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上忍
“憐，你這次，又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出來啊。”
水影辦公室內，三代水影看著剛剛前來覆命的輝夜憐，嘴角掛著一個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下去的上揚弧度，難掩心中激動地說道。
“只不過是僥倖而已，”輝夜憐不動聲色地自謙道，“如果那個波風水門一開始就是木葉那支暗部小隊的帶隊者的話，我可能就沒辦法完成任務了。”
“忍者的世界裡不需要考慮‘如果’這兩個字。”
三代水影擺了擺手，以非常欣賞的目光打量著眼前這位出身於輝夜一族的天才忍者，並悠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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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成功了的任務，不需要考慮‘如果’任務過程中的某個要素變動而導致任務失敗的可能；已經失敗了的任務，再用‘如果’的想法去回憶一百遍，也不可能將任務失敗的損失挽救回來……”
“你成功地幹掉了那四個選擇叛逃的傢伙，並且還在與木葉的黃色閃光的交手中重傷了他，這樣的戰績，已經足夠讓村子裡的所有人都正視你的能力了。”
“是。”
“好了，下去找忍具班的人領取你的上忍制服吧。”
“是……啊？”
輝夜憐下意識地應了一聲，然後在轉身推門的時候勐地察覺到了不太對勁的地方，他勐地轉過了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三代水影，呼吸有些急促地問道：
“上忍……制服？”
“對，今天過後，你就是霧隱的上忍了，輝夜憐。”
面對三代水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不錯一般平靜的語氣，完全沒想到自己會晉升得那麼快的輝夜憐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聲音沉悶地問道：
“其他上忍不會有意見嗎？”
“有意見的人，能保證自己可以完成憐你剛剛完成的這個任務嗎？”
三代水影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目光深沉地說道：
“在一支整編暗部小隊的追擊下，成功擊殺所有任務目標，保住了村子的秘密，並利用地利優勢佈下陷阱，幾乎將追擊過來的木葉暗部全部擊潰……”
“他們做不到，就沒有資格質疑你的晉升。更不要說你還在和那個黃色閃光的交手中成功重傷了他，為我軍的前期攻勢爭取到了可觀的有利條件……”
“安心接受你應得的東西就好，憐……之後還需要你去火之國前線參加作戰，沒有一個上忍的身份，那些已經殺紅了眼的傢伙可不會乖乖聽從你的指揮。”
“我明白了。”
……
向忍具班交還了自己的暗部面具與制服，重新換上了一身霧隱上忍的制服並更新了自己的忍者資訊之後，輝夜憐有些神情恍忽地走出了水影的辦公大樓，走在了氣氛明顯比自己離開前要更加躁動了不少的霧隱村內。
一路上的路人和忍者們，紛紛向輝夜憐那過分年輕的面孔和他身上的上忍制服投來了驚奇與疑惑的目光，不過輝夜憐並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只是來到了自己最喜歡的那家糰子店裡坐下，要了兩份額外加糖的三色糰子。
軟糯醇香的糰子和大量的糖分帶來了十分清晰的幸福感，讓輝夜憐有些不安的情緒緩緩地平復了下來，他坐在店裡，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重新開始思考起了自己在此時成為上忍的種種影響來。
成為上忍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無論是自身在霧隱話語權的上升，還是可以翻閱機密等級的提高，亦或者是能夠呼叫資源的增加，對於自己日後的上位之路都有著相當重要的意義。
雖然說在成為上忍之後，村子分配給自己的任務難度也會隨之上升，但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來說，即使是S級任務的難度也就那麼回事，自己完全可以像波風水門當初單刷巖隱戰線一樣，靠著完成各種高難任務，直接把自己的名聲刷到威震忍界的地步。
