“咚!”

燕京郊區,崇山峻嶺之中,寂靜飽含著死亡的孕育,守軍們和平時一樣開始了操練,突然他們聽到北山一陣聲響,驀然回首,一條白光撤下,如龍似蛟,蕭瑟的山谷,轟然崩坍,許多人還沒意識過來就被這條白光斬去了首級,倖存者紛紛臥倒才倖免於難,他們提著狙擊槍潛伏於草叢中,屏息凝神,用四倍鏡觀察山下的情況,只看山下站著一個歐洲白人模樣的人,他的腿就像一個彈簧慢慢收縮過來。

“崩!”

子彈如梭,僅不到半秒的光陰,這枚子彈便直衝那人的腹部,令人驚恐的事情發生了!不見了!即將正中的一瞬間,他不見了!

“華國的小鬼們?就是你們來陪我玩嗎?”戲謔的奸笑在他們耳畔飄蕩,軍刀揮舞,卻只劈到了一段留下的殘影,鬼魅,這傢伙的速度比普通異能者都快!

“請問是西山嗎?這裡遭到高階異能者襲擊,趕快將黃河機關炮調動過來,請求支援!”通訊兵在掩護下使用對講機去尋求幫助,可是通話裡,什麼也沒有……

傑克踢出彈簧之腿,又是一陣殘酷殺戮,通訊兵的頭應聲而爆,傑克冷笑道:“整個華國郊區的士兵只剩下你們了,這附近的山被我踢翻了一大段,沒想到一個高手都沒有!”

“你這個惡魔!小劉你們你先走,去向張一鳴長官報告!我們這些家有妻兒的已經死而無憾了,你們可還年輕!”一位老兵依靠槍支的微博武裝,依靠火力燃燒著自己那最後一點生命。

“噗!噗!噗!噗!”

鞭腿閃躍,伸縮自如的右腿就像一條奪命的銀蛇,吐出的信子將所有子彈壓制到了落地,每一發子彈都正中,每一發子彈都無效,老兵像旁邊打了滾,彈簧腿傑克嘲諷起來:“你的手段太愚蠢了,像個猴子一樣。”

鞭腿撲朔飛來,老兵卻像突破了肉身的極限一樣,奔空一躍,將鞭腿躲開了,藉著右腳沒有縮回的空隙迅速突破十米的範圍,“此生最後!”老兵咬住牙關,直拳衝刺,這場“決鬥”中,他不斷嘶吼著,如果再不吼就來不及了,剩餘的生命,沒有了,只有攻擊,攻擊,攻擊!

“殺!”

“不自量力!”傑克的拳頭分裂開來變為寸寸彈簧,這一擊與老兵的拳頭五指相對,手骨碎裂的聲音陣陣波動,老兵嘴角卻掛著一絲笑容,在他的手心中藏著一顆……天之石手雷!

“崩!”

傑克雙腿蓄力朝天直衝,天之石手雷可是用來束縛異能者能量的,如果被擊中若是被異能者發現自己必死無疑,傑克站於空中他的笑容佈滿了整張臉,他成功了,成功把這種傢伙的希望磨滅並且幹掉了他們,這場“決鬥”給了他非凡的成就感,看著已經被炸成灰的老兵,心中只覺一陣狂喜,突然,腿部一陣撕裂般的疼痛開始延生,抬腳俯看,腳板下繪出了一條白龍的符文,全身就像被一層鎖鏈給捆綁住了,現在連自身實力的三分之二都無法發揮。

“整個郊區唯一的一顆天之石手雷嗎?真是很不不爽啊!不過,這種!”

“虎咬,撕裂巨力!”

一隻手臂握住了傑克腳踝,那只手臂冰冷無比不像人類的臂膀,倒像野獸的利爪,那冰冷的感覺彷彿嵌入了靈魂,還沒有完全感受痛感,便被狠狠扔到了地面!

