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加悲歌》(長篇小說)《印加帝國的覆滅》下卷張寶同

第二天晌午時分,約有一萬五千多名印地安士兵突然從尤開河谷邊緣山坡的密林裡突然衝了出來。他們一邊吶喊著一邊朝著平坦開闊的河谷草地這邊彙集著衝殺過來。

但是,從山邊密林到西班牙軍營駐地至少要有一兩千米的距離。西班牙人完全有足夠的時間進行防範和準備。很快,西班牙人就吹響了緊急集合號。士兵們紛紛帶著武器從帳蓬裡出來。騎兵們朝帳外草地上拴放的戰馬跑去。他們騎上戰馬,並很快就彙集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準備衝擊的隊形。而那些步兵也列隊站成兩排,將火繩槍端在手上。阿爾馬格羅騎馬站在隊伍的最前面,他大聲呼喊著,“所有士兵做好戰鬥準備。”

於是,騎兵便把長劍抽了出來,步兵們將火繩槍端了起來,開始瞄準朝這邊衝來的印地安人。看著印地安人已經衝到了離西班牙軍營只有二百多米的地方,阿爾馬格羅用命令的口氣喊道,“奧爾戈涅斯上尉。”奧爾戈涅斯上尉回道,“到,請元帥指示。”阿爾馬格羅說,“我命令你帶領騎兵進行衝擊,徹底消滅這些印地安人,活捉印加王。”奧爾戈涅斯上尉說,“是。”

奧爾戈涅斯上尉等印地安人衝到五十來米的地方時,命令步兵射擊。步兵一陣射擊,衝在最前面的印地安士兵立即倒下一片。等火繩槍手射擊完,奧爾戈涅斯上尉便讓號手吹響了衝鋒號。於是,騎兵們揮著長劍衝殺過去。

儘管印地安人數佔優,但他們的武器與素養較差,而且戰術簡單,陣形混亂,所以,被西班牙騎兵一陣衝擊,便很快被衝散衝亂了。兩軍混在一起相互廝殺。但西班牙騎兵在步兵的掩護下,連續不斷地朝著印地安人密集的人群進行衝殺和射擊。就見印地安一片片地倒下,漸漸地失去了戰鬥力。經過不到一個小時的激戰,印地安人已有兩三千人被殺。這種屠殺似地戰鬥很快就讓印地安害怕了。他們不得不慌恐地從平坦寬敞的陣地中撤進密林之中,才沒導致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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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人一直將印地安人追殺到谷地的邊緣的山坡密林邊,才停了下來。此時,整個寬敞的谷地上已經鋪滿了印地安的屍體,整個山谷間瀰漫著一股濃郁難聞的血腥氣。顯然,印地安人已經受了致命的打擊和重挫。

在打敗了印地安人之後,阿爾馬格羅覺得印地安至少在近期不會再敢來犯,便把隊伍帶回到烏爾科斯小鎮,與駐守在此地的部隊匯合,然後移師駐紮在離庫斯科城只有二十來公里的郊外。

阿爾馬格羅派秘書韋爾瓦等三人前往庫斯科市政委員會。市政委員會設在原來的太陽神貞女宮裡,也就是現在的基督教修道院。因為這座建築四周有比較寬敞的街道和廣場,所以,當整個庫斯科城著火時,未能殃及此地。

韋爾瓦來到了市政委員會的辦公室裡,將一份請求書遞給了一個主管委員。這名主管委員是八名委員會的委員之一。他看過請求書之後,自然不能做出決定,因為委員會裡除了兩名市長之外,還有其他五名委員。於是,他讓韋爾瓦一行暫時找個地方住下,好等整個委員會開會研究決定後,再給他以答覆。

當天下午,市政委員會就召開了會議。會上,有人把阿爾馬格羅的請求書念了一遍。內容主要是請求庫斯科市政委員會將本應屬於阿爾馬格羅的庫斯科城歸還給阿爾馬格羅。同時,請求信帶附著一份皇家任命書。

但是,皇家的任命書上並沒有直說庫斯科城就歸阿爾馬格羅所屬,而是規定將位於赤道以北一度又二十分的聖地亞哥河以南的一千一百公里的全部地域皆歸屬阿爾馬格羅管轄。而庫斯科城似乎就在或是不在這個範圍之內。因為按子午線的一千一百公里劃分,庫斯科離這個距離只差一度,但是,在當時的那種條件下,根本無法精確劃定和確定這種距離。可以說這是西班牙國王有意為弗朗西斯科皮薩羅和阿爾馬格羅出的一道難題。因為查理斯五世國王非常擔心皮薩羅會搞獨立,從而擺脫西班牙的統治,想透過阿爾馬格羅來牽制皮薩羅。

市政委員會自然不想得罪於雙邊的任何一方,於是,他們就以無法確定庫斯科是否在這條有爭議的緯度線以內,並以儘快徵求具有專業權威的領航員的意見之後再進行裁決。雙方這才算勉強同意先擱置爭端。同時,市政委員會還要求雙方在裁決之前莊重盟誓,要保持剋制冷靜,按兵不動,不得侵入對方駐紮和管轄的區域。但是,隨之而來的寒冷多雨的秋季便開始了,阿爾馬格羅部隊駐紮的庫斯科郊外的駐地很快就因雨水氾濫被淹灌了。而且,山裡的風颳得很厲害,而郊外的屋舍卻是非常地破舊,難以禦寒。所以,士兵們怨聲載道,叫苦連天,整天朝著他們的司令官喊著嚷著要攻打庫斯科城。

但是,阿爾馬格羅還是不想破壞與埃爾南多制定的協約,繼續說服著士兵們要保持剋制。然而,沒過多久,他們就發現一支由阿爾瓦拉多率領的五百多人的西班牙軍隊已經從利馬被派來增援庫斯科,已進軍到浩哈城。這支軍隊的人數幾乎和他的部隊人數一樣多,而且武器要比他們精良。阿爾馬格羅便命令奧爾戈涅斯率部攻城。庫斯科城雖然被印地安人二十多萬大軍圍困了五個月而未攻破,卻被奧爾戈涅斯輕而易舉地攻破,並將埃爾南多和貢薩羅等二十多名軍官捕獲。

然後,阿爾馬格羅又帶領部隊迎戰阿爾瓦拉多。此時,阿爾瓦拉多已經到達阿班凱,離庫斯科城只有一二百公里。阿爾馬格羅利用天氣多雨和突然襲擊,一舉將阿爾瓦拉多部隊全部殲滅,並將阿爾瓦拉多活抓。

在全殲阿爾瓦拉多之部後,阿爾馬格羅決心要收復利馬城,因為庫斯科當局已經承認庫斯科城正好位於赤道以北一度又二十分的聖地亞哥河以南的一千一百公里的範圍內,如果這樣,那麼利馬就應該在這條範圍之內。因為利馬城的位置比庫斯科更靠北。阿爾馬格羅之所以這樣做,也出於跟皮薩羅相同的考慮,那就是位於大洋邊上的利馬城可以與西班牙母國及其他沿海國家保持緊密的聯絡和比較便利的運輸。但在他率領部隊進軍利馬之前,他決定派奧爾戈涅斯先解決對庫斯科城進行威脅的印加軍隊。

(請關注張寶同的簽約作品《詩意的情感》,包括精短散文、生活隨筆和中短篇小說。今天釋出的生活隨筆《面試中的怪問題》和長篇小說《翠湖山莊》(67.銀行卡的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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