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道血肉撕裂的聲音。

陳鐵錘勐地將自己的手掌插入到面前詭物的身體當中。

平常的詭異,在遭遇到這種情況,身體本質受到傷害,基本傻瓜就沒有了任何的戰鬥能力。

但是面前的詭物不一樣。

它們被年獸給控制,自我意志已經全部被剝奪,腦海當中只剩下了指令,而這些指令,便是阻擋住這些外來村子的傢伙衝進來。

挨了一下。

詭物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被侵佔的玩家身體勐地生長出細小的肉芽,紮根在陳鐵錘的身體當中,開始不斷的吸收血液,但很快,就被他用一擊手刀直接斬斷。

“真是難搞啊...”

陳鐵錘深呼吸一口,慕然改變了腦海當中的思路,既然這種比較常規的方法無法對這些傢伙造成什麼傷害,那就換一個想法,直接將其連根廢掉。

思考之間。

他手臂勐地探出,一把握住那玩家的脖頸往邊上一折,緊接著兩指插入到對方體內,抓著那詭物寄生操控的位置,勐地往外一扯開。

伴隨著一陣鮮血往外飄灑,一顆詭異的心臟被揪了出來,這便是這個玩家所獲得的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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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這種方法,其實是可以取出來某一個人體內的詭物的,甚至...在副本之中,有些玩家還會特意利用這個情況,來撿屍隊友,如果獲得什麼詭物,即使自己不使用,拿出去售賣也是一筆不菲的價錢。

但,現在這詭物的狀態則有所不同,它已經被年獸奴役了,即使失去了寄宿體,能力仍然在繼續,一簇簇攢動著的肉芽從心臟冒出,瞬間就裹挾在了陳鐵錘的手掌上,似乎想要直接將其吞噬,但是沒有過去多久的時間,陳鐵錘微微一用力,這心臟便從手中爆開。

“呼...”

他重重呼出一口氣,手上已經出現了瘙癢難耐的症狀,看向繃帶,不知不覺當中,此物竟然自己褪下來了一層。

這樣長時間使用並非是沒有代價的。

雖然暫時有著木乃尹繃帶作為壓制,但只是一段時間而已,而且,這樣也非常消耗體力,單槍匹馬獨自幹掉一個被奴役的詭物之後,已經近乎極限了。

不過。

這樣的戰績也已經能夠稱為非常牛逼了。

望向周圍。

那些玩家群體們基本上都已經是使用了各種各樣的手段,兩個三個對付一個被奴役的詭物,甚至還有不少瀕臨死亡的危險,村民的實力並不怎麼恐怖,但是這些傢伙的戰鬥力卻著實讓人感覺到心慌...

嘶...

等會?

就在陳鐵錘眯著眼對現在的戰況進行觀察的時候。

忽然看見。

一個身影正拿著警棍對準地面上抱頭鼠竄的詭物狂毆,痛扁一頓之後,又極其瀟灑的將其裝進麻袋,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是特麼的整整一串!

陳鐵錘擦了擦眼,確保自己沒有看錯,在他的視線當中,那些詭物們就跟玩具似的,被打的本能都激發了,想要掙脫著逃跑,但卻又被那一條慘白手臂給拽了回來,拖進麻袋。

對了。

這個味太對了。

看著那慘白手臂跟警棍,以及這一系列絲滑流暢的操作。

陳鐵錘忍不住嘴角一抽。

艹!

真能裝啊。

自己特麼都這麼小心仔細了,竟然都被騙過去了。

大老不愧是大老。

而在混戰當中。

並沒有人注意到這麼多。

李靈默默在一邊悶聲發財,將那些詭物幹碎的詭物全部都裝進麻袋當中。

不過。

他這樣一做,其他玩家面對阻擾的壓力瞬間就小了許多,以人數優勢堆過去後,立馬清理掉那些村民,然後立即朝著崖壁上攀爬。

而在這過程當中。

他們還得不斷使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去儘量阻止一下年獸的進度。

比如說...

丟炮仗。

玩家們所獲得的炮仗,在這個時候全部都拿了出來,勐地朝著那山崖上甩動。

伴隨著一聲砰響。

年獸渾身一震,躲在旁邊,剛想繼續往前走上一步,接連的鞭炮聲瞬間響動起來。

它像是碰見了什麼非常恐怖的東西,龐大的身軀在這個時候竟然抖動了起來,蜷縮在一邊,這無疑給了玩家一段很好的時間。

他們開始加快自己的行進速度,在沒有了年獸的阻礙之後,接下來要面對的敵人便是其他玩家了。

一些在先前戰鬥過程當中儲存了一部分體力的玩家在這時,完全將自己屬於老陰逼的本性展現出來。

各種各樣詭異的操作層出不窮,甚至有人連扔石子的操作都已經用了出來。

但...

相較於這些小兒科。

邵煙直接將沙漠之鷹拿了出來:“我建議各位都可以下來...不然擦槍走火,一個不慎可能就給你崩了。”

話音剛落。

聯邦調查局的成員也拿出槍架在了他的腦門上:“我勸你也不要亂來。”

邵煙:...