“虎鶴雙行,如虎添翼!”一聲尖銳的吶喊,只見一頭雙生鶴翼的白額大蟲衝入地面!那拳頭撞在地面的一瞬間,整座山崩塌成為了平地,傑克踏著落石反抗而去,如鬼魅般閃爍在煙塵之中,絲毫不去管之前被撕下的一塊肉,他的眼裡只有厭惡與報復,而那頭猛虎像一位勇士毫不示弱地直衝那復仇的惡魂,二者拳爪雙對,打出了天地間的一聲巨響,雙雙退後。

如鶴似虎的氣勢漸漸褪去,經歷了幾十年風霜雨打的滄桑面孔展露了出來,雨霖身著一襲武警軍衣,由機械打造的左手為了迎合攻擊已經變為虎爪的形狀,而右手卻如同受了某種重傷耷拉在了心腹之間,全身的傷痛將他的力量壓制到了冰點,經歷剛才的一拳崩裂的傷口如同撒了鹽,灼燒與極寒矛盾地在身體中盤旋扭轉,雖然滿身是傷但是那壯碩的肌肉依然令人望而生畏!

相比之年輕的傑克則顯得更加稚嫩,面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做著各種瘋狂的犯罪,像一位發瘋的教父,沒有任何目的性進行著殺戮,滴血的十字架在他心中緩緩展開……

“如果不是右手已經……沒想到那個傢伙那麼強,我與另外兩個白袍人合力抵抗最後才勉強逃掉,可是尚海市的居民們……”雨霖強行挺直腰桿,繼續撐起一副不可一世的驕傲眼神,可是內心不經黯然神傷。

尚海市

“能信任的,只有自己……”在四處燃燒的街道上,屍體與血流變為了湖畔,他獨自一人像一位失去家的浪子,一個孤獨的靈魂行走於人世間,所到之處,生靈塗炭,繁華變為腐朽,鮮紅的生命走向寂靜的死亡,陪伴他的只有一身喪服與生命的悲哀!

他沒有任何多餘的話,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他能做的只有推進消亡,奉行“正義”!這便是殉葬者―殺箖!回憶的鮮紅慢慢展露……

燕京,郊區

“嘿嘿,看來你的傷也挺重嘛,意志力這麼強讓我看看你有幾分本事!”傑克四肢伏地,彈簧手腳支離破碎,一條條的痕跡暴露而出,雨霖左手拳化為掌,手臂彎彎扭曲,宛如一江柔情春水。

傑克跳躍飛出,半空之中雙拳交叉彈射,分別由兩面衝擊閃來,雨霖左手繞起,那氣勢變為一條白環毒蛇,左手捲住了傑克的左拳向右狠狠一擺,左右拳碰撞在一起,雨霖頃刻鬆手,踩住傑克的彈簧之臂,藉著力使出華國輕功絕學梯雲縱,一腳踏在了傑克的腦門上!將額頭踹出斑斑血跡,傑克不堪恥辱,撲到了雨霖前方靠著強大的彈簧功率打出了無數的拳頭,此時的拳數已經到了極致,每一次彈射都帶著強化的靈力,不需要自身反應則可自主打出,雨霖的機械手在這時卻彎成了刀刃的形狀,手背對著千拳萬臂的殘影,打出一套螳螂拳法,速度自然趕不上傑克,但是他的技巧每每打斷傑克的出拳軌跡,依靠著殺意發出的每一次連打終於讓二者戰成了平手,用上雙手也許會更好!同樣傑克的狀態因為被封印了不少靈力導致自身的功率比之前慢了一半,這讓他十分失落。

“到此為止!”

螳臂分裂,重化五指,傑克只覺自己右手被東西所限制,無法動彈,極力掙脫卻被夾的緊緊的,雨霖的氣勢化為一隻靈活的猿猴,起身一踹雙腳落在了傑克的胸膛之上,傑克還未來得及穩住下盤便被帶動了起來,雨霖奮力騰空,夾住傑克在空中不斷旋轉,傑克眨眼一看,那個夾住自己的東西居然是一雙筷子!

