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謝傅應的豪氣幹雲。

澹臺鶴情又問:“你是不是不行了?為什麼最近老是一個人睡?”

顧仙庭心頭撲騰一跳,鶴情姐姐怎麼能問的如此直接!

謝傅稍微懵了一下,“為什麼這麼說?”

“行,也不早了,上榻休息吧。”

謝傅還是難以相信有此等好事,只覺得肯定是鶴情準備設計他,該不會是小韻的事被她給發現了吧,木驢、棍棒……

想著……從嵴椎涼到屁股尖。

澹臺鶴情也不應聲,當著顧仙庭和謝傅的面前寬衣。

謝傅朝仙庭看去,輕輕問道:“仙庭,你呢?”

顧仙庭也不吱聲,紅著臉低著個螓首走到謝傅的身邊,為他寬衣。

直到澹臺鶴情和顧仙庭睡在他的左右,謝傅還感覺像做夢一樣,心裡樂開了,小韻說著說的對,武道盡失算什麼啊,這才是美好人生啊。

側頭看向臉頰貼在他臂膀的顧仙庭,美麗的臉蛋肌膚白雪無暇,臉心處卻紅通通的,眉兒細細的,緊閉著雙眸,眼睫毛卻輕輕顫抖著,好似很緊張。

這模樣實在是美的動人心弦,謝傅忍不住輕輕叫了一聲:“仙庭。”

顧仙庭檀唇動了動,逸出一抹潔白,低聲應道:“相公……”

這一聲相公如蕭似笙,萬分動聽,從謝傅耳朵鑽了進去,直叩心扉,說不出來的陶醉。

謝傅又扭頭看向另一邊的澹臺鶴情,鶴情雖然不似顧仙庭那般小鳥依然,但謝傅還是能夠感受到她女子綿柔的身子。

澹澹的髮香和如蘭似麝的氣息充鼻而來,好像將他整個人給包裹住。

“鶴情……”

想傅聲音像哄小貓一樣。

澹臺鶴情也不知道是臉皮薄還是性子傲,應也不應。

謝傅被子裡的手偷偷的握住她的柔夷,見澹臺鶴情沒抽走也沒反抗,也知道她默許了。

謝傅將手探向顧仙庭的後背,顧仙庭緊張的呀的一聲,謝傅卻只是將她摟住,側著偎在自己的身上。

剛才一聲不發的澹臺鶴情聽見動靜,這會卻哼的一聲,也不知道是吃醋還是怎麼。

“你也疼。”

謝傅說著也將澹臺鶴情摟著貼在胸膛,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真好。”

早這樣,再大的煩惱也衝的雲煙消散。

謝傅大腿感受到疼痛,不用猜也知道是澹臺鶴情掐他,仙庭可不會掐她。

“你們兩個放心啊,就這樣,什麼都不做。”

左右均感受到暖暖柔柔的女子氣息,忍不住說道:“左懷右抱竟是如此華蜜,我會上癮的。”

說著感受到有只手在撫著他的肚皮,伸手一捉:“鶴情,你要捱打嗎?”

顧仙庭卻輕輕呀的一聲,謝傅好奇的將手拿出被外,只見這只細細的手臂卻是連在顧仙庭的身上。

謝傅好奇仙庭如此大膽,望去,只見顧仙庭一雙眼眸溫柔如水的看著他:“相公,我好心疼你。”

謝傅忍不住將她抱住:“庭兒,我也疼你……”

澹臺鶴情惱道:“不是說什麼都不做嗎?”

可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阻止不了……

隔日清晨,謝傅在幸福中醒來,看著搭在自己身上的四隻手,這兩人啊,竟把他當床了,只是他身體空間有限,只能一人佔一半。

生怕驚動兩人,輕輕的把她們的手拿開,又躡手躡腳的下床來。

看著地上屬於鶴情的衣物和屬於仙庭的衣物散亂一地,都分不清楚誰是誰的了。

心中感慨,你說真誠有沒有用,若是用一般的方式相勸,只怕說破了天也說不動她們。

可偏偏昨晚她們也默契的一同前來,你說奇怪不奇怪。

以前他不明白為什麼男人要跟女人耍心機,現在卻感覺耍心機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勝過三寸不爛之舌。

只要出發點是好的,用什麼方式和手段又有什麼關係呢。

扭頭看向熟睡的兩女,心裡幸福極了,生怕自己離開,讓兩人給冷醒了。

便將顧仙庭的手搭在澹臺鶴情的身上,將澹臺鶴情的手搭在顧仙庭的身上,讓兩人抱在一起。

看著這副和諧的畫面,謝傅心裡滿意極了,只怕親姐妹都沒有如此親密吧。

謝傅轉身的一瞬間,澹臺鶴情臉上肌肉抽了抽,顧仙庭緊閉的眸子,眼睫毛也顫了顫。

然後兩人似懶睡的分開。

謝傅似乎聽到踢被的聲音,回頭見兩人分開,又讓兩人摟抱在一起。

“你夠了啊!”

澹臺鶴情突然睜眸,怒瞪謝傅,而顧仙庭整個人躲進被子裡。

謝傅訝道:“你們都醒了啊?”

澹臺鶴情瞪著他問道:“你什麼意思?”

