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走了以後換了一個叫方賀的六級雄蟲。

挺懂事的,膽子不大,頗有擔當,行事作風謹慎,才二十出頭,這樣的性子確實很難得了。

其他雄蟲有了雌君後,必須搬出去,在祖宅附近的私宅住,他一直沒娶,雌侍倒是有幾個,也是性子非常沉穩的雌蟲。所以方二少提拔了方賀,讓他幫忙打理方言的一切,務必上心,事事俱到。

方賀想拒絕,但方二少是誰?他已經發話看上了自己的能力,說明沒有拒絕的權利了。家裡長輩雖然很多,但方言畢竟也算小輩,只能由小輩或同輩照顧,幾十歲的同輩都出去了,沒出去的也是七級或更高階別的雄蟲,他們有特權,是家族的核心,誰敢抱怨?

方賀踩著沉重的步子,推開籠子一樣的門,裡面非常奢華,連一個杯子都是雕花鑲寶石的,一景一物精緻美觀,為了照顧方言的心情,方家灑下大筆金錢,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變異雄蟲,果真好福氣。

方言眯著眼睛看書,聽見腳步聲,不悅的瞥了一眼。彷彿在說,你太失禮了,又不想計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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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面對上位者,弄出聲響確實非常不應該,被罰,也沒什麼好反駁的。

方賀微微發愣後調整好自己的表情,瞧方言的態度跟表情,已經是把我忘記了?

也是,他那麼高傲,教訓諷刺了誰,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方賀不是個有報復心的蟲,心態平和,與世無爭的性子蟲緣很好。但不代表被欺負了,脾氣依然好。

很多年前,方賀才十六,正是朝氣蓬勃的好年華,情竇初開的對八王子有了點念想,偶爾偷偷看一眼知足了。誰知道壞蟲那麼多,居然背地裡告訴了方言,方言好一頓收拾方賀,偷偷的,自然沒蟲知道這些齷/蹉的事。

如今,方言全然忘記,方賀也不想提,但是……被無視至此,也是夠了。

方賀可不是方雲可比的,從氣質跟態度能分辨:“方二少讓我好好照顧你的生活起居,有什麼要求吩咐儘管提儘管說,我住在旁邊,隨時恭候。”

倒是換了一個懂事的,方言勾了下嘴角,態度囂張,方二少的話猶如在耳邊迴圈著,若是新來的不好,我隨時可以告狀。方言下意識摸了下手腕上的單線光腦,鬱悶的嘆口氣,只能聯絡方二少一個……算了,總比沒有強。

方賀也不惱:“看來我吵到你了,這裡看起來有點無聊,頂多兩個月你能回院了,若是想看什麼書什麼片,想知道什麼事、想吃什麼東西,都可以告訴我,我天天中午出去一會兒見見雌侍,正好可以帶些東西進來。”

原本目空一切,懶散無聊的方言眼神一亮,正好這個傢伙有心巴結,何不利用他辦些事。不過,還是先看看再說。方言自顧自想著心機,卻不知道正好走入人家的圈套。方賀不著痕跡的低下頭,變蠢了?暗想方言似乎真的氣數已盡了。

方言咳咳兩聲:“別說,還真有想知道的事兒,也不知道我那崽子過得怎麼樣,你出去打聽打聽,定不會讓你白跑的。”

方賀點頭答應,出去了。

蠢貨,方言很得意。

這樣一來二去,方賀倒是勤快,但方言交代的也不是什麼大事,如今試驗也過了,方言要方賀打聽奧克跟方簡的事。這下方賀為難了,方言冷笑:“你放心,我斷斷不會把你說出去,安心出去探訊息,少不了你的好處。”

方賀依舊低垂著頭,倒是方言有些心理打鼓:“去吧,等我出去,你的地位也能提一提。”

似乎被打動了,方賀離開一會兒又回來,把發生的事挑不好的都說了,反正是事實,至於奧克反擊的那些事,方賀只字未提。方言立即頭疼欲裂,什麼形象都沒有了,暴怒不已,吐血暈倒。

方賀退後三步,免得被血/濺華衣,眼神微微顫動,卻沒有憐憫之色:“蟲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方言,你我毫無交情你又何必信我?”

醫蟲來的很好,當天晚上方言好多了,方賀又把最新消息說一嘴,方言胸悶氣短,沒一會發起了高燒。蟲帝國的藥劑是好,超好,打下去,沒多久方言退燒了,一夜無夢,好端端的睡到早上。

但方言剛坐起身哭了,軟倒在床,方賀來的很快,端著粥,被方言負氣的掃到地上,滿室香氣。

“不吃飯如何好的快?”方賀並不是關心,只是該說什麼說什麼,盡責而已。

“你之前的話還沒說完,現在說。”

“……”方賀沉默了一下,才肯說話:“醫蟲說你不能受刺激,這次很危險,若是再又一次……你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哈哈哈一陣狂笑,還沒笑完,方言不停的咳嗽,嘴角都流血了,方賀盡責的拿起手絹擦拭,很溫柔。

“謝謝,”方言倒是真心的感激,苦澀一笑:“如今,也你還願意忍著我的脾氣,對我好了。”

那你還利用我?方賀不是一個沒容量的蟲,奈何方言的真心實話太虛偽,連一絲共鳴都達不到。

“說吧,還有什麼是我不能承受的?其實,我也想知道那崽子到底怎麼回事?”

