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我離上位神，不過一步之遙，至於現在……”
星尹有十足把握，能夠踏入上位神層次。
如此一來，他便是四大至高位面第一個上位神！
只是那空間規則之力，似乎並未如何吸收得好，竟然參雜進了毀滅規則感悟中。
“有何收穫。”
雪利將手裡的中位神格輕輕捏碎。
看著那自天地初開以來，一直號稱不可破壞的神格被碾碎為齏粉，星尹眼皮子直跳。
他忙道：“多謝至聖厚愛，星尹從空間規則之力中，領悟到了毀滅規則，自我空間和其他空間的崩毀，便是毀滅的一種……”
“我是問你，有沒有感悟空間規則，獲得修煉空間規則的資格。”雪利無心聽這些。
星尹比起拉爾斯是要強很多，但是雪利不治癒，星尹也有六成多的機率隕落。
星尹的喜悅被澆了冷水，他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的價值何在。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體內感知那一絲空間規則。
閉目凝神中，星尹催動空間規則之力，下一刻，他消失在了雪利跟前，接著出現在百步之外。
在這整個過程中，並未有任何類似空間裂縫的動靜出現。
確實是空間規則，可惜，就現在而言，太過雞肋了。
“你受此不死，無罪了，退下吧。”雪利道。
星尹也急著去晉升上位神，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
“至聖，烏特雷德那裡……”
他是怕雪利還要問罪烏特雷德。
“你去見他，跟他說，沒有完成那件事，便不要再來見我。”
算算時間，主神格也應該出世了。
盤龍宇宙的命運規則運轉下，主神格現世，甚至直接出現在那些註定成為主神的生命附近。
只有少數主神格，流落偏僻，其他人或可一爭。
如星尹、烏特雷德或者是如今在冥界的死亡與幽冥，他們這些，原本就預訂了一枚主神格。
所以雪利才會讓烏特雷德為自己帶來主神格。
他想看看自己強取得來的主神格，和主神格命定之人帶來的，有什麼不一樣。
那件事……
星尹懷著好奇退去，不過他對薩爾明顯眼神不善，記仇和霸道，本就是星尹的個性。
當只剩下薩爾還在雪利跟前時，雪利都不曾看他一眼。
“滾！”
一個字幹淨利落。
連烏特雷德這個層次在這神秘至聖面前都要跪地行禮，薩爾對這態度毫無怨言。
他叩首後立即離開了星辰霧海，帶著劫後餘生的興奮。
離開那片海域後沒多久，薩爾剛看見陸地，便感覺眼前一黑。
“你可真是讓我好看啊，我思來想去，拉爾斯那個膽小的廢物，沒有人帶路，他怎麼敢違背烏特雷德的意思。”
星尹以剛得來的空間規則能力，從遠處瞬息來到薩爾面前，捏住了他的喉嚨。
薩爾有心掙扎，卻被星尹手上毀滅規則神力驚到，當即安分下來。
星尹隨手一扔，薩爾隨慣性飛落十幾米穩住身形，又湊上前來行禮。
他道：“星尹大人，我以為那裡是烏特雷德大人的居所。
那拉爾斯為了我的中位神格，追殺我無休無止，為了活命，我想去投靠烏特雷德大人。
未曾想，那裡竟是……”
“蠢貨，烏特雷德向來喜歡獨行獨往，從不收什麼下屬，我也如此。
在這個時代，一切都比不得自身力量的強大，冥冥中，有一個聲音催促我們這些天地初開的生靈，儘快達到上位神……
我對你說這些做什麼，既然至聖饒你狗命，我也不說什麼，今天見到的事，最好當做一場夢。
若到處嘎嘎亂叫，要殺你的人可不止我一個，沒人喜歡嘴巴漏風的東西，你真以為你那點資質被我們看在眼裡？
招攬你的，都是第三批誕生的生靈，誕生時不過聖域層次，好好想清楚自己的定位。”
星尹警告了薩爾後，迅速消失在其眼前。
對於這空間瞬移能力，星尹是越用越喜歡。
消耗極低，可以當做常規手段，地獄引力超過物質位面百倍不止，中位神在地獄飛得也很慢，時不時還要停下來休息。
以這空間能力趕路，走得更遠，消耗更小，殺敵逃跑更是防不勝防。
“我感覺這能力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可至聖卻恍若未聞……”
星尹對此很不解。
他不知道，在雪利眼中，不是完整的空間規則修煉體系種子，根本毫無用處。
而看著星尹離開，一直心高氣傲想做獨行者的薩爾清醒了許多。
“那些曾向我遞出橄欖枝的強者，如今是不能再去尋了。
獨自一人在這混亂的地獄，很容易隕落，我……
或許應該加入物質位面聯盟，那咯咯沙大陸的物質位面聯盟中位神十人出頭，下位神近萬人，聖域生命數不勝數。
我進去之後，自然而然的是上層，雖然與集體利益繫結，但安全多少有了幾分保障。”
薩爾打定主意，立刻飛向了最近的物質位面聯盟。
花了數天後，薩爾終於看到了物質位面聯盟的駐地。
“來者止步！”
大門前，負責看守的下位神攔路。
“聖域看門沒有威脅性，中位神又不能自降身份……”薩爾暗道。
他正色，向這下位神守衛道：“我是薩爾，來自於龐朵達物質位面，水系中位神。
我想加入物質位面聯盟，彼此守望相助！”
那下位神守衛聞言露出喜色。
薩爾算是個名人，從物質位面來到地獄的中位神中，他是最年輕的。
甚至物質位面聯盟中的中位神，其實大部分都是地獄誕生的，為了自保而加入這個聯盟。
地獄殺戮無度，太過危險，也就是烏特雷德那第一批誕生，即將上位神，本身搏殺能力也是冠絕同境界的強者，才敢獨來獨往。
他們的地位，是靠殺出來的，萬年間，敢向烏特雷德、星尹、紫晶這一類存在挑釁的。
哪怕是第二批誕生的生靈，都被擊殺了一大半。
那守衛向薩爾說出一句稍等後，向駐地內部傳話去了。
薩爾向另一名守衛搭話，他掏出一把家鄉特產的肉乾。
薩爾問道：“兄弟來自哪個物質位面？”
“讓大人笑話了，我乃克羅位面的魔獸地龍成神，聖域便來到地獄，一路磕磕絆絆成為下位神，堪稱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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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守衛一邊嚼著肉乾一邊解釋。
薩爾的表情突然變得怪異了很多。
他發誓，他絕不會告訴這守衛，這是什麼肉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