雨霖猛地一甩,傑克迅速飛向地面,他沒有浪費乘勝追擊的機會,那猿猴般的氣勢帶動全身的每一根血管,從手臂到腿部,從眼睛到大腦,實現了全身都一次飛躍,這速度完全快過了落地的速度,僅僅在空中雨霖雨點般的拳頭便紛紛如同眾星趕月一般接連衝擊在了傑克身體的某一處,進行了一次連打後,臨門一腳,傑克總算倒在了地面。

“這是華國的神拳法,猿行通臂!幸好剛剛身體及時彈簧化卸除了力量,否則經歷這招,必死無疑!封印還沒有解除!不過這麼一個有趣的對手,真是讓人太開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傑克顧不得擦嘴角的鮮血,仰天大笑,一邊笑著,體內的鮮血逐漸滲出,但是

他絲毫不在意,雨霖戴傷卻戰的意志令他越發著迷,想擊敗他的執念也更加深刻!

“噗!”剛才的一次性連打,雨霖的左肩傷口已經差不多完全崩裂了,一抹紅色將他外衣逐漸染紅,左手的筷子開始縮小,雨霖取出一根筷子,劃開了衣服的一片,挑出絲線,將傷口重新縫了起來,不過他深知這樣堅持不了多久,雨霖心想:“這傢伙也受了不少傷靈力之前也被醒石武器給封印了,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千萬別給我有底牌才好啊!”

華國廣省

一位風塵僕僕的青年慢慢走上了華國的土地,他的身邊空無一人,斜陽下的影子多了幾分蕭瑟卻無法埋沒他的傲氣,這位外來青年正是東正教此次來華的隊長,蘭蒂斯,他撕下了身上的紗布,與謝岐真對陣時留下的傷口因為得不到及時處理已經變為了傷疤,這些在他的眼裡已經見怪不怪,不是傷痛也不是勳章,全都不過是代價罷了,現在他已經用微型照相機將謝岐真的異能展示都給拍攝了下來並且發給了新獅國當局,將小船的爆炸都歸在了他的身上,而自己以倖存者的身份做了幾個簡單的筆錄,留下了一個虛假的身份便站在了華國的土地上,而謝岐真現在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再去支援天主教的人是很難的了!

蘭蒂斯稍稍打理了一下衣裝,心中自言自語道:“謝岐真暫時拖住了,也該去重新和予娜他們幾個聯絡了,傑克剛來華國千萬別給我捅出大簍子才好!華國靈創三個隊伍在內應的幫助下差不多搞清楚了,而我們要抓的怪物應該是多年前華國前大科學者汪滄海的實驗失敗品!”對於他而言在生死之間過慣了日子的人,每一步都將注意,如今天主教謝岐真失去了,就像象棋中失去了車,剩下的馬,炮,相,卒以及最後的將就很容易對付!

“蘭蒂斯閣下,在嗎?”手上的羽毛起了反應!那正是予娜的聲音!

蘭蒂斯急忙拿起羽毛,掃視了一下四周,確定四顧沒人才輕語說道:“最近華國有什麼情況,傑克還算靠譜嗎?”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閣下,我們幾乎查遍了整個燕京,連那玩意的影子都沒找到,不過慶幸華國的頂級戰力幾乎沒有什麼動靜,不過,東瀛那幫人好像也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和我們同樣的目的!至於傑克,他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希望閣下對其嚴厲一點,我們的行動也好繼續!”

羽毛的聲音停歇下去,蘭蒂斯將其放入了口袋,此時在不遠處……

“古穆大人,歇會兒吧!”農瑜揹著古穆就像奔命一般不斷向前,甚至連嘴角的鮮血都來不及擦拭,他此時已經顧不得那早已乾涸的鮮血以及滿身的傷痕,古穆面部的皺紋越來越深厚,因為剛剛過度使用靈力加上之前逃開解雲必殺技使用時間鴻溝的副作用,他每一條皺紋都像經過了隕石上萬年墜落的打擊,蒼老無力,古穆的瞳孔不斷流淌著鮮血一切都證明著他已經力竭了!

“也好!小歇一下!之前那個穿著喪服的傢伙居然這麼強!我們好不容易從他們手上逃掉,不知道靈創的小子怎麼樣了,咳咳!”古穆咳嗽了兩聲,緩緩合上了眼睛,農瑜將他慢慢放了下來!

農瑜突然眼睛瞪大感覺四周的靈力波動有一絲古怪,似乎有某種奇怪的磁場穿刺在周圍,他不敢輕舉妄動只得細細感受,那個傢伙追來了?

