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引路人提起南天巫師,魯道夫想起了南天巨爵,那件巫器的能力很特殊,對大人物們來說是如此重要,短暫的復活也是復活,能幫大人物處理很多棘手的身後事。只是不知道屬於他的南天星座是哪一個。

“我明白,引路人先生,這也是我接下來的計劃,我會想辦法前往南大陸,去能看到南天星域的地方。”

北半球和南半球看到的星域是不一樣的。北半球只能看到北天星域,南半球才能看到南天星域。

能夠產生巫語的十二星座,是黃道十二星座,是太陽在天空中執行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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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道夫,黑金所在南大陸也有交易場所,不過數量會少很多。”引路人說道:

“你現在如此富有,在哪裡的黑金所裡都會成為貴賓。

你可以先去厄爾巴王國的科多爾港,那是距離這裡最近的海港,只有那裡有前往南大陸的船,只有噸位足夠大,並且印刻鍊金法陣的堅固海船才能幫你穿過薩拉古海。

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去科多爾港市的黑金所尋求幫助。

拿著我的棋子,棋子裡有的星力印記。當然,這對我也有不小的好處,作為你的引路人,你的每次交易都會給我帶來一部分分紅。”

魯道夫覺得,引路人溫莎女士就像一位稱職的銷售,為黑金所帶來收益,也像一位充滿善意的老人,為魯道夫這樣的後輩引路。

“我會記得您的幫助,引路人女士。”

魯道夫消失在黑夜裡,引路人也起身,慢慢的向黑金所走去。

此時制憲軍的飛艇懸停在托爾貿易公司的廢墟上空,地面上的獵巫人花了些時間,在廣場上清理出足夠的場地,讓一艘小艇降落。

阿貝爾議長和蓋頓上校,帶著十幾人來到地面。

此時鍊金學院副院長,同時也是議員的艾薇不顧一切的超過了所有人,向廢墟內衝去。

廢墟裡裡有獵巫人不斷搜尋著資訊,廢墟上立起好幾根杆子,上面掛著燈泡。不一會,廢墟裡傳來的艾薇的哭聲,她已經找到了她父親和哥哥的屍體。

曾經在法布羅市舉足輕重的托爾家族不存在了,兩代家主同一天死亡,礦區生產裝置被毀,貿易公司也成為一片廢墟。家族積累的消耗一空,更關鍵的是,家族經營多年的社會關系毀於一旦,托爾家族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

聽著艾薇的哭聲,阿貝爾只覺得煩躁。從側方進入廣場的一行人,讓他臉色更加難看,薩萬子爵帶著幾名貴族向他走來。

薩萬子爵看著一片廢墟不住的搖頭:“哎,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議長先生···”

“子爵大人,您一定要注意提升朗多貿易公司的防備,避免這樣的災難再次出現。”

“這不勞議長先生費心,朗多貿易公司體量小,不引人矚目,我想巫師看不上這麼小的一塊肉。”

薩萬子爵藏在袖子裡的白王棋子發出了訊號,兩次短震就是成功,一次長震是失敗,棋子兩次短震後陷入了沉寂。他很高興,但是不能笑出來。

“行省審判廳很快就會派人來,到時候,一切都會結束,就在這裡,熔爐會被送上火刑架。”

薩萬子爵對這個答桉有些不滿意,他回到:“議長先生,我認為必要的時候,我們也可以妥協,這是雙輸的局面。鍊金師善於妥協,我看不如先穩住那名巫師,做兩手準備,一手談判,一手等審判廳。你看怎麼樣?”

“沒有必要,我不可能向熔爐妥協。”

“倒是也可以,那就不向巫師妥協。”薩萬子爵說出了他的真實目的:“魯爾礦區的採礦不能停啊,你看要不這樣,朗多貿易公司願意出資,購買托爾貿易公司的一座礦。”

看到阿貝爾眼神閃爍,薩萬子爵並不退縮:

“我們不僅可以出資,而且採出來的礦,可以低價優先出售給你們。

你我都沒有隱瞞的必要,維希郡的幾大工廠都擴大了產能,就等著礦石到位。厄爾巴鍊金議會給你們下了大訂單,支援厄爾巴鍊金議會可是你們的重中之重。

朗多貿易公司願意在此時為你們分憂,你看怎麼樣?議長先生?”

