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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已經沒什麼力氣再掙扎,只能奄奄一息的趴在床上流淚,可沒過多久,那條被劈開的蛇尾漸漸化作了人類的雙腿,一層淡淡的柔光覆蓋在蛇身上,她的鱗片快速退化,成為光滑白皙的肌膚,而蛇的全身也漸漸化作人形,徹底化作人類。:

感覺痛苦總算過去,蛇用腦袋蹭著床單把眼淚擦掉,想爬出去找人來看自己,誰知她剛一動,發現身體的異樣。身子不再那麼靈巧,變得格外笨拙,尤其是自己最引以為豪的鱗片,此刻都沒了,倒是成了滑滑的皮膚。蛇愣愣的摸了摸自己不一樣的身體,雙手在胸前揉著肉很多的兩顆東西,她想了想,便知道自己或許是又化成人了。上一次化人,她胸前亦是長了這累贅。

“肉。”試著開了開口,蛇吐出一個字,發現自己發音還算準確,已經不再是蛇語,便確定自己真的化人了。她撐著身體站到地上,然而才剛站好,便慘兮兮的摔倒在那,膝蓋紅了一大塊。蛇難受的想直接爬出去,可剛爬了一會,發現沒了鱗片的身子耐不住這麼摩擦,全身都被弄的怪疼的。

沒辦法,蛇只能重新站起來,用那兩隻軟趴趴,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的人腳,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這個時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蛇知道易初是寺廟裡最大的人,自己應該去找她才是,這麼想著,蛇循著記憶,晃晃悠悠的朝著易初的房間走去。

這一路蛇走的十分艱辛,太久沒化人,而蛇是無骨動物,也早習慣了爬行,這會在地上用雙腿走,她覺得全身都難受極了。以前常有妖為了化人拼死拼活,她卻一直覺得化人沒什麼好的。看看,那過程那麼疼,現在化了人走起路還這麼麻煩,真是折磨死蛇了。

好不容易到了易初的房間門口,半個多時辰走過來,蛇早已經凍得瑟瑟發抖,她本是怕冷之物,有鱗片遮住還好些,可如今褪去了鱗片換做人身,沒有毛也沒有鱗片遮風,更是連件衣服都沒有。即便冬日剛過,卻也讓怕冷的蛇凍得全身冰涼,瑟瑟發抖。

為了儘快找到食物和溫暖的地方,蛇輕輕推了推門,發現門只是關上了,並沒有鎖,便微微施力,將門打了開。易初剛沐浴完,本打算看一看經文便休息,她才剛坐**,發現一個不速之客闖入了自己的房間。她抬眼看去,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也有了細微的破綻。

闖入的人是一個看上去年約二十出頭的女子,她全身【不可說】,連簡單的【不可說】都沒有。斜斜的月白色微光打在她身上,將她白裡透粉的肌膚照出絲絲晶瑩剔透的光。她的髮色很怪異,不是尋常人的黑色,是泛著灰的銀色。她的眼窩很深,琥珀色的眸子猶如融化的金錠子凝在一起,閃閃發亮,璀璨如星。那珀色的眸子盯著自己,裡面藏著出家人鮮少會露出的【不可說】

除此之外,這女子很高,比易初要高大半個頭,且腰肢如柳,腿細而筆直。她長長的睫毛在眼皮之上緩慢煽動,鳳眼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掃視,小巧的鼻子輕輕聳動,似乎在聞著什麼。

過了會,她那粉嫩的薄唇微啟,露出裡面有些尖銳的牙齒,也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便朝著自己走來。易初靜靜的看著她,而那女子也盯著她看,繼而在沒打過任何招呼的情況下,上了她的床,鑽進她的被窩之中。

“施主來自何方?”出於禮貌,易初向女子行了一禮,似乎並未怪罪對方半夜闖入,還躺到她床上。出家人對性別之說本不甚在意,縱然女子全身【不可說】,相貌非凡,在易初眼裡也不過是普通人,即便她並不懂女子為何要大半夜不穿衣服來到這裡。

“肉。”過了許久,蛇緩緩吐出一個字,聽到她這般說,易初想了會,才確定自己並非是幻聽。而是面前這貌美的女子,的確說了肉這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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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佛門清淨之地,不可殺生,施主所說之物,此地不曾有。”

雖好奇女子的來歷,但聽到對方張口是要肉,易初自是拿不出手。聽她說了,蛇皺了皺眉,她嘶吼了兩聲,發現發不出聲音,只能吐出長長的信子,在易初的臉頰旁舔了下。這一舉動讓後者微微愣神,她仔細看了眼女子不同常人的舌頭和外貌,心下已是有了答案。

“師傅早說你靈智極好,萬般沒想到你來寺廟不足一月便可化人,若你不帶雜念潛心修煉,他日必成大器。”

“不。”聽著易初淨說些自己聽不懂的話,蛇僵硬的吐出一個字,身上的冷意讓她不停的往對方身上靠,易初並未察覺,她便靠的極其自在。當然,靠的越近,易初身上那股香氣也格外濃郁。

早在剛進寺廟之初,蛇敏銳的洞察力發現了易初同其他寺廟之人的不同,那些人都怕自己,唯獨這個人不怕,算自己怎麼嚇唬她,她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相處久了,蛇發現這個尼姑身上的味道很香,不是寺廟內上香的香氣,而是一種吸引自己的香味。

久而久之,蛇喜跟著易初,去她的房間也不過是為了取暖加之汲取香氣。這會如此靠近,蛇有些享受的眯起眼睛,雖然身體成了人,可她的認識依舊是一條蛇。她毫不顧忌的【不可說】到易初身上,將全身都【不可說】她身上,還分開【不可說】將易初【不可說】,把頭埋在易初的【不可說】間嗅著那過分香甜的味道,蛇饞的直流口水,恨不得一口把這尼姑給吞了。

可當她有了這念頭之際,卻總覺得有道無形的力量在阻礙自己,之前蛇身的時候不強,這會變做人,覺得易初脖子上掛著的玉佩十分礙眼。蛇拿玉佩沒轍,也只是隨意想著吞了易初,並不打算真的去做,想來想去,只能多【不可說】幾下過過癮。

這般打算,蛇有些興奮的摟緊了一臉茫然的易初,瘋狂的【不可說】著她的臉,被這般對待,易初開口說了句阿彌陀佛,那蛇的信子便直接朝她的嘴探了進來。

咕嘰…

“小蛇,你作何問這事?”商挽臻不答反問,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易初已經拿著今日香客送與自己的酥餅走了進來。她沒想到進來之後會看到除了阮卿言以外的人,且這人她記憶猶新,正是今天上午來借宿的香客,商挽臻。

“商施主怎會在此?”易初看到商挽臻,又發現商挽臻和阮卿言坐的很近,眼中閃過一絲困惑。相處一月有餘,易初對阮卿言的瞭解雖不算太深,但卻把這蛇的性子摸了個透徹。她雖然看上去是一副大大咧咧貪吃的樣子,可若要她放鬆戒備,與旁人那般親近卻是極難。說白了,阮卿言到底是妖,心裡對人多少是有些排斥的。

商挽臻把易初眼中的疑惑看在心底,見阮卿言要開口,她急忙搶先一步。“我方才被帶去了客房,可一個人在屋裡著實無聊,隨便亂逛,便走到了這裡,遇到這位姑娘。”商挽臻隨意扯了個謊,她不想易初知道自己和阮卿言的關係,更不想暴露自己妖的身份。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不是對這個文厭倦了,我對這個文並沒有厭倦也可以確定不會爛尾,只是越來越沒有動力了而已。(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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