埼玉縣,南大野警察署。

又是新的一天,警視廳的早晨很平靜。

稍微有點冷,孤門一輝在看厚生勞動省的報紙。

厚生勞動省,是日本負責醫療衛生、社會保障、弱勢群體救助以及民生緊要的部門。

前天夜晚追逐了夜山言黎後,孤門一輝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作為小偷,夜山言黎見了作為南大野巡查的他肯定要逃跑。

昨天他在警察署調查了關於夜山言黎兄弟倆的資料。

這殘酷現實造就的可憐人,完全被排擠在了厚生勞動省的福利之外,讓孤門一輝感到不可思議。

他翻遍了最近的報紙,發現厚生勞動省在埼玉縣的作為不是去解決問題,而是解決問題本身。

什麼是問題本身,像夜山言黎和明川晝這種就是問題本身。

沒有救援之手,只有……

潑滅生命火苗的髒水,一盆接一盆的倒下去。

“厚生勞動省在埼玉縣的負責人,議員是……

碓茅子?照片看上去是個很和藹可親的老人才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時的孤門一輝心思還很單純,不懂知人知面不知心。

中午他又去見了齋田莉子一趟,得到鼓勵,準備繼續去見一下夜山言黎。

下午小孩子報警,孤門救了貓貓狗狗,傍晚時分,才終於來到廢棄公園附近。

昏暗的傍晚,孤門一輝在廢棄公園轉了許久,半個人影也沒看到,他開始尋找這裡的生活痕跡。

他好歹也是個巡查職位的警察,能夠看得出來,這裡被人細緻的打掃過。

“是出事了嗎?”孤門一輝的心懸了起來。

他離開廢棄公園,開始在四周閒逛同時沉思,也抱著能再次遇到那兩兄弟的打算。

溫暖的拉麵攤燈光亮起,迎風飄來騰騰熱氣。

孤門一輝摸了摸肚子,乾脆上去吃麵——他來得太急,沒在南大野警察署的食堂用飯。

“歡迎光……”夜山言黎和明川晝看著這個警察,後面那個字沒有說出來。

孤門一輝看著這小小拉麵攤居然有一個老闆兩個服務員時,還愣了一下。

夜山言黎換了衣服,身體恢復了健康,加上不再蓬頭垢面,一時間孤門一輝沒能認出來。

拉麵攤老闆感覺到了蹊蹺,開口問道:“客人是附近警察署的嗎?”

孤門一輝看了看自己,確認沒穿制服後皺眉迷惑道:“老闆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占卜啊!魚板占卜啊!”拉麵攤老闆神神叨叨的。

單純的孤門一輝眼前一亮,感覺又漲了新知識,同時點單:“我要一碗……”

“豚骨拉麵,謝謝。”姬失準一屁股坐在長凳另一頭,搶了孤門一輝的話。

“姬失先生!”明川晝開心的跳過來。

就連夜山言黎都因為姬失準這個苦瓜臉的到來而連連鞠躬。

孤門一輝莫名的有點委屈,為什麼自己還不如一個苦瓜臉受歡迎。

姬失準的拉麵甚至比孤門一輝的拉面上的更早。

很快,一場吃麵競爭開始了,男人總會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開始較勁。

孤門一輝很遺憾的和姬失準同一時間吃完了。

“再來一碗!”他要重賽一場。

他擁有對異生獸免疫因子,而且,他其實也符合奈克瑟斯奧特曼的適能者標準,甚至可以說是最合格的適能者!