阿貝爾瞬間明白了薩萬子爵的底氣,子爵不知道為什麼,非常確定他的朗多貿易公司不會成為熔爐的目標,會安穩的度過這次混亂。

不多時,一名獵巫人送來了一朵白玫瑰,說是在托爾副議長的屍體旁找到的。

“這就是白玫瑰的復仇嗎?克勞德交到一個好朋友···”薩萬子爵先接過了白玫瑰,看了看又遞給了阿貝爾。

阿貝爾身後的審判署署長亞登都要氣死了,明天,不,今晚就要把這個不開眼的獵巫人開除。

“我同意。”

阿貝爾不得不接受薩萬子爵的條件。托爾貿易公司有三座礦,朗多貿易公司有一座礦,現在分出一座給朗多貿易公司,換取產能不至於下降太多。

“感謝您的同意,明天見,議長先生。”

薩萬子爵帶著自己的隨從離開,只留一群鍊金師在廢墟裡吃灰。

白玫瑰的十日葬禮,第十夜···沒有第十夜了···

在離開之前,魯道夫和耶西卡、亞尼拉來到了克勞德的墓前,為克勞德獻上最後一朵白玫瑰。

耶西卡夫人這幾天處理了克勞德的財產和身後事,克勞德遺霜的身份,讓耶西卡沒受到任何刁難。法布羅市還有很多人是同情克勞德的,至少阿貝爾的夫人這幾天幫了很多忙,減少了耶西卡的很多麻煩。

耶西卡看著在夜風裡搖曳的白玫瑰花瓣,說道:“魯道夫,如果克勞德活著,他一定不想你為了他陷入危險。”

這幾天熔爐魯道夫做的事情確實非常過分,如同一個發狂的野獸一樣,給法布羅市留下了慘烈的損失。

“沒關係,我有分寸,不會傷及無辜,只針對議會和礦區。”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如果你只是在法布羅市大殺一通,對市議會來說不算什麼,你破壞魯爾礦區和貿易公司,才是要了他們的命。”

魯道夫不再回答,耶西卡知道她勸不了魯道夫,也就沒多說什麼,這些男人都一樣的固執。

“走吧,離開這裡吧,這裡再也不是我們熟悉的法布羅市。”

三人轉身,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模湖。墓碑的照片上,克勞德平靜的注視著三人遠去。

白玫瑰的一朵花瓣在夜風的吹拂下,搖搖晃晃的脫落,又被風吹向了遠處,也消失在遠處的夜色裡。

這個夜晚,如此寧靜。

市政廳,阿貝爾在辦公室裡枯坐了一整夜。

但是,他的心情卻越來越輕鬆。一整夜,都沒有獵巫人或者制憲軍的傳令兵來報告緊急情況,證明熔爐魯道夫今晚沒有出手。

亞登在天亮的時候進入了議長辦公室:“議長,跟蹤克勞德遺霜耶西卡的小隊出了狀況,他們把人跟丟了。”

阿貝爾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這並不意外,如果熔爐想帶走什麼人,是如此容易。

“議長,您說這是不是代表熔爐已經離開了法布羅市?明天或者後天審判廳的特別行動小隊就會到這裡。”

阿貝爾搖搖頭,他只是問到:“朗多貿易公司辦公大樓沒受到攻擊?”

“沒有,真是奇怪的很,是加塞鎮男爵詹妮弗在裡面起了作用了嗎?”

阿貝爾沒有回答,貴族那邊清理了很多間諜,很難滲透。

半小時後,一名獵巫人衝入了市政廳:“議長!找到第十朵白玫瑰了!”

看到獵巫人送來的白玫瑰,阿貝爾心中一緊,難道昨晚熔爐又出手了嗎?

“議長!這是在南城墓園,前副議長克勞德的墓前發現的!”