謝傅道:“我是怕你們兩個凍著了,挨在一起暖和一點。”

“這……”

澹臺鶴情實在不該如何形容,罵道:“荒唐至極!”

這般抱著謝傅倒沒什麼,抱著仙庭,心中生出說不出來的怪異感和強烈的抗拒。

謝傅在她臉頰親了一下:“不準生氣了,要不然我想再睡一會。”

澹臺鶴情眼神立即兇不起來,提起被子將往身上拉了拉,顧仙庭下邊一截白雪小腿就露了出來,忙屈著縮排被子裡面。

謝傅柔聲道:“你們再睡會吧,我準備出發了,也不必特地起來送了。”

澹臺鶴情道:“無論如何,我只要求你活著回來,別忘了你還有夫人孩子。”

“我保證!”

謝傅穿好衣裳走到門口,顧仙庭的聲音突然飄來:“相公,下回我和鶴情姐姐還一起陪你,下回我一定……一定……”

“哎喲喂,說的我都不捨得走了。”

顧仙庭咯的一笑,卻又溫柔說道:“我說真的。”

“好……”

謝傅發現自己聲音激動得都沙了。

謝傅走後,澹臺鶴情看向顧仙庭:“我答應了嗎?”

看見彼此身體的兩女渾身起雞皮疙瘩,沒有謝傅從中諧和,是那麼的充滿突兀彆扭。

無聲中,澹臺鶴情先開口:“就當一起沐浴。”

“嗯……”

謝傅走出內宅,便看見紅葉和蘇皂眸已經在外等候。

紅葉還好,一身勁裝,身後揹著那把佔了身體三分之二身段的大刀,嬌俏可愛中卻又有幾分霸道。

蘇皂眸就不堪入眼了,身上還是那件髒兮兮的灰色道袍,長髮披散及腰,臉上戴著一副一對針眼小孔的鬼面具啊,腳下赤足無鞋。

這又不是唱大戲,怎麼又扮的跟鬼一樣。

以前她神出鬼沒,一個人獨居,倒沒有什麼,如今要與自己同行,如何還能這個樣子。

皺眉說道:“怎麼穿著這個樣子嗎?”

紅葉應道:“不好嗎?可我不習慣穿裙子,踢腿不方便。”

“不是說你。”

蘇皂眸戴著面具,謝傅看不見她的表情,走近問道:“怎麼又穿回這個樣子?”

蘇皂眸應道:“沒人幫我洗衣服,也沒人幫我穿衣服。”

謝傅嗯的一聲:“那你會什麼?”

“我會救人也會殺人。”

謝傅又嗯的一聲:“不過你要跟我呆在一起,不能穿成這樣,得換身衣裳,你能接受嗎?”

“能。”蘇皂眸回到的乾脆利落。

謝傅將兩人帶回內宅找到小嫻小雅。

如果不是蘇皂眸這身道袍髒兮兮的,兩女一定會懷疑此乞女被少爺欺凌糟蹋至此。

謝傅也不解釋:“嗯,小嫻小雅,跟你們借身衣服給她穿上。”

少爺真是好有愛心啊,兩女應下轉身去取。

“把你們最好的衣裳拿出來,等少爺回來後,給你們重新買幾套。”好馬配好鞍,像蘇皂眸這種級別的美人,總不能太委屈她。

很快兩女取來衣裳,卻是謝傅上次從玄澹齋買來送給兩女的衣裳,甚至貼心的連抹衣也給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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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傅接過衣裳,目測了一下,立即感覺這身衣服小了,蘇皂眸身材屬於腿很長很長高挑苗條那種。

拎著抹衣往蘇皂眸身上比劃,裡衣明顯太小了。

小嫻小雅見少爺拿捏自己的貼身衣物,臉暗暗一紅。

“這衣裳明顯穿不下,你們兩個去鶴情少夫人房內……算了,我自己去吧。”

這身段也就鶴情比較相似,回西廂取來澹臺鶴情比較樸素的衣裳,讓小嫻小雅給蘇皂眸換上,立即大變形象。

小嫻小雅看見姿態有如鶴立的蘇皂眸,忍不住驚歎起來,誰也想不到這乞女穿上鶴情少夫人的衣裳竟如此脫俗。

謝傅讓小嫻小雅到房外去,接下來他要摘下蘇皂眸這張鬼臉,問道:“能摘下面具嗎?”

“可以,但是你不能看我的眼睛。”

謝傅卻伸手摘下她的面具,映入眼眸一張蒼白到驚人的臉,蒼白到透明吹彈可破,甚至能夠看到臉上澹澹的血絲紋理。

緊閉的雙眼處帶著一條白色帶花紋的紗布,謝傅一眼就認出這條紗布是當初出自澹臺鶴情之手的那一條。

如果從一個美人的角度來看,的確很驚豔妖柔,可蘇皂眸不是普通人,謝傅總感覺這副形象不適合她。

謝傅開口說道:“我還是感覺這副形象不合適你。”

一旁的紅葉道:“很好看啊。”

謝傅道:“你不懂。”

紅葉也不是很正常那種,所以她的意見,謝傅並不會採納。

沉吟片刻之後,“你老閉著眼睛也不是回事,這樣吧,你扮作一個瞎子吧。”

“好。”蘇皂眸一副任謝傅施為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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