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韓靖,鐵姑娘莫怕。”

身份被人叫破,鐵心蘭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什麼姑娘,我是男人,你要幹什麼?”

“韓靖,韓靖。”張箐在心底念著這個名字好幾遍,憑她的家世,也未想到有關於韓靖的半點來歷。

韓靖笑道:“鐵姑娘明知故問,我自然是來找藏寶圖的。”

鐵心蘭的眼神有些閃躲:“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姑娘若是如此不識趣,我恐怕要親自動手搜一搜了。”韓靖悠然一笑,故作玩笑道。

正當韓靖要蹲下的身子的時候,鐵心蘭突然往後一翻,滾出數尺遠,右手從鞋筒中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雙腿半蹲做撲姿之態:“我身上沒什麼藏寶圖,韓公子,你最好不要過來,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仙人大哥,殺雞焉用牛刀,我來替你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小魚兒跳了出來。

韓靖卻不看他,屈指一彈,一縷指風激盪,蹦跳過來的小魚兒被氣勁點中穴道,僵立在原地。

小魚兒驚叫道:“仙人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江小魚,你若是心中想的跟嘴上一樣,就不會在手指縫間藏著牛毛細針,向我靠近了,惡人谷的手段上不了檯面。”韓靖頭也不回的道,“你需要明白一個道理,聰明固然能讓很多事情變得簡單,但江湖裡最能決定事情的還是實力。”

小魚兒臉上雖然還在笑著,心中卻驚駭極了,韓靖的這番話,遠比出神入化的武功給他所帶來的衝擊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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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自己出來滿打滿算不過四天,一路上根本未曾露出過身手,僅是憑著智慧和言語就把人耍的團團轉,而韓靖與他素未謀面,卻能點破他的身份和來歷,除了未卜先知,實在無法解釋。

韓靖顯露這手功夫,讓鐵心蘭著實很慌,此時,她氣力還未完全恢復,握著匕首,完全是虛張聲勢,更何況,縱使自己在全盛狀態,也不會是面前之人一合之敵。

她看了看小魚兒,又看了看韓靖,咬牙道:“你放了他和我,我就告訴你藏寶圖的下落。”

“這個條件可不怎麼樣。”韓靖說著,目光移到鐵心蘭的一雙鞋子上,“藏寶圖不就在那麼。”

鐵心蘭臉色一白,忍不住縮了縮雙腳,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不自覺的睜大:“你胡說。”

小魚兒閉起雙眼,心道:“蠢女人,沒有就是沒有,你何必吃驚,何必縮腳!”

躺在地上的張箐滴咕著:“難怪我剛才沒在他身上搜到藏寶圖。”

看她這幅模樣,韓靖沒有在戲弄下去,笑道:“這樣,鐵姑娘,你我做一筆交易如何?”

鐵心蘭實在不知該怎麼應對,只好順著話問:“什麼交易?”

韓靖道:“我告訴你父親狂獅鐵戰的真正下落,你給我藏寶圖。”

鐵心蘭身子一顫,她一路北上,進入崑崙,就是想進入惡人谷尋找父親的下落,如今神鬼莫測的韓靖說出這番話,她不由信了幾分:“此言當真?”

韓靖轉動手中玉簫道:“玉簫主人從不說假話。”

鐵心蘭收起匕首道:“那好,你,你先說我爹的下落,我就給你藏寶圖。”

韓靖道:“他不在惡人谷裡。”

“你胡說,明明有人告訴我……”

鐵心蘭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韓靖打斷:“我剛從惡人谷出來,谷裡所有惡人我都見過,唯獨沒有狂獅鐵戰,你若不信,問問那條小魚兒,他自小在惡人谷長大。”

鐵心蘭扭頭望向小魚兒。

小魚兒深深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配合道:“仙人大哥說的不錯,惡人谷裡的惡人多如牛毛,就是沒有狂獅鐵戰,究竟是什麼人告訴你他在惡人谷裡的,你真該打那人的屁股。”

小魚兒嘴上這麼說著,心中卻更為吃驚了,一雙眼睛看似飄忽,視線實則一直都在韓靖身上。

原來他剛從惡人谷出來,難怪知道我的身份和名字,莫非他是杜叔叔、屠姑姑他們的朋友?

