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何人惹我,不是那禿驢尼姑。”聽到商挽臻主動問起自己,阮卿言像是找到了傾訴物件一般,皺眉說道。那日她從易初的房間離開之後回了自己的屋子,睡慣了易初的懷抱,忽然沒了人的溫度,阮卿言生生被凍得整晚都沒有閤眼。

第二天她在房間裡呆了一天,卻見易初非但沒過來找自己,竟還是像往常那般唸經吃饅頭,彷彿自己走了對她全然沒有影響一般。想到易初要把自己交給那老禿驢尼姑看管,且還要幫那老禿驢欺負自己,阮卿言覺得委屈極了。

自己長得那般漂亮,主動找易初交佩,她拒絕自己,自己也沒有生氣。易初拿那些破饅頭給自己,自己也照樣吃了。她都對易初這般好了,易初如今竟是要把她送給老禿驢欺負。想到這些,阮卿言便決定再也不回去找易初,硬撐了一天之後,循著氣息來了商挽臻這裡。

“禿驢尼姑?你所指何人?”

“是易初,那個壞尼姑。之前好幾天才給我一頓飯吃,害我餓的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之後還逼著我聽她讀經文,聽得我頭暈腦脹。我受傷了她也不管我,昨晚還要幫著別人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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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言這幾日憋了許久對易初的不滿,這會商挽臻問她,一股腦的添油加醋說了出來。聽她說著易初的不是,商挽臻臉上不為所動,卻聽到不遠處的腳步聲,放出一縷氣息探了過去,發現遠處的來人,可不正是阮卿言口口聲聲說的易初嗎?

“既然她那般欺負你,我幫你殺了她如何?”聽完阮卿言的話,商挽臻忽然抽出背後的巨劍,幾乎有人身那般長的巨劍被她輕而易舉用一隻手拿著。這樣的情況讓阮卿言有些呆滯,她沒想到自己只是說了點易初的不是,一向冷靜的商挽臻居然要殺人。比起修煉數千年的商挽臻,易初根本連小手指都無法反抗會被殺掉,想到那樣的場面,阮卿言急忙扯住商挽臻。

“商挽臻,你幹嘛這麼激動。我…我不過是說說而已,可我沒想她死,也不許你欺負她。雖然她又古板又無趣,可是她還是對我很好的。我吃多的時候她會給我揉肚子,雖然不和我交佩,但是每晚都抱著我睡覺,身上的味道也很香。總之,你不許欺負她,不許打她,不許傷她。”阮卿言說了一大串話,生怕商挽臻不聽勸,始終用手環著她的脖子,直到商挽臻說聲知道了,阮卿言才放心的躺回去。

“商挽臻,我餓了。”說了這麼多話,阮卿言覺得自己浪費了不少力氣,應該補補。她看著商挽臻,後者會意,像是變戲法一般的拿出盤核桃酥,商挽臻看了眼遠處的易初,主動拿起一塊糕點,喂到阮卿言嘴裡。其實餵食這種事她們以前在樂妖谷也常做,只不過那會的阮卿言還是蛇身,這次卻是人形。

只見這小蛇迷著眼睛靠在自己懷裡,軟弱無骨的身子輕輕的纏著她,在糕點送到嘴邊之際,那薄唇微啟,緩緩把自己送過去的糕點咬住,一點點吃入口中。兩個人相貌出眾,氣質也卻大相徑庭。阮卿言是蛇妖,渾身散發著媚骨和媚態,妖嬈之至。而商挽臻卻像一個仙子那般,優雅自得,清瑩縹緲。

她們在一起的畫面在任何人看來都是美妙而曖昧,在易初的眼裡,亦是如此。站在院落的門邊,她安靜的看著商挽臻給阮卿言喂糕點的動作,只看了一會,便低著頭走開了。其實她並不是如阮卿言所說,全然不關心這忽然走掉的蛇妖,早在阮卿言沒回來的第一天,易初便在將寺院各處都找了個遍,卻始終沒能找到阮卿言的影子。

易初沒想到阮卿言會耍小性子,會直接從自己眼前消失,雖然生活又迴歸到了往常的平靜,但始終是不放心的。易初不懂自己那天說錯了什麼會讓把阮卿言氣走,只覺得是這蛇妖又在無理取鬧,某天會自己回來。可一整天過去,即便自己給她準備了吃食,卻始終不見那貪吃的蛇妖過來討要。

易初擔心阮卿言出什麼事,也擔心她的身份暴露,嚇壞其他寺廟內的小弟子。直到前天,她來到商挽臻的院子裡來給商挽臻送佛經拓本,才發現阮卿言竟是跑到了這裡,且和商挽臻相處的極好。見阮卿言沒事,也沒有在寺廟搗亂,易初總算是放了心,卻覺得阮卿言同商挽臻的相處模式太奇怪了些。

易初有些不放心,怕阮卿言暴露身份,便隔三差五來看一看,可每次來看,見到的都是商挽臻同阮卿言親密的樣子,她漸漸放下心來。看來商施主並不知道阮卿言的真實身份,若這蛇妖喜歡粘著商姑娘,自己也可以輕鬆一些。易初這般想著,回屋看了眼自己每天無意間為阮卿言留下的食物,自己默默吃了昨天留下的,又將新的擺放在桌上。

“今日又走的這般快呢。”發覺易初的氣息已經消失,商挽臻這才停止喂阮卿言的動作,用手帕擦手。聽她無緣無故的來了這句話,阮卿言抬眼看她,並不明白她為何要這麼說。相比之下,商挽臻的道行比阮卿言深厚得多,易初每次來都是站在距離門口很遠的地方,遠遠的看她們一眼便走,算蛇的感覺靈敏,但實力之下,怕是無法察覺的。

“商挽臻,你在說誰?”阮卿言開口問,張了張嘴,一副等待商挽臻再喂她的樣子,見她懶得不行,連糕點都不自己拿的模樣,商挽臻無奈,只能繼續負責餵食。

“沒什麼,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小蛇,我過幾日該走了。”

“這麼快要回樂妖谷嗎?”

