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昌太子回到帝庭跟著帝君說了黃天的決定,甚至有些不理解:“父皇,此事我們做得太難看了吧,北方天紀洲不過剛剛打下來。”

帝君聽聞黃天主動收縮,嘆了口氣:“你說北方天紀洲剛剛打下來,意思是九洲還有其他戰功戰果麼?我告訴你,沒有了,這場戰爭後,沒有超品神王會真正打生打死,出大力氣了。”

“為什麼?不是說要建設永恆不滅宇宙麼?”

帝君呵呵一聲:“那是什麼話,你也信。”

“當初朕為何非要探索混沌,找尋新世界,便是因為九洲氣運不足以證道了,這才是趨使朕探索混沌多年的第一動力。”

“三代天帝遺志,永恆不滅宇宙,說到底,其實根本不是我們該想的事情,是少數幾個人大道走到頭了,於是強迫所有人完成他們想完成的事情,當初為什麼會失敗?天庭為什麼會分裂?真是外界傳聞的說好皇帝輪流坐,結果出爾反爾麼?根本不是。”

“太陽星君這一合道返天,真是可惜的麼?他是最堅定三代天帝的目標的,也是最想繼承三代天帝遺志的,想做下一屆天帝的。”

“你想想,五方天帝,是否願意頭上多一個大天尊?他們支援朕吞侵太微世界是為了什麼?是為了神代太微五帝,格局還是什麼?還是五帝治世,乃至他們獲得了更大的權柄,哪怕朕拼死拼活,他們還是站在朕頭頂。”

“媧皇娘娘跟地母娘娘呢?”隆昌太子聽著震撼。

“他們就是希望我們拉車前行,自己坐在車架上觀賞風景的。”帝君悶悶道:“若非我道果構建不全,若非匆匆證帝,何至於只是太乙散數。”

隆昌太子驚了,這裡還有這種事情。

“我的兒,事情教人,那是一教就會,你要快些證就神王,相助父皇我完善道果。”

不同人看待問題的角度便是不一樣。

帝君所見,太陽底下無新鮮事,沒有那麼多複雜,有的只是利益往來,證道,證的是自己的道,若是不夠“唯我獨尊”,如何證太乙呢?心念天下蒼生,如何束一?

帝君道:“太陽星君道化得有些價值,往後的戰事,估計還要再降一個層級了,只在天仙,天神層次罷。”

“三界鼎立之勢,只怕還要持續許久,打持久戰的時候到了,也是底層消耗最激烈的時候到了,這種情況會一直延續,直到下一個證道者出現為止。”

“那誰能下一個證道呢?”

“這誰又能預測呢?潛龍這麼多,能變真龍的,只有一個,為王先驅者,大多是犧牲罷了。”帝君微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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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昌太子點頭,對戰爭局勢又懂了幾分。

“黃天既然願意維持些許香火情分,那就按照他說的做,那三千裡地亦叫天州,其餘地方,便劃入你帝朝,那是塊富庶地方。”帝君道:“此外虛空寶船的流水線也讓他帶走,再送他一艘,這些是我給的,你再為你母親挑一些,你自己挑一些,給他做餞別。”

隆昌太子點頭,隨即幫著選了一艘新的虛空寶船,又去太嶽國庫裡面幫帝後娘娘挑了一件,從自己的收藏裡面也挑了一件,這才去見了黃天。

黃天之處,已經開始收束人手,各處坊市,也交代他們準備和帝君他們派的人手交接,各處小門小派,家族,更是通知到位。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黃天不想讓他們也跟著不知道,不清楚,惹出許多麻煩來。

又找了華陽子,說了自家要往鎮星去的事情,拜託他幫忙看顧一二。

華陽子聽說黃天只保留了三千裡地,只和自家一般大,便有些心疼:“這般家業,也就如今趕上了,真是可惜。”

“是我主動讓出去的。”黃天搖搖頭:“家業也得守得住,守不住的叫浮財。”

華陽子想起南靈洲太華宗來,南靈洲的家業,不知道他們守不守得住。

交代了諸事,華陽子答應下來會幫忙看顧,叫黃天放了許多心。

而後就又見著隆昌太子回來,還駕馭著一艘新的虛空寶船,看起來十分氣派,明顯也是太陽星君自己煉製的。

“父皇說你沒點家底帶過去,在星辰上,不能服眾,況且星辰之中,也有界河,星河,需要渡具,你自家訓練的道兵,合適的也要帶上去,好立穩腳跟,這艘虛空寶船相當於一個移動福地,也能彰顯你的實力,財力。”

“這一件,是我母親給的。”隆昌太子將一枚梳妝盒大小的東西遞給黃天。

黃天接過,只覺得一沉,開啟一看,原來是一盒先天息壤,中千級數,不過息壤一粒塵就能演化一片陸地,這麼一盒,收集也十分費心思了。

“這太貴重了。”黃天直接拒絕。

“這是母親的一片心意。”隆昌太子道:“你將來手上有世界,要提升本源,或者到了鎮星,修煉什麼神通,先天息壤都是極為有用的。”

“至於這個,則是我個人給你的,我們多少算是朋友,不算身份的桎梏,將來再見,也有個念想,不算太生分,尷尬。”

黃天看去,隆昌太子給的禮物更加珍貴,是一套旗幟,都是先天法寶,對應杏黃旗,水光旗,卻是剩下的那三面旗幟,乃是焰光旗,雲界旗,青蓮旗。

“這次我主戰,得了許多戰利品,加上我們有太微世界的細作發功,因此犧牲也小。”

“我且記得你手中有兩件旗子,跟這是一套,頗有些用處,畢竟你陣法造詣也不錯,當初在洞天之中,還破了我兒時立下的陣法。”

黃天心心念念的一套旗子,這樣收集齊了。

“你別有負擔,這些只是戰爭的分紅,本該就是你的,甚至更多也應該。”隆昌太子說道:“就這些了,本該親自送你一程但想來,將來未必沒有再見的機會,如此太過惺惺作態了。”

說罷,隆昌太子便走了,頭也不回。

黃天收下東西,只暗暗道:“將來相見,或許各自已經不是當初的自己了。”

人總是會變的。

人在分別時總說常聯絡,是一輩子朋友,但過不了多久,只覺得陌生,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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