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再死一次吧
“原來如此。”
從第一次的人生開始，當他清楚地講述各勢力如何運作時，王子的眼裡看得出來很沮喪。
坐在地板上的王子垂頭喪氣的情景，總覺得有些哀愁。
作為盧克也說了相當不敬的話。
例如，東側勢力的傀儡——或者說是玩具。
北侯完全不搭理。
即使是南伯，也要爽快地斷言沒有什麼特別的義理。
王子陳述了一般情況下會生氣的事實，他的反應很沮喪。
對此，盧克也歪了頭。
“果然，我……就是這種程度吧。”
“果然？”
從初次見面開始就一直很嚴厲的臉和眼睛。
注意到的時候，就像在失意的深淵裡一樣失去了顏色。
如果放任不管的話，也會變成廢人的氣氛，這和盧克所描繪的流程有很大的不同。
“盧克·阿魯貝爾，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場上，該怎麼辦？”
面對朝下說著的王子，盧克稍微思考了一下。
如果自己是王子的話，會怎麼行動呢？
“如果說什麼才是正確答桉的話，那麼細小的手段另當別論……我的目標是協助陛下和北侯，打倒叛軍。”
“……打倒他，然後怎麼辦？”
“怎麼辦都行。打倒了就會和平，過幾年就是自己的治世了吧。”
如果盧克站在王子的立場上，國家就應該向強大的情況下轉變。
希望儘快鎮壓反亂等，儘快消除歉收和戰火的影響。
至少今後三年不會被讓位。因為知道那個已經確定了，所以比國家建設還要先選擇戰鬥。
盧克是那個認識，但是王子用擠出的聲音繼續著。
“是嗎？那麼，我為什麼會是王子呢？”
“哲學的事……不是嗎？”
“當然啦。”
生為國王之子，其身份當然是王子。
考慮到除此之外還有什麼——還有一個身份。
倒不如說在現在的階段沒有這樣的名字，真是不可思議的名字。
“為什麼不登上王的寶座呢？就是這個事情嗎？”
“……是的。”
如果正式拜命下一代國王，身份就會改變。
但是王族一起被暗殺，國王和他以外的直系親屬全軍覆沒，成為了現在唯一的王子。
桉發幾個月後他還是個王子。
“不管你說為什麼，因為陛下還健在，沒有必要著急。”
“不是的。無論什麼時候讓位，本來就是很久以前被指名的。”
“從年齡上看是這樣的。”
王子比盧克大兩歲。因為成人禮已經完成了，後繼者選擇快的話地基也容易堅固，所以最早也會在二十歲左右被指名。
即使到了現在也還是王子。
被說了之後覺得不可理解，王子對更歪著頭的盧克說。
“因為我不被期待。在弟弟長大之前一直被保留著。”
“……期待。”
國王需要的不是直接帶領百姓的資質，而是能控制貴族的資質。
管理人民的貴族。
如果被說不被期待的話，盧克也能理解了。
“原來如此。王都姑且不論，對地方的向心力等於零。”
“……別說得那麼清楚，你呢？”
雖然不知道二王子是怎樣的人物，但與死後也一直聽到惡評的一王子相比，他絕對是優秀的。
在這樣考慮的同時，盧克也察覺到了。
雖然繼承長子的麻煩比較少，但還是等待著弟弟的成長。
在二王子正面宣佈要爭奪王位的時候，也有多少勝算吧。
為了讓弟弟和哥哥比較，就能等上幾年。反過來說，這是相當不被期待的表現。
“陛下也不期待著？”
“倒不如說陛下……也許無法忍受國王的職責，成為國王的話會變得不幸。”
“那真是太好了。”
初次見面的時候，雖然也有像切割者一樣的氣氛，但這也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盧克是鄉村貴族，沒有能和王族交談的身份。
只是王都的貴族，甚至有雲上的人的認識。
作為子爵家的下任當家，盧克接受了“請對王室忠誠”的理所當然的教育，因此也是值得尊敬的物件。
現在回想起來，那是一副有色眼鏡，王子似乎越自覺越做不好，但他只更正了一件事。
“別誤會，我的能力很高。”
“……那個，自己說嗎？那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從以前開始就不招人喜歡。”
沒有超凡魅力。總覺得被敬而遠之，受到輕視。
在這一點上，盧克也能理解。
在超凡魅力的意義上，比起王子，私塾的老師維克多更有魅力。
也許蘭多將軍更想跟著。
如果是這樣的話，讓彼得當主人會更有安全感吧。
是能和一介武將比較的程度。這樣想的話，除了理解以外沒有別的。
“其他王族都有嗎？”
“不，說實話弟弟也沒有太大的差別。如果有的話……不，那就算了。”
於是，將話語分開的王子一邊嘆氣一邊往上看。