聽到商挽臻要走,阮卿言沒多大的反應,她知道商挽臻是個對修行極為熱衷的妖,也不喜歡在人間呆太久。樂妖谷,顧名思義,便是一群只貪圖享樂的妖湊到了一起,將那山谷佔為己有,算是做了一處不易被發覺的棲息之地。在那個山谷裡都是妖,他們都和阮卿言一樣,不修煉,每天只貪圖享樂。而在樂妖谷唯一的一個異類,便是商挽臻。

阮卿言總覺得商挽臻有很多故事,也瞞著自己好多事。她總是坐在山崖發呆,不然是看著天默默無言。阮卿言知道商挽臻心裡有個很喜歡的人,卻從不聽商挽臻說是誰,她也不問。如今商挽臻出谷來找自己已是讓阮卿言好奇,可這般來去匆匆,是她沒想到的。

“我並非要回樂妖谷,而是要去參加修仙界舉辦的戈木大會。”

“那麼無聊你幹嘛要去。”戈木大會,阮卿言在以前也有所耳聞,據說是五十年才有一次,是修道的一些人類舉辦的。戈木是一處地名,是修道之人十分喜的靈力充沛之地,大會在戈木舉行,便稱為戈木大會。

“這次去的人很多,不僅僅是修道之人,還有妖仙兩界也會參與,似乎是神界發生了一些事。”

“可你不是說過神界死的只剩三個了嗎?”聽商挽臻說到神界,阮卿言覺得那是離自己很遙遠的世界,畢竟她只是個小小的蛇妖,別說神界,她連仙界都沒去過呢。

“並不是神界死的只剩三人,而是神界從創立之初,便是那三人在掌控,他們是創世之人,只不過最近有關他們的傳言很多,說他們已死。”

“又和我沒關係。”

阮卿言懶懶的舒展了一下身體,她覺得自己又吃多了,每到這時候,易初都會給自己揉肚子,可如今身邊人換做商挽臻,阮卿言可沒指望她能給自己揉肚子。離開那個熟悉的房間數十天,阮卿言有些懷念易初身上的味道了。

“的確與你無關,其實也與我無關,只是這次去,或許能夠看到她,除了這次機會,恐怕我很難見到她。”商挽臻低著頭說道,身上的氣息變得有些涼,周身漸漸蔓開一些憂傷。阮卿言知道她又是想起了那個喜歡的人,可是她不懂,若喜歡一個人,不該是開心的嗎,為何商挽臻會這麼難過呢?

“商挽臻,既然喜歡一個人那般難過,你為何還要喜歡呢?”阮卿言不懂,她也不覺得自己會喜歡誰。如若這世上有個會讓她難過的人,她走得遠遠的不理會是了,比如易初那般對她,她跑到這裡來了。

“喜歡若可以控制,世上又怎麼會有那麼多悲劇。小蛇,若你日後有喜歡的人,你便會懂了。”

商挽臻低聲說道,心裡卻在隱隱擔憂。她覺得這一次見面阮卿言有了細微的改變,或許正是易初帶給她的。可不論怎樣,商挽臻不希望阮卿言動情,她只希望這小蛇一輩子沒心沒肺快快樂樂的便好。蛇乃冷血之物,對某個人產生依賴已是不易,一旦動情受傷,她便過不去那道坎,最終只會傷了她自己。

“喜歡人那麼麻煩,為何還要喜歡,我才不會做那般麻煩的事。”阮卿言低聲說道,覺得撐得難受,便化成了蛇身趴著。聽她這番話,商挽臻看了她許久,起身回房。

“若你能做到,自是最好。”

院落此刻只剩下了阮卿言,她回想著商挽臻的話,看了眼桌上還剩了大半的糕點,總覺得自己最近吃得少了。看著那糕點,即便知道沒人會吃,阮卿言還是一塊塊又全都吃了下去。使得本撐得圓滾滾的肚子又鼓起好大一圈,吃完之後,阮卿言翻著肚子躺在桌上,她忽然很想念易初,心裡腦袋裡都想得緊。

若易初在,這會可以給自己揉肚子了。

身上脖子上佈滿了鬱塵歡留下的痕跡,腰肢痠疼的像是在寺廟打了十幾桶水那般,而更加私密的地方,泛著火燒般的刺痛。易心不記得自己昨晚是如何睡著的,她只知道鬱塵歡要了自己很多次,哪怕自己哭著求她也不肯停下,後來自己便暈過去了。

易心摸了摸臉上已經幹掉的淚痕,那痕跡還很明顯,帶了苦澀的味道,她起身想下床,可雙腳才一碰地,便跪倒在了地上。她回頭去看床上,白色的床單上印著一灘凝固變暗的血紅,幾乎可以想象到昨晚浸染之際是怎樣的鮮豔。易初慌張的用棉被蓋上,眼眶漸漸泛紅。(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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