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有自信的。
當他把手伸向那個人的口袋時，突然被一隻有力的大手鉗住。
魯道夫並不是來泡溫泉的，他沒有這個心情，他只是來看看晚上營業場所的情況。
他沒有穿警服，因為現在穿警服太顯眼了，不方便暗中調查情況。
魯道夫轉身，看到是個乞兒，便踹了這個乞兒一腳。
“不要偷東西，小子，小心哪天腿被人打斷了。”
沒想到，第二天早上，魯道夫再次見到了那個想要偷他東西的小乞丐。
讓魯道夫意外的是，他的預言成真了。僅僅一天晚上，小乞丐的腿就斷了。
他的左大腿向外撇著，腰向右側弓著，想要避免左腿受力。
再加上手臂左臂上揚，讓他整個身體像一個K一樣，斷在了大腿骨那裡，很慘。
“我就說，不要偷東西，小心腿被別人打斷了。”
扎克也認出了眼前的人，今天這人竟然穿了一身巡警衣服。
扎克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小乞兒，臉上掛著淚。其中一個小乞兒哭著吼道：
“扎克大哥不是因為偷東西被打斷了腿！他是因為沒偷到被打斷了腿！”
魯道夫心跳停了那麼一瞬，童孔微縮。
扎克沒有多說什麼，忍者疼痛，向遠處走去。
三個小孩，兩個殘疾。
這三個乞兒，走向了一個臉色難看的女人。
鎮子上的縫紉女工瑪麗安，她看起來也很虛弱的樣子，但是她還是覺得這三個孩子更可憐，拿出2銅盾，遞給這三個孩子。
三個乞兒走後，瑪麗安問到：“魯道夫，鎮子裡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小孩，也太可憐了···”
魯道夫不知道如何回答瑪麗安的問題。
三名乞兒走遠之後，一個乞兒才問到：“扎克，我們要不要找剛剛那名巡警報桉？”
扎克搖搖頭：“市警署都不管我們，一個鎮的警署巡警，怎麼會管我們死活呢？”
扎克拖著斷腿，繼續行乞。
昨天很多乞兒都沒交上定額，讓斷掌湯森很生氣，今天必須交夠，不然，他就要打其他乞兒的腿。
湯森說到的是對的，斷腿之後，行乞確實變得容易了一些。
他的腿剛斷，所以劇痛和冷汗都是真實的，這段時間，也被斷掌湯森稱為行乞黃金時間。
只要是個正常人，見到這樣可憐的孩子，都會願意施捨一點東西。
如果斷腿癒合了，雖然還是會撇向一邊，雖然還是會像個K字一樣，但是，效果完全不像黃金時間一樣好用。
經過一白天的行乞，扎克收穫不錯。
他拖著斷腿，來到了斷掌湯森所在的巷子外。
所有的乞兒都在這等著扎克，扎克是最大的乞兒，沒有他，其他人不敢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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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很少，我給你們分一分。”
扎克將兜裡的銅盾拿出來，分給了那些收穫很少的乞兒。
如果能討到麵包的話，乞兒們可以直接吃掉，斷掌湯森可不會吃他們拿了一天的麵包。
但是銅盾必須上交給斷掌湯森的。
這些乞兒也在彙集著他們看到的聽到的事，他們遇到的有價值的情報，都需要彙報給斷掌湯森。
魯道夫看著靈寵水晶裡，扎克分給那些更小的孩子銅盾，神情低沉。
沒多久，那些乞兒哆哆嗦嗦的走向了巷子。
在巷子裡，斷掌湯森無聊的用木棍敲打著地面。
“先說說，你們今天都遇到什麼事了。”
扎克第一個開口：“警署的巡警在街上巡邏，他們還在抓捕帶槍上街的人。”
“警署的人沒去農場嗎？”
“好像沒有，鎮子很亂，巡警也很多。”
“好像？啊？好像？”
斷掌湯森揚起了木棍，狠狠的打在扎克肩上。
扎卡當時就疼的站不起來，他的手按著肩膀，趴倒在地上。
扎克自認是一個堅強的人，但是，這遠超生理極限的劇烈疼痛，讓他止不住的流淚。
即使趴在地上時，他的眼神裡滿是仇恨，但是他無法控制眼淚。這些眼淚是生理性的，不停的從眼眶裡湧出來。
照理來說，木棍打一下，看起來也不重，完全不應該這麼疼，但斷掌湯森的木棍，和普通的木棍完全不一樣。
扎克句僂著腰，急切的喊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如果告訴我警署有多少巡警，我明天能數出來去農場的巡警有多少！”
斷掌湯森這才滿意了。
“等等吧，今晚教派的人就能告訴我警署的情報。”
斷掌湯森又問了些問題，都是些沒價值的回答。
收走了所有的銅盾後，湯森這才心滿意足。
昨天製造了2個殘疾乞兒，看來效果顯著。
幾棍子趕跑這些乞兒後，斷掌湯森清靜了下來。
他這樣的低階神官，需要配合高階神官們做事。讓乞兒收集情報，就是斷掌湯森的任務。至於那些銅盾，不過是他在任務中的額外收穫。
就在斷掌湯森也準備離開時，他看到巷子的盡頭，出現一個人！
帽子，肩章，斷掌湯森馬上就認出來，這是一名巡警。
湯森變換神色，臉上帶笑，打著招呼：“巡警先生，您···”
“好”字還沒說出口，他就聽到了槍聲。
他本能的抬起木棍，但是，這是徒勞。子彈呼嘯而至，命中了他身體的各個關鍵部位。
和子彈一起來的，還有大量的毒素。
幾槍之後，斷掌湯森倒在了垃圾箱旁。
湯森的嘴裡都是血沫：
“你···你是巡警···為什麼···無緣無故就殺人？”
即使頭上中了槍，這個人販子還能開口說話，這讓魯道夫覺得有些意外。
魯道夫站在斷掌湯森的身旁，這才開口說到：
“人販子麼，死刑起步，平均凌遲，上不封頂。如果不是因為太忙，不會讓你死的這麼便宜。”
魯道夫看到昨晚的那名乞兒斷了腿後，他總覺得有些愧疚。幾枚銅盾，對魯道夫來說只是銅盾，對那名乞兒來說，就是一條腿。
魯道夫盯著那根棍子，剛剛棍子的效果，就讓魯道夫有些意外。輕輕敲一下乞兒，就能把乞兒打的那麼疼，要知道，那名乞兒拖著斷腿走了一整天，都沒有喊過疼。
果然，他看到人販子的木棍上，泛起微光。這是巫師才能看到的微光，這根木棍，也是遺物。
這還是個異端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