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床鋪磨蹭著光滑的肌膚,暖陽透過紙窗照在被子上,連帶著被窩裡面也都是暖意。這樣的溫度對蛇這種怕冷的動物來說,最適合不過。慵懶的躺在床上,阮卿言抱著還有易初味道的枕頭,小巧的鼻尖聳動,在上面嗅著香噴噴的味道。

昨晚是易初第一次預設讓自己睡她床上,之前自己要睡的時候,那尼姑都百般阻攔,還得是自己變成蛇才能**,而昨晚卻是一個例外。在冷水裡泡了許久,算是妖也會不適,更何況是阮卿言這種怕冷又事多的妖。

感到自己的身體被凍得發麻,阮卿言便賴上易初,死活非要擠進易初的被窩裡,還要抱著易初睡。後者沒辦法,只能任由她撒嬌耍賴,另一個原因是,若易初不同意,這一晚怕是都別想再睡。

在床上賴了一會,阮卿言便覺得肚子餓了,說來也奇怪,許多蛇都是吃了一次之後許多天都不用再進食,可阮卿言卻每天都覺得自己肚子餓。那肚子像是個無底深淵,無論今天吃了多少,第二天還是照樣會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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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姑,你在哪。”輕聲叫了下易初,阮卿言發現她沒在屋裡,有些失望,便拿起衣櫃裡的衣服穿在身上,又在銅鏡前照了好久,這才滿意的走出屋子。她先是去了誦經的祠堂,發現易初沒在,又去了後山的藥田,亦是不在,最後,阮卿言跑去了不太可能的廚房,也是為了尋點可以入口之物。

誰知才剛踏入廚房,阮卿言便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易初不算太矮,雖然比自己矮了一些,但在寺廟中還算高的,加上總穿著那身說藍不藍,說灰不灰的寬大道袍,便顯得她整個人越發的纖瘦柔弱。此刻,她閉著眼睛站在廚房之中,雙手擺放在胸前併攏,粉嫩單薄的唇瓣一開一合,誦讀著她彷彿她永遠都念不膩的經文。

阮卿言從未這麼仔細的打量過易初,她發現易初的樣貌還殘留了些稚嫩,或許是平日裡說話的語氣和行為太過古板,才會給人一種成熟的感覺。她眉宇之間帶著些放鬆,挺立的鼻樑從側面看很漂亮,即便閉著眼睛,也能想到她此刻的眼神定是同往常一般波瀾不驚。

阮卿言仔細瞧了許久,總覺得易初還是很不錯的,雖然沒有自己好看,但也耐看。身上香香的,又長得不錯,除了軟軟肉小了些,幾乎沒有什麼缺點,怪不得自己想與她交佩。

“尼姑,你怎的跑來廚房唸經了,我餓了。”前一句是象徵性的隨口一問,而最後三個字,顯然才是阮卿言的重點。其實早在阮卿言到了門口,且盯著自己看了那麼久之際,易初便發現是她來了,只是經文還沒誦讀好,易初斷然不會中途結束。她緩緩睜開眼,回頭去看阮卿言,只是她沒想到對方在說話間已經走了過來,且靠自己很近。

若問這個距離有多近,便是稍一挪動可碰到彼此的距離。視線交錯之間,是阮卿言細長的柳眉,帶著幾分調笑的鳳眼,以及她小巧的鼻尖。當唇瓣同另外兩片柔軟的唇瓣摩擦而過,易初敏銳的察覺到阮卿言的呼吸停頓了一下,且清清楚楚的嘗到了她的味道。

在易初心裡,本以為妖都是渾身香氣,以便蠱惑人心,這些日子和阮卿言相處下來,她發現了這蛇妖的與眾不同。阮卿言身上的味道很乾淨,許是沒有造過殺孽,也極少攝取人氣,雖然她身上的味道很香,卻不是許多妖故意弄出的香,而是一種渾然天成的清香。猶如花草和淡淡的晨露混在一起,清清緲緲,不容易忽略亦是不刺鼻,讓人聞著十分舒適。

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讓一人一蛇都微微愣住,且僵硬在原地許久。最後還是阮卿言最先反應過來,她臉上的錯愕消失,而是換上一副興奮的模樣。還沒等易初說什麼,她跨了一步,朝著易初纏了過去。那軟弱無骨的身子緊貼著易初,眼中自然流露出媚態。

“尼姑,你幹嘛故意親我?之前還說不想與我交佩,莫不是你在口是心非?”此刻阮卿言貼得極近,甚至比兩個人剛才的距離還要近上一些。感到她用小leg蹭著自己的leg,且故意將嘴靠在自己耳邊說話。那呼入的熱氣讓易初眉頭微皺,她低頭看了眼兩個人貼緊的身子,這才抬起頭去看阮卿言。

