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沒有關係。我還以為如果只看對施尼格爾的話,應該讓東伯成為自己的夥伴……”

如果再次想起這次的事件,那也很難。

“……赫爾梅斯商會太礙事了吧。”

如果現在分出敵我的話。

敵人就是北侯。東伯作為潛在的敵人存在。

除此之外不知道立場,至少沒有明確的夥伴。

就是這種絕望的狀況。

“這個,乘上施尼格爾家的王國稱霸這條船不是更快嗎?”

迴避毒殺成功了,各勢力的內情也大體掌握了。

但是,越查越發現不想知道的資訊。

“沒有什麼比不知道的人更幸福的吧。”

隨著真相的接近,越來越覺得棘手。

窺視了深淵的盧克,只能一個人煩惱著撓頭。

“啊,光是在這想也沒辦法。首先要把撒加商會的所有員工都逮捕,不要讓他們有機會把財產帶出去。”

“知道了。閣下。”

將撒加商會交給了布來希爾德,盧克決定親自去赫爾梅斯商會。

這次打算改變方法,從正面堂堂正正地進入。

“我在你店裡差點被毒殺了,就沒有什麼表示的嗎?”

以這樣的名義去施加壓力是表面上的事情。

“祝您好運。”

弄不好的工藝品是到了店裡之後。

盧克已經告訴了布來希爾德,在現階段會老實的去拜訪。

去抗議是很正常的事情,而押收的人即使不是她其實也可以,誰都可以去。

在這種完美的理論武裝的碰撞中,秘書官最後是不辭而別。

看到布來希爾德爽快地去押收撒加商會,盧克對衛兵們笑了起來。

“嘛,實際上是件粗暴的事。”

“哈……又要來了嗎?”

“也許會讓漢斯活躍,但基本上是我來做的。”

漢斯在白天被委以審訊之名的拷問,臉上還帶著青色。

聽說下一次是由盧克自己幹的,臉上稍微松了一口氣。

——如果在附近做護衛的話,不管怎樣現場必須要親眼看。

大概是想到了這一點吧,漢斯率領的衛兵隊臉色不好地繼續前進。

不管怎麼說,骰子已經扔出了。

比上次更早的時間訪問了赫爾梅斯商會,因為是一邊表明領主的身份一邊進入的,所以強硬的警備員也很有禮貌地接待了盧克。

為了不放在下面的應對,盧克等人被帶到了裡面,就是帶到了貴人用的接待室。

盧克和三名警衛進了房間——沙發上已經坐著商會的主人。

“哦,盧克大人。歡迎光臨。”

“你已經喝上了嗎?”

笑容滿面地喝著紅酒杯的赫爾梅斯在等著他們。

雖然知道會被追究暗殺事件,但是這種態度和多米尼克是不一樣的。

盧克也加強了警戒。

“盧克大人也要喝嗎?”

“不用,酒還是算了吧。”

因為領主不喝,所以還是把葡萄酒收拾一下吧。

即使紅茶來了,談判也開始了。

“那麼,事情正如事先通知的那樣。”

“是啊。因為是在我們商會經營的餐廳發生的事件,所以被問到責任是理所當然的。”

好個老頭子的口若懸河,笑著的赫爾梅斯保持著從容的態度。而且是在盧克之前先開口。

從桌子的影子中取出一個大木箱,遞給坐在沙發上的盧克。

——是不是要支付封口費,然後呢?

如果盧克預測出今後的發展,就不會隨便開啟的箱子。

開啟後發現裡有兩個頭。

“這是從撒加商會那裡得到些小錢,在葡萄酒裡下毒的那幫人。我已經事先準備好了,請您收下。”

“動作可真快啊。”

“是的。商人已信用第一……這個人的工齡是二十年。這個人是委託支店指揮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突然被搶先的盧克內心很吃驚,站在他身後的衛兵們已經面色蒼白。

“真是的,太遺憾了。是的。”老頭子笑著說。

就是說,在內部調查中,經過搜查完犯人後,叛徒已經處理好了。

事情辦完後,就連自己的手下也會爽快地殺掉。

看到他用笑容獻上的首級,盧克重新整理了自己的認知。

眼前的並不是什麼能幹的商人,而是更加精悍可怕的怪物。

“……是嗎?”

“當然,我不認為只是奉上首級就夠了。慰問費也會按市價的兩倍支付,之後也會給您提供便利。”

然後盧克直覺到,這並不是謝罪之類的舉動。

如果沒有赫爾梅斯商會的話,阿魯貝爾領就不會發展起來,其實算是綁在一起的螞蚱。

聽了從撒迦那裡聽來的做法,他不可能是善意的。

在奪取市場份額的那一刻,也一定會對盧克提出無理的難題。

當面拒絕的話就會被認定為敵對吧。

這樣的話,阿魯貝爾領用不了幾個月就會被幹死。

“原來如此。”

但是內情的推測不著急,現在先是打聽資訊。

重新這麼想,盧克臉上浮現出笑容。

“嗯,我們也非常想依靠你……赫爾梅斯商會長什麼都不知道吧?”

