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心中的天平
“領民們的生命，阿魯貝爾的領地，還有……是我的生命嗎？”
即使把它們再次暴露在危險中，也要幫助他們嗎？還是放棄呢？
如果把這些放在天平上，恐怕就沒完沒了了。
盧克澹澹地這樣想。
“……不只是王子和布來希爾德的問題。”
這個問題也適用於其他人。
如果所有人都在生存的情況下沒有得到和平，那到什麼程度才能成功呢。
注意到冷靜思考的自己後。
“我可能是意外的薄情。”
比如現在，王子和布來希爾德。
另外，回到王宮的幾名部下時還活著，或是消失的未來。
確實，避開暗殺，繼續做後盾比較安泰吧。
被未來的國王重用等，是再也不會來的好機會。
但是現在和塞德斯伯爵家結成了聯盟，領地的力量飛躍性地增長著。
與其他勢力聯手擊退施尼格爾侯爵家已經成為了可能。
——如果根據需要或不需要來區分的話，也許從這裡開始就不需要王子這個後盾了。
對這樣的想法畏縮地等待著的話，管家就來叫了。
“讓您久等了。說要您也一同出席，主人這麼希望的……您覺得怎麼樣？”
即使回答討厭也沒有意義吧。
這不是請求，只是確認。
這樣想著的盧克笑著點頭道。
“我不介意，會聽從宰相閣下的意思。”
“那麼，請您過去。”
接著管家走出客廳，走上長長的走廊——被送到接待室。
鋪著紅地毯的房間，能放三十張桌子的房間。
傢俱還是一級品，裝飾著不知道值多少錢的畫等。
整體統一為沉穩的茶系顏色，也能感受到氣質。
從橫向相連的大窗戶，庭院盡收眼底。
雖然外面下著不湊巧的雨，但這似乎也對別緻的氣氛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在那樣的房間裡，兩個男人在等著。
“子爵，抱歉讓您久等了，請原諒我的無禮。”
“有幾分鐘就說完了呢。”
首先是初老宰相。
然後坐在他正面的是一個金髮背頭的男人。
盧克馬上就知道他是某個貴族，但從服裝的製作來看，他穿著超一流的服裝。
年的時候是中年和青年中間。但是他是一個兼具與年齡不相稱的威嚴的男人。
從凜然的眼睛裡感受到不可思議的眼神，乍一看好像很有能力。
即使看樣子也認為是高位貴族的盧克，首先行了一禮。
“我是盧克·阿魯貝爾，我才要感謝您答應我的緊急申請。”
“啊，別那麼生硬。我不喜歡形式化的對話。”
不是宰相，而是同席的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揮手。
“雖然是很難得的話，但是盡禮節是理所當然的。”
“……嗯，我想再輕鬆一點。行吧，宰相。”
這個場合的決定權應該是王宮的序列首位，宅邸的主人，宰相擁有的權利。
但是這個男人簡直就像自己家一樣輕鬆，還說輕鬆點。
然後被問到的宰相一邊嘆氣一邊回答。
“如果你覺得好的話，那就好了吧。”
“啊……不，那就用稍微輕鬆一點的語言說吧。”
如果是平時的話，作為宰相，不會讓接近初次見面的中堅貴族採取輕鬆的態度。
這是宰相尊重金髮男子意向的形式。
那麼這個男人是誰呢？
盧克不記得和他見過面。
“那麼，嗯……”
本來高位貴族的名字和臉都很有名。
因為盧克一直呆在領地裡，所以對社交不擅長。
作為身份低的人，知道上流階層的臉是理所當然的。連問名字都是無禮的。
“啊，我和阿魯貝爾子爵是初次見面呢，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感謝您的關心。”
男子好像注意到了那裡，露出了笑容。
然後，用他笑容滿面地說的一句話——盧克的眼睛被睜開了。
“我的名字叫維克多，叫維克多·施尼格爾。”
施尼格爾？
王國裡只有一個貴族家族能冠以其名。
“說是北侯的話，還好理解嗎？請多關照，阿魯貝爾子爵。”
別名是北侯。擁有國內最廣闊的領地，掌管王國西北到東北全部的家族。
毫無疑問，是王國最大的勢力。
而且是毀滅了阿魯貝爾領土的對手和仇敵。
盧克的宿敵，也是天敵。
盧克見到了應該打倒的仇人和預料之外的邂後，所以一時不能完整說出話來。
室內只有變強的雨水敲打窗戶的聲音在迴響。
“讓你吃驚了吧。”
盧克因受到衝擊而停止行動的時候，施尼格爾侯爵帶著從容的笑容拿著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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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優雅的舉止把它運到嘴邊，喘了一口氣，然後指著對面。
“請坐，就當是自己的家，放鬆一下就好了。”
“我覺得這句臺詞應該由我來說……”
“哎呀，這不是很好嗎？”
面對面帶苦笑的宰相，施尼格爾侯爵用惡作劇小子般的微笑來回答。
對於突如其來的情況，盧克也不知所措。
但是不能總是默默地站著。隔了一會兒，盧克也決定老實地坐在沙發上。
“那麼，我不客氣了。”
“和預定的有點不一樣，這個形式也可以嗎？”
“嗯，沒關係。”
宰相與執事確認相同，盧克也同意。
這樣的話，這次也送來了盧克的紅茶。
“謝謝。……茶葉真好啊。”
“啊，這是南部的第一次採摘。在我的領地栽培好像不適合氣候，但我喜歡這個。”
茶具的內容好像是施尼格爾侯爵帶去的特產。
和茶點一起，他把裝有糖的小瓶遞給盧克。
但是對於盧克來說，即使是這樣的發言，也可以轉換成“想要南部的領地”來接受。
從對話的各個角落感受到不平靜的氣氛是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吧。雖然他是這麼想。但是盧克也沒有理由在這裡退出。
“平時不放糖的，今天機會難得就用一下吧。”
拿著小瓶，放入一大匙左右的砂糖，融化後喝了。
只是這樣的動作讓侯爵發出了佩服的聲音，露出了笑容。
“聽說是我準備的，還是毫不猶豫地喝？”
“是的，您太客氣了。”
盧克突然遇到了敵人，還沒有整理好心情。
帶著憤怒來應對的是敗筆。
懷著恐懼說話也是個壞方法。
讓人看到害怕也沒有意義。
當然沒有快樂和喜悅。
因為不知道以怎樣的心境對峙好，所以先喝了口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