即便不是第一次看到這蛇妖勾人的樣子,可每次看到,易初還是會覺得自己修行不夠,定力不足。作為一隻妖,阮卿言的樣貌十分出色,哪怕易初曾經見過一些妖,卻沒有一個能勝得過阮卿言的樣貌。

現下,她淺笑著看自己,神態不再是平日裡要東西吃的那一副可憐模樣,而是真正符合了她妖的身份。阮卿言的眼睛漂亮精緻,眼角上挑,眼皮成雙,連那瞳色都是人類嫌少會有的金珀色。而她越是朝自己靠近,她身上那份淡淡的香氣,也越是明顯。

易初在心裡輕輕念了句阿彌陀佛,她覺得自己定是受到了蠱惑,才會這般看了阮卿言許久,實則,受到蠱惑的,又何嘗只有她一人。見易初閉上眼睛不看自己,阮卿言心裡有些不滿,可視線卻更加大膽。她微眯著眼睛看著易初,回味著剛剛嘴碰嘴的感覺。

阮卿言是妖,且還是個不曾交佩過的妖,自然不會懂她所想的嘴碰嘴被稱作吻。她只覺得剛才易初親到自己的時候,易初的味道全數都被自己納入了呼吸間。那過分香甜的味道猶如這世間最香的肉,勾著她所有的渴望,引著她想要不停的吸取,吃掉。

可惜,那個嘴碰嘴太短,連回味都沒辦法回味,阮卿言自是意猶未盡。這會見易初閉上眼不理自己,膽子也大了起來。阮卿言對著易初那微抿的唇ban,張口便咬了上去。是真正的咬,不是舔也不是親,而是實打實的咬。

突如其來的碰觸讓易初眉頭皺的更緊,而阮卿言卻像是找到了寶物一般,輕肯著易初柔軟的嘴唇。除了方才用了些力氣,之後阮卿言都不敢用力怕傷了易初,便只是用牙齒輕輕磨著易初的唇ban,時不時的探出粉舌tian幾下。易初從最開始的驚訝中回過神,她退後幾步,把阮卿言推開。

“為何要做這種事。”易初不懂阮卿言的想法,而阮卿言卻不開心的看著易初,她還沒咬夠,易初真小氣,怎麼這麼快不給自己咬了呢?

“因為我餓了。”阮卿言想了想,她也找不出自己咬易初嘴巴的理由,最終只能歸咎於她餓了。而易初身上太香,又靠的這麼近,自己忍不住,當然咬了。

聽阮卿言這般理直氣壯的說出這麼個理由,易初雖是無奈,卻也沒辦法。她並不把剛才的那個可以稱之為吻的親密接觸當做一回事,畢竟阮卿言不懂,而自己也無情。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兩具皮囊碰到了一起。只不過,這樣的事她不願再出現第二次。

“若你餓了可以與我說,下次莫不要再做這種事。”易初輕聲說著,將鍋蓋開啟,雖然煮的時間長了些,倒也還能吃。她將裡面的素面打撈出來,裝到碗裡遞給阮卿言。這素面是她之前問易心討教的,今日是她第一次做。昨晚阮卿言一個勁的說被涼水泡得冷,易初怕她被凍壞了,又不會煮薑湯,便只能煮碗熱湯面讓阮卿言吃。

“這是你特意做給我的嗎?”看著面前的素面,雖然看上去沒什麼味道,阮卿言臉上還是漾起笑意。她說嘛,易初雖然有時候蠻討厭的,不和自己交佩還讓自己泡涼水,但大多時候還是很好的。

“恩,快些吃吧,隨後我便要去誦經了。”

易初將筷子遞給阮卿言,後者接過,迫不及待的挑起面送進嘴裡。然而…面入口,卻是比饅頭還要沒滋沒味,阮卿言幹嚼了兩下,覺得這面簡直難吃到了極點,可看著易初那淡淡的樣子,再聯想到她起的這般早是為自己做面,阮卿言只好撇撇嘴,將那一碗面都吃了去。再者說,若是她不吃,易初給別人吃了怎麼辦?

“可吃飽了?”見阮卿言這麼快把一碗面吃完,易初問道。

“餓。”

“還餓?”

聽阮卿言這麼說,易初有些無言的反問,她本不想理這大胃口的蛇妖,可想到每當阮卿言餓的時候,總會把寺廟弄的一團糟,想來想去,易初還是多問了一嘴。

“你可還想吃其他食物?”易初此話一落,便見阮卿言瞪大了雙眸看自己,透過她珀色的眸子,易初看到她眼中的自己,準確的說,她的視線,正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唇ban。

“我想咬嘴巴。”

果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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