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單獨一個,周圍氣場無比冰森,目光更是陰冷刺骨。

為什麼?

因為這麼多年他頭一次離開方源的身邊,最近一直幫著席凌幹這個,說那個,對席凌非常好,導致蟲帝深深的嫉妒了,這不,奧翔的崽子出問題了,派遣別的蟲方源明明白白的說不放心,又沒時間見那可憐的崽子,於是讓希伯走一趟了。

希伯也明白蟲帝的言下之意,畢竟那崽子的後臺已經倒了,蟲帝若是多加關注,對那崽子反而不好。希伯是蟲帝身邊的大紅蟲,最紅最火的那種。由希伯出面,已經是給那崽子最大的體面了。

所以希伯沒反駁,很乾脆的出宮了,以為蟲帝想給自己權利,沒想到蟲帝是因為嫉妒╮(╯▽╰)╭

不管怎麼說,希伯跟德蘭分開一秒都心疼,所以氣場眼神什麼的都冷到墓裡了。

周圍方家的蟲不知道啊!以為皇室對方言不滿到了極點,尤其是那句“你知錯嗎”相當於定論了。一個個沉著臉,靜等不是辦法,該怎麼辦呢?

這些傢伙完全想多了,希伯高冷的眯起眼睛。

方言根本不敢跟希伯直視,連眼神正常往前看都做不到,抿著唇,極度委屈。什麼叫知錯了?何錯之有?不是看我不行了嗎?我還沒死呢!沖喜,衝的哪門子喜?一個死在大街上都沒蟲管的破王子,你以為我想要?

方言高傲,但也知道自己可以死,但!絕對不可以連累家族,因為方言還有雌父雄父,還有兄弟!

在方家高層要講話時,方言低下了高傲的頭:“我知錯了。”

“哪錯了?”

希伯這話說的太過分了,我都道歉了,還想怎麼樣?你一個那麼厲害的雌蟲難為我真的好嗎?若傳出去,你的名譽呢?

希伯還真不怕,一來,活不了多少年了,二來,小蟲崽是雄蟲,皇家的雄蟲誰敢放肆?

方言閉上眼睛,瑟瑟發抖,氣得單薄的小身板有些站不穩,臉色慘白。

方家家主沒出面,希伯而已,方二少陪著心情不好的奧克,反倒是準“新郎官”方久到了。

睡在熱炕頭要入夢鄉的方久,做夢都想不到“喜”從宮裡來,一個簡訊,把他所有的瞌睡蟲都嚇死了。我的天啊,怎麼回事啊?別的蟲是喜當雄父,我這算什麼?一個未成年要做我的雌主!我了個去Σ(°△°|||)︴

完完全全無法接受!

急急忙忙從家裡飛奔而出,方久的內心是崩潰的。

深的雌君那麼病逝了,本想一輩子都不娶的!方久都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乾脆低著頭,免得被看出不願意的僵硬表情。坐在懸浮車時方久看了不少訊息,畢竟他從前從來沒關注過奧翔崽子。

回到祖宅,幾十只蟲等著他,馬上梳洗換衣服,方久的表情更難看了。為什麼?喜服原本是為方言準備的,又瘦又豪華,像騷/包一樣,跟方久低調有內涵的個性是相反的。該死,噁心至極,奈何是蟲帝的意思,誰也不敢拒絕。

方久覺得,以後的日子一定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最絕望的時候看見方言吃癟,搖搖欲墜,可憐兮兮的紅著眼睛,方久沒心情欣賞,周圍那麼多方家高層,居然都沒開口為他講話。什麼情況?方久無奈苦笑,變異的雄蟲又如何?活久見,他還不如我呢,以前住在一起的時候瞧不起其他長輩,一副天下第一,搭理你是給你面子的嘴臉。

誰稀罕?

方久不是那種我不高興,大家都別高興的型別,反而非常正直。

走到希伯身邊的方久落落大方,嚴肅行禮:“方言言行無狀又非法沖喜,實屬大逆不道,之後會家法處置禁閉一年的,請放心交給方家處置。德蘭王子那麼小一定非常思念雌母,不如早點回宮休息吧!”

手一抬,方久半彎著腰,恭請希伯離開。

今日,方久是主角,是蟲帝賜婚的雄蟲,面子最大!

希伯依舊冷颼颼的:“冷處理?你可知,他犯的罪有多大?”

有些事你在意是大,不在意,天大的事也是小。方久要二百歲了,什麼不懂?嚴謹的點頭:“若真十惡不赦,您不會親自來了。方言罪孽深重,但他畢竟是二皇子的雄主,而二皇子是蟲帝最在意的繼承者之一,為了王子的顏面,方家知道該怎麼做,也請蟲帝放心,方家定不會讓他顏面有損。”

蟲帝,喜歡姓方!一直以方源自居!