喪服鬼影在遠處不到一公里的地方來回踱步,一切如同過電影般在腦中撲朔而過,終於他像拿定了主意般,細細自語起來:“實力退步了如此之多,看來這就是副作用吧!還要從長計議呢!”

“總部特使七宗罪嫉妒大人已經知道了你們剛剛經歷的事情,他奉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那個揹著棺槨的傢伙不是你們可以處理的!二位,現在嫉妒大人就在附近的地下室,站長,副站長隨我來吧!”

燕京圖書館

“頭越來越痛了!平時圖書館都有很多人今天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了!”少蔚不斷捂著腦袋試圖壓制著那如火山爆發般噴湧而出的痛楚,每一根神經中都有來自遠古的恐怖暗示,基因與血脈逐漸在覺醒,少蔚望著手背上那被閃電條紋充斥的白虎圖騰,居然無法駕馭自己,他不斷地翻看著圖書館每一冊書籍,從唐詩宋詞到歐洲歷史,從名人傳記到玄幻故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僅僅是想!

終於,在浩如煙海的資料中他找到了那個名字,“風水月!”少蔚朝空中大聲咆哮,他的身軀開始出現那白虎的虛影,每一頁,每一頁,每一個年份少蔚粗暴地翻閱著,面容早已扭曲!

“滋滋!”某種電磁躍動的聲音進入少蔚的耳畔!

“怎麼?”他還未說完,整個圖書館便融入了黑暗中,就像跳閘了一樣,少蔚小心翼翼地扶著書櫃,在黑暗之中好像有一雙眼睛瞪著他,他將手中的寒氣凝結成了冰晶再將電光注入暫時起到了手電筒的作用,黑暗中恐懼逐漸滋生開來,沒有寒冷也沒有炎熱,就像普通的停電一樣一切習以為常!可是一隻無形的手卻緩緩將少蔚推入夢魘之中,令他不寒而慄。

“渡!渡!”

電池擺鐘依舊和平常一樣,一搖一擺,歲月緩緩流逝,閃電與寒冷相交織的傷痛終於被黑暗埋沒了一點,跑,快點走,奔命成為了少蔚此時唯一的想法,終於他來到了閱覽室的大門口,終於獲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哈!哈!”

“咔咔!咔咔!咔咔!”

“哪裡,在哪裡!”少蔚的冷靜重新被無名的聲音的打亂,冰晶向四處照去,沒有任何東西,連靈力感知都什麼也沒發現,現在整座圖書館的生物也就只剩下……少蔚自己!

他慢慢隨著聲音悄悄向前,“呼,原來是印表機啊!”少蔚總算松了一口氣,“不對!明明就我一個人,印表機怎麼會,難道早就有人在這裡布好了一個局再等我!”少蔚雖然倍感疑惑,但是還是鼓起了勇氣,那張列印出來的紙還帶著一絲溫度,但少蔚的心中此時只有戰慄,他顫抖地雙手將冰晶慢慢送過去,那是一冊書籍整理表……

《一人之下》《天門山之旅》《故事會》《小天之死》

“這個是?”少蔚心中越發感到狐疑。

“少蔚,歡迎你加入a組,我是a組隊長胡少宇!”

“您好,我可以叫你頭嗎?”

“隨便你吧!加入這裡以後我要和你普及一些近幾年來的懸案,首先這起文件櫃密碼案件是最擠出的案件之一!”

少蔚心中打了個激靈,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文件櫃密碼?如果按照每個字推過去,一(你),門(們),會,死!果然有玄機!按照文件櫃案件來看,一的首字母y,以y開頭的單詞來看,這應該暗示的是櫃子的位置!而這些櫃子最大的區別,想到了顏色!yelow,黃色!而且第一個櫃子正好也是黃色!看來無疑了!第二個子母m,每一列都是書籍的種類!那麼這裡唯一符合的便是醫學(medicine)類書籍,不過h代表什麼呢?”少蔚腦子裡剛剛有點著落,過了一會兒又失落了,突然他看見了每冊書邊緣的號碼,思緒又明朗了不少“數字!將h拆分看來,看來是第17冊書!”

少蔚愉快地將手伸向書架,就當他即將觸碰到那本書時,內心深處傳達了一句話:“不要翻開它!”

