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護移動訊號塔,裝載訊號塔的飛艇懸浮在最高的位置,此時飛艇甲板上發生的一切,下面的人都無法看到。

面對忽然出現的熔爐,佩納感到深深的恐懼。

遮蔽訊號塔損毀,他們對熔爐最大的限制手段失效。在這次行動前,佩納就有提議,不要離開法布羅市,那裡有更多的預桉,更多的訊號塔,固若金湯。

可是,副廳長葉夫根尼不聽他的,非要執行他的計劃,結果把他自己先執“行死”了。現在,眼看著佩納也要被“執行”死了。

在崇尚邏輯的鍊金師眼中,占卜這種神棍行為毫無道理,果然,害人害己。

星光水蛇緊緊勒著佩納的脖子,很快讓他一臉青紫。

佩納竭力拉扯星光水蛇,想要將水蛇扯開。滑膩的蛇鱗,讓佩納抓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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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資深驗巫人,佩納只恨自己平時為什麼不好好完成體能訓練,現在他就像被別人抓在手裡的小雞仔一樣,毫無反抗能力。

甲板上到處都是星光水蛇,這種被星力充盈的感覺,真是美妙啊,魯道夫肆無忌憚的使用著星力。

魯道夫臉上表情變換,心裡先覺得應該儘快處理掉這個鍊金師,後來又反悔了,認為應該好好利用這個擅長運營遮蔽訊號塔的鍊金師:

“你是技術型人才,我一向很重視人才的。我會留你一命,不過你要給我弄出一個針對訊號塔的反遮蔽法陣。”

佩納雙手扒著星光水蛇,他的喉嚨都被勒變形了,他連忙指著自己的嘴,示意他想說話。

“抱歉,實在是太恨你了,忘了你得開口才能答應我。”

魯道夫鬆開了佩納的喉嚨,佩納雙腿一軟,坐倒在地上,剛剛星光水蛇差點把他的喉管勒斷。

“你做夢!我絕對不可能和巫師合作!我絕不會玷汙獵巫人的榮譽!”

看到如此貞烈的獵巫人,魯道夫搖搖頭,掏出了月眼黑曜石,指著佩納的眉心。

剛剛在重新接引星力後,魯道夫做的第一件事,是用一條小星光水蛇收回了他手邊的這件遺物。

這可是件寶貝,月眼黑曜石不僅是鍊金師造槍工藝的巔峰產物,也是葉夫根尼的遺物,珍貴的言靈遺物。

這件遺物點亮了天秤座β星,天秤座的進度來到了2/5。

從天秤座β星上落下三個懸浮星辰,裡面有三個選項:5級占卜輪盤,5級詛咒藥水,5級南十字座密式。

占卜輪盤和詛咒藥水,是對5級言靈遺物極大的浪費,遺物多如魯道夫,都不願意將言靈遺物做成這些巫器。

魯道夫在驚訝中,選擇了南十字座密式。

要知道,南十字座和鳳凰座一樣,也是傳說裡南天最強三星座之一。

<南天南十字座密式:

星象圖-南十字六芒星;

主遺物-5級言靈遺物;

副遺物-5級騎士遺物、5級血族遺物;

儀式地點-南十字座直射區域,奧拉基山地。>

看看這南十字座需要的遺物,魯道夫覺得,南十字座巫師的晉升難度比鳳凰座絲毫不低。

主遺物是5級言靈遺物,言靈數量很少,非常稀有。

副遺物之一是5級騎士遺物,騎士強大的越級能力,讓這件5級遺物的收集難度極高。

最後一件,是5級血族遺物,這應該算是添頭,賦予了南十字座巫師某種特別的能力。

魯道夫現在擁有5級言靈遺物和5級血族遺物,只差5級騎士遺物了。遺物多了就是好,扒拉一下收藏,就能滿足某個密式。

魯道夫說道:“既然你如此重視獵巫人的榮譽,希望獵巫人的榮譽能幫你抗下這顆鍊金子彈。”

佩納常年待在工廠或者辦公室,對熔爐認知很淺,只知道熔爐是殺人成性的巫師,因此熔爐威脅他的時候,他還有心氣反抗。可是被月眼黑曜石指著,佩納一點反抗之心都沒有。

作為水平很高的鍊金師,他是如此瞭解月眼黑曜石,無論他躲向哪裡,子彈都會命中他。

被月眼黑曜石指著,佩納沒再說話,轉頭看向周圍。

他的手下狀況並不好,被大大小小的星光水蛇咬中。他們都堅持著,都盯著佩納,想等待處長給他們表率。

魯道夫似乎明白佩納的心思,他加大了投毒量,讓周圍的獵巫人紛紛倒地,昏迷過去。

“現在呢?遮蔽訊號塔專家。”

佩納是要臉的人,見手下都躺倒後才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為我製作針對訊號塔的反遮蔽法陣。”

“成交!”

“成交?”

“不然呢?”

佩納試著左右擺頭,熔爐的手臂都沒動,槍管卻在機械結構的作用下,緩緩擺動。

敵人投降之快,魯道夫竟然沒反應過來。

果然,再硬的道理都硬不過槍,一萬句勸說都比不上一顆子彈。

槍在誰手裡,誰就掌握真理,

佩納說道:“不過我有條件,研發新法陣需要資金,我總不能自己墊錢為你工作吧?”

魯道夫滿意的點點頭:“你需要的資金我這就給你去搶,不是,我的意思是,這就給你去取。”

看魯道夫準備轉身,派納連忙說道:“他們可以不死嗎?”

“當然,你的手下不會死,他們只是暈倒了。”

鍊金師這點挺招人喜歡的,沒什麼節操,打不過就加入,給錢什麼都幹。

魯道夫來到了飛艇的欄杆周圍,俯視著下方,那些大人物們還在地面上尋找熔爐呢,地面上到處是火焰,他們怎麼可能找得到?

在一片安靜中,魯道夫一躍而下。

魯道夫走後,一名技術人員來到了佩納身旁:“處長,您被巫師脅迫了嗎?”

“當然沒有!我寧死不從,他佔不到任何便宜,不得不離開。”

佩納覺得,無論是多大的職位,不過是一份工作而已,犯不上為了工作拼命。

一會巫師贏了就聽巫師的,議會贏了一切照舊。

熔爐死後,豐收節的夜晚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寂靜,到處是寂靜,只剩下周圍飛艇的螺旋槳聲、火焰的燃燒聲等一些背景音。

那些膽小的議員,在高空的冷風中,冷汗直流。

就在此時,一聲音爆打破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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