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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夜語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在夢裡只有她和傅白芷兩個人,彷彿所有的困難和阻礙都化為烏有。自己不再是冥絕宮的宮主,她體內的毒消失不見,再也不用擔心有天會離開傅白芷。那些名門正派不見了,想要傷害自己和傅白芷的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片山林很美,哪怕她們只有一間簡單破舊的小茅屋,花夜語還是覺得幸福極了。她所求的,不過是如此平靜安穩的生活,即便知道這是夢,花夜語卻還是捨不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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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身體劇烈的疼痛讓她皺緊眉頭,體內是流竄的真氣,讓多年沒有內功的花夜語感覺到陌生。她的筋脈早在六年前被陸淵一掌震斷了,哪怕殘存一些內功,卻絕不會到如此強勁的地步。身體很熱,胸口的疼從最開始的清晰到模糊,花夜語有些困難的睜開眼,她以為是傅白芷在幫自己,可映入眼簾的,卻是另一張陌生的臉。

這人的相貌很出眾,一頭白髮格外顯眼,可面上的表情卻讓人覺得難以接近。見她把雙手置於自己胸前,將內力漸漸送入自己體內。想到自己昏迷前和傅白芷在極寒之地的遭遇,花夜語張了張嘴,發現喉嚨乾澀發疼,那聲音也不太像是自己的了。

“這…位姑娘,請問你是否有看到…”

“先莫要說話,稍後我會告知你。”

見花夜語醒來,秋映寒知道她必然會問關於傅白芷的行蹤,只是現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自從傅白芷突破第二層無意之後,已經又過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在這段期間,秋映寒每日為花夜語運功,為她護住心脈,卻只是暫緩燃眉之急。

如今這人轉醒,並不是傷勢有所好轉,而是迴光返照之勢,提醒秋映寒時間怕是不能再拖。可算迫在眉睫,她亦是不會提前做出任何舉動,秋映寒不是聖人,等價交換是她的原則,若傅白芷一天沒有練成冰心訣,即便花夜語的身體無法維持,她也會無動於衷,更何況,這人的身子,可不僅僅是內傷那一點問題。

將花夜語體內的真氣漸漸平復好,秋映寒把她重新扶回到床上,見這人依舊焦慮的看著自己,便知她是擔心傅白芷的安危,在等待自己的答覆。

“她無大礙,只是在修習武功,無法看你。”秋映寒並不打算由自己開口告知花夜語她和傅白芷的交易,只是隨口帶過這件事。見花夜語仍舊不放心,她倒是想知道,若傅白芷出來,變成猶如自己一樣,乃至更加無情之人,花夜語又該如何自處。

“謝謝你,請問這裡可是寒絕院?你是…”花夜語聽聞傅白芷沒事,心裡倒也松了口氣,開始好奇眼前的人來。很明顯,秋映寒給人的感覺很神秘,且又帶著無法忽視的強大。花夜語不難猜出這裡是寒絕院,也隱約能想到,這人想必是寒絕院位高權重之人。

“我便是寒絕院的院首,你稱我秋映寒便可。”

“秋院首,阿芷她在練什麼功?我的傷,可還有辦法?”花夜語關心傅白芷之餘,並沒有忘記她身上的傷。即便心口已經不在發疼,但她依舊提不起半點力氣,這傷怎麼看都不像是已經好了。

“她所練之功,需得她自己與你解釋。你的傷我會治好,但要等她功成之時才可以。距離那天,或許不用太久了。”秋映寒淡淡的說著,隨即便發現花夜語臉上帶了幾絲欣慰。

“秋院首,謝謝你,這麼說,我很快便可見到阿芷了,是嗎?”

聽到馬上能和傅白芷相見,花夜語蒼白的臉上總算有了幾絲笑容,她本以為自己註定逃不過這劫,也早做好了提前離開的準備,沒想到上天願意再給她時間,讓她和傅白芷能夠多相處一些時日。想到這裡,花夜語摸著胸口,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這一次傅白芷不顧她自己的安危和名聲,終是為了自己站出來。可這樣一來,傅白芷便徹徹底底成了邪教中人,再也無法回到她本來的位置。為了給自己治療這傷,她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帶自己穿過極寒之地,那日花夜語雖然昏迷,可暈倒之前的事她卻記得很清楚。

眼看著傅白芷跪在雪地裡爬著把自己帶上寒絕院,無數次花夜語很想開口,想告訴傅白芷停下來,自己早晚都會死,別再為她這般吃苦。可傷痛讓她虛弱的無法說話,便只能看著傅白芷一次又一次的摔倒,然後再重新向前爬。

她的阿芷不曾受過這樣的苦,第一次這般狼狽,卻是為了救自己。

“恩,她很快便可出來。”聽花夜語這麼問,秋映寒低聲回道。見這人放心的閉上眼,勾起的唇角帶著淺淺的微笑,秋映寒頓了頓,又再開口。“若你發現,你所之人已經變得同從前大不一樣,你會如何自處。”秋映寒不知自己為什麼要問花夜語,或許她只是想知道,同樣的問題去問不同的人,將會得到怎樣的答案。

花夜語沒想到秋映寒會忽然這麼問,心裡有些不安,而這份不安本存在,隨著這個問題逐漸放大。她無法揣摩對方話語裡隱藏什麼含義,卻總覺得傅白芷練功的事情有些奇怪。可想到秋映寒之前說過不用幾天自己便可以見到阿芷,花夜語又生生把不安壓了下去。