可惜少蔚在話剛剛出口時已經將其觸及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引力似乎已經衝破了所有束縛,也許這是真正瞭解自己的第一步。

他抹開這本沒有名字的書上所有的灰塵,漸漸翻開了目錄也正是對應死字的第四頁,上面寫著一首奇怪的童謠……

“裝神弄鬼!”少蔚輕輕一撥,這張紙中居然藏著一張薄巾,薄巾上面寫著一段幾乎快看不清的話,但少蔚還是勉強辨認了那些字……

歡迎你的加入,這是件很可惜的事情,在這個古典的圖書館的天花板內是你想知道的一切……

新大華編年冊

東引二年五月,華國主要事項已建立完成,大部分土地已經從民正勢力手上奪得,民正大多數勢力前往琉夷,創立青離公社!我們的赤色特工風水月已拿到大部分秘密資料!

東引二年十二月,今日舉行受勳儀式,今封元帥黎德治等十人,大將晏風雨十人,上將風水月等三十人……

東引七年八月,截獲青離公社的秘密計劃書《青龍御用師計劃》編號:88650。截獲者:風水月先生!華國將進行《東方紅計劃》,這是對於本源的爭奪!

……

錦雲五年6月,新大華液研究成功!同年八月處死汪滄海博士這個秘密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

……

平苑一年一月,新的元年裡這是新的開始!我也被委任擔任(內容被塗掉)

平苑一年二月,已經幹掉目標A,我們將(被鮮血染紅)

平苑一年三月,我們離本源越來越近,這一切都在(剩下的內容被血染紅了)

“這都是些什麼?居然用了華國的機密檔案夾!”翻閱著從天花板中取出的資料……

“這是,我的手怎麼了!”少蔚的指甲突然劃破了資料的一角,他瞪著自己的手居然變成了一隻爪子,在書架下面暗紅的血腥逐漸流出,電流充斥著少蔚的身體“啊啊啊啊,不要!”

在黑暗中一把刀摩擦出電光火石,插在了一切的中央,在刀的上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再滾下來,乍眼一看,那居然是一隻帶血的人頭……

“不!”少蔚從棉被中爬了起來,居然是個夢境,滿天的星辰猶如珍珠點綴在魚盤上,一切都那麼寧靜,張一鳴趴在他的床邊,柔聲說道:“少蔚,做噩夢呢?”

“張,張上校……”少蔚上氣不接下氣下氣地問候道,看見這個熟悉的身影,他噗通跳動的心受到了由衷的安撫……

“張,張,上校?”少蔚發現沒有聲音,總覺得有一絲古怪,再次問道,他捻起手指,試探性地推了推張一鳴……

“咚!”

落地的巨響震撼了地面,少蔚猛地退後,過了半晌慢慢探出頭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夢,又是一個夢!少蔚正坐在公交車上,一切安好,圖書館站還沒有到,剛剛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夢魘罷,車上一個人也沒有,依舊安靜的有那麼一點嚇人,少蔚總覺得的再寂靜之下有什麼不自然的地方,可是到底是哪裡呢?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既沒有詭異的場面,也沒有危險的事件,窗外的風景絢麗非凡,燕京不愧為國際的大都市,鋼鐵叢林,公司林立,霓虹燈就像天上的星星將整個大都市點量如同白晝……

一站站地過去了,什麼都沒發生,沒人上車,也沒有下車,一切依舊,究竟是哪裡不正常呢?還是根本就沒有事,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自己經歷的?這些夢境全都只是太累了?現實的那些感覺不過是幻覺罷了,畢竟自己是學心理的,幻覺歸於精神病內,觸幻覺,視幻覺,聽幻覺一切都是有可能的,還是說自己有被害妄想?少蔚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他在車內來回踱步,不斷地在腦內和自己做著鬥爭,不自然,不自然!“我知道了!”少蔚嚇得向後退去,這,這輛車根本沒有司機,也沒有任何提醒到站的聲音只不過在中途停一下而已,沒有司機,它是怎麼發動的,難道這個世界上只剩下自己……

“我們,共稱,玄盤!”在少蔚的影子中一隻手慢慢將他拖拽了起來,少蔚沒有反抗,似乎坦然接受了……命運!

“嘿嘿!”