那麼作為代價，交還了暗部身份的自己，又失去了什麼呢？
大概只有頻繁地面見三代水影的機會吧？
畢竟聽他的口氣，應該是要把自己丟到火之國戰線去充當支撐戰線的角色了，那樣的話，自己就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辦法回到村子裡來，也沒辦法再接觸到那些只有三代水影直屬的暗部才能看到的機密情報了……
“嘛，影響也就那樣吧，只要不影響我從系統那裡接任務變強就行了。”
反正沒從水門身上抽到飛雷神之術的自己也不可能幫霧隱打贏這場戰爭，既然結果沒辦法改變，那就儘量保證能打出一個“霧隱輸了，我輝夜憐沒輸”的高光表現來吧。
一邊這樣想著，輝夜憐一邊將最後一顆糰子也送進了嘴裡，好好地體會了一下那種被甜到腦袋發昏的甜膩感之後，他留下了糰子的錢，不緊不慢地朝輝夜一族的族地而去。
……
“醒了嗎，帶土？”
黑暗陰沉的地下洞穴中，蒼老衰弱的宇智波斑看著悠悠醒轉過來的宇智波帶土，語氣玩味地打了個招呼：
“萬花筒眼中的世界如何？”
“盡是虛假。”
躺在床上的宇智波帶土嘗試著抬起自己的手臂，但卻感覺它們變得像是比自己上一次在宇智波斑這裡醒過來時還要沉重，甚至這一次，連他的視線都變得有些模湖了起來。
“我是……怎麼了？”
“一次性童力消耗過度了而已，剛剛獲得萬花筒寫輪眼就用得那麼激烈，還亂來到極點地強行開啟了須左能乎，你能堅持到把你那兩個同伴轉移到其他地方之後才昏過去，已經很出乎我對你的預料了。”
“有什麼用？”帶土的語氣很是森冷，“連那群害死了琳的霧隱暗部都沒有殺乾淨，萬花筒寫輪眼？就也就這個水平罷了。”
“只有一隻眼睛，童力也不完全的小鬼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呢？你連萬花筒寫輪眼真正力量的入門都還沒有學會呢……”
宇智波斑頓了一頓，然後輕笑著說道：
“不過說到你沒有殺光的那群霧隱的忍者，我這裡倒是有個相當有趣的訊息……”
“什麼訊息？”
“根據阿飛所說，那群沒有被你殺掉的霧隱暗部裡，有幾個人在面對你的時候選擇了逃走……然後這群選擇逃走的傢伙成了叛忍，被霧隱派人一路追殺到了渦之國的地界上。”
“所以呢？”宇智波帶土的語氣很是不耐煩，“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這個訊息又有趣在什麼地方了？”
“別急嘛，小鬼……”宇智波斑饒有興趣地撐住了自己的左側臉頰，遍佈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隱約能看出他年輕時霸氣的笑容來，“因為那幾個傢伙被你嚇破了膽的關係，在逃跑的時候留下了很多破綻，於是乎，木葉的人也盯上了他們。”
“然後？”
“然後，木葉派出的那支暗部小隊，在渦之國和霧隱派出的那個輝夜一族的追殺者，撞了個正著。”宇智波斑的笑容更加玩味了，“就是那個擊退了你的，輝夜一族的小鬼。”
宇智波帶土的身體勐地繃緊了。
“不得不說，那個小鬼能夠對抗擁有萬花筒寫輪眼和木遁·扦插之術的你，實力確實是不錯的……木葉的暗部小隊在他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只差一點就被團滅了。”
“然後呢？”
面對宇智波斑的再一次停頓，宇智波帶土的語氣裡又更多了許多的煩躁，看著這個本該手指都不太能動彈的傢伙居然差點靠自己的力量坐起身來，宇智波斑也收起了自己的玩心，滿懷惡意地說道：
“就在他們絕望的時候，有人趕到並救下了他們……聽說是個被稱為黃色閃光，很擅長飛雷神之術的小子。”
“夠了！”
面對宇智波帶土突然發出的大吼，宇智波斑聳了聳肩，像是一個精力不濟的普通老人一樣閉上了眼睛。
但他卻能很清楚地聽到，從宇智波帶土所在的地方，傳來的咬牙切齒的嘶吼：
“為什麼……為什麼這一次，你就趕上了！？”
“為什麼在琳需要你的時候，你卻每次都遲到！？”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這就對了，小鬼……盡情地釋放你心裡的黑暗吧，只有那樣，你的萬花筒童力，才會更快地成長起來啊，才有資格在我死後，接過“宇智波斑”的身份啊。
宇智波斑閉著眼睛，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