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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到了他們的腳邊。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股血腥味越來越濃,聽著裡面的腳步聲,感到周身忽然加強的壓迫力,赫連晟和沐紫瑛不敢抬頭,生怕會看到讓他們忍不住作嘔的場景。

然而,從山洞裡走出來的,卻是一個面貌乾淨整齊的少年。他身著一襲白衣,帶著同為白色的帽子,一把摺扇立於胸前,倒是顯得十分精神。只是他一開口,卻是十分蒼老的聲音,和這張面貌完全不同。這個人,毫無疑問,便是改頭換面的陸淵。

“師傅,恭喜你大功練成,返老還童。”見陸淵出來,沐紫瑛和赫連晟急忙祝賀,看到他們兩個懼怕自己的樣子,陸淵滿意的點點頭,朝著外面走去。

“晟兒,這些日子我閉關,外面可有發生什麼?”

“回師傅,外面還是老樣子,正派和冥絕宮沒有正式開戰,但矛盾已經激化的很明顯,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你的計劃在進行。”

“恩,瑛兒你這幾日繼續留意傅白芷的動向,我和晟兒先去見一見赫連老先生,這幾日先按兵不動,等我的下一步指示。”

“是。”

把沐紫瑛支走之後,這荒廢的西山鎮只剩下陸淵和赫連晟兩個人。他們一前一後走著,這裡面殘存的毒氣讓武功稍弱的赫連晟有些呼吸不暢,見他的樣子,陸淵笑了笑,銅鐵所制的手臂微微抬起,再用力一揮,便見兩個人周邊的毒氣竟是快速的消散開來,赫連晟看到此景,不免心裡一驚,看來陸淵果然是練成了那幽鬼邪功,實力已今非昔比。

兩個人出了西山鎮,一路運輕功到了赫連家。身為聲名顯赫的商人,赫連家的府邸自是十分豪華,比起皇宮似乎也並不遜色。兩個人進門之後,赫連晟帶著陸淵走向主廳,才剛踏入,一眼瞧見坐在主位上的人。他看上去年約四十,兩鬢有些白髮,鷹眼如炬,此人便是當今赫連家的家主,號稱富可敵國的富商,赫連吉。

“陸師傅許久不見了,今日聽聞晟兒說你大功已成,老夫特別設下宴席,等你多時。”赫連吉起身迎向陸淵,笑著說道,而陸淵亦是不客氣的坐在另一邊。

“赫連先生謬讚了,並非什麼神功,不過是江湖上保命的一些伎倆。今日我來,是要同赫連先生仔細商討一番,我們接下來的計劃。”

“聽聞最近西山藥林和西山鎮被那冥絕宮毀掉了,不知陸師傅可還有死士?”既然陸淵直接進入正題,赫連吉自然不願多言。如今江湖動盪,朝廷亦是不安穩,正是他赫連家奪天下回大權的好時機,若錯過這個機會,不知還要等多久。

“無礙,雖然冥絕宮有點看頭,卻也不足為懼。那西山藥林的藥人不過是一些廢棄之物,想必赫連老先生也曾聽說過黑蠱絕煞這個稱呼,這曾經是我以前的稱號,鑾邪殿在數十年前由我建立,那時候冥絕宮的閻羅婆連在哪都不知道,即便我蟄伏多年,可鑾邪殿的勢力始終在我掌控之下。”

“除了這鑾邪殿之外,蒼穹門亦是有我的人在,如今死士雖然損了些,但絕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在鑾邪殿內尚有萬名死士為赫連先生準備著,只要您一聲令下,定然可助你重新奪得這大好江山。”陸淵低聲說著,得意的笑了起來,只是那雙眸卻不摻任何笑意。

在這江湖上,他已經數不清自己換過多少身份,最開始他不過是小門派裡一個默默無聞的弟子,他有野心,有想要□□的渴望,卻苦於沒有施展拳腳的地方。陸淵知道若永遠待在這種地方,他一輩子都不會有出息。於是他離開了那個門派,一個人進入江湖闖蕩。

陸淵的父親乃是行醫者,而陸淵起初也並非擅長內功,他瞭解醫理,更加清楚毒理。在離開門派之後,他創立了鑾邪殿,改頭換面,作為黑蠱絕煞在江湖上行走。他用毒殺人,亦是修習了吸食他人內力與精氣的邪功,當他被江湖人所熟知之時,陸淵卻發現,只是這樣還遠遠不夠。他想得到的不僅僅是一個邪教之首的稱呼,這種程度遠遠不及他的內心所想。

於是陸淵製造了隱退江湖的幌子,拋棄黑蠱絕煞的身份,隱藏內力,以一名普通弟子加入蒼穹門,最終坐上了蒼穹門的掌門之位,這一坐便是三十年。這些年他表面上是受人敬仰的蒼穹第一劍陸淵,暗地裡,他結識赫連父子,答應為他們練得藥人,將西山鎮和西山藥林作為鑾邪殿的試藥場。

