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路上堵車了,更加不幸的是,他們遲到了。

時敘和景淵把飛艇開到軍部大樓的負一層停好,乘坐電梯到二樓打卡時,考勤系統已經自動關閉了。時敘不死心地按著指紋識別器,等了半天都沒出現“成功”的提示,他無可奈何地放下手,終於接受了遲到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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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敘與景淵面面相覷,雖然他倆都在軍部工作好幾年了,但今天還是第一次遲到。

“這是我的錯。非常抱歉,雄主。”景淵立正站好,面向時敘,他恭敬地低著頭,因為是工作的場合,他不需要下跪請罪。

“沒事,”時敘拍了拍景淵,“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去宣澤中將的辦公室報到?”

宣澤中將在軍部分管紀律,按規矩來說,既然時敘和景淵遲到了,那便應該去領罰。

景淵回答:“是的。”

景淵面上還帶著些抱歉,因自己的胡鬧而讓雄主遲到,這怎麼看也不是一位合格的雌君會做出來的事情。時敘看出景淵的自責,他伸手抓住景淵的右手,用力地握了握,算作安撫。

他們倆一起上到軍部大樓的最高層,敲響了宣澤中將的辦公室門。

裡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請進。”

時敘推開門,率先走了進去,景淵落後他一步,也走進辦公室。

時敘和景淵在寬大的辦公桌前站定,動作整齊地向宣澤中將敬禮,異口同聲道:“宣澤中將好!”

宣澤中將點點頭,放下手裡的檔案,抬眼看了看時敘與景淵,又看了看自己通訊器上顯示的時間。他伸手從桌子的右上角拿起一個資料夾,裡面夾著的正是今天的考勤表。

“你們遲到了整整八分鍾。”宣澤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僅僅是在陳述事實。

“宣澤中將,請允許我糾正您,”景淵說,“嚴格來說,我和時敘上尉遲到了五分鐘,因為三分鐘前我們已經到達打卡簽到處了。”

宣澤略微皺眉,問道:“五分鐘不算遲到了嗎?”

“不,我只是想給出正確的時間。不管多久,都是遲到,我承認錯誤。但是,時敘上尉完全是因為被我拖累才會遲到,希望您批准我替時敘上尉接受懲罰。”景淵低著頭,在認錯的同時,還不忘把時敘摘出來。

時敘自然不會讓景淵這樣做,他直視著宣澤中將的雙眼,說:“錯了是錯了,沒有藉口。我和景淵少將理應一同受罰。”

景淵扭頭看向時敘,他還想說什麼,卻在時敘堅決的目光中退縮了。

“年輕人啊,真是恩。”宣澤搖搖頭,嚴肅的臉上露出一點笑容,“恭喜你們,你們可是第一對在軍部內部消化的伴侶呀!”

這轉折來得太突然,時敘和景淵聞言都是一愣。

宣澤繼續說:“這一次扣掉你們這個月的獎金吧,其他的不罰了。不過,景淵,以後碰到上班的日子,晚上還是要注意節制啊。”

被特別點名的景淵還未能完全回過神來,他憑著軍人的本能答道:“是。”

“您是指什麼?”時敘疑惑地問道。

“不要裝傻了,新聞都刊登了你倆的照片,說了你們早有婚約。我之前看到景淵刺傷寧豫的新聞,還真的擔心了一下呢,沒想到現在什麼事都沒有了。再次恭喜你們,我早覺得你們很相配了。時敘,我相信你會給軍部的其他雄蟲帶一個好頭的,還有誰比軍雌更適合成為伴侶嗎?當然沒有!”宣澤說著說著,忽然開懷大笑起來。

時敘覺得,宣澤中將肯定自己腦補了很多東西,他試圖解釋清楚:“宣澤中將,我和景淵確實已有婚約,但是我們連婚禮時間都沒有確定,我們之間還沒有發生什麼需要節制的事情。”

“好了,”宣澤露出一臉“我什麼都明白”的笑容,“我不是那種老古板,我可以理解的。你們只是早晨各自來上班的時候碰見了,還一起遲到了,這個機率其實很大的。”

時敘:“……”算了,誤會誤會吧。

景淵低著頭不作聲,對於這一類的誤會,他還是相當喜聞樂見的。

宣澤看著自己面前的兩人,只覺得謎一般的欣慰。景淵年紀輕輕已是少將,為人正直勇敢,才貌雙全;時敘是軍部唯一的雄蟲軍官,不僅有俊美的外表,更有大部分雄蟲缺少的實力。時敘家世顯赫,而景淵剛剛被景家除名,要是嫁給時敘,沒人敢再多說他什麼了。

“行了,沒什麼事了,你們回去工作吧。”宣澤十指交叉成拳,恢復了嚴肅的表情。

“是。”時敘和景淵依言退出宣澤中將的辦公室。

兩人並肩走到樓道的轉彎處,時敘停了下來,對景淵說:“我要去一趟研發部門,不和你一起下樓了。”

“研發部門?”景淵問道,“您要去幹什麼?”

