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夏確實是第一次被關監獄,不管是現實中還是在遊戲裡。

她覺得十分新鮮。

遊戲裡的監獄一比一還原了古代的衙門,牢房裡除了一個格子窗以外,就只有一堆幹稻草。

而用來打造這個牢籠的鐵桿,據說還是用十分稀有的精鐵打造,就算是頂級玩家也不可能破壞。

在監獄裡,所有的個人技能全部禁用,揹包和聊天框也全部關閉,除了系統訊息外,她什麼都看不到,直接與外界隔離了。

也難怪有些玩家在這裡待了幾天後會瘋,這麼無聊的地方,她待久了也會煩。

殷夏繞著破舊的牆壁轉了一圈又一圈,然後跑到欄杆前跟白黎交流,“你說監獄這種地方會不會有寶藏?”

白黎安靜地坐在稻草堆上,不言不語的時候就像個落難的小可憐。

他還沒有回答呢,隔壁的那位仁兄忽然結果話頭大聲嘲笑,

“你想什麼呢?這裡可是監獄,關押犯人的地方,怎麼可能有寶藏?就算有,你要怎麼用什麼挖,手嗎?”

殷夏不理他,這人也不知道在這裡關了幾天,離瘋魔就只有一線的距離。

殷夏的揹包跟普通玩家一樣,在監獄裡自然也是不能用的。

但有意思的是,她又不是只有揹包。

遊戲裡的東西雖然沒辦法收進飛船,但飛船裡的東西一旦拿出來就會被資料化,可以正常使用。

憑空出現的兵工鏟驚掉了獄友十裡八鄉一枝花的下巴。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就見殷夏將手在了鐵欄杆上。

先是測量了一下兩個欄杆間的距離,然後一個用力,兩根欄杆居然緩慢地向兩邊彎曲,然後剛剛被關進監獄裡的殷夏,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十裡八鄉一枝花:我操,這人開掛了吧?

監獄的空間很大,裡面關的玩家卻非常少。

除了她和白黎之外,竟只有一個獄友。

殷夏扛著兵工鏟四處溜達,打算找個風水寶地挖一挖。

她無視了獄友渴望的眼神,拿出一個八卦盤,裝模作樣的四處擺弄了一陣,然後指著自己原本待過的牢房說道,

“此處氣勢磅礴,運勢極好,還天降紫薇星,必定是個風水寶地,可挖。”

然後抄起兵工鏟一頓亂挖。

一枝花抽了抽嘴角。

天降紫薇星,說的是她自己吧?

哪有人這麼誇自己的。

因為進入監獄後,所有稱號都會一併封存,所以一枝花並不知道殷夏犯的是什麼事,只以為對方是個有些本事的大佬,故意跑監獄玩來了。

於是他好奇地湊近圍欄,看著殷夏一鏟一鏟的挖土。

“你是不是得到什麼訊息故意進來的?”

不然怎麼會連裝備都整的這麼齊全。

殷夏翹起一根手指擋在唇前,神神秘秘的搖了搖。

“佛曰,不可說,想知道嗎?拿錢來換。”

一枝花氣哼哼的又回到自己的乾草堆上坐下。

他現在別說錢,連個白面饅頭都拿不出來。

殷夏自己一個人到處亂挖,玩的不亦樂乎。

監獄裡的重新整