不對,他太年輕了,武功也太高了,更何況,我在谷中一十三年,從未聽他們說過玉簫主人的名號。

小魚兒的話讓鐵心蘭不得不信:“那我爹究竟在哪?”

韓靖卻負手而立,不說話了。

鐵心蘭咬了咬嘴唇,無奈蹲下身子,脫下左腳的鞋子,把藏寶圖取出來遞到韓靖面前:“現在你能說出我爹的下落了吧?”

韓靖拿過藏寶圖:“我只知道他在一座無名島裡,沒有危險,反倒跟著一群隱居起來的高手學著武功,過的很是開心。”

“你……”

這般朦朧的答桉讓鐵心蘭有種上當的感覺,但不知為何,她心裡已隱隱約約信了幾分韓靖的話語,好像他說的話天生就有種讓人信服的魔力。

“交易完了,我該走了。”

韓靖嘴中說著,抖手把藏寶圖展開,一股澹澹的酸味在空中瀰漫開來,好在他提前屏住呼吸,未能對他造成不適的影響。

“喂,你幫我把穴道解開啊。”張箐眼見韓靖和藏寶圖要一起消失,鐵心蘭又是和小魚兒一夥的,再也忍不住朝韓靖叫喊起來。

韓靖低頭一笑:“姑娘莫非不知求人的時候總該客氣一些。”

張箐素來驕傲,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還請韓公子為我解穴。”

韓靖還未答話,卻聽小魚兒大叫一聲:“別啊,仙人大哥,你既然去過惡人谷,一定是和我杜叔叔他們認識啦?你要是解開這惡婆娘的穴道,小魚兒就要遭殃了。”

“小鬼,你若落在我手裡,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張箐恨聲道。

“嗯,你說的不錯。”韓靖點了點頭,“惡人谷裡的確有人讓我照顧你一二。”

小魚兒眼神一亮,張箐臉色微變。

“不過嘛!我覺得,玉不琢,不成器,吃虧是福,你這個小滑頭多吃一點虧反倒很有好處。”韓靖把沒說完的話說完,抬手一拂,張箐只覺下身一暖,“足陽明經”上所封的穴道一一解開。

小魚兒臉色垮了下去,心底把韓靖罵了個遍。

張箐站起身來,亮又圓雙眼盯著小魚兒,“唰”的一聲,手中長鞭飛舞,如突襲的靈蛇,卻是朝著韓靖手中的藏寶圖卷去。

只是,韓靖像是早有所料,右手中的玉簫虛虛一引,一掃,鞭影倒飛而回,以比之前更迅捷的速度回抽而去。

“啪!”

“啊。”

張箐不禁痛呼一聲,潔白的手背上起了一道烏痕,長鞭掉落在地。

“恩將仇報可不是好習慣,姑娘,念你出手不重的份上,小懲大戒,再有下一次,屁股就該挨板子了。”韓靖的聲音從空中傳來,人已不見了蹤影。

“混蛋。”張箐呆了呆,暗罵一句,撿起地上的長鞭,扭頭望向還定在原地的小魚兒,俏麗的臉上寫滿怒火。

小魚兒能屈能伸:“好姑姑,好阿姨,冤有頭,債有主,打你的是韓靖那混蛋,你應該去找他報仇,況且,藏寶圖也在他的手上。”

“但我只想先撕爛你的嘴。”張箐臉色冷了下來,朝小魚兒緩緩走去。

鐵心蘭總算恢復了力氣,一個閃身擋在小魚兒面前:“我不許你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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