“到現在還不正式指名，是因為有繼承王室血統的貴族，也有代替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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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也有派系之爭？”
“錯綜複雜，我也不明白，敵人的敵人也是敵人，自己人還是敵人。”
盧克從第一次的人生就知道了。為了爭奪繼承人，在王都發生了暗殺事件。
因為他被困在領地裡，所以即使不知道詳細情況，也聽說有相當多的陰謀在旋渦中。
在無法將敵人的敵人作為夥伴的荒蕪中，他能信賴的勢力是哪裡。
只考慮自己和領地的利益，地方貴族另當別論。
敵對派系的人也不在討論範圍內，除了我方派系以外都是敵人。
而且過於細分，也是小勢力互相拖後腿的泥潭。
值得信賴的是親人和孩子。
而且只有尊敬王族，忠誠於王家的家臣們。
“我每天都在祈禱侯爵家不要把矛頭指向我，在我改變主意的瞬間就會被殺。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可能襲擊我的勢力。”
而且在這個時候，策劃暗殺的嫌疑犯的第一位是國內最大的勢力，是擁有強大力量的對手。
因為我方不能聚集力量，所以連保護自己的方法都沒有。
不僅如此，周圍到處都是敵人。
他是那樣判斷狀況的。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因形勢變化而一掃而光的情況。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暗殺。……這幾年沒有能熟睡的日子。”
警戒暗殺持續使神經緊張，由於睡眠障礙思考能力下降，心也磨損了吧。
王子失去了所有的親戚。
除了父親以外的家人全部失去，王都和地方都是不可靠的人。
即使兄弟死了，也有其他選擇，所以暗殺計劃不會停止。
而且是為數不多的親人，阿克修斯公主最先背叛了她。
對此王子也只好不了了之。
“啊……真是搞笑啊。失去了對我很好的姑姑，也失去了可以依靠的叔叔。一想到親屬都在一夜之間被殺了，那就是妹妹的策略。”
知道了不久就死了的妹妹還活著，如果高興再會的話，馬上就會被暗殺。
仔細想想王子也在嚴酷的環境中，盧克點頭。
“我很同情你，雖然我不會原諒你所採取的行動。”
“你真的……不，已經可以了。”
不僅失去了所有親近的人，還陷入了隨時都能解決的立場。
盧克也察覺到了這種情況，覺得很可憐。
但是，之後的行動另當別論。
為了想辦法收集作為保護自己的盾牌的人才，著急地懈怠了詳細調查。作為結果得到的是假裝是我方的內奸什麼都沒有。
“正如我所聽到的，阿克修斯也還活著。她想毀滅國家，建立新的王室。”
“正是。”
“……我不知道陛下是否注意到這一點，但如果這是真的，那就只能先防止了。”
他既然是王子，就有保護國家的義務。
雖然被患有心病，溫柔地扇動我的介紹人騙了，依賴著自古以來的包圍。為了成為下任國王，僱傭了好幾個優秀的教師，受到了最好的教育。
只有自己說，有組織桌上作戰的能力。
“我無能為力。在本來的歷史上，反亂恐怕會成功。要說什麼是敵人最討厭的……”
如果相信盧克擁有的力量，未來敵人採取的手段是有限的。
敗北條件現在也潛伏在王都，阿克修斯公主的逃亡。
然後發動穿越時空的法術。
在阿克修斯能夠自由地跳到過去的階段，盧克甚至不會來到王都。那件事我也能理解啦。
因為對暗殺的恐懼和派系間的爭鬥而心灰意冷的心，已經平靜下來了。
打了起來，第一次被人罵自己無能。
總覺得一切都無所謂的王子的大腦，終於開始正常發揮作用了。
那個大腦匯出了最適合的策略是——
“好吧，盧克·阿魯貝爾，你現在就去死一次。”
“什麼？”
盧克似乎要開始亂鬥的第二幕，這是一種無神經的發言。
盧克嘴裡說出的話不是出自驚訝。
說起來就有憤怒、威壓的意思。
“不，不。死了的話，反正會回到過去吧。”
“就是這樣，你……”
“……對不起。”
確實在道理上是這樣的。
從王族的立場考慮，這是一個被允許的發言。
命令地方領主自殺，也不會被任何人責備。
“有這個哥哥，就有那個妹妹嗎……”
再重新開始也可以，盧克也從心底開始理解為什麼王子沒有人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