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待在塵緣寺之內,易初沒有哄人的經驗,更不會做哄人之事。這會,見自己拿了糕點來,阮卿言竟還是沒有反應,易初無措的坐在床邊,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她始終覺得師傅這次走的太不是時候,便是將這蛇妖託付給了自己照看。

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易初並非在怪阮卿言,她只是覺得自己修行還不夠,才會輕易被對方誘惑了去。即便阮卿言是無意之舉,也並非故意做了那等事,可易初曉得,若是自己向佛的心更加堅定,便也不會做出方才那等事。

愧疚和自責讓易初沉默下來,她閉上眼,靜靜聽著外面樹枝被吹拂的沙沙脆響。看著她微微彎著的後背,阮卿言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她記得易初每次不開心的時候似乎總是這麼沉默的坐著,不說話也不唸經,阮卿言知道易初也不開心了,且比自己還不開心許多。

這般想著,阮卿言看了眼被易初擺在床頭一旁的糕點,伸了蛇頭過去將其吃下,索性便成人,從後面摟住易初。這一舉動在阮卿言看來是道歉講和之舉,易初卻把這當成對方平日裡的習慣,見易初沒反應,阮卿言想了想,還是小聲的叫了聲易初,這還是她第一次叫易初的法號。

“易初,你可是在生氣?不是說出家人從不生氣嗎?”阮卿言輕聲問道,聽得她這番話,易初搖搖頭,卻也不打算轉頭看她。“蛇妖,我只是在做自我反省,而非與你置氣。若非我自己定力不足,便不會被你蠱惑了去。說到底,是我的錯。”

易初的聲音很輕,微微低著頭,只露出半張好看的側臉,聽到她這番話,阮卿言心裡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卻又說不出是哪裡不悅。她索性躺到了床上,不再說話。見她安靜了,易初也除去了外袍上了床,和阮卿言並肩躺在床上。

如果換做往常,一旦自己躺上去,阮卿言絕對會循著熱源纏上來,可如今卻是背對著自己,將那*的身體蜷作一團。看了眼她白皙的後背,易初又在心裡默讀了一遍經文,便靜靜睡去了。她睡的一向很沉,自是不知道晚上阮卿言睡了被凍醒,小心翼翼的轉過身,鑽到了她的懷裡。

第二天一早,易初提前醒來,神智尚未清楚之際,便感到了壓在自己腹部上的重量,她慢慢睜開眼,脖子上的熱源讓她無法忽視,低頭一看,便見阮卿言正把頭埋在她的脖間,睡的十分香甜。她那修長的腿壓在自己的腹部上,雙臂緊緊的纏著自己,比之用蛇身纏人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易初不想吵醒阮卿言,可現下已是到了誦經的時間,若自己再不起來,只怕會耽誤早課。這般想著,易初只得輕輕抬起阮卿言放在自己肩頭的手臂,又十分小心的將她的腿抬起。易初的動作十分輕柔小心,若換做普通人定是無所察覺,可作為蛇的阮卿言卻是有半點風吹草動會醒過來。

易初沒想到自己還是吵醒了這蛇妖,對方睜著一雙金珀色的眸子看自己,裡面帶了一些尚未睡飽的混沌。“尼姑,你怎麼起這麼早。”經過一夜,一人一蛇似乎都忘了昨晚的不愉快。阮卿言趴伏在枕頭上嗅著易初殘留的味道,竟是隱約又有點餓了。

“昨日你說易心最近不太好,我有些擔心她,這幾日她確實不夠用心,怕是發生了什麼事不與我說。”易初之所以起這麼早,除了心裡不放心之外,亦是因為被阮卿言壓得喘不上氣,這才早早起來。

聽到她說的,阮卿言皺眉想了想,她隱約覺得易心反常的原因和鬱塵歡有關,卻不知道該不該把兩個人交佩的事和易初說。想來若是易初知道定會生易心的氣,萬一罰易心做什麼,自己豈不是吃不到易心做的糕點了。這麼想著,阮卿言便把話壓了下來。

“尼姑,你要去哪?”見天色還暗著,易初便穿著道袍要出去,阮卿言急忙起來,腳下一滑踢到了床下的櫃子。雖然妖身比人類要結實許多,可阮卿言卻是個嬌氣的。看著自己被撞紅的腳趾,她抬頭看了眼分明知道自己撞到卻還對她不理睬的易初,委屈的低著頭。

“我要去後山採些東西。”易初輕聲說道,在一旁用清水將臉清洗乾淨。她本想今日去看易心,但想到廚房的青菜昨日已經沒了,自己也是時候該去採一些,另外再找找看有沒有適合阮卿言能入口的吃食。不然這蛇妖一直吵著想吃肉,著實太煩了些。

“尼姑,你不關心我,我都受傷了,你也不問我疼不疼。”看著易初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阮卿言不開心了。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踩在地上還有些紅的腳,抬起來緩緩伸到易初面前。看到她那一副受委屈的樣子,易初微楞,低頭瞄了眼那根連破皮都沒有的腳趾,轉身出了房間。

阮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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