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教你武功的事情,不要讓他人知曉,明白嗎?”

“還有,這本秘籍後面記錄的三種暗器,讓人連夜按照規格打造,明日我要見到。”

韓靖說完,不等林平之回話,揹著雙手往廂房裡走,十足的高人範。

“是。”林平之低聲應道,他目送韓靖走入房中,只覺得他的背影愈發高大,隱隱帶著光一樣。

林平之在院內站了好一會,內心才平靜下來,他朝著房門的方向躬身行禮,拿起秘籍轉身離去,心中暗道:“您雖然不當我是徒弟,可我會永遠把你當做師父。”

屋內。

韓靖脫了鞋子,靠坐在床上,俊美到無死角的臉上帶著微笑,眼角露出回味之色。

高人裝起來果然很有逼格。

難怪江湖裡總有些老家夥喜歡遊戲紅塵。

嗯,更為重要的是我幫助了一個富有正義感的青年,避免他走上歪路。

韓靖肯定著自己的人設。

甩了甩脖子。

他抬頭望著上方,視線似乎穿透了屋頂,直達蒼穹。

“賊老天,你要捉弄人,我偏偏要反著來,等著吧,早晚我握住自己的命運,讓蛋蛋長出來!”

次日一早。

韓靖剛開啟房門,便見到林平之已經坐在院內的石凳上等了不知多久。

林平之聽到聲音,欣喜的站了起來,正要行禮。

韓靖提著長劍走了過來:“免了,不必在意虛禮,你我……皆是兄弟,咱們兄弟相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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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可不成。”林平之連忙擺手,他心裡對韓靖充滿了崇敬,如何叫的出口。

“算了。”韓靖搖了搖頭,情知古人的禮法之重,不是他隻言片語能說改變的了,“這裡不太方便,先去街上吃個早飯吧,待會去城外的竹林解決你的疑惑。”

“好。”林平之重重點頭,“師……那您在前院稍等一會,我去牽兩匹馬來。”

韓靖頷首,抬步往前院走去,一路上,無論侍從還是鏢師見到他,都十分恭敬,顯然是對他的救命之恩不勝感激。

沒過多久,林平之牽著一白一黑兩匹駿馬過來。

“韓,韓少俠,我爹說藥丸連夜做了一大半,還有一部分尚在烘製,大概中午便能完成,還有那三種暗器,還有最後一種尚在趕製。”

林平之說完,把白馬牽到韓靖面前。

這匹白馬,賣相俊俏,通體白毛無一絲雜色,渾身肌肉線條完美,即便韓靖不懂馬,也知這馬是一匹不可多得的良駒。

韓靖笑了笑,騎上白馬道:“晚些再說,先去吃飯。”

兩人縱馬而行,離開福威鏢局。

廳內,林震南瞧著兩人遠去,低聲道:“娘子,也不知道這對平兒是好是壞。”

王夫人端著一杯泡好濃茶遞過來:“怎麼啦?我覺得平兒親近韓少俠不是壞事啊,沒準他還能對平兒的武功指點一二。而且,韓少俠人也俊俏,彬彬有禮,俠義心腸,我們要是有個女兒就好了。”

“娘子,韓少俠可不是你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他……算了,跟你講了你也不明白。”林震南接過茶,換了個話題道,“娘子,我打算撤掉五個分局讓他們做些閒散生意,以免樹大招風。”

“這事情你拿主意就好,跟我一個婦道人家說什麼。”王夫人笑道。

林震南點頭道:“但有一件事,還非得夫人幫忙不可。”

“何事?”

林震南湊近王夫人的耳邊道:“咱明年再生個大胖兒子。”

“呸!”王夫人臉上一紅,“老不休,大清早說這些,咱們不是有平兒了,為何還要生個兒子。”

林震南哈哈一笑:“自然是讓他繼承咱們鏢局的生意。”

“那平兒他……”王夫人不解道。

“平兒他,恐怕志不在此了。”林震南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道。

知子莫若父。

他從昨日便發現了自家孩子狀態不大對,而今早見面,便瞧出林平之一掃前面幾日的頹廢之氣,眉宇間有壓不住的飛揚之色。

那是他年輕時也曾擁有過的向武之心。

以他的閱歷,已經能判斷出來某些東西了。

“平兒,但願你能得償所願,為父能做的,就是不拖累你。”林震南在心底道。

……

福州城外密林,一處天然石堆處。

韓靖與林平之盤膝對坐,一個問問題,一個解疑惑。

《青城玄功》上沒有過多的註解,林平之雖然算得上聰明,但理解起來還是有許多困難。

而韓靖天資非凡,悟性和理解力都是一等一的,再加上受過現代文化的薰陶,講解起來通俗易懂,許多比方都令林平之耳目一新,豁然開朗。

而這對韓靖來說,也頗有好處。

講解是熟練和思考的過程,韓靖不僅對《青城玄功》上的武學理解更深,還觸類旁通的對《辟邪劍法》有所穎悟。

這使得他的《辟邪劍法》終於突破79%的關卡,來到80%。

個人信息:

姓名:韓靖

武道境界:納氣(不入流)

武技:辟邪劍法(80%)

逐風步(81%)

青城玄功【松風劍法(71%)、青字九打(缺陸,53%)、青玄點穴(51%)、鶴縱步(50%)、摧心掌(35%)、袖裡乾坤(36%)】

戰力:93—99

返回時限:658小時。

韓靖偷偷瞅了一眼面板,暗暗奇怪:“戰力怎麼還是不過百?”

