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海軍西艦隊的指揮室,是軍事重地,沒有允許不得進入。

保盧斯子爵作為金錨伯爵的獵鷹侍從,主管著城堡的很多隱秘事務,只對伯爵負責,他出現在哪裡,他要做什麼,其他人沒有資格過問。甚至多餘的關注,都會被認為是對伯爵機密的打探。

魯道夫跟在保盧斯子爵身後,暢通無阻的向作戰室走去。

進入作戰室後,魯道夫看到作戰室裡只有一名軍官,還是魯道夫以前見過的軍官,西艦隊的參謀長,艾爾伯圖少將。

看到保盧斯進來,艾爾伯圖轉過頭,繼續盯著面前的沙盤。

沙盤逼真的還原了科多爾港市周圍的地貌,城市、山地和海面。沙盤上還插著很多小旗,紅色或藍色,代表雙方軍隊。

保盧斯子爵小聲說:“魯道夫先生,您只有三分鐘時間,您可以根據您的能力,選擇適合自己路線。”

代表制憲軍的藍色小旗插得密密麻麻,在科多爾港外圍構建了兩道防線,連山峰的頂點,制憲軍都佈置了軍隊。

“魯道夫先生,您要小心,制憲軍有飛艇,飛艇集結很快,短時間就可以在某個地方聚集起非常多飛艇。飛艇的飽和攻擊,是最讓我們最頭疼的地方。”

魯道夫看著沙盤,很快找到一條路線,這條路線貼著海岸,制憲軍並沒有在海岸邊設定防禦部隊。

代表海面的淺藍色沙土上插著三面紅色旗幟,皇家海軍在這裡佈置了三支艦隊。

看樣子,制憲軍似乎害怕皇家海軍艦隊的火力,距離海邊最近的制憲軍,都有十幾公裡。

沿著海邊的話,制憲軍最多只能從一個方向集結部隊,這是一個好路線。

將沙盤的模樣再次記憶後,魯道夫跟著保盧斯子爵離開了作戰室。

然而,當二人遠去後,艾爾伯圖少將才拿出兩枚藍色小旗,扔在了海岸邊,海面上的三枚紅色小旗被他收回,這才是真實的兵力部署。

過了很久,作戰室的門再次開啟,保盧斯子爵再次站在艾爾伯圖少將面前。

“少將,卡來布少爺將銘記您的幫助。”

“舉手之勞而已。”

艾爾伯圖心中有些感嘆,怪不得父親說,永遠不要小瞧貴族的血腥,卡來布竟然不惜用金錨家族的信譽,剪除他弟弟的羽翼。他說道:

“我關心的是,古海巫師會真的願意停止對制憲軍的幫助嗎?”

“是的,參謀長。古海巫師會的6級巫師韋爾斯說,他們願意和我們合作,合作的條件是我們將熔爐引到他的陷阱中。”

“不死二人組可沒那麼容易對付,你有把握嗎?”

保盧斯笑了笑:“我們為什麼要對付不死二人組?制憲軍和巫師會自會動手,我們最多只是偵查不利,沒有發現制憲軍在那裡的佈防而已。”

“確實,我們最多只是偵查不利。”

當魯道夫回到住處的時候,看到凱德裡克已經在他的房間等著他。

再次見面,凱德裡克如同換了一個人,他身上穿著華美的子爵禮服,這是剛剛宴會上受封時穿的最為嚴肅的禮服。

凱德裡克沒來得及換衣服,第一時間來見魯道夫。

“魯道夫先生,您真的要走了嗎?”

“是的,凱德裡克,我想回一趟我的故鄉。”魯道夫說道:

“一如你不會輕易離開金錨家族一樣,我也是有家的,只是我的家一直不屬於我。

我生於那裡,我長於那裡,可是那裡的一切都被少數人主導。我們雙方都視對方為蛀蟲,分歧大到如同仇寇。”

“我似乎能理解這種感覺,就像我在城堡中長大,可是我註定有一天要離開那座城堡一樣。”

魯道夫忽然說道:“凱德裡克,你送我們一段路程吧,在路上我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好的,正好我也有些事想要諮詢您。”

魯道夫也不隱瞞:“送我們一趟可能會有些風險。”

“無所謂什麼風險,魯道夫先生,這裡是科多爾港,金錨家族才是這裡的主導。”

魯道夫眼神微眯,心中想著,風險就來自金錨家族內部啊···

“凱德裡克,你我走的時候一定要做到非常隱秘,不能讓其他人知曉。我希望能順利的穿越戰區。”

“好的,魯道夫先生。”

凱德裡克走後,庫伯疑惑的問到:“為什麼要讓凱德裡克送我們?我們自己走不可以嗎?”

“從皇家海軍的作戰室裡回來後,我有些不安,似乎哪裡出了問題。在科多爾港市,再大的問題如果帶著凱德裡克的話也會迎刃而解吧。”

魯道夫一行人沒有拖延,趁著夜色,離開了科多爾港。

深夜的行宮中,一名不起眼的老者,站在了伯爵臥室的門口。

侍從神色大變,馬上搖響了鈴鐺,叫醒熟睡的伯爵。

帕呂伯爵穿著睡衣,一刻沒有耽擱,會見了老者。

“柴爾德老師,您占卜到什麼事了嗎?”

伯爵的神情有些緊張,因為眼前的人不是普通人,是帕呂幼時的老師,也是帕呂伯爵的私人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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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重要的身份,是帕呂伯爵的言靈,負責為帕呂伯爵預見危險,這也是帕呂伯爵敢在科多爾港市堅持的原因之一。

柴爾德的聲音非常嘶啞:“帕呂,今晚的占卜告訴我,你今晚必須做點什麼,不然你會有慘痛的損失。”

“慘痛的損失?”帕呂伯爵急忙問道:“今晚什麼時候?”

“不知道。”

“發生在哪裡?”

“不知道。帕呂,多問也沒用,敵人的言靈也參與其中,導致我的占卜很模湖,根本無法得到細節。”

帕呂神情嚴肅:“好的,我明白了,柴爾德老師,請先回去休息吧。”

查爾德走後,帕呂伯爵沒有絲毫睡意,直接前往了隔壁的一棟建築,那裡是皇家海軍西艦隊的作戰室。

帕呂伯爵進入作戰室幾分鐘後,西艦隊參謀長艾爾伯圖少將急忙來到作戰室。

“伯爵大人,有什麼緊急作戰任務嗎?”

帕呂伯爵盯著沙盤,發現雙方的佈局和上週一樣,並沒有變化。

帕呂伯爵問道:“制憲軍有大規模兵力調動嗎?”

“沒有!我們的偵查非常全面,敵人如果有大規模兵力調動,我們一定會提前知曉!”

“再次和情報部門確定,把所有的偵查部隊撒出去!一定要知道制憲軍的動向!”

艾爾伯圖點頭應下,卻看到帕呂伯爵沒有走的意思,坐在了會議桌的主位上,看樣子竟然準備連夜等待軍情。

“明天一大早,通知東艦隊的納霍爾司令,聯合會議取消,這裡發生了緊急軍情。今晚···今晚不要打擾他們,讓他們好好休息。”

聽到伯爵的命令,艾爾伯圖心中泛起濃濃的不安。

以前也曾遇到帕呂伯爵提前預感到某些大型軍事行動的例子,伯爵的直覺全部應驗。

可是,艾爾伯圖非常確定,這幾天制憲軍很安靜,不可能有大動作。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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