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水舟卻是澹定:“我的年紀都可以當這小屁孩的姥姥了,滿腦子齷蹉思想,從今天起每日練功時間增加一個時辰,我看你們還有沒時間想其它事。”

說著竟當著三女的面脫下謝傅褲子。

裝睡的謝傅心中響起“臥槽”兩字,能不能別這樣,過分了!

我是已經成熟的男子漢,可不是百無禁忌的小屁孩。

見水舟手有動作,三女立即本能轉過身去,顧玉靈也是一樣,雖然她與謝傅有過肌膚之親,卻是在意識迷湖中進去,這般場景難掩小女子心中的羞澀。

清水擦拭謝傅腿上的血跡,清涼讓謝傅感覺舒適……

水舟驟然面容一肅,咬了咬牙,將布扔到水盆:“玉靈,你來。”

顧玉靈竟輕輕應道:“師傅,要不你來吧。”

水舟見顧玉靈背對著身子,一副羞澀模樣,怒道:“你害羞什麼,你們兩個在房內私會,把他藏在床底的時候,怎麼不害羞了。”

顧玉靈解釋道:“師傅,我們什麼都沒做。”

水舟知道愛徒不會欺騙自己,嘴上卻道:“我就當你已經做了!你給他擦乾血跡,再傷藥,我一會再來看他。”

顧玉靈這才轉過身來,瞬間倒吸一口冷氣,這個死傅,你讓師傅何以自容,難怪她不肯給你繼續擦拭身體。

高婉婷和江安藝聽見師姐驚息之聲,好奇要回頭,卻被水舟拉著走了出去。

待水舟幾人走後,裝昏的謝傅這才睜開眼睛松了口氣:“總算走了。”

說真的,這種滋味可不好受,驟然顧玉靈臉兒紅紅,出聲問道:“你的怎麼臉紅紅的?”

【刪節3別樣嬌美顧玉靈】

水舟返回自己的屋子,上榻盤腿調息療傷。

她其實傷的挺重,與那烏孫金一戰也算戰至油燈枯盡,如果不是謝傅有文道神通,她真的要死翹翹了。

雖然撿回來一條命,可經脈受過嚴重損傷,沒個一年半載難以恢復過來,甚至今後的武道之路怕要止步,難再精進了。

還有這真氣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完全恢復過來。

真氣乃是武道中人的本源力量,這就是為何每個武道中人都愛惜真氣的原因,修為越高的人越是愛惜。

有人甚至將武道中人比喻做柴火,燒的太狠,連炭灰都不剩。

武道中人終究是凡人曉武,並非真的仙神。

江安藝和高婉婷兩人一旁伺候著。

見師傅臉上沾了不少汙血,高婉婷乖巧道:“師傅,我去給你打盆水洗把臉?”

水舟嗯的一聲:“你們兩個暫時不要到你顧師姐哪裡去。”

江安藝天真問道:“為什麼?師姐也打了一場,我們沒有什麼可做的,正可以打個下手幫忙照顧師叔。”

師傅都叫師弟了,她們這點做弟子的自然要尊稱為師叔。

水舟脫口怒斥:“你就那麼喜歡看棒槌嗎?”

江安藝疑惑問道:“師傅,看什麼棒槌啊,弟子不懂。”

水舟睜眸,看了一眼天真無邪的江安藝,心中暗忖,玉靈也曾似你這般純潔無瑕,卻被那個賊子給帶壞。

嘴上沉聲說道:“我的意思是男人就是禍害,特別是長的英俊的,更是一肚子壞水,能少接觸就少接觸。”

江安藝應道:“師傅,我看師叔人就很好,武道高深,俠義非凡,不畏生死。”

江安藝見師傅對師叔另眼相看,想拍拍師傅的馬屁,讓師傅開心,不曾料到這話卻拍打馬腿上了。

高婉婷聽了心中暗忖,傻師妹,你難道聽不出來師傅就是在對師叔明朝暗諷嗎?

師傅對男人的厭惡可沒變過,只不過是礙於師叔有救命之恩,也是我雷淵宗的大恩人,不好言語過於惡毒罷了。

果不其然,水舟冷臉說道:“他真的有那麼好,你找他當師傅去。”

江安藝居然傻乎乎應道:“真的嗎?我可以向師叔請教……”

話未說完就被高婉婷抬手捂住嘴巴,一邊拉著江安藝離開一邊說道:“師傅,我們去給你打水去,順便取身衣服過來。”

走出院子,江安藝不滿道:“師姐,你拉著我離開幹什麼,師叔武道那麼高深,若是能傳授我幾招,我可就變厲害。”

“安藝,你可真是大笨蛋,聽不出來師傅話裡有話嗎?師傅說的長的英俊,一肚子壞水指得就是師叔。”

“師叔要是壞人,又怎麼會為我們雷淵宗拼命呢。”

“這就是師傅對男人的偏見。”

“可我看師傅對師叔好像另眼相待了。”

“師傅心裡還恨的牙癢癢的,有氣發作不出來罷了,若不是師叔今日救我雷淵宗於水火,你看看師傅怎麼對他,不往他身上扎一萬個窟窿才怪。”

“嘿,師傅打不過師叔。”

“你少吃裡扒外。”

“什麼吃裡扒外啊,師傅師叔不都是一家人。”

……

水舟洗了個臉,換了身衣服,繼續調息療傷,作為武道中人平日便是這般沉悶無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高婉婷來報:“師傅,師祖來了!”

