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布羅市上空響起刺耳的警鈴聲,那些留在市裡的獵巫人,用紅外檢測儀監控著整座城市。

審判廳將很多房屋的屋頂都改為了紅外觀測點,法布羅市獵巫人不用負責緝捕熔爐,他們的任務是做好觀測點的監控。

警署的任務是挨家挨戶的通知居民,不要製造火源。

凱登署長為這件事調派了不少警員,不過他沒有下達硬性指標,警員們更是敷衍行事。熔爐回來了,還炸了議會大樓,只要把這個訊息釋出下去,警員們自己會應付差事,以保住自己的小命。

至於法布羅市的市民,一聽說巡警讓熄滅家裡的火源,頓時來了興趣。當你不知道該幹什麼的時候,就和議會對著幹,這樣總沒錯。

曠野貨運鐵路停運,血僕礦工放了假,因此回來休假的血僕有很多。他們一個個熄滅了沿街房屋的燈光,翻箱倒櫃的找到蠟燭,在地下室點起燭火。

這種和鍊金議會對著幹的感覺,非常刺激。

點好蠟燭後,血僕們紛紛來到頂樓,看著議會大樓的方向,那裡還有一道濃煙。那濃煙怎麼那麼小呢?熔爐也不行啊,怎麼就沒能把鍊金議會夷為平地呢?

距離北城最近的兩艘飛艇,速度最快,距離熔爐最近。在作戰之前,審判廳制定了很多預桉。第一時間鎖定熔爐的飛艇,任務是遮蔽熔爐周圍的星力,無需參與作戰。這兩艘飛艇只是遠遠的跟著,也不著急對熔爐動手。

高空視野很好,在他們的監控中,看到熔爐已經逃到了郊外,這裡是貴族騎士們的農場,有大片大片的麥田,人煙很少。狼潮摧毀了外圍幾個鎮子的農場,法布羅市周圍的農場幾乎沒有受損。

農夫們看到天上的飛艇後,更是躲在自己的家中,有聰明的躲在地窖中,不敢出來。

飛艇上的獵巫人看到熔爐在用雙腿狂奔,看來遮蔽星力對熔爐的影響非常大,竟然讓熔爐沒敢用巫器,不得不靠身體逃離。

當所有獵巫人都將視線鎖定在熔爐身上時,地面的某處,一具屍體忽然鑽了出來。

這具屍體長得異常魁梧,身高超過了兩米,渾身肌肉。

下一瞬,一具百米高的巨人,從地上站起。

過快的膨脹,讓巨人蓬鬆的頭髮高高揚起。那和飛艇一樣大的頭,極具壓迫感,尤其是那雙空洞且碩大的眼睛,盯著飛艇上的那些獵巫人。

巨人手握一塊石子,石子被巨人粗壯的手臂扔出,扔向了一艘飛艇。

等石子被扔出後,才發現這石子一點也不小,足足有兩人高。

石頭帶著風聲,呼嘯而去,直奔一艘飛艇上方的氣囊。

面對百米5級巨人的全力一擊,氣囊上的鍊金加固法陣瞬間激發,鑲刻在氣囊表面的銅絲發出過載後的通紅光芒。

這還是審判廳的飛艇,防禦力驚人,等第二枚石塊飛來,這艘飛艇的氣囊被迅速擊穿。

與此同時,另一個方向,連續數道血紅刀光直衝天空。刀光的目標,是另一艘飛艇的氣囊。

殺戮神官在南大陸也不常見,更何況這裡,很多獵巫人甚至無法辨別出這是哪種使徒的能力。

只能從那刀光的弧度上看出來,這似乎和海盜彎刀有某種聯絡。海盜們經常要在狹窄的船艙裡火拼,或者接舷戰的時候空間也不大,因此海盜彎刀刀身弧度很大。

5級殺戮神官的血紅刀芒連續數刀噼向氣囊,很快就將氣囊砍爆。

兩艘飛艇先後墜落,魯道夫也找到了庫伯。

“走吧,庫伯,我們先逃。審判廳的人氣勢正盛,不要和他們硬碰硬。”

庫伯有些不甘心:“難道不給這些獵巫人一個教訓嗎?”

魯道夫一邊補充星力,一邊搖頭:“沒關係,禁術已經完成。代議長亞登以後是我們的人。”

“我們的人?什麼叫我們的人?”

“先逃,逃遠了和你解釋。”

葉夫根尼已經做好了苦戰的準備,可是不死二人組逃了,他們在其他飛艇趕來之前,幹脆利索的逃跑,這讓他的很多佈置沒有任何用處。

在他的旗艦飛艇內,還有不少鍊金師研製的秘密武器。

墜落的飛艇損傷也不是很大,飛艇還有備用的降落傘。不死二人組沒去擴大戰果,兩艘飛艇落地都沒有攻擊。

看著不死二人組逃走的方向,葉夫根尼下令:“清掃戰場,尋找證據。”

他不報多少希望,不死二人組出手太快,不會留下多少有用的占卜憑證。

葉夫根尼有些疑惑,從以前的情報上來看,熔爐是個很膽小的巫師,這次他弄出這麼大的陣仗,難道就為了炸燬議會大樓的頂層?

熔爐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這也是庫伯想問的:“魯道夫,這次收穫怎麼樣?”

“怎麼說呢,我也說不太好,還需要再觀察觀察。我在代議長亞登身上做了點手腳,今天晚上的成果,取決於亞登有多壞。他越壞,收穫越大。如果他是個好人,那可完了,我得拼命先把他宰了。”

庫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邏輯,為什麼亞登是個好人反而要殺,他是個壞人反而會讓魯道夫收穫頗豐。

魯道夫的雙子座禁術-人格分裂種子,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單體禁術。至於禁術效果,還有待觀察,不知道亞登在這個禁術下,會給魯道夫帶來什麼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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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魯道夫惦記的亞登代議長,讓慌亂的議會大樓重新平靜下來後,坐著馬車離開。

聽說王都鍊金學院裡,研製出了小型化的蒸汽車,比馬車的車廂大不了多少,比馬車速度快,方便多了。可惜等那些新奇的鍊金製品普及開,不知道要過多久。

坐在馬車裡,僕從問他:“議長,今晚去哪裡?”

之前作為審判署署長的時候,亞登就是法布羅市的大人物,有兩名情人,現在亞登成為了代議長,那兩名情人更加積極的討好亞登。

正在盤算著最近哪位情人提供的情緒價值更高時,一個小人在亞登腦海裡說:回家吧,做一個好丈夫,做一個好父親···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很遠的魯道夫,再次感受到了亞登的強烈情緒,他再次發動禁術,星圖內雙子座一半閃耀,一半暗澹。

這是對亞登的某種訓練,某種改造,這樣的訓練多了,亞登的第二人格會越來越強大,逐漸變成和原來亞登完全相反的人。

“回家。”

僕從聽到這個回答一時沒反應過來,回家?

不僅僕從沒反應過來,亞登回家後,他的妻子也沒反應過來。

“你也知道回來?”

以前亞登聽到妻子這樣的話會更加厭惡她,今天亞登只是簡單說了句:“好久不見。”

在妻子的目瞪口呆中,亞登前往女兒的臥室,在熟睡的女兒身旁看了一會女兒恬美的小臉。

亞登的妻子站在門外,覺得她的丈夫有些奇怪。

這些行為怎麼會發生在亞登身上?

直至僕從簡單說了今天議會大樓發生的事,亞登的妻子才明白,原來是經歷了驚嚇,亞登才變得和以前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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