不過,他稍微往深處一想,便明白過來。

《青城玄功》跟《辟邪劍譜》比,除了內功在後期稍佔優勢外,其他的武功招式加起來,也比不過辟邪劍法。

雖然他現在會的武功多,但並不代表戰力會有質的飛躍,而是對敵手段多了一些。

況且,這些武功他也沒達到精深的地步,自然難以有大的提升。

“看來我僅僅只是天資尚可,還要下苦功,不能有一絲的懈怠。”韓靖默默想著。

其實,若是尋常的習武之人知曉韓靖不過是花了一夜的功夫,便大體掌握了一個門派的武學,恐怕要驚掉一地下巴。

常人習武,當先花上好幾年打牢基礎,再經過師父慢慢傳授,才能學會精深武功。

而天才向來路不同,天資聰穎者,一理通,百理融,直接便能領悟一門武學的精義,所欠的,僅是水磨工夫和運用火候。

但根基紮實,卻自有好處。

所以才會有,努力決定成就,天賦決定上限之說。

韓靖沒有師父,自然不知道這些說法,他以為許多人也能像他這般,輕易領會武學精義,是以,他在自省的同時對林平之的天賦更加憂慮。

“咋這麼笨啊,教兩遍還學不會,好歹也練了十幾年的劍法,要是沒有三五年的苦練,恐怕沒有報仇的希望。”

韓靖在內心吐槽。

不過,韓靖並不缺乏耐心,而且教導林平之是自己說過的話,必須做到。

“青玄氣勁屬於道家功法,你循序漸進的話,幾乎不會出問題,松風劍法的疑惑之處你應該全都明白了,你有一定的劍法基礎,我們先來實戰一下,看你掌握了多少。”

韓靖說著,手中微微用力,把長劍插進地面裡立住,腳尖一點,飛上枝頭,伸手折下兩根嫩綠的樹枝,落在地上。

“接著。”

韓靖把手中的樹枝丟了一根給林平之,“不用內力,只用劍招。”

“是。”

林平之接過樹枝,捏了一個松風劍法的起手式,正要張嘴的時候。

韓靖已經出手了,一招“蒼松迎客”,身子前傾,向林平之肩頭刺了過去。

林平之慌忙抬手出招,封住這招的劍勢,可還沒等他完全把招式封住,韓靖就已在他肩頭刺了一下。

“反應太慢了,敵人不會等你擺好架勢再對你動手,記住,一旦交戰,別搞虛的,你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把敵人幹掉,再來。”

“是,受教了。”

這次,林平之率先出手,抖手一招“日照松頭”直取韓靖面門,樹枝在空中晃動,點出三道“樹花”。

韓靖揮動右手,樹枝在他手中彷佛活了一般,他並不防守這一招,反而主動出擊,後發先至,枝頭打在林平之手腕上讓其劍勢一頓,劍招立破。

“日照在於廣博,太小家子氣了,再來。”

“哦。”

“招式不要太死板,要活學活用,再來!”

“好。”

“笨啊,不要老是想著防守,進攻,進攻!”

“嗯!”

……

日頭偏西,把竹林的影子拉的老長,陽光透過林間的縫隙灑下點點光輝,經風一吹,光輝上下雀躍,歡快的好似跳舞。

石堆上。

韓靖盤膝而坐,他瞧了一眼周遭風景道:“林兄,藥和暗器想來已經做好了,麻煩你幫我取來,順便把我包裹也帶來。”

原本滿身傷痕但十分開心的林平之一愣,呆呆的扭過頭來:“啊?您,您是要走嗎?”

韓靖笑道:“一天也快過了,是該走啦。”

“再過一個時辰天就要黑了,您在鏢局多休息一晚吧?”林平之挽留道。

韓靖搖頭道:“夜晚涼快,正是趕路好時節。”

林平之無奈笑了笑:“這……那您去鏢局吃一頓飯再走如何?”

韓靖擺手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延席,我意已決。”

“那您……”林平之原本想問韓靖準備去哪,話到嘴邊,又覺不妥,改口道,“您還會再回來嗎?”

韓靖道:“快去拿東西吧,拿過來我告訴你。”

“哦。”

林平之低頭抿著嘴唇,只得站起身來,解繩上馬,朝鏢局趕去。

韓靖看著他離開,悠然一笑,心裡想道:“我這也算是做了一回傳說中的‘機緣’吧,不知道改變命運的你又能走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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