再一次醒來,少蔚已經不再是他了……白虎的鬼影穿梭在大雨淋漓的長空之中……

陋巷外

“b組的同志們,你們怎麼一副瓜慫樣!看得我渾身難受!”虛無摸了摸孫唐的頭,孫棠的眼裡此時只有淚花,什麼也顧不上,連魟究竟怎麼樣了?這是他現在最關心的問題,一旁的艾季則配合著黎書舟進行資料掃描。

黎書舟的瞳孔中分化出了十字型的裂縫,裂縫之中便是深不見底的黑暗,深邃的盡頭則是龐大的精神之海,艾季身上的一切傷口,感情,資訊,狀態如同一條支流進入了海洋之中,一切的資料開始整理擬訂。

“虛無!差不多那個怪物的特徵我全都整理清楚了,首先從艾季身上留下了怪物的皮肉,這是一種十分粘稠且強硬的物質適合於擬態與變形,百分之八十的成分分析都是靈力,剩餘百分之十是怨念,最後百分之十無從考證,可以確定百分百這是一隻基因法相!並且此物質擁有對靈力的吞噬力!虛無,你在聽嗎?”書舟發現一直沒有表態的聲音向後一看,虛無的右臂已經變為了微型燃燒炮,手上正拿著一串烤魚,對著書舟回眸一笑,絲毫沒有羞愧之意地問道:“別分析沒用的了,待會兒直接打進去就行了!趕快一起吃吧!”

然後他轉頭對孫唐一把將一條魚塞到了孫唐嘴內,看著孫唐怪可憐的,露著那潔白的笑容,揉捏著他的頭,悠悠說道:“連魟這傢伙雖然有點討厭,但是他吉人自有天相……”

“不,你不瞭解連魟,他看上去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其實在他的背後一直背負著一道枷鎖,他為什麼把我們排擠在我是因為他認為強者應該承擔一切,認為弱者不應該作為正義的履行者!”

陋巷深處

“張一鳴!我還可以戰鬥,可別把那家夥全留給自己了!”連魟捂著受傷的手,向空中不斷吶喊!

在高空之中,那怪物變為了一個扭曲的巨人全身被赤紅的荊條所包裹,看不見臉也看不清楚身體結構,唯一露出的只剩那條長長的血舌,血舌變為一抹紅光直戳雲霄,已經變為檮杌狀態的一鳴絢麗閃過。

“奈亞拉託提普!你無法抗衡!”

怪物親自飛去,舌頭與拳頭雨點般地打在了他的身體上,張一鳴無力反抗,全身的鬣毛紛紛垂落了下去,咆哮的巨人抬腳側踢,張一鳴墜入了地面!

“我的力量,怎麼會!我明明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與技巧為什麼依舊跨過那道門檻!這是為什麼!”張一鳴心中撕心裂肺地哀嚎著,只見紅血一閃,那血舌插入了張一鳴的心臟,他的靈力開始一點點地流逝!他的目光中突然出現一抹血色,靈力開始回升,血液開始沸騰……

二十年前

“張雲昭將軍!您作為叛國者!必須接受審判!”槍支圍成了圍欄,一切在這銅牆鐵壁下進行著。

斗篷在風中漂浮著,那個軍字慢慢消散殆盡,滿臉滄桑的男人沒有流淚,只是一臉坦然,似乎接受了即將到來的……宿命!他緩緩地說道,語言中沒有一絲憤慨與激怒:“你們想怎麼樣?”

“爸爸不是壞人!求求你們放過他,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在戰場上了!”年幼的一鳴用脆弱的拳頭攻擊在士兵的身上,男人一把把他抓了過來扔在桌子底下,帶了一分祈求說道:“孩子無禮,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爸爸,這是為什麼!”一鳴蜷縮成一團,膽怯地小聲起來。

“你有選擇的權利,如果你願意喝下這杯毒酒,我們會以國葬的方式厚葬您,您依舊是華國的將軍,給您三分鐘的時間,等我們進來後,強行帶走你便是以叛國罪的罪名處決你!您曾經是我的偶像,但畢竟是,曾經!”士兵向他鞠了一躬,將一個盤子端給了他,死亡的液體在哀嚎著,榮耀在呼喚著。

張雲昭一巴掌打翻了毒酒,和之前一樣悠悠地說道:“虛假的榮耀與真實的恥辱,我選擇後者!一鳴你要記住,內斂與隱忍比起力量而言更加重要,如果墮落憎恨,不如去守護一方淨土!我的基因碼將由你傳承!”