蟲帝國每年都有很多雌蟲定死罪,而雄蟲沒有死罪,最嚴重的是剝奪自由,提供小蝌蚪,養魔植,配合精神力研究專案之類的。正常情況下,蟲帝會把方言送到研究院,變異雄蟲價值太高了,精心飼養,讓他每個月都提供一定數量的小蝌蚪販賣,可以充實國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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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言已經廢了!別說小蝌蚪,他的精神力都運轉不起來了,更沒有力氣照顧魔植。

希伯冷冷一瞥,看向努力隱忍沒有爆發的方言:“你,別再作死了。”

方言血紅的眼睛緊緊盯著地面,這是他唯一能保護顏面的方式。該死,什麼叫冷處理?想對外聲稱我死了,然後一直養在家裡嗎?方久!你憑什麼這樣說?希伯,你這個賤蟲,憑什麼高高在上的嘲諷我?

你們沒資格!

希伯一走,方言發作了,揚起手臂打向方久的臉。

方久養尊處優已久,有雌侍二十一名,他們非常和睦,凡事私下裡都解決了,把方久伺候的很好,根本沒有機會見識暴/力場面。這一巴掌打下去,別說方久蒙了,連旁邊的蟲也蒙了。誰不知道方久那些體面冷酷的話只是緩兵之計?

一開始希伯剛出現時確實嚇到了方家蟲,但仔細一想知道此事有商量的餘地,方言是奧克的雄主,而蟲帝也姓方,不會高調處理沖喜這種嚴厲禁止的事!方家只要給個態度,讓宮裡來的那位體面的走行了。

方言出手後,眼前陣陣發暈,身體不好的他連罵蟲都沒精力。

方久畢竟是長輩,冷哼一聲算完了,誰會跟死蟲計較。推開房門,方久大步流星的走進臥室。

出乎意料的,小王子很膽怯,低垂著頭很侷促。

好小,那麼單薄,有種少年幼蟲獨有的青澀氣息,方久的怒氣無端端的少了許多,面對無辜的小王子,年紀是人家十倍左右的方久怎麼能對他撒氣呢?

“你……多大了?”

凡特的眼神有些暗淡:“回雄主的話,我十二歲了。”

十二嗎?方久回憶起自己的那些小蟲崽,十二歲,正是玩鬧嬉戲的好年華,而他身為王子卻無奈下嫁了,還是一個半老雄蟲。不知道為什麼,胸口有些壓抑,很多情緒呼嘯而過,痛的心臟狠狠得抽了一下。

很心疼他,方久憐惜的目光一覽無遺,輕輕的坐在凡特身邊,拉過纖細的小手放在掌心裡。好涼,他在發抖!

“別怕,”方久的聲音有些沙啞,不是因為欲,而是無比的揪心:“等你成年以後,我們再商量未來的事兒,別怕,以後不會再有蟲欺負你了。”

一瞬間,凡特緊緊抿著唇,無聲的哭了。

方久嘆息,將小家夥攬入懷中,手掌輕輕的拍著背,哼著不知名的歌,席凌的歌。

一開始,方久是拒絕的,無奈的是他沒有拒絕的權利,既如此,娶回去養在家裡便是了。可接觸了之後,方久有些自責,凡特很可憐,還這樣幼小。於是暗暗在心裡保證著,等他長大,解除婚姻關系,年紀太大的自己,不適合年齡悠久的小王子。

皇室的蟲得天獨厚,小王子才十二歲,跟自己差不多高了,將來,他的身材還會拔高,結實,充滿力量與活力。他一定有他的願望跟抱負,想到這裡,方久釋懷了,抱著他的小王子蓋好被子,哼著歌兒哄悲傷的小家夥入睡。

有些人有些事,像有些蟲有些溝渠,一開始是命中註定的。方久想不到多年以後自己的心會再次颳起春風,小王子也想不到,一直感激又排斥害怕的大叔真的提出分開時,會有那種撕心裂肺的疼。

有種感情叫跨越時空的戀,也有一種叫年齡不是理由,哪怕一天以後世界將末日,也不想分開。

另一邊,奧克發了一回威風,包括方二少在內,都陪著笑臉,奉送大量的財務。為什麼?因為希伯在啊,希伯可是蟲帝現在的心頭肉啊!再者,方家也覺得希伯的到來,跟奧克的顏面也有關係。

像方言強娶“小老婆”這種事,堂堂星際之主的蟲帝會來管嗎?

希伯不收賄/賂,前腳走了,奧克豐衣足食了,他收,還大收,不收對不起自己。

抱著變異小蟲崽,奧克沒讓方家的蟲碰,方家最多的是雄蟲,而且不管哪一款都有,老的少的,威風的嬌小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方家沒有的。一隻只雄蟲收到了勾/引奧克的指令後,真的有一部分行動了。

奧克不厭其煩,帶著寶貝馬上離開,走到小路上時又遇到被押送的方言。

這些蟲要幹什麼?奧克內心閃過這樣的想法後漠視了,大步流星的往出走,一刻都不想待。

倒是方二少一直陪在旁邊,說說笑笑,把奧克的心情提上來不少。

方言要叫奧克,奈何有只雌蟲捂住了他的嘴,嗚嗚嗚的,那麼狼狽不堪,可笑至極。

還指望我幫他?

呵呵,奧克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小崽子,心情又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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