聽到來歷,阿貝爾盯著這朵白玫瑰,怔怔出神。亞登署長沒有開口,那名獵巫人也不敢有動作。

經過很長時間後,阿貝爾才長長的嘆了口氣:“放回去吧,放回墓碑前···”

阿貝爾議長簽署了新的命令,法布羅市解除緊急狀態,一切回到正軌。

付出了巨大的犧牲,經過艱難的戰鬥,議會終於解決了熔爐魯道夫帶來的威脅,議會說,法布羅市將再次迴歸以前的祥和。

一天之後,市政廳的辦公室內,走入一位幹練的獵巫人。

“上位獵巫人雷扎,向您報道,阿貝爾議長。”

“歡迎您,雷扎處長。”

行省審判廳的支援終於到了,審判廳成立了獵巫小隊,特別行動處處長雷扎親自帶隊,來緝捕熔爐魯道夫。

看到阿貝爾的視線落在他身後的幾名獵巫人身上,雷扎為阿貝爾介紹到:

“我仔細研究了關於熔爐魯道夫的資料,這次審判廳集結了7名4級獵巫人,包括瘟媒、言靈、禁慾神官等獵巫人。特別行動小隊非常有針對性,一定能將熔爐魯道夫送上火刑架。”

只有行省審判廳才具有如此實力,湊出這樣強大的行動小隊。阿貝爾對獵巫小隊的陣容非常滿意,但也有些遺憾:“5級言靈沒能來嗎?”

“那位長官需要盯著艾德恩侯爵,最近貴族那邊蠢蠢欲動,因此那位長官無法離開奧布市。”

5級言靈在審判廳內是如此重要,雷扎這樣的行動處處長都需要畢恭畢敬。

特別獵巫小隊來到法布羅市的晚上,言靈馬上開始占卜。

“我們只有艾碧蓋爾的生物樣本,其他人的生物樣本審判署沒有收集。”

凡是加入審判署的異端獵巫人必須提供頭髮等生物樣本,每半年提供一次,以防異端做出背叛審判署的事,這是審判署控制異端獵巫人的方法之一。異端獵巫人的生物樣本還會被送到上級審判署或審判廳內做備份,非常謹慎。

生物樣本的作用就很大了,追蹤甚至是詛咒,都能用得到。

拉里也是獵巫人,直至現在審判署都不知道巫師一方的言靈是拉里。除了占卜的時候,拉里不會出面,不像萬尼亞一樣,經常在戰鬥中出現。言靈的晉升很艱難,審判署無法將拉里和巫師的4級言靈聯絡在一起。

言靈獵巫人先占卜了艾碧蓋爾,但是他毫無所得。

“占卜不到艾碧蓋爾,她彷彿從這個世界完全消失了。”

雷扎安慰到:

“不著急,狩獵這樣危險的巫師需要耐心。先在法布羅市蒐集犯罪團伙相關的資訊和物品,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穫。熔爐犯罪團伙在法布羅市活動了這麼久,不怕找不到他們留下的蛛絲馬跡。”

言靈提醒到:“如果只是找到關聯性不大的物品,那只能占卜出一個大致的方向。並且對方也有言靈的話,占卜受到的干擾更大。”

“沒關係,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尋找他們留下的蛛絲馬跡。”

此時的魯道夫,已經離開了法布羅市一整天的路程。

“耶西卡夫人,您想去哪?”

“不知道···一直走吧,先去隔壁市。我會在那裡給我和亞尼拉易容,再想辦法去更遠的地方。”

“好,那裡也是我和庫伯他們定的聚集點。”

亞尼拉此時忍不住開口問到:“魯道夫,你就不能帶我們走嗎?”

魯道夫沉默片刻,遺憾的搖搖頭:“不能···接下來追殺我的獵巫人一定很強,你們跟著我反而更危險。”

耶西卡知道魯道夫說的是事實,敢來獵殺魯道夫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這一路,他們沒選擇大城鎮,只在農場裡或者偏遠的鎮子裡落腳。

在一處鎮子的酒館裡住宿的時候,魯道夫原本在窗戶旁發著呆,思索著以後的事。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魯道夫的思考,他起身去開啟了門,卻看到亞尼拉從門縫裡擠了進來。

“我還沒征服你呢,你還不能跑!”

“確實,還是銀蛇之尾,以後太危險了。我該怎麼被你征服?”

“你敞開心扉,不要抗拒我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給我。”

魯道夫以為他是不可征服的,但是,他錯了。

“只有十幾分鍾嗎?真的只有十幾分鍾嗎?”

“最近有些累,狀態不好···你知道的,我前幾天很忙很累,現在有些疲憊。”

“尹馮娜姐姐每次是不是在配合你演戲?她一定演的很辛苦吧?”

“過分了,只是偶爾失手而已···”

唇槍舌劍,無法自拔,巧舌紅唇,接二連三。

克勞德的快樂,魯道夫終於體會到了。哪個男人不想送銀蛇一場晉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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