時敘聳聳肩,說:“也沒什麼,是有一些關於武器的問題,我想和祁宣聊聊。”

聽到時敘是去找雄蟲,景淵放下心來,他又玩起早晨的那個遊戲來。

景淵雙手背在身後,腰板挺直,嚴肅地說:“可是,時敘上尉,在去研發部之前,您不應該先把今天上午安排的工作完成嗎?”

“我今天上午的工作安排是輔導新兵進行射擊訓練,”時敘裝出在絞盡腦汁地思考問題的樣子,“不過,我記得之前有一位少將找人頂替了我,到底是誰呢?景淵少將,你知道是誰嗎?”

“是嗎?還有這一回事兒?”景淵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收住笑意,他不再故作嚴肅之態,換回了原本柔軟的嗓音,“您的眼睛已經好了,如果您想要繼續上課的話,我可以把您調回去。”

“不用了,這樣吧。”時敘樂得清閒。

“那我要走了,我今天上午還有事情要處理。”景淵望著時敘,眼睛裡透出一些期待來。

時敘點點頭:“再見。”

然而,景淵一步也沒挪動,他舔舔嘴唇,再一次說:“我真的要走了。”

時敘繼續點頭:“再見。”

景淵終於忍不住問道:“您不覺得還有什麼事情沒做嗎?”

時敘馬上搖頭:“沒有。”

景淵面露失望之色,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說:“您不認為我們分開前應該有一個告別吻嗎?”

時敘一本正經地搖頭:“當然不,這可是工作場合。”

“您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景淵無精打采地說,“那我先走了。”

景淵低著頭,衝著時敘略微彎了彎身子,然後便準備離開。

忽然,景淵毫無防備地被人攬住了腰,那人用巧勁將景淵往後面一帶。景淵一驚,隨即意識到那是時敘,他放鬆身體,後背貼在了牆壁上。由於時敘恰到好處的力度,景淵倒是不至於撞在牆上。

景淵張嘴想說話,但時敘的舌頭已經趁機侵入,將景淵所有的話語都堵在了嘴裡。那一瞬間,所有聲音都淹沒在熾熱的親吻裡。

時敘掐著景淵的下巴,景淵的頭抵在牆上,他乖順地張著嘴,讓時敘的舌頭可以盡情地在他的嘴裡肆虐。

時敘的動作慢慢減輕了些,他溫柔地親親景淵的雙唇,拉開了自己與景淵的距離。

景淵面紅耳赤地看著時敘,方才的親吻讓他有些喘不上氣來。

“下次是不是要柔和一點?”時敘湊在景淵的耳邊說。

景淵的手從時敘的臉頰滑到脖頸上,他笑著說:“您還是不要太溫柔了。”

時敘贊同地點頭。

“我走了。”景淵依依不捨地說,“我們中午一起吃飯吧。”

“好,中午見。”時敘笑道。

景淵朝著另一邊的電梯走去,時敘則打算穿過兩棟樓之間的連通走廊到對面的研發部去。

時敘一邊走,一邊想著景淵剛剛有趣的反應,他心道:“談戀還是很有意思的。”

然而,時敘一轉彎,看到一名雌蟲正緊緊地靠在牆上,他似乎是想縮小自己的體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見到時敘出現,那名雌蟲立刻低下頭,雙手擋住臉,一副妄想掩耳盜鈴的架勢。

時敘說:“我看到你了。”

那名雌蟲稍稍分開併攏的五指,從指縫中偷偷地看了時敘一眼,他簡直要把“做賊心虛”四個大字寫到臉上了。

時敘持續注視著那名雌蟲。

雌蟲終於在時敘戒備的目光中敗下陣來,他上前兩步,火急火燎地說:“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絕對沒有看到您和景淵少將親嘴!我一秒鐘都沒有看!”

時敘:“……”

那名雌蟲又一次無比真誠地說:“時敘上尉,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時敘沉默半晌,嘆氣道:“我信了,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雌蟲立馬倉皇而逃,登時沒了影子。

時敘感覺自己的智商都被拉低了,他正了正自己的軍帽,把這段小插曲拋到腦後,邁開步子,向著研發部走去。他另有正事要辦。(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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