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一站在角落之處,動用了全部的實力,才在這陣陣打鬥中穩住自己,不被這道道氣浪震到了別處去。

他有些震驚地看著站在白澤對面的陸淵,白無一未曾想到陸淵竟然有這樣的實力,能與白澤交戰,卻不落下風。

這陸淵到底是什麼實力啊!

白無一現在有些後悔,他不應該在今日應戰陸淵。

後悔之餘又是幾分不甘,若是他能再修煉一段時間,即使是現在的陸淵,他也有幾分交戰的資本,而不是像現在,只能躲在一旁,不能上前。

不過,如今後悔是最為無用的想法,他沉了沉心思,逼音成線,傳入白澤耳中,“這陸淵實力不凡,一旁還有一個妄神境的鬼族,我們還是暫避鋒芒!”

白澤深表同意,轉眸看著陸淵,心中萬分怒氣盡數壓下。

現在的它要和陸淵動手,雖然是勝的機率大些,但是再加上一旁的妄神境,那就未必能全身而退了,此時是應該暫避鋒芒。

白澤逼音至白無一的耳中,“本聖等下會撕開一道口子,隨後阻擋陸淵些許時間,你要儘快逃出去!”

言罷,白澤身軀一震,一道聖光聚集而起,隨後迅速向著周圍蔓延而去,只不過幾息的時間就開始腐蝕裹挾虛空的黑色領域。

白澤一退,萬杆聖槍平底而起,再次向著陸淵射去。

陸淵此時哪裡還看不出來白澤要撤去的心思,便迎著聖槍挺刀斬去。

“轟!轟!轟!——”

刀氣與聖槍再度相撞,虛空扭曲,陸淵縱身而下,爆射而去,直取白澤。

今日他已經展現出魔種氣息,除去效忠他的,其餘幾人,都要死!

頃刻,白澤就到了領域的邊緣,正欲立刻離去,眼眸一掃,卻發現一直守在陸淵那邊的鬼宿不知何時出手,竟然已經逼近白無一。

鬼宿手中的巨錘揚起,直直要朝著白無一的頭上砸去。

而陸淵也來到半空之中,轉瞬,便要殺至。

白澤心中暗沉,它可不能讓白無一死了,這白無一乃是白澤一族的命定之人。

若是白無一死了,那它的孩子也將失了造化,只能繼續守在此處,等著下一個命定之人的出現了。

它已經等了數千年了,好不容易出現了,不能讓它的孩子再等了!

白澤不再多作遲疑,立刻一越而出,瞬息來到了白無一身後,氣息一沉,從其面前升起了一道護盾,將白無一護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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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巨錘猛地落在護盾之上,激起一陣氣浪,氣浪的反震之力作用在鬼宿身上,將其立刻彈飛空中。

鬼宿巨錘一掄,便穩住了身形。

陸淵持刀而上,魔氣乍起,黑氣瞬間聚於刀尖,煌煌刀光直逼白澤。

白澤知道,這一擊必然是陸淵的傾力一擊,可比剛剛那些要厲害多了。

它一咬牙,沖天聖光揚起,只見其額頭上面的兩角發出白色的光芒,眼前的護盾有多了數十個。

陸淵一刀劈下,萬丈刀氣衝擊而下。

“咔嚓!——”

只一擊,便碎了好幾層護盾。

陸淵撤身,掄刀再起,此時的破噩刀瞬間暴漲了數倍,強大的刀氣再度席捲,盡數歸於長刀刀刃之上,周遭的靈氣都被盡數壓碎。

“嘭!嘭!嘭!——”

刀落而下,所帶動的氣旋也衝壓而落,破噩刀還未到,那氣旋便落至護盾之上,一刀略壓,那氣旋之力直接將一層護盾壓爆。

白澤立即要再度出手,忽然一道金光揚起,將其的動作延了數息,陸淵的長刀已經落下。

“轟!——”

刀斬而盾破,數道護盾盡數化為碎片,消散而去。

破噩刀懸於白澤頭上,眼見便要斬下。

只見那剛剛的金光忽然猛地放大,一道強大的聖靈之力轟然向四周散去。

破噩刀抵在聖靈之力上卻無法再前進半分。

“轟!——”

聖光揚起,巨大的阻力將陸淵往後推去。

陸淵收刀一點,便向後倒飛出去。

鬼宿身影一閃,落於陸淵身側,小手扶住陸淵的手臂,將陸淵的身形穩住,“殿下!”

陸淵持刀一震,將剛剛被聖靈之力注給他的力量盡數散去。

陸淵眯眼看著被金光包圍的白澤和白無一,嘴角微微揚起,“這天命之子就是好啊,本聖子刀都落頭上了,還能出現生機。”

鬼宿倒是沒見過眼前這幅景象,並不清楚這是發生了什麼,“殿下,這是?”

