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道宗加上魔谷,便可超越排名第一的神殿,只不過,這件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存在著諸多的變數。
但是從眼前的鬼差話中,木石聽出,對於逍遙的實力,神子陳江可一招打翻。
對於此,木石沒有出聲,但心中卻嗤之以鼻。
道宗逍遙,天縱之才,不過二十歲的年紀,已經突破到神通境,即便是翻遍天武大陸的歷史,也是出類撥萃的存在。
最為關鍵的是,逍遙慢慢摸索出了自己的道,他融會貫通世間三千法,頗為恐怖。
因而,曾經認為陳江獨佔高樓的木石也是慢慢轉變了自己的想法,認為如今的天武不再是一個太陽照耀,而是變成了兩顆璀璨星辰。
“鬼差,安靜。”
陳江沉聲,他站起身來,緩步走向酒家外的街道。
鬼差不知道陳江到底要幹嘛,只能木頭一般,站在原地。
“木叔,您先在在喝酒,我馬上就回來。”
云溪同樣起身,她對著木石眨巴了一下眼睛,快步離開,跟陳江並肩。
看著云溪離開的身影,木石不由的自言自語:“郎才女貌,天造地設啊!”
鬼差咧嘴,若有所思。
不過對於木石所說的郎才女貌,鬼差十分贊同,即便是他不太喜歡云溪,可也承認,云溪貌若天仙,即便是他們陰鬼一族當中的陰魅鬼姬,也是難以媲美。
但,對於云溪此人,鬼差想要不自覺的保持距離。
“你,是神殿的生死奴?”
陳江和云溪離開,木石將目光匯聚在了鬼差的身上,他年紀頗大,有近千歲,知曉天武大陸上的很多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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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昂首屹立鰲頭無盡歲月的神殿,木石更是瞭解很多。
比如神殿之上的天宮,還有神殿當中的生死奴。
沒有理會木石的問話,鬼差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自己倒了一杯酒,咕冬咕冬的喝下。
“神通境的生死奴,倒是不多見,可以想到,對於陳江,神殿也是用心良苦。”
木石話中有話。
可惜,鬼差全然不聽,不管木石說什麼,他都充耳不聞,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看到這裡,木石也是明白,他無奈搖頭,口中端起雲溪剛才給自己倒滿的酒,細細的品味。
大乾皇城中,有些安靜,頭頂之上,有迷濛的光暈一閃而過,透過光暈,可以看到遙遠之處的萬千星辰閃爍。
陳江跟云溪並肩漫步。
“陳江,我們多久沒有見面了?”
云溪捏著自己的青蔥白玉手指,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兩道影子。
“一年多。”
陳江思考片刻,回答道。
“你,有沒有想我?”
云溪不顧及其他,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她在魔谷中長大,從小性子豪爽,不然的話,也不會在跟陳江進行切磋的時候身著男裝,鬧出那種事情。
此時,看到了陳江之後,云溪直接坦露了自己心中的熾熱情感。
“額......”
陳江身軀僵硬住,抬起的腳也是踏在半空中,沒有落下。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至少現在的陳江,不好回答。
雖然從陳江心裡來說,對於云溪,他的心中有異樣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是不是喜歡,陳江無法確認。
“算了,每次都是悶葫蘆,實話跟你說吧,我們以後可能不能再見面了!”
云溪語氣輕鬆,可眼眶早就紅了。
她的父親,魔谷的谷主在云溪出谷之前,跟她徹夜暢談過,之所以來到大乾皇城,主要的原因不是為了那雲霧仙草,可是為了道宗的道子逍遙。
正如木石剛才心中所想的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魔谷的谷主已經將八字的另一個撇給寫上了。
或許過不了多久,天武大陸就會多出一對人人稱讚的“神仙卷侶”。
陳江心中一痛,他緩慢轉身,正好看到了淚流滿面的云溪。
一滴滴的晶瑩的淚珠,沿著雲溪絕美的面龐不斷的流下,她肩膀輕微抖動,微弱的哽咽聲在夜幕當中顯得十分的悽楚。
“云溪,你......”
陳江想要說什麼,可面對著云溪,他心中堵塞,一時間什麼都說不出來。
“陳江,我沒事,回去吧,這次的拍賣會你可是要小心,道宗的道子逍遙同樣對拍賣的雲霧仙草志在必得。”
說完之後,云溪擦拭掉自己的淚痕,勉力的露出一個笑容。
雖然,笑容有些悽美。
陳江沉默,他知道,云溪心中有話,或許遇到了什麼困難,難以啟齒。
“呼!”
陳江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他胸膛鼓盪,有莫名氣息湧出,在其背後,九道模湖虛影橫貫天際,這是陳江的幻象,施展出來,造成了輝煌氣息。
甚至,連覆蓋整個大乾皇朝的大陣都是隆隆作響,有沖天氣息洶湧,遙遙鎖定了陳江,無需多言,只要陳江有任何的異動,那麼大陣的致命攻擊就會襲擊而來,直接將陳江誅殺當場。
“陳江,不要這樣,這裡是大乾皇城,有千古大陣防護,如果你氣息太過強橫,會引起大陣的轟殺。”
云溪心中焦急,她情不自禁,伸手拉住了陳江。
兩隻手觸碰,陳江心中一顫,原本激盪的氣息瞬間跌落下來。
“云溪,為什麼?”
陳江出聲詢問。
云溪慘然一笑,用手摸了摸如墨的秀髮,用手指點了點陳江的眉心,笑著說道:“陳江,以後要記得我。”
陳江伸手,想要抓住眼前的倩影,可眼前的空間近在眼前,卻又如水中月,沒有辦法觸控到。
“陳江,再見!”
一團雲霧在陳江的面前緩慢凝現,那是魔谷的隱秘之法,可身軀化作雲霧,消散在虛空當中,云溪毫不猶豫的施展,她的面龐慢慢的消散,不過她的眼睛一直看著陳江,想要將其深深的刻印在腦袋當中。
酒家當中,木石手中一緊,酒杯碎裂。
“哎,年輕人,還需要歷練啊。”
說完之後,木石也是身化雲霧,在鬼差面前飄散而去。
“神神秘秘,跟個鬼一樣。”
鬼差瞥了一眼,面露不屑神色。
良久,陳江一言不發,回到了酒家當中,他步履匆匆,眉頭緊皺,神色嚴肅無比。
鬼差看到,連忙起身,他跟在陳江身邊已經有幾年時間,知道眼前狀態的陳江,有些不對勁,可身為陳江的生死奴,他沒有權利或者說不能夠去揣測,這不符合他現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