“是的,當然。”

企圖毒殺領主,所以應該知道自己有生命危險。

更何況共犯的撒加已經被逮捕了,所以被高機率的說漏了嘴。

即使不是那樣,也可以以任命責任和監督責任來追究。

如果盧克性格再直爽一點的話,在這種場合下被殺掉也不奇怪。

但是從盧克的經歷和性格來判斷,應該是理性地選擇了最能獲利的道路吧。

如果是在計算的基礎上制定了計劃的話,那是個頭腦非常靈活的男人。

盧克這麼想的話,赫爾梅斯就用下一個段打過來了。

“雖說主犯是撒加,但也有本商會不周到的地方。特別是不足的食品可以打三折,保證批發量是至今為止的兩倍。”

然後,如果伸手去拿準備好的作為道歉的財物,就會在不知不覺中毒害整個阿魯貝爾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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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鉅款來交換的話,如果不依賴赫爾梅斯商會的話,領地就無法維持——這就是甜美的毒藥。

一看到對領主的殺害失敗,馬上切換為懷柔政策,也能感受到其靈活性。

“嗯……運輸能力夠嗎?”

“是的,我去叫其他地區的人來幫忙。”

如果盧克沒有重複人生的話。

如果沒有從多個情報網中探出內幕的話。

如果不知道和赫爾茲商會組成的拉格那家三年後會做什麼的話。

很乾脆地就會落入圈套,又把領民們做為犧牲了吧。

盧克閉上眼睛想著,大概幾秒鐘後。

張開眼睛的盧克直視著赫爾梅斯說話。

“嘛,還不錯。”

“這是本商會的誠意。啊,如果您也能收下我們的金幣就太好了。”

但是,至今為止的假設,說到底只是個假設。

和現在的盧克完全不同,原來的只是本來的小人物。

“盧克大人。我今後也會永遠和你站在一起。互相好好相處。”

眼前的老頭子裝著道歉的樣子。

“完全上了圈套”他大概是這麼想的吧。

假裝被套路,實則收集情報。

即使是原來的盧克,也知道那是最好的辦法。

——但是。

像新月一樣眯著眼睛笑著的赫爾梅斯。

在那深處窺視的時候,在黑暗中看到眼睛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盧克變得無法自制。

他把手伸向保持笑容的赫爾梅斯頭。

用力抓住白髮頭髮。

就這樣把臉拍到接待室的桌子上。

“哈哈!?幹什麼!?”

桌子用力地撞著,一邊按著赫爾梅斯的臉。

盧克一邊俯視著眼前的老人一邊說道。

“說的是不壞——不過,別開玩笑了。我怎麼會上那種花言巧語的當呢。”

盧克是子爵家的少爺。

這件事他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在赫爾梅斯商會的調查中也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資訊。

繼承父親的領地,過著安穩的生活。

用反覆無常培育的北方作物來迴避饑荒。

無意中調查過的山上出現了銀。

對身處困境的第一王子擅長的事也著手於權力,人生的全部都成功了。

挫折什麼的,一次也沒有嘗過。

那就是從約翰·赫爾梅斯那裡得到的盧克·阿魯貝爾的評價。

就算把至今為止的經歷全部洗掉,其他的資訊也不會出來吧。

但是,實際上完全不同。

“別小看我,妖怪老頭。”

“什、什麼!?”

體味下單方面被毆打的悔恨,受到被不講理攻擊毀滅的屈辱。

被捲入陰謀,被殺了好幾次。

現在的他已經跨越了許多死線。

即使對方是靠金錢力量毀滅了許多人的怪物也不會退縮。

反正到時會被殺,不管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都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用右手將赫爾梅斯的頭壓在桌子上,然後潑上了紅茶。

“雖然嘴上這麼說,這次可能是茶裡有毒。”

直到杯子裡的東西空了為止,剛沏好,冒著熱氣的液體就倒進了嘴裡。

也不在意自己手上跳躍的熱度,在赫爾梅斯的臉上留下了燒傷。

裡面一空,盧克就把杯子扔了出去,陶器碎裂的聲音很小。

“呀,住手……咕都咕都!?”

對於突然的暴力行為,強行引起了聲音慘叫的赫爾梅斯。

盧克盡情地向前踢,滾到地板上。

“對商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信用。”

“那、那是什麼!”

“對失去信用的你不必同情,按照商人的作風去死吧。”

然後,盧克拔出了腰上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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