冥絕宮所屠殺的西山鎮早已經是一片廢墟,那整個鎮子裡的人早已經被陸淵練成藥人,潛伏在城鎮中,如有活人進去,藥人會第一時間將其殺死。花夜語之所以會屠城,想必是發現了這西山鎮的古怪,為了削弱自己的勢力,才會如此。而那瀰漫在整個鎮子裡的毒,不過是藥人死後所散發的毒氣。

想到這裡,陸淵不禁笑了出來。當初傅白芷在他身邊呆了一陣子,他很快發現曾經那個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徒弟已經不在了,即便還是陸季璃那個身體,可她骨子裡的東西卻變得徹底。陸淵無法解釋這種現象,只能靜觀其變,看看這個所謂的傅白芷能夠鬧出什麼名堂。

只是他沒想到,無形之中居然多了這麼多變數,花夜語是他看好的人,不僅骨骼驚奇,體質特殊,連心思和頭腦亦是極佳。如果當初不是被花夜語撞見在後山練功,或許花夜語早晚會被自己所用。即便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有看到自己的武功,可陸淵不允許他的身份和計劃有一絲一毫的破綻,即便花夜語會是個得力助手,他還是設計了生日宴那場戲,將花夜語除了去。

只是陸淵萬沒想到,花夜語在遭受他故意加重的一掌,還有之後的一劍居然沒死,甚至還被閻羅婆帶了回去,成為冥絕宮宮主,而傅白芷亦是練了冰心訣,實力在朝夕之間飛躍。想到當年的疏忽讓花夜語和傅白芷成為自己如今的阻礙,陸淵的眼中閃過一絲悔意,隨後消散。反正如今自己,已經可以輕而易舉把這兩個礙事的傢伙除去了。

“赫連先生,我今日著實疲憊,慶功一事暫且擱置吧,我先去休息了。”陸淵起身,對著赫連吉說道,隨後也不管對方的挽留,直接離開了房間,看著他走遠,赫連吉對赫連晟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屏息聽了聽外面的動靜,覺得陸淵是真的走了,這才重新開口。

“父親,你看我們如今該怎麼辦?”

“晟兒,這陸淵看上去倒有幾分能耐,只是太目中無人了些。江湖匹夫是如此,連點規矩都不懂。不過他到底是我們的棋子,等到事成之後,將他除了便是。西山鎮那些死士,倒是可惜了。”赫連吉說著,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戾難測,見他還是在意西山鎮的死士,赫連晟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父親,此言差矣,這西山鎮的藥人我見過,的確是不堪一擊的殘次品。這次花夜語毀了那裡,也正好讓朝廷把注意力放在那邊,我們這邊也更好辦事。等到大事一成,我們赫連家可以重新奪得這九五之尊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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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的好。”

赫連家的兩父子得意的笑著,絲毫沒發現窗外不遠處的那個人影。陸淵站在樹後,面無表情的聽著兩個人故意壓低,對他來說卻十分清楚的聲音,不屑的笑著。最終,誰是誰的棋子,還不一定呢。這等才智竟還妄想著皇位,真真是可笑。

夜在吞噬了所有的陰謀之後變得更加深邃幽徑,一個面無表情的人在看到陸淵離開之後,僵硬的挪動著身子,跳出了赫連家的院落,一路不停歇的跑去了另一處地方。

那是一個極其奢華卻又安靜的宮殿,宮殿以黑色為主,牆壁和房柱上雕琢鑲嵌著一朵朵盛開的彼岸之花。它們燦爛的盛開著,暗紅色軀體如鮮血凝成的花紋,想必許多人看到都會頭皮發麻。那人一路走到內殿,剛一入門便屈膝跪下,低頭看著前方的人。

那是一個面容冷肅的女子,她身著一襲炫黑長袍,慵懶的坐在木榻上,舉著酒杯自酌自飲,瑩潤的黑髮順著肩膀一直垂落在腰間,暗紅色的雙眸安靜盯著面前的寒冰玉棺。即便有人進來,那視線也不曾挪動分毫。而在那棺木之中,躺著的則是另一個美麗至極的女子。

她銀色長髮柔順的披散著,白皙的臉頰清澄剔透,眉眼映著淡淡的微光。即便她只是靜靜的睡著,給人一種彷彿永遠都不會醒來的感覺,可還是美得讓人挪不開眼。在她的脖子上掛著一條淡白色的鎖鏈,而鎖鏈的另一端,便是套在了黑衣女子的手腕上。

“主人,陸淵已功成出關,同赫連父子匯合。冥絕宮與正派一戰,在所難免。”來的人僵硬的說道,話音落地,也不等黑衣女子的回答便離開了。看著又恢復安靜的宮殿,重顏諾伸手摸著棺木裡睡著的女子,輕輕親吻她的唇瓣。

“映寒啊,你在意的人,現在可是有麻煩了呢。我可沒忘記她還惹怒過我,這次亦是她活該。真不明白,你作何要看中她。”(.txt.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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