父親漸漸地走向軍隊,那光明的大門外,雖然只有十米距離,但是他在我眼裡卻走了很遠,很遠!甚至是一輩子!我恨他,恨他的背叛,恨他的優柔寡斷,恨他即使臨死都沒有動用力量!我將他的記憶在潛意識中封閉起來,可是他卻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視野,這個叛徒是我的恥辱我卻總是控制不了基因碼中的那份感覺!守護,隱忍!

“力量,不!不能動用那個狀態!不能沉迷,不能失去理智!”

一鳴奮身站起,一下拔出了血舌,口中一枚水彈反擊飛去,怪物搖擺血舌將水彈輕鬆割裂兩段化為點點水花,一鳴獸爪一擺,無數的水花變為一滴滴飛刃見血封喉,在散亂之中血舌迅速攻擊紅光將一切飛刃碎裂殆盡,就在準備收尾時一隻利刃刺穿了血舌,怪物微微抬頭,才發現這時的張一鳴露出了一雙略帶汙濁的藍色光瞳,身體從檮杌狀態恢復了自身的大小在他的身上被覆蓋上了一層晶藍色的盔甲就像碧水藍流似的,但是卻展現出了波濤洶湧的氣勢,他的頭盔正是檮杌猛獸的獸首,而手腳都變為了護手,護腕,護膝,戰靴!在腰間一把藍色的刀刃隱於刀鞘之中,而另一把紅色的刀刃喋血於右手之上,嵌入血舌之中!

帶著腥味與腐蝕的紅在刀尖上慢慢跳著舞蹈,一鳴略帶一分自豪地將刀拔起,手腕狠狠抓住那很血舌,隨即掀起一陣旋風,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怪物依舊在不斷反抗,拳頭形成了殘影,張一鳴習以為常地看著那些疾速的拳頭身體閃動,左手一拳正中了怪物的面孔,提起藍刀反手一擊將他的臉切成了兩段!

就在那臉即將再次癒合是一鳴右手鬆開血舌,雙手合成鱷瓣狀!

“黎棠封你就給我好好看著吧!我的實力已經遠超於你!生命!江流!”

一條源流在鱷瓣中迴旋扭轉,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湖畔,那湖畔變為瀑布飛射而出,疑似銀河落九天,藍色的波紋貫穿了陋巷的維度,粉碎了怪物的頭顱,將接近半個身子衝為碎片,無法癒合也無法匯聚,當濤濤奔湧的江流結束時,那個怪物只剩了半個身子,肉塊上的觸手依舊在慢慢扭動!一鳴見狀,雙刀轉起,身體已經飛射出去,當頭一刀將那身體劈成了兩半,刀在手中閃現著,血肉撫過了他的臉頰!最終整隻怪物碎成了碎片!

陋巷外

“嘀嗒!”

一滴血液隕落在了那血肉上,復甦的血肉突然立起,再次躍動了起來!

黎書舟簡單地包紮了一下手指,將虛無他們拉過來,分析道:“你看,就是這個,遇到靈力即使是一塊血肉都是不死之身!”

“這個是……大華液S!不可能的,不存在的!什麼不死之身強行打死他不就好了!”虛無一巴掌把那塊肉打成了碎片,這一掌居然用了大量靈力,連黎書舟都有些驚訝,在這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剛剛那一剎那他感覺到那腦電波中埋藏著強烈的悔恨與憤怒!

突然一道電流從黎書舟的精神之海飛出,黎書舟驚嚇道:“好可怕的兩股力量!那個怪物的靈力和張一鳴的靈力現在都降到了低端,而這兩股能量甚至遠超了他們,而那兩股力量中從速度看來,一方是勻速行動,經過我們的機率是百分之二十,一方則是充滿了混亂的腦電波,初步推測是暴走行進!與我們交鋒的機率是百分之八十!我們必須重新擬訂計劃了!”

(本章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