只要阿芷沒事,便不會有更壞的事情了。

“秋院首,我雖不知你這麼問是何意。可我的人,她便是她,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她,守著她。除非她開口對我說不再需要我,我才會離開。”花夜語說得篤定,而她心裡亦是如此打算。

早在她確定上傅白芷的那一刻,她便知道這份感情不被世俗包容,沒有人會看好。六年前的分離讓花夜語幾次想要放棄,而六年後,她不知道自己治好了內傷還能撐多久,若無法同傅白芷白頭偕老,她定會在離開前將所有的一切處理好。

房內一時間陷入沉寂,看著花夜語黑眸裡閃爍的光亮,秋映寒知道這人不是在說大話,而是真的會做到。而這樣深情的眼神,自己卻從未在那個人的眼裡看到過。那人從來不屬於自己,所以自己才會修習冰心訣,將所有的感情拋棄。只要做為一個無情之人,便可和她靠近一些了吧?

“但願你能說到做到。”秋映寒說完便走了出去,只留下花夜語一個人在房間裡出神。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她把身體蜷縮在床榻間,模仿著傅白芷在的樣子,用雙臂環住自己。只有這樣,她才能消除心理的不安。

“阿芷,我會儘可能的陪在你身邊,你也不要丟下我。”

可好?

這幾日,花夜語總算保持著清醒,有些時候甚至可以下地走動,而不用每天躺在床上。站在有些涼的庭院之中,沒有內功驅寒,花夜語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卻難得的不想回房間。這是一個多月以來她第一次看到外面的景色,她又怎會因為冷而退卻。

踩著厚重的雪站在庭院裡,在花夜語的記憶力中,蒼穹山和灰瀾城都是偏暖之地,這般大的雪,自己怕是有十多年未見了。想到自己小時候經常跟著花爺爺光著腳在雪裡跑,凍得通紅便把腳放到路邊巷子裡的稻草中,那段日子雖然過得苦,倒也是花夜語最無憂無慮的一段時光。

發覺自己又開始想以前的事,花夜語搖搖頭,發覺自己真是睡了太久,一旦醒來,不是想阿芷,便是回憶曾經的過往。有些涼的風吹過,即便披著大衣,花夜語卻還是不由得身子一顫,這時,腿邊忽然多了只毛茸茸的白色動物。它毛髮銀白,竟是和自己的大腿一般高度。見它用那雙棕黃的眼睛看了自己許久,然後趴伏在地上,花夜語好奇的看著它,實在沒想到這寒絕院之中會有這種生物存在。

“雪獅是讓你坐在它身上,這樣便不會怕冷。”在這時,秋映寒從外面走了進來,低聲說道。聽她這般說,花夜語便照著做了,她伸手摸了摸雪獅的頭,還不忘對它說聲謝謝。眼看著曾經只讓自己靠近的雪獅這般親近花夜語,秋映寒倒也覺得罕見。

“它很少與人親近,除了我,你是第二個。”

“竟是這樣,我以為它性子很溫順。”伸手摸著雪獅厚厚的毛,花夜語低聲說道。她暗紫色的長髮飄動著,若是仔細去看,便會發現,那髮色比之前要深一些,察覺這個變化,秋映寒撩起她的髮絲,放在手中端詳。

“你身上的毒,越發嚴重了。”

“不愧是秋院首,竟是能察覺到。”

一直保守的秘密被秋映寒輕而易舉的拆穿,花夜語不覺詫異,反而覺得理所應當。這些日子都是秋映寒為她運功保護心脈,花夜語總能感受到她強大的內力。雖然秋映寒看上去不易靠近,但她並非孤高自傲之人,她有自己的原則和手段,花夜語知道她清楚自己的事,也曉得以秋映寒的性子,不會向傅白芷多說一句。

“這般明顯,若我無法察覺,倒是白白與你相處一月。你身上的毒素太多,相互剋制抗衡才會讓你活至今日。若有一種毒被吞噬,那便是你的死期。”

“我知道,所以我的命始終像是懸在一條繩子上,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繩子上什麼時候會斷掉。我很擔心我離開之後,阿芷該怎麼辦。”

說來也奇怪,花夜語很少對人袒露她身體的事,除了柳靜沫和暗影,便是這個不甚熟悉的秋映寒。或許是知道她不會隨便說出去,花夜語難得有了傾訴的*。人人都怕死,花夜語也不例外,只是她害怕的並不是死亡本身,而是怕自己的離去,是否會讓傅白芷難以釋懷。

“這一點我已幫你解決,即便你現在離開,她也不會有所觸動。”

“秋院首這是何意,你…唔…”聽到秋映寒的話,花夜語不安的看著她,這幾日她開心的等待傅白芷功成之後與自己相見,可心裡卻始終忐忑著。或許是早有預兆,她隱約覺得,傅白芷所練之功,並不簡單。

如今秋映寒這麼說,花夜語本想問清楚,可忽然間,心口處傳來的劇痛讓她吼間一陣腥鹹。她強忍著想要止住,卻還是嘔出一大口鮮血。那血的顏色並不是紅色,而是深深的暗紅。身體開始發疼,而這份疼她熟悉,卻又來的比往常都要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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