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殺鬼
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實力不濟湊個屁熱鬧。
蘇秦可不認為自己有啥主角光環，萬一捲進鬼殺隊劍士與那只鬼的戰鬥，他這只小妖怪未必能再度幸運逃脫出來。
特別是之前洞窟裡的那只鬼，竟然五感敏銳到直接發現蘇秦的蹤跡，繼而察覺到他的位置，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他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普通人類，除非聚集起來，否則對於能躲能藏，能鑽地，會隱匿的我來說，威脅性不大，我要真想殺人，搞偷襲是很難被人防住的……”
“貫通牙”、“銅皮”、“毒霧”加上其他技能，這些堪稱自己的殺手鐧，不管是對付動物，還是人類，都是非常好用的。
“不過，也只是應付普通人，惡鬼和鬼殺隊的劍士，目前明顯是我對抗不了的！”
離開那座待了兩個月樹海深山後，漫無目地在周邊一帶遊蕩了一整天，蘇秦又找到一處新地盤。
這是一座被陡峭山壁圍起來的山谷，宛如一個火山口，這裡生長滿了肥厚的植物。
谷中的氣候溼熱，這裡的植物也生長得格外肥大茂密，在黑夜之中呈現出一種陰暗的墨綠色。
黑夜降臨，月光灑滿這片山谷。環視四周，蘇秦發現這裡有茂密的草木，清澈的溪流，確認了這裡是個適合他棲息的新環境。
“還行，雖然比不上之前那片樹海，不過這裡環境也不錯，而且附近連村落也沒有，平時也人跡罕至，是個好地方……”
嘴裡銜了一隻死掉的黃鼬，蘇秦找了個平坦的地方盤蜷起身形，這只黃鼬是他沿途穿過另一座深山的獸徑時，無意發現死在獵戶的陷阱裡的。
因為不是自己捕殺的，再加上又是黃鼬這種小型獵物，就算吃下去也增長不了多少經驗值和技能點，權當打打牙祭。
“這肉真硬，吃起來口感真是太差了。”
蘇秦咬了幾口，就把黃鼬整個吞了下去。
這些時日以來，他吃的動物多了，也漸漸能夠品嚐出不同動物的口感。
黃鼬的口感很糟，而且腥味很重，在這一點上是比不上狢子的，狐狸、狸子口感都欠佳，不過雌狸往往比雄狸更好嚼一些。唯一可惜的是自己沒有調味料，也沒有生火的能耐，抓到的獵物，也只能生嚼活吞。
“說白了，也只是用這些東西餬口，這味道實在談不上多好，只能說能夠嚐到一些新鮮味和鹹味，我應該不能吃甜食吧？記得哺乳動物中的食肉動物，普遍沒什麼甜味口感，因為不需要碳水化合物，所以編碼甜味受體的基因早就丟失了。”
味覺這玩意，來源於味覺感受細胞，例如甜味、鮮味、鹹味分別代表著碳水化合物、氨基酸（蛋白質）和無機鹽，另外，苦味、酸味則代表著食物可能有潛在的有毒物質和細菌性腐敗，自然也讓人避而遠之。
不過，自己是妖怪，倒也不能這麼粗暴的看待這個問題。
“好了，吃飽了。”
蘇秦想起了自己最近拿到了一個新稱號，那個稱號好像是什麼“這就是我的逃跑路線”。
因為稱號的原因，他還收穫了一個新技能。
蘇秦看向技能欄裡的備註。
【地形記憶：稱號賦予的技能，恭喜你路痴，該技能能夠賦予你對於地形的記憶力，這是一種強大的空間記憶能力，能夠對你走過的地形路線進行記憶，在腦海裡自行編排出地圖，注：該技能無法升級。】
“哦，這是自動生成地圖的能力。”
蘇秦的腦子裡很快浮現出自己過去行走過的路線，這些路線與周邊地形結合成了立體的地圖。
“只是，這種能力只有在自己親自走過的路線才有效，價值要打個折扣。”
新技能還不錯，唯一的缺陷不能升級。當然，蘇秦也很清楚，並不是所有技能都能升，“天賦·掠地”就是無法提升的技能，拜這個技能所賜，他倒是能夠在距離地面不高的位置進行掠地似的飛行。
“這個世界，如果真的《鬼滅之刃》的世界觀，應該除了鬼以外，就沒有其他妖怪了，從這個角度來看，我豈不是這個世界最為罕見的超常存在呢？”
蘇秦不禁想起了這個問題。
“以劣等小型蜈蚣怪的身份繼續進化，也不知道我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
誠然，百足蜈蚣在《犬夜叉》裡確實是個小妖怪，不過在日本的妖怪傳說之中，大百足這種妖怪倒沒有這麼弱雞。
比較有名的是俵藤太討伐大百足的故事。而在那個故事中，那只威脅琵琶湖龍神一族的大百足，是個能夠身長足以繞山七圈半的大蜈蚣。
“繞山七圈半，這種體型是當之無愧的大妖魔來著……”
蘇秦想起來，除了非常出名的俵藤太討伐大百足的傳說，應當還有日光山與赤城山的山神為了爭奪水源，變化成了大蜈蚣與白蛇相鬥，反正在這類的故事之中，蜈蚣絕非什麼普通的小妖怪，而是不折不扣的大妖魔。
蘇秦吃飽喝足後，有些昏昏欲睡，突然，他的觸鬚感到地面一陣震動，這時從某個方向傳來的震動。
“人類的腳步聲，好快的速度，而且是往我這個方向跑過來的——”
他只是稍微遲疑了片刻，就有三道人影追逐著現身。
“停下，惡鬼。”
其中一個持劍的人影大喊一聲。
“你是逃不掉的……”
“別逼我，我不想傷害你們。”
被追逐的鬼，大聲回應。
“你的同伴已經受傷了，你們不要在追我了，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啦！”