“那我說了,你先把緩和藥劑喝了,一會兒震怒又該難受了,”方賀點開光腦空間,拿出藥劑,是真的緩和藥劑,而且是最高級的那種,對方言,方賀重來沒有苛待過一絲一毫,看他喝下去了,方賀才娓娓道來。

“最近科研蟲們都在發表言論,七腳在垃圾星並不是密碼,曾經有蟲成功的研究出……”

越聽臉色越黑,方言還是很難受,捂住胸口:“那也不代表奧克的崽子是這麼來的。”

方賀點了點頭,倒是同意方言的話:“但是,當年那些研究者全跑了,只留下一個滿目瘡痍的星球,所有資料、所有機器全部銷燬,要不是七腳不懼毒,又能長時間生活在地底深處,又有能吃土的本領,恐怕……也被滅種了。”

方言一直深呼吸,但算這樣,也有些喘不上來氣。

原本一時半會還死不了,自己作死,還怕死不了嗎?

方賀一直堅信,方言太無聊,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奧克算拿出一個變異假崽子又如何?還不是為了皇位?為了拉攏方家,像一開始奧貝殘了,馬上挑唆方言娶奧克一樣,方家也需要這樣的連線,至於這個蟲是不是方言,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方言也許知道,也許不願知道,更不願相信吧?

方家已經有了變異雄蟲,根本不在意方言了,方賀眼睜睜的看著方言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口吐血沫,閉著眼睛暈死過去。

哎……

醫蟲又來了,冒著虛汗趕緊治療,也有些惱怒:“你怎麼照顧他的?”

“他本命不久矣,關我什麼事?”方賀蟲品非常好,對方言更是盡心盡力,總買點心之類的,醫蟲也住在這邊,當然知道算半夜方言想吃什麼,方賀也會好脾氣的出去買的。都是雄蟲,都很嬌貴,方言憑什麼作/踐方賀?

蟲醫不好意思的看著方賀:“對不起啊,我口無遮攔了。”

“不怪你,”方賀嘆息,目光憐憫的落在毫無血色的方言身上:“看他這樣,我也心情幾度浮躁,蟲醫,他……畢竟時日不多,我們耐著性子,好好對他吧。”

“嗯,”蟲醫也跟著唉聲嘆氣:“是啊,這麼年輕要死了,脾氣不好也對,你跟我身份地位都不高,才輪到這麼……好了,我先回去了。”這麼“晦氣”兩字沒說,方賀看起來前途肯定不錯,醫蟲說話有些忌憚。

方言醒了以後,已經起不來了,方賀坐在床邊:“方二少來過了,你要是有什麼話想說,可以點光腦。”

“他是不……是察覺……了我們的……事?”方言說話都不利索了,很擔心方賀被換掉,這個蟲很腦殘,很本分,許可權也不錯,有利用價值。方言勉強拉住了方賀的手:“你別擔心……我……我不會把你說出去。”

方賀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你還是安生一點,照顧好自己吧。”

“我……我不甘心!”

“不甘心也改變不了什麼,瞧奧克冷血的樣子,你一走,他恐怕……會嫁。”

“賤蟲,真是賤蟲,該死的奧克到底有幾個雄蟲,方……賀,之前流傳出來的噁心影片真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奧克公佈的親衛資訊肯定是假的,是憑空捏造的,若說是替身我還信,”方言說著自己的見解,到沒有挑撥離間:“不過話說回來,你自己什麼身體情況不清楚嗎?小崽子,是不是你的?”

“……”沉默一下後,方言說話了:“我不知道,很多家……族醫蟲都看過了,說……我很難有崽子了,但我一直不信,何況方簡……那麼低賤怎麼可能……生出變異種?那崽子肯定是我的……肯定是。”

原來是不甘心,方言果然無法生育,但奧克公佈的資料稱崽子是方言的,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是蟲體實驗?太恐怖了!

外界流言早瘋了,一直在提小蟲崽,奧克已經很煩了,忽然傳來勃蘭特又有行動的訊息。

奧克一直盯著勃蘭特,怕雌父受不了輿論,想以絕後患,偷偷派屬下毀了康!

康的下落只有勃蘭特清楚,奧克派出ssss屬下,立馬追蹤,必須保證奪回小蟲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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