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吐的水柱中,隨著水流衝出來很多東西。鋼筆,墨水瓶,書本,徽章等等,在這些雜物中,還有一枚不顯眼的戒指,也被衝上了高空。

一道水流推著戒指,將戒指推向某個方向。不顯然的戒指落向了兩個坡屋頂相連的凹陷天溝處,魯道夫伸手接住了戒指。

“走吧,拉里。”

魯道夫伸手按在拉里的肩上,讓拉里消失在魯道夫的手心。

在離去之前,魯道夫看了一眼被獵巫人幾十雙眼睛盯著的萬尼亞,萬尼亞暫時是沒機會回收了。他選擇暗暗逃跑,避免陷入重圍。

時速超過200公里,萬尼亞為了追求極致的突然襲擊,將昆特攔腰切斷後,沒多少機會減速,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萬尼亞渾身的骨頭都沒有完整的,摔出一大灘血液,但他還是堅持著使用血族之力,讓血液自動在周圍變形,在地上留下一行字:

“雷弗諾有仇必報!”

等幾十名獵巫人趕到近處的時候,他們只看到了兩具屍體,還有這行血字。

沒人知道的是,萬尼亞的血切線在昆特的屍體裡切下一根手指。昆特死後留下了好幾件遺物,4級遺物只有一個,就是這根鍊金之指。

4級鍊金之指消失在萬尼亞手心,但卻進入了魯道夫的星圖。這是魯道夫獲得的第一件4級遺物。

他也沒想到,他的4級遺物,竟然來自法布羅市議長昆特。聽著身後議會建築群裡愈發沸騰的聲音,魯道夫覺得自己玩的好像有些大了。

“快去找傑姆議員!找審判署署長!”

“快去通知阿貝爾副議長!”

議會的備用飛艇快速升空,一艘向多爾多區飛去,一艘向郊外的戰場飛去。

此時傑姆還在多爾多區處理祭祀的事,托爾貿易公司還等著接收新的血僕。

痛苦神官就這點讓人厭煩,獻祭個人如此耽誤時間,非要讓祭品充分的釋放痛苦。

用痛苦神官的話說,短暫的痛苦後死亡是種解脫,是種恩賜,那不是痛苦。

傑姆的面前,一個祭品被釘在了牆上。

這名祭品不是異端,只是一名普通人。這個人是在50多歲的時候,發現自己投入了無數感情、養了幾十年的兒女們都不是親生的,被妻子、兒女還有姦夫趕出了家門,成為了流浪漢。不得不說,聽起來是挺慘的。

這個祭品雙手交疊,一根長鐵釘穿過了他的兩個手心,將他釘在牆上。他的肩膀上,腹部,膝關節,都有長鐵釘,讓他渾身都在泛著嫣紅的血液。

外圍14個祭品的獻祭接近尾聲,想必中央主祭臺那裡的潘訥已經成功溝通了邪神,只等中央祭臺的獻祭完成,就可以讓邪神痛苦注視這裡。

到時候讓多爾多區的人將在邪神痛苦的注視下,走出家門,切下自己的手指,供邪神挑選神僕。

而沒被邪神痛苦選中的,就可以成為血僕,幫托爾貿易公司擺脫困境。

這一切原本如此順利,只有一些小意外,例如警署來過人,不過警署的人被獵巫人趕了回去。克勞德那個自以為正義的蠢貨,早就被昆特議長設計調往郊外了。

審判署署長亞登忽然提醒傑姆:“傑姆議員,議會的飛艇怎麼升空了?”

傑姆轉頭,看到了議會剩餘的所有飛艇都起飛,難道計劃有變?昆特議長有什麼新的安排?他心裡泛起一些不好的預感。

一艘飛艇直奔多爾多區來,一名獵巫人揮舞著手中的提示燈,為飛艇指引方向。從飛艇上落下一根繩子,一名獵巫人順著繩子從飛艇上飛速滑下來,連跌帶撞的跑向傑姆議員,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傑姆瞬間愣住,雙眼呆滯,難以置信。

“怎麼了?”亞登忍不住問到。

傑姆有些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昆特議長···死了?被雷弗諾的人殺了?”

亞登一瞬間慌了神,他從未想過,竟然有人在此時趁虛而入,殺死了議長。沒了議長,法布羅市還有他們什麼事?

“自保!自保!”

傑姆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馬上做了判斷,此時一定要先自保。

“怎麼自保?”

“阿貝爾絕對會成為新議長,我們要討好他!順著他的想法來!”

傑姆突然面帶兇狠的看著眼前的祭祀儀式:“不能讓祭祀完成!不然阿貝爾不會放過我們!沒有人會再幫我們!”

下一瞬,傑姆和亞登親自對周圍的神官出手,殺死了這裡的所有神官。

一條條命令快速的傳遞出去,審判署在今晚露出了崢嶸,襲殺著多爾多區的邪神神官。

“讓審判署的飛艇過來,追殺主神官潘訥!”

外圍的凱登警長正發愁如何突破審判署的封鎖,看到不遠處發生了戰鬥,審判署好像和什麼人打起來了。

不多時,他竟然看到傑姆議員親自出來。

“凱登警長!我們今晚完成了對邪神神官的撒網包圍,正好邀請你一起行動,徹底肅清法布羅市內的邪神神官!”

凱登警長知道傑姆議員以前是審判署署長,現在也是議會裡非常重要的議員,但是傑姆議員突然變得這麼熱情,還是讓凱登非常的意外。

“這樣啊···邪神神官確實該肅清了。”凱登準備順著傑姆議員的來,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於是,凱登帶著警員,將信將疑的往前走。越往前走,凱登越是疑惑。審判署的人好像是來真的?

周圍到處是爆炸的鍊金手雷,天上的飛艇更是毫無保留的攻擊著邪神神官,連可能的誤傷都不管了,只求在最短的時間發射最多的炮彈和火箭彈。

與此同時,一艘飛艇也向城外飛去。

克勞德還在地面組織防衛,阿貝爾副議長身處銀色火焰號上,正看著蓋頓上校指揮制憲軍與人數眾多的血族戰鬥。

雷弗諾不知道找了哪位高階血族,竟然來了3名5級血族,十幾名4級血族,此外還有鋪天蓋地的3級和2級血族。

身後議會的飛艇不顧炮火,強行登上了銀色火焰號。

一名議員從議會的飛艇上過來,走到阿貝爾副議長面前,低聲說了幾句。

阿貝爾心中一驚,連表情都無法控制的驚愕。

“怎麼回事?”蓋頓上校在一旁問到。

阿貝爾示意助理拿來喇叭,一邊除錯喇叭,一邊和蓋頓解釋到:“昆特死了,被一名血族殺死。”

蓋頓上校也難以置信的看著議會來的議員。

那名議員彎著腰悲慟的說道:“千真萬確,蓋頓上校。有人趁著議會防備鬆懈,偷襲了議長。議長辦公室被忽然出現的毒水填滿,議長好不容易逃脫,一名血族從天而降,用鐵蝠翼將議長攔腰斬斷···那名血族也摔死了,而且,那名血族還在地上用血寫下‘雷弗諾有仇必報’的字跡。”

阿貝爾的聲音透過喇叭放大,在夜空裡響起:

“雷弗諾!你竟然派人在後方偷襲殺死了昆特議長!

鍊金議會的尊嚴不容侵犯!雷弗諾,還有今晚支援雷弗諾的所有人!所有家族!等待議會的制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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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弗諾躲開了一枚火箭彈,難以置信、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昆特死了?還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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