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姨媽,既然那位警長很忙,還是讓這兩位巡警也回去吧,我們就不麻煩警署了。

我一個人,足以守衛詹妮弗,幫她突破成為騎士。

我們是一家人,這是我應盡的責任。守護詹妮弗成為騎士,也是我的榮幸。”

亨利的神情,在擔憂,自豪,榮耀之間來回切換,這一刻,他是盡職盡責的好表哥。

雷思麗夫人還未說話,詹妮弗先開口了:

“母親,讓魯道夫隊長和尹馮娜巡警也去吧。

您也知道,最近這幾個月,來芒鎮的滿月祭祀祭品,都是魯道夫隊長抓的。

他雖然只是一名普通人巡警,但是他的實力還是很強的。”

聽到詹妮弗的說話,雷思麗夫人只是不住的搖頭。

她本來想的,是讓克勞德親自來的。有克勞德的幫助,詹妮弗一定會更加安全。她已經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兩個兒子,不想失去最後的女兒。

雷思麗夫人也不知道此時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遺憾。高興的是,詹妮弗有騎士血脈。遺憾的是,詹妮弗的騎士血脈證明,她不是克勞德的孩子。

雷思麗夫人可以保證,兩個兒子是傑奎斯的孩子。第三個孩子,現在還是傑奎斯的孩子,讓她有些意外。

“就讓這兩位巡警也去吧,多兩個人也挺好的。”

說完,雷思麗夫人起身,走向門外。

而亨利馬上跟了上去,快走幾步先為雷思麗夫人打開門,又跟著雷思麗夫人離開,聲音遠去,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在他們走後,魯道夫才坐在了沙發上。

詹妮弗帶著歉意的目光看著魯道夫和尹馮娜:“很抱歉,讓你們遇到了這些不愉快的事。”

“我們的不愉快只是短暫的,無需放在心上。”

詹妮弗看著魯道夫,忍不住再次開口:“魯道夫,我對你的邀請依然有效,無論什麼時候,都歡迎你成為我的騎兵隊長。”

魯道夫搖搖頭:

“先不說騎兵隊長的事了,先說說為什麼這麼倉促。

據我所知,你的騎兵只訓練了不到半年。這就要讓他們去應對狼人了嗎?

這完全不符合規律啊,騎兵的訓練,都是以年為單位的。

他們甚至不一定能在戰場上控制自己的馬匹。我懷疑他們是不是狼僕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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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危險了,每個菜鳥都應該有新手保護期,不然,菜鳥就成死鳥了。”

詹妮弗眼瞼低垂:

“我知道,我知道這很危險。無論是對於騎兵來說,還是對於我來說,都很危險。

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我的外公,哈克姆男爵,也是法布羅市北面大鎮,加塞鎮的男爵,給我母親寫了信,對我們的處境表示擔憂。

我的外公說,我只是騎士扈從,一個騎士扈從,怎麼處理爵士城堡這麼多的事?

因此,他派來了我的二表哥亨利,幫我母親,也幫我。

而幫我們的方式,就是讓亨利與我完婚。

我們現在是熟悉階段,等兩個人熟悉了,會在今年年底完婚。

到時候,他1級騎士的身份,便足以應對很多事情。

加塞鎮有鐵礦,是一個非常富庶的鎮子。哈克姆男爵也是真正的貴族,在他面前,我這樣的爵士根本無法反抗。

我唯一的希望,是儘快成為1級騎士,然後讓自己擁有更多的話語權。

我不想嫁給亨利,但鎮子裡可選的人也很少,這就是小地方不好的地方。與亨利相比,我寧願嫁給你,魯道夫。”

“寧願···你這個‘寧願’用的好,委屈裡透露著一絲絲飢不擇食。似乎是說我比亨利強一些,但是也沒強到哪去。”

“對不起,口誤,我沒有那麼多意思,這裡真的是在誇你。”

魯道夫忍不住問到:

“你父親那邊的貴族呢?你嫁給亨利,按照貴族繼承法,爵士城堡就要改姓了。”

“我父親的家族沒落了,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如果我不能晉升成為騎士,那我的姓氏,就要真的斷絕了。”

“你的領主呢?”

“我的領主就是我的外公,哈克姆男爵。”

“這就麻煩了。”

也就是說,哈克姆男爵既是詹妮弗的領主,又是詹妮弗的外公,有權在緊急情況下對爵士城堡的事做出決斷。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詹妮弗只是騎士扈從,連正式的使徒都不是。

“所以,魯道夫,我想請你跟我一起走一趟。”

面對詹妮弗的請求,魯道夫想了想後說到:

“看來,我還真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如果克勞德警長自己來,那就證明克勞德警長正式摻和貴族的爵位繼承,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鍊金師和騎士之間,形成了脆弱的平衡,克勞德警長可不敢向騎士爵位這麼重要的事情伸手。

而我的話,只是一名普通人巡警,很難對結果產生什麼影響。”

警長在他情人面前,向來很大方,一般不會推脫情人的請求。這次,他可能是真的不合適出面。

“好的,那我答應你了,我和尹馮娜陪你去。”

詹妮弗點點頭,松了口氣:“亨利也要去,因此我真的很想有熟人跟我一起去,謝謝你們。”

魯道夫和尹馮娜在城堡門口等待,等待隊伍的出發。

而亨利正在院子裡指手畫腳,他在訓斥著那些菜鳥騎兵。

這些新招募的騎兵,連很多基本的事情都搞不好。

他們太早的穿上了全身甲,這會讓馬匹累死的。

這些騎兵聽到騎士的訓斥,趕忙卸下身上厚重的板甲,將板甲放在備用馱馬上,但是絕大多數騎兵都拒絕摘下頭盔,頭盔能帶給他們最基本的安全感。

在半年之前,這些人還只是農夫,僱工或者其他什麼職業者。度過了騎兵的新鮮期後,他們也聽說了騎兵的危險。

這可是比警署見習巡警還要危險的職業。

亨利儼然已經是城堡的主人,訓斥完騎兵,看騎兵很聽話後,又去訓斥城堡的僕人,責備那些僕人準備不周。

彷佛,整個城堡中只有他一個人,在重視詹妮弗的這次晉升之旅。

在城堡的遠處,一件暖棚,是城堡聘請的植物學家傑西嘉的住所。

此時,傑西嘉正在窗戶後,看著即將遠去的隊伍。

這些庸庸碌碌的凡人,為了一點點利益爭來奪去,真是可憐。

凱文也剛剛離她而去,不知道去忙些什麼了。

從凱文那推斷,審判署對她的計劃一無所知,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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