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章：瘋狂與怨恨的地獄
“呵呵，可是，在戰場上斬兵，又有什麼不同的趣味呢？”
“啊！？啊，救救我啊！”
敵人只剩下幾名啦。
自稱要和東伯和解的騎士，已經準備逃跑了。
但是，逃避困惑的人也是平等的。彼得緊追不捨地繼續殺人。
雖然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但卻是一看就知道的假笑。在那裡，像布來希爾德那樣的慈悲的感情一點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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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了。死了。去斬下一個獵物。
只是重複著那個動作。
誰都不可能成為障礙，不顧人數差距的單方面屠殺正在展開。
近距離觀看這一情景的盧克也對脫離現實的戰鬥力感到茫然。
“……你這麼強嗎？”
與擁有壓倒性魄力的蘭多和格雷厄姆相比，哪裡都不可靠。
但是，在戰場附近就知道了。
殺人的技能。
只是那個只特化了一技的鬼神一樣的男人，沒錯是歷戰的士兵。
溫柔的微笑、知性的高度、偶爾表現出的完美禮儀等，是為了不被看穿為怪物而偽裝的嗎？
看到他的樣子，盧克想到了這一點。
現在的他雖然反覆說不會被阻礙，但看起來也很享受殺人的樂趣。
“不，那種事，現在無所謂啦。”
彼得想殺到最後一個人。
但是敵人也覺得到了這個地步，互相打也沒關係吧。
“嗯，怨恨。”
“我、我、我……！”
即使是受了致命傷，一步也不能動的人。
在地上爬行，吐著血吐著想要往前走。
把他們，背叛主君的人。
為了殺死叛徒盧克·阿魯貝爾的人。
“不能饒恕。”
“只有你。”
“到另一個世界去……帶著一起去！”
即使自己死了，也要殺掉盧克。
下定決心的人們，用憎恨的眼神看著他。
對於原部下一邊怨聲載道一邊爬著想要殺死自己的樣子，盧克也有了無法忍受的想法。
“……我。”
盧克也能理解他們的憤怒和憎恨。
因為明白他的心情，他只好接受怨恨。
閉上眼睛，只能閉上眼睛。
背叛了他們。那是事實。
“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他拋棄了那些想給王子伸張的人，轉而加入敵對陣營。
拋棄忠義，只有一個人享受著榮華富貴。
這樣看來也是理所當然的情況。
但這是選擇最佳道路的結果，他們的要求怎麼想都是無稽之談。
因為是王子去世後脫離的，所以也沒有被責備的理由。
我在做正確的事情。這是為保護領民做出最好選擇的結果。
他如此確信，而且他認為那件事本身並不是錯誤的。
“只有你，只有你！”
“阿魯貝爾！”
“絕對不允許……”
但是，被怨恨的事。
盧克也知道了那個。
內臟從腹部溢位，失去手臂，脖子斷到一半的人。
在彼得看來，即使放任不管也會死的存在。
即使捨棄也完全沒有問題的人，一邊等死一邊爬。
對他們來說，殺死盧克比自己活下來更重要。
在這地獄裡，盧克只能一味地念念不忘，這是不得已的事情。
雖然有悔恨的心情，但只能斷言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閣下。”
而且她也抱有同樣的想法。
聲音很小很難聽懂。
但是聽慣了的聲音，清楚地傳到了盧克的耳朵裡。
“……我是透過殿下，是我殺了他。”
“……你呢？”
布來希爾德也受了致命傷。
從左邊的側腹到胳膊被切斷，但沒有死，明明是不可思議的傷口。
“活著就是不斷地痛苦。殘酷地活著，差不多的話。那個人也經常說，殺人就是慈悲。”
由於出血意識好象快要中斷了，不過，在周圍的人遠卷倒伏絕命中，只有她到達了盧克的原來。
但只是沒有死而已。
揮劍的力量，她已經沒有留下了。
“殿下被殺了。我只能依靠盧克大人了。我很想依靠你，但是……”
“夠了，布來希爾德。”
“殿下已經不在了，只有你是我的……”
這樣說著，舉起了對盧克沒有力氣的右手，但是動作非常慢。
即使就這樣揮下，是否刺也是可疑的動作。
“如果你對殿下忠心耿耿的話，我會殺了盧克大人……如果你不殺他，我不能同意。”
布來希爾德。她已經沒有聲音了吧。
這可能是接近獨白的東西。
“……不喜歡。不想殺你。”
“停下。”
“如果連你都失去的話，我的一切都會。”
她一邊重複著牢騷，一邊在盧克的脖子上揮劍。
想避開的話來得及。也沒有被斬殺的義氣。
雖然這麼想，但他的身體前後都沒有動。
“殿下和你，是我的……全部。你的住處……”
如果布來希爾德要履行對王子的義氣，就必須殺死盧克。
但是王子去世的現在，只要殺了盧克，她就沒有地方回去了。
她這樣想，盧克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但是對他來說，她是怎麼想的活著呢。我不知道那個。
有一節，非但沒有執著於生，反而認為死是“安息與救贖”。
那是為什麼呢。
彼得說布來希爾德被洗腦了。
但盧克從沒聽說過那樣的話。
王子和她的關係，也只是王族和近衛騎士的關係。
實際上有忠義以外的因果，好像是特殊的屬下。
“……冷靜地考慮的話，應該是這樣啊。我不會讓近衛騎士暗殺你的。”
近衛騎士是國家最光榮的工作之一。
因為被任命為王族的身邊警衛，所以連普通騎士做的雜務都不做。
從熟悉檔案工作來看，這點很可笑。
更不用說為了暗殺被送到地方的領地等，普通的近衛是不可能的。
有什麼不同吧。
盧克從來沒有想象過這樣的事情。幾乎沒有注意過她的情況和背景。
“這麼說來……我沒聽說過你的成長經歷。”
布來希爾德是怎樣的人物呢。
事實上，盧克並不知道這一點。
對於她，只是為了尋求做什麼才能被殺的判斷材料，收集了迴避死亡的資訊。
“盧克，大人。”
“不，已經……夠了。”
到目前為止，盧克已經氣喘吁吁了。
一次又一次地被殺了好幾次。
但是，那是因為周圍的人殺了盧克比較划算，或者是因為立場上需要去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