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加悲歌》(長篇小說)《印加帝國的覆滅》下卷張寶同

平川之上,七八萬印地安圍城大軍已經集中在利馬北郊寬敞平坦的草地上。他們依然採用過去那套戰術排兵佈陣,將三四萬大軍作為中軍,再將另三四萬大軍分成左軍和右軍,布成一種一面阻擊,兩面包抄的合圍態勢。

而西班牙人則在皮薩羅的帶領下,由六百名騎兵組成的衝擊部隊已嚴陣以待,威風凜凜地排列在離印地安中軍三四百米的一面平坦的坡面上。而其它步兵和炮兵也已經分成兩部分排在騎兵的兩側。

也許是感覺到西班牙人的兵力突然增加了許多,印地安利馬軍隊統領昆祖顯得有些擔憂,於是,他馬上讓號手吹號,要東西兩側的部隊快快地朝著中軍靠近。

此時,站在高坡上的皮薩羅看到印地安人開始調動部隊,而左右兩側的部隊正在朝中軍靠攏,便覺得形勢有變。於是,他對身邊的查維斯說,“昆祖象是在把兩側的部隊與中軍靠攏。”查維斯也意識到了形勢的變化可能會影響戰局。於是,他對皮薩羅說,“必須馬上發起攻擊,否則等印地安兩側的部隊合為一體,再衝擊就比較困難了。”因為按西班牙人事先的佈署,先用騎兵衝擊中軍,只要中軍一亂,印地安大軍必須潰敗。

皮薩羅點了點頭,對查維斯說,“你帶領騎兵部隊直衝中軍,殺入中軍之後,先把昆祖和那幫王公解決了,只要把他們的統領和王公解決了,這七八萬大軍也就群龍無首,潰不成軍了。”查維斯說,“是,侯爵。”

等查維斯剛跑下山坡,皮薩羅對身邊的佩德羅迭戈說,“等查維斯帶領騎兵開始衝擊時,你馬上指揮兩邊的步兵和炮兵朝印地安左右兩側的部隊進行射擊,以阻止他們快速靠攏。”佩德羅迭戈領令跑下了山坡。

很快,部隊上空響起了西班牙嘹亮的衝鋒號。便見查維斯將長劍一揮,六百多人的騎兵大部隊頓時山呼海嘯般地朝著印地安中軍衝殺過去。裡馬克平川寬敞平坦,對騎兵的衝擊非常有利,所以,便見騎兵揮著長劍,以勢不可擋的氣勢衝進了印地安人的中軍,與印地安人的短斧與短刀短兵相接,廝殺在一起。雖然印地安人有標槍和短箭,但是,他們的這種武器在強大的騎兵面前顯得是那樣地微不足道,被數百名尖刀式的騎兵的衝擊和衝撞下,印地安人象是被人宰割和屠殺的羊駝一般,一片片地倒下。

與此同時,正在朝著中軍靠攏的左右兩支印地安部隊也受到了西班牙步兵和炮兵的射擊和轟擊。西班牙人的火繩槍和小炮分兩部分不停地朝著印地安進行射擊。特別是西班牙的小炮,不停地在印地安人群中爆炸,炸得印地安人血肉橫飛,魂飛膽破。

很快,中軍就被騎兵突破了,印地安人大片片地倒下,看到西班牙騎兵攻勢兇猛,銳不可擋,印地安士兵們紛紛地開始後撤和潰逃。昆祖見中軍馬上就擋不住了,一邊指揮衛隊進行督戰,一邊讓號手通知左右兩軍快速靠攏,可是,牛角號雖然一直不停地響著,但早就被槍炮的聲音蓋住了。而且,左軍和右軍受西班牙步兵和炮兵的強烈阻擊,死傷嚴重,自顧不遐,根本無法迅速地朝中軍靠攏。

眼看中軍已經擋不住了,昆祖便讓副統領辛圖指揮督戰,準備帶領王妃莫泰麗和其他王公朝後撤,可是,此時,中軍一片混亂,數萬大軍擠起一團,把他們後撤的路給堵住了。昆祖讓衛兵們一邊擠出一條逃路,一邊朝後撤。可是,印地安人士兵見他們的統領已經後撤了,便更是潰不成軍,混亂不堪。而西班牙騎兵見身著錦裝麗服的王公們開始朝後撤,便在查維斯上尉的指揮下,全部人馬便朝著這邊包抄著殺來。

那些逃命的印地安士兵們見西班牙騎兵都朝著他們的王公們包抄著殺去,便紛紛地避開王公和衛隊,朝著別的方向逃去。這樣一來,王公和衛隊便直接地暴露在西班牙騎兵隊伍的面前。整個幾萬人的中軍都被西班牙騎兵殺得四處逃散,更何況區區的近千人的衛隊。所以,西班牙騎兵幾乎沒有受到什麼阻擋,便一陣衝殺,將衛隊的士兵殺倒一片。沒了衛隊的王公們只好手持長矛與短刀與西班牙騎兵對陣。結果,被西班牙騎兵一陣劈殺,全部倒在了地上。殺了印地安的將領和王公,西班牙騎兵繼續追殺,一直將所有的印地安士兵趕到了裡馬克河的對岸,才停止下來。

戰後,西班牙人清理戰場時,在那片被殺死的印地安將領與王公中發現了印地安統領昆祖和王妃莫泰麗的屍首,還有副統領辛圖和將軍瓦曼凱等四十多名王公的屍體。而統領左軍的將軍莫克瓦和統領右軍的將軍丘庫烏卡則帶著殘餘部隊逃到了裡馬河的對岸。

逃往裡馬克河對岸的印地安人以河流作為天然屏障,堅守在河對岸。但是,大多數士兵已在戰鬥中逃散,使得戰鬥力大大地降低。所以,莫克瓦與丘庫烏卡的部隊合併起來也不過一兩萬人,只能依靠河岸來與西班牙人對峙。但逃往河對岸的印地安人對西班牙人已不再構成任何威脅。只是較寬,西班牙人不便過河與他們交戰。

在打敗了昆祖所統領的印地安大軍之後,皮薩羅便收兵回營,慰勞士兵。而在士兵們正為勝利而設宴歡慶時,皮薩羅卻把查維斯、佩德羅·迭戈、皇家騎兵中尉馬德里和阿爾坎塔拉召集在行政大樓的辦公室裡。阿爾坎塔拉是和西班牙國王衛隊的騎兵小隊在前不久一起趕往利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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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薩羅端著杯子喝了口茶,對在場的軍官們說,“今天這場戰役可以說取得了出人意料的偉大勝利,不但消滅了印加王曼科的遠征利馬的大部分軍隊,而且還殺死了他們的統領昆祖、王妃莫泰麗和四十多名王公和將軍。雖然還有一些印地人逃到了裡馬河對岸,但是他們已經成了驚弓之鳥或是殘兵敗將,只能等著咱們打他,他們不會再有力量和膽量來打咱們了。所以,我決定派援軍迅速增援庫斯科。”

(請關注張寶同的簽約作品《詩意的情感》,包括精短散文、生活隨筆和中短篇小說。今天釋出的短篇小說《春江花月夜(下))》和長篇小說《翠湖山莊》(54.劉總鬧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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