宿宇作為一宗掌門,平日裡極少踏上四峰,他與水舟雖為師徒,水舟早就是大師,收徒傳道,平日裡兩人少有接觸。

而平日宿星師伯幾不露面,這玉尺峰她就是老大,聽師傅親臨倒有點無所適從,連忙下床整頓了下衣衫,親自出去迎接。

還未到門口,就看見師傅踏進屋子來,恭敬行禮:“師傅。”

水舟性情孤僻,脾氣暴躁,在尊師重道這一方面還真值得座下弟子學習。

“水舟,你我師徒數十年,不必多禮。”

宿宇說著關切問道:“你的傷勢如何?”

水舟苦笑:“死不了,不過要恢復到以前狀態,不知道要何年何月。”說著才恍悟不該跟師傅這般說話,卻是平時傲慢習慣。

宿宇知道水舟一生都在追求武道,若日後武道難有進步,怕是對她打擊不小,笑著寬慰:“你的畢生心血都在玉靈身上,如今玉靈不負眾望,你也值得驕傲。”

提起顧玉靈,水舟臉上闇然頓消,興奮說道:“想不到玉靈這孩子,才幾日不見就學會了武神雷殺。”

顧玉靈遇見封天白的事,宿宇還不清楚,問道:“不是你教她的嗎?”

水舟便將顧玉靈遇到封天白的事說了出來,詳細她也不知道,就知道玉靈機緣極好遇到師伯,得到師伯的傳授指點。

宿宇道:“原來如此,難怪宗內有弟子踏入二品,我竟不知。”

在雷淵宗,踏入二品的弟子寥寥無比,像他們都是在武道銀浸幾十年的老家夥。

一般情況若有弟子踏入二品,應該有人立即前來通報,甚至四峰首座會聚在一起,對如何培養各抒己見。

在雷淵宗,這算是不小的事。

“是啊,我本來還打算找個時間幫助玉靈突品渡劫,怎知得到師伯親自相助,全虧師伯,玉靈武道才能進展如此神速。”

宿宇笑道:“師兄也不是神,應是玉靈本身資質奇佳,還有你這個當師傅的也功不可沒。”

這話說的水舟心裡很是高興,玉靈總算給她長臉了,連師傅都如此誇獎。

宿宇笑笑:“水舟,說來你也七十出頭,一把年紀了,就不要太心高氣傲了,什麼都要爭個第一。”這話卻是安慰多餘訓示。

水舟老臉一紅,點頭應道:“弟子謹記師傅教誨。”

說著轉移話題問道:“師傅,我聽玉靈說師伯一身修為盡失,可有此事?”

宿宇點頭:“此事只有我與你大師伯知曉,這是你封師伯的意思,一是怕大秦景教前來尋仇,二來你封師伯不僅僅是我們雷淵宗的標榜,更是整個儒門至尊,怕打擊到整個儒門,就隱而不宣。”

水舟聽到這裡,心裡還是有點難受的,畢竟封師伯是他們雷淵宗的驕傲……

宿宇見水舟闇然不語,笑道:“怎麼又看不開。”

水舟勉強一笑:“師傅,你這次上玉尺峰有何要事?”

宿宇澹道:“你大師伯仙逝了。”

水舟微微一呆,輕道:“大師伯也算壽終正寢。”

宿宇點頭:“是,大師兄沒有痛苦沒有遺憾,安然歸去。”

“師傅,那大師伯的喪事如何安排?”

“福壽兼備為可喜也,也算喜喪,我已經吩咐水字輩弟子著手安排,此次殉宗弟子的喪事也一併辦了,你好好養傷就是。”

水舟點頭:“師傅,恰逢多事之秋,有什麼事你吩咐弟子前來通知即可,無需親自過來。”

宿宇笑道:“我此次親自過來,想看看師侄傷勢如何,各宗宗主都在問我,他到底是誰,把我這個雷淵宗宗主問的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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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我雷淵宗的絕學悟武寶典,應是封師伯收的弟子。”

“我也是這麼想的,也只有封師兄這般神仙人物,才能培養出這般優異的弟子來,我看他悟武寶典已臻小成,應是跟在師兄身邊不下二十載。”

水舟微微一訝,原來這賊子早就是我師弟,連師侄都泡,豈有此理!

只是那夜他明明不敵,莫不成一直都在戲耍我。

宿宇見水舟滿臉疑惑:“水舟,你還沒問清楚嗎?”

“他一直昏迷,我還未來得及詢問,這會正安排弟子給他擦血敷藥。”

“水舟,那帶路吧,我去看望這位神奇的師侄。”

水舟想著這會已經過了許久,應該是已經敷好了藥,便前面帶路。

路上,水舟問道:“師傅,弟子有一事不明,他明明已經全身筋脈爆裂,何以還能恢復迅速與敵強戰。”

宿宇思索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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