陸淵揚手,黑色的魔氣再度將周邊圍起來,“白澤要分娩了,這是聖靈根源之力在護著它,這力量屬於天道,以本聖子與你現在的實力,是破不開的。”

鬼宿皺眉,問道:“那怎麼辦?!”

陸淵盤腿在空中一坐,破噩刀懸於一旁,他打了個哈欠,撐著自己的手,似乎有些困了的模樣,“等著唄。”

“殿下!您為何如此寬心!他們可是知道您的身份!”

鬼宿都著急了,自己這殿下還真是心大,現在趁著他們就在此處,得趕緊想辦法殺了他們啊!

若是將這兩個跑了,將陸淵的身份放了出去,那可如何是好?!

陸淵督了鬼宿一眼,“你想說他們知道本聖子是魔種?然後將本聖子的身份公佈天下?!”

鬼宿小臉十分認真地點頭。

“呵......”

陸淵冷笑一聲,眼中卻帶著幾分玩味,“若他們真的出去了,誰是魔種還未必呢。”

說完,陸淵便闔上眼,進入修煉狀態中。

鬼宿見此,心中雖然著急,但是也不敢違抗陸淵的命令,便拎著大錘子守在了被金光包裹的白澤與白無一身邊。

等他們出來,便就讓他們死!

......

白家宗堂之中,白章正坐在主位,其下坐滿了白家的長老。

眾人神色都十分難看,若是讓白家子弟見到如此場景,恐怕會以為白家要大難將至了。

但是事實也差不多。

一位青衣長老嘆息一聲,“已經快十天了!鬼族之人都進去十天了!我白家一個子弟都沒有進去,若是聖獸白澤被他們奪走了,別人怎麼看待我白家?!”

“恐怕北境

之中人人都會唾罵我們!那可是有著小魔種之稱的鬼族啊!帽子再扣大一點,咱們就是跟鬼族同流合汙!”

那位青衣長老越說越氣,臉上的憤懣之色瞭然,幾乎都要蹦起來了。

另一個長老拉住了他,隨後說道:“他們已經進去了,我們現在也不能強行開啟了,只能等他們出來了。”

“不過鬼族之人明明都消失在這個世界很久了,怎麼會出現在我白家?!”

青衣長老一拂袖,冷哼一聲,“那誰知道?!鬼族之蹤.......”

“好了!”

白章出聲將話打斷,青衣長老急忙坐好,道:“家主請說。”

白章此時的臉色恍如黃土,難看得不行。

請說?

說什麼?!

他倒是希望只有鬼族之人進入了聖獸法陣!

可眼下,陸淵一個人進去了啊!

鬼族肅殺十分,極其兇殘,而且進去的幾個鬼族,哪一個修為不比陸淵高?!

若是幾人碰上了,還都是要奪得白澤,起了衝突,陸淵必死無疑啊!

到時候陸家要是來白家要人,可如何是好?

把陸淵屍體交上去?!

而且,陸淵要是死了,秋兒的靈脈問題又該如何啊......

白章閉了閉眼,只覺得自己的頭疼得厲害,他緩緩吐出幾個字,“聖子身邊的曹鴻呢,找到了嗎?”

座下一長老回稟道:“曹鴻好像在聖子進入法陣的前一夜就離去了,至於去向,誰也不知道。”

白章覺得頭更痛了,陸聖子被困在白家的聖獸法陣之中,聖子身邊的護衛不知去向,這罪責完完全全讓他白家擔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

立於一旁的白秋兒咬了咬唇,自鬼族闖入法陣之中後,白章就將一切的事情都告訴她了。

白秋兒也知道此時白章所擔憂的到底是什麼,而她也十分擔心陸淵的安慰。

那可是鬼族啊!

“父親。”

白秋兒斟酌著開口,道:“無垢體質十分特殊,可以引動聖靈之氣的變化,或許可以讓我來試一試能否再開啟法陣。”

“不可!”

白章立刻拒絕,白秋兒現在的無垢靈脈都不太穩固,若是再讓她以自身引動聖靈之氣,即使現在他們有陸淵所給的丹藥在手,也未必能保證到底會發生什麼。

白秋兒略微一嘆,道:“父親,已經將近十日了,算著時間,若是再不開啟法陣,放人進去,怕是......”

“本座說不行!”

白章拂袖而起,“絕不能拿你的安危行如此之事,本座會再想辦法的!”

說罷,白章便大步離去,其餘諸多長老也起身跟了上去。

偌大的宗堂很快只剩下白秋兒一人,她跪坐在一旁,美目垂下,眼底晦暗不明。

數息之後,她微微抬眼,眼中盡是決斷之色。

要不是陸淵的話,她這條命早就在那日夜間靈氣洩露之時沒了,陸淵不僅給她丹藥,還為她一擲千金。

現在,陸淵有難,她絕對不能坐上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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