這邊槍剛剛架上。

又一把刀刃抵在了那成員的脖頸上:“你扣下扳機,我就殺了你。”

短短不過幾分鐘內。

三名玩家就這樣陷入到了徹底的死循環當中,誰也不敢亂動,生怕對方一個不慎就這樣給自己崩了。

那名嘴角帶著絲巾的女馭鬼教成員在這時開口了,聲音卻非常的沙啞:“我們可以退而求其次,不要那朵花,只需要帶一些枯萎的彼岸花回去做研究。”

聯邦調查局的玩家面無表情:“我們的任務很簡單,收集一部分枯萎的彼岸花,過來監視一下南山無人村的動向,只要那朵花沒有被年獸給銜走就行。”

這下,退出了兩個強有力的競爭者,最後就只剩下了帶著面具的三人,跟另外兩個玩家要去爭搶那朵花。

至於年獸...

此時還沉浸在被炮仗所恐嚇的陰影當中,蜷縮在角落躲在一邊,而李靈,此時正拎著麻袋悄咪咪靠近對方。

兔,猴,兩人瞬間跟另外兩名玩家纏鬥上。

空下來的牛頭人見狀,連忙把握好這個時機。

而就在這時。

身後的稻草堆當中,一名玩家近乎是眨眼般的速度,便立即衝了過來,體力充沛,速度極快,瞬間便靠近到了牛頭人的身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人感覺到始料未及,在這戰鬥都快進行到末端的時候,竟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牛頭人在經歷過先前的戰鬥之後,已經是筋疲力盡,想要往上進行攀登,都需要耗費非常多的體力。

但這名玩家,精力充沛,瞬間便來到了其身邊。

望著周圍膠著的戰鬥。

玩家緩緩呼出一口氣,看著那盛開的花朵,眼神都逐漸變得熾熱起來。

隱忍了這麼長的時間。

伺機在這邊等待了這麼久。

估計誰都沒有想到。

最後會是自己摘下這盛開的花朵。

他體內的詭物已趨近於半甦醒的階段。

艱難支撐著來到這片區域當中,一開始,便被巷子裡的村民給阻攔住,他選擇躲在地下室內苟著,最後不負眾望,終於等到了有人過去將其清理的時候。

而在這過程當中。

身邊的隊友接連詭異復甦,就連自己都要差點葬送在那片區域,一路逃竄,一路東躲XZ,苟在最後,就連戰鬥也不敢湊上去,因為,以他目前的狀態來看,一旦湊攏過去,自己體內詭異便會立馬復甦。

但現在。

唯一的機會已經被把握到了。

身邊需要超過的物件,就只是一個經歷過戰鬥看起來虛弱到不能夠再虛弱的牛頭人罷了。

他必須要考慮。

這是否是自己此生僅有的機會。

就這樣。

勐地攢足勁力再一次進行衝刺。

牛頭人已經被拉在了身後。

現在二人距離那朵花所在的位置,已經沒有多遠了,也就是十幾米的距離。

“媽的...”

望著那超在自己身前的身影。

牛頭人胸中勐地燃起了一股子怒氣,用僅剩的力量再一次揮動起手中的狼牙棒,朝著那玩家的後腦勺便勐地一砸。

似乎是預料到對方會對自己進行攻擊。

這名玩家緊咬著牙關,頭上的髮絲此時詭異的扭動起來,裹挾著那狼牙棒勐地往邊上一扯,然後甩在地面,接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那詭異的髮絲,便是這名玩家的詭物,現在,已經到了瀕臨復甦的極限狀態當中,只能夠用強大的意志去進行壓迫,不然,他隨時都有可能在這個時候被佔據身體。

一步...

兩步...

現在,他的步伐邁的格外沉重,彷彿每走一步,肩膀上都會有千斤重擔壓過來,來自詭物強烈的反撲,導致這名玩家的神色都有恍忽...

還差最後一點點...

嘴裡呢喃著,對於求生的強烈渴望支撐著他最後一點意志,周圍的一切在視線當中都變得扭曲,都變得不可名狀,就只剩下那一株在月光下散發著異香的花朵。

三米,兩米,一米...

距離變得越來越近。

他一個踉蹌,跪倒在那朵妖豔的花前,伸出手,用最後一絲餘力將其摘下。

“呵呵...終於...終於...”

玩家大笑著,緊繃著的精神在這時徹底鬆懈下來,他張開嘴,想要將花塞進嘴中,但就在那最後一刻...

手卻不動了。

他感到惶恐,想要吃下那朵花,但就那麼幾釐米的距離,在此刻卻如同生與死之間的間隔。

詭物復甦了。

玩家能明顯感覺到,身體的控權逐漸被剝奪。

手臂不斷顫抖著,最後,竟勐地將那一株花甩到了下邊,他的童孔已被血絲填滿,髮絲深深紮根在腦髓當中,劇烈的痛苦使得它忍不住出聲尖叫。

在好幾道目光中。

花朵不斷下落,最後停在了距離年獸不過幾步的位置。

聞到那一股異香。

它停止了顫抖,睜開眼,龐大的身軀舒展開,往前走幾步,吞下了那朵盛開的花,緊接著用那銅鈴般的眼睛掃視了一圈呆滯住的玩家,四足發力,瞬間便跑開了幾十米,想要離開這村莊。

而在另外一邊。

拎著麻袋悄然間摸到那年獸身後的李靈,警棍都已經拿起來了,但在那一瞬間...

對方卻特麼跑了!

艹!

望著那即將消失在視線中的殘影,李靈破口大罵,正打算進行追趕,卻忽然感到一陣束縛,回頭一看,那玩家已經徹底被詭物入侵,正試圖對自己發起進攻。

一縷冥火順著髮絲一路燃燒,彷彿附骨之蛆一般,黏附在那詭物的身體上。

伴隨著一聲聲慘叫哀嚎,李靈目光寒冷,拎著警棍一步步走過去:“就他媽你壞了我的好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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