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歷1496年臘月1日,雪護強盜團和京凰強盜團正式簽訂安協條例。天水聯盟最強的兩大勢力走向了真正的聯合。京凰強盜團從雪護迎回了少帝月重華,痛斥攝政王月天禽的陰謀篡權,並揭發了月天禽與桑流帝國的種種不平等條約。

這些舉動在夢華王朝內部引起軒然大波。攝政王暴怒地走進皇宮內院,對著幾個內務總管大發雷霆。“你們幾個飯桶,皇帝陛下和歸荑姑娘消失半年,你們竟然沒有發現,你們是豬嗎!分不清替身和真人?一群白痴,要你們有何用。來人,把他們拉出去砍了。”月天禽最不能容忍的是,皇帝和歸荑姑娘竟然化名為月重華和若一夕,在帝都囂張了那麼長時間,他竟然不知道!

而自己派去監視皇帝的人,卻被兩個替身耍的團團轉,根本就沒有發現那兩個人是假的。關鍵的是,等自己得知訊息以後,那兩個替身竟然也在這些飯桶眼皮子下面消失的無影無蹤。

下面的內侍唯唯諾諾,在地上跪伏著。內侍總管緊張地說道:“攝政王……攝政王,是他們實在是太狡猾了。陛下從十多歲起就喜歡帶各種各樣的面具,而且總是少言寡語的,我們都摸不透他的性格,對他的真實樣貌也不太熟悉。那個歸荑姑娘連話都不會說,平時也很低調。我們……我們根本就發現不了是假的啊!”

月天禽的兒子,秦牧王月東青勸說道:“父親大人,這是兩人處心積慮的結果,也不能全怪這些人。我懷疑,在月重華他們沒有出逃之前,他們的替身已經和他們交替出現了。這些內侍又怎麼可能發現異常。再加上他們平日裡刻意的偽裝,父親和我不是也沒有發現什麼嗎?”

月天禽冷冷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你是說,我們也要承擔一部分責任?”

月東青連忙辯解道:“父親大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闡述一下事實而已……”

沒等兒子把話說完,月天禽對著手下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幾個內侍好沒有發出聲音就已經人頭落地。血色蹦濺、滿地暗紅、幾個內侍死不瞑目,場面慘不忍睹。月天禽陰森地說道:“責任,總是要有人來承擔的。但,絕對不是我們。因為,我們是整個王朝的掌控者,王者是不會犯錯的。哈哈哈……”

月東青似乎被嚇得魂飛魄散,失神地回答道:“兒臣受教了,以後,我們都不會犯錯。”

月天禽一步步走向那個金碧輝煌、耀眼神秘的王座,興奮地坐了上去。“這就是皇帝的位置!嗯!真舒服。他走了也好,他走了我就不用裝孫子了。要不是帝國的第一都尉非讓我挾天子以令諸侯,我早就把他殺了。他自己離開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月東青有些不安地說道:“父親大人,他的出逃打亂了您和帝國第一都尉的計劃。您不想把他抓回來嗎?在那些食古不化的老臣們眼裡——他才是真正的君主。他的出走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月天禽冷哼一聲:“他們不滿又能怎樣!我才是大權在握的人,大不了把所有人都清洗了。我就不信他們不怕死。孩子啊!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你以為那個歸荑姑娘是什麼人?月重華的未婚妻?哈哈哈……她是我們的人,是帝國安插在月重華身邊的間諜。月重華是永遠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的。”

月東青理性的分析道:“父親大人!歸荑姑娘按理說應該阻止月重華逃離啊!可是,他為什麼會和月重華聯合起來叛逃呢?這個問題可不僅僅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對了,我手裡有第一都尉傳遞過來的手書,我覺得父親大人有必要看看。”

月天禽漠然說道:“第一都尉?哼哼!我以後就是夢華王朝實至名歸的皇帝了。我怎會受洛無衣那個毛頭小子的挾制。不用看了,把它撕了吧。秦牧王,你去好好準備一下,三日後,我將舉行隆重的登基大典!”

溫順的月東青突然打碎了桌子上的酒杯。一群盔明架亮的士兵闖了進來。把月天禽團團圍住。

月天禽大吃一驚。“東青!你這是……”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這個兒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的語氣緩和下來,強自鎮定地說道:“東青,你這麼著急幹什麼?我當上皇帝,你就是太子,整個王朝都是我們父子的……”

月東青冷漠地打斷月天禽的話:“父親大人您還是好好看看第一都尉的手書吧!”

月天禽顫顫巍巍地開啟手書。剛看了幾眼就怒道:“什麼?他要我們為月重華髮喪,而且,要操控大臣立你為皇帝。這是什麼意思?月東青,你和第一都尉早有勾結?軍士們!你們不要聽他的,我才是要成為王者的人,他能給你們的,我也能給你們。我出的價錢一定比他們高……”

只是,下面的士兵都不為所動。他們表情淡漠,似乎只聽月東青一人的。

月東青冷笑道:“父親大人,到如今,你還是執迷不悟啊!在您尋歡作樂、剛愎自用的這段時間裡,我已經掌控了一切。而且,第一都尉對你很失望,他已經放棄你了。因為,你智商太低,太不聰明,和你合作太麻煩了,沒有前途,所以,第一都尉早就選擇了我。父親大人,您可以安心的頤養天年了!”

說著,月東青向手下人擺了擺手。“你們暫且退在一旁。孤要和父親說說心裡話!”

月天禽失魂落魄地從龍椅上滑落。“東青。呵呵呵呵呵……你真厲害。我千算萬算沒有料到我最大的敵人竟然是你。你……真是我的好兒子。你竟然聯合外人來對付我。還暗中掌控了原本屬於我的軍部力量。你……你是我們夢華的千古罪人。你是奸佞的小人!”

月東青不以為然地說道:“聯合外人?當初,父親不是和第一都尉聯合才取得超然地位的?您和第一都尉簽訂的那些合約孩兒都輸歷歷在目的。孩兒從小就以您為我的榜樣,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是必然的啊!哈哈哈……還有,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我們一家人,如果,被第一都尉拋棄的話,我們一家會收到滅頂之災的,所以……請恕孩兒不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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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月天禽被他說的無言以對。月東青可憐滴看了自己父親一眼。“來人,把他送到別院休息。嚴加看管,不準任何人和他見面。”

月東青緩緩地坐在王座之上。只是,那個代表著榮耀與權勢的王座是那麼的冷,冷的他瑟瑟發抖。看著父親被壓走的背影,月東青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傀儡有兩種,一種是自己知情、忍氣吞聲的傀儡,一種是不知內情、自以為是的傀儡。自己和父親都是後者。從今以後,這個傀儡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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