只是現在光選擇了姬失準在成長。

適能者的食量,並不止於此,只是吃八分飽的下限很低。

姬失準看著這傢伙,接著道:“給我也再來一碗,多放豆芽。”

“我多要魚板!”孤門一輝覺得用來占卜的東西能增加他的運氣。

當兩個人的拉麵碗都堆起三個後,姬失準覺得這也太幼稚了,起身離開。

孤門一輝一邊掏錢,一邊反應過來姬失準沒付錢。

一身黑,表情苦大仇深,吃麵不付錢,一下子,孤門一輝的正義感上來了,他把他準哥當成了黑社會追上去。

“這位姬失先生,你吃麵還沒付錢……”孤門一輝開口。

這時一群人從兩人身邊路過,相比姬失準的苦大仇深,這些人每個都表情兇惡,手裡拿著充當武器的棒球棍。

在日本,黑社會是合法的,可以帶刀劍棍棒出門,但是絕對禁槍。

“從今天起,南大野區附近,禁止你們賣拉麵!”棒球棍直接擦著明川晝的頭頂,砸在了拉麵攤上。

夜山言黎咬著牙想要衝上去,卻被拉麵攤老闆死死拉住。

發現這不對勁情形的孤門一輝回過身來,看著這些人:“我是南大野警察署的巡查孤門一輝,你們這樣做是違法……”

“喂喂喂,警察先生,我們可是合法的。

您一個小小的破巡查,要和議員的檔案命令作對嗎?”用棒球棍砸拉麵攤的人拿出了一紙檔案。

只是看了兩眼,孤門一輝就認出,這確實是真的檔案,他懵住了。

“哪個是夜山言黎,哪個是明川晝?

這裡是一份合同,簽下他,從今天起就能過上好日子。

不然的話,就住進混凝土裡去吧。”拿著棒球棍的男人,當著孤門一輝這個巡查,說出了這樣的話。

因為在他看來,一個破巡查,怎麼敢和議員那種大人物作對。

在遠離這群人的夜色中,鼻青臉腫的溝呂木真也,露出微笑。

“見證黑暗,然後墮入黑暗吧,孤門一輝,你身上潛藏的力量,你至今還沒發現……”

接著他一瘸一拐的找條路離開了,那個長著光粒河流羽翼的傢伙下手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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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姬失準準備動手前,孤門一輝一拳頭揮在了碓茅子派來的“執法人員”臉上。

接著他對自己終於認出的夜山言黎道歉:“對不起。”

拿著武器的這群人,開始仗著碓茅子給的“大義”和“理據”,圍毆孤門一輝。

徒手面對一群拿著武器的人,孤門一輝咬著牙準備迎接。

只有姬失準看出了不對勁,他感覺到,夜山言黎的眼中充滿了仇恨和恐懼,還有憤怒。

雪崩一樣的負面情緒擴散開來。

姬失準捏起拳頭,在孤門一輝斷第二根骨頭前,衝上前去。

奈克瑟斯現在的適能者和未來的適能者,聯手之下,對手自然人仰馬翻。

該死的,又輸了……孤門一輝負傷不少,最嚴重是斷了根骨頭,姬失準則是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等這群碓茅子打手爬起來準備放狠話逃跑的時候,幾個兩米直徑的蝶狀肉片從遠處飛了過來,一個接一個的壓在這些打手身上。

“嘔!”這異生獸吃人的畫面,讓明川晝第一個接受不能。

吃完了這幾人人的異生獸從碟狀變回扭曲噁心的蛞蝓,它感知著這裡人的強弱程度後,看向了孤門一輝。

在異生獸的認知中,有血腥味,受傷,就是軟弱可欺的獵物。

數只異生獸一同甩出觸角,開始纏繞著孤門一輝的手腳。

它們要享受這具有對異生獸免疫因子者被分屍,被它們吃掉的恐懼,那會給它們極大的力量增長。

孤門一輝措手不及,失去控制的這一瞬間,彷彿回到了童年。

他童年曾經掉進河裡溺水,不會游泳,差點淹死。

那虛弱無力的恐懼夢魔包裹了他。

他又回想起那只將他從河裡拉出來的手。

五米高八米長的異生獸,力量根本不是孤門一輝能夠抵抗的。

就在這一瞬間,姬失準掏出進化信賴者,切換成進化信賴手槍,開槍射擊觸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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