說出這句話的惡鬼，雙眼中的赤紅瞳孔突然收縮，下一秒，他的眼角附近的血管蔓延開來，面孔變得越發猙獰，發出野獸般的嚎叫。
“嘭！”
惡鬼的腳步停下，整個身子反過來向身後的兩名劍士撲去。
“他控制不住自己了，殺了這只鬼！”
劍士高尾按住自己的斷臂，這一刻，因為手臂大量失血而臉色蒼白的高尾，艱難的向自己同伴、那位年輕的劍士發出吼聲。
年輕的劍士是知曉了同伴高尾的意思，他不再抱有對這只鬼的同情，因為很明顯，對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變成了狂暴的狀態，任由這只惡鬼逃走，它絕對會去吃人。
“抱歉了，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握在手中的日輪刀化為一道閃光，明明只是普通的出刀，卻因為超高速的揮刀，加之銳利的刀風與聲響，使人感覺這一刀已經斬斷空氣分子。
咻！
刀光閃過，年輕的劍士反轉手握的日輪刀，刀鋒一瞬間就連這只惡鬼的首級飛上了天空。
彷彿火光的刀尖摩擦空氣分子之後，似乎散發出淡淡的焦味，當然，這只是高尾產生的錯覺。
“不愧是煉獄一族最年輕、也是最傑出的劍士，這一刀連我也看不清楚……”
高尾嘆了口氣，感覺自己老了，而且，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斷臂，知道經此一役，自己也應該退出一線了。
看著無頭的屍體倒在地上，煉獄一族的劍士迅速收刀入鞘，他轉過身來看向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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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尾兄，你的傷勢如何？”
因為是自己大意，才導致高尾斷手，他的語氣很焦急。
“沒事，血已經止住了，而且只是斷隻手罷了。”
“什麼叫斷隻手罷了。”
煉獄一族的年輕人急切的開口：“我們現在就下山，找醫師幫你治療，這件事都是我的……”
“夠了，身為鬼殺隊的一員，這種覺悟我早就有了。”
高尾擺了擺手，他還想做出什麼舉動，面色一陣發青，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是失血性導致的休克嗎？”
年輕人抱住高尾，他掃了一眼身後的惡鬼屍體，首級也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不過斷頭的屍體看上去不再活動，被日輪刀砍斷了腦袋，這只鬼也不可能再為禍世間了。
他想著同伴的傷勢，也不再浪費時間，身形如閃電一樣朝著山谷外飛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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淦！真是閉門家裡坐，禍從天上來。
明明自己這邊什麼屁事也沒有做，就差點捲進危險之中，好在動用了“隱匿”技能藏在旁邊，這才算是躲過一劫。
“不過，這兩個劍士就這麼放著這具鬼的屍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這傢伙貌似還沒有完全死透吧？”
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蘇秦就發現那離自己的距離也沒有多遠的首級，從一動不動的狀態中微微晃動了兩下。
“咕咕咕咕……”
惡鬼的首級緊閉的雙眼睜開，兩隻眼珠瘋狂亂轉著，很快，這只鬼就發現了蘇秦，它開始磨著牙，朝著蘇秦發出怪異的聲音。
“MD，都到這個地步了，這玩意竟然還不死？！”
該不會這只鬼能夠突破自身界限吧？
蘇秦還沒有動作，惡鬼的腦袋就在地面上滾動起來。
媽耶！
他也被嚇了一跳，逐漸向後撤去，惡鬼拉近了距離，就猛地張大嘴巴，朝著蘇秦這只大蜈蚣咬了過來。
“該死，你要咬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蘇秦也是有火氣的，他的身形瞬間竄動，陡然從地面彈動起來，張開了兩邊佈滿顎牙的嘴，吐出了毒霧。
被正面噴上了充滿腐蝕氣息的毒霧，惡鬼的臉部肌肉溶化了，就連眼球也掉落下來。
不過就算如此，還殺不死這只惡鬼的腦袋。
蘇秦半點時間也不浪費，張開毒牙發動了“貫通牙”的技能，利用妖氣發動的貫通牙連惡鬼的頭蓋骨也刺穿，血肉四散，他在惡鬼的頭骨上開了個洞。
貫穿了個大洞後，蘇秦就飛速撤走，因為半空中有一隻大腳踩了下來。
“是斷了腦袋的鬼的身體嗎？不過我有提防這一點。”
說時遲，那時快。
在半空中扭動身形避開惡鬼的攻擊，蘇秦蜿蜒的身形再度出去。這一次，他決然地發動毒牙，咬住惡鬼的頭顱，然後竭盡全力向著一個方向飛速移動。
蘇秦就這樣銜著這顆頭，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山谷的深處飛速移動，直接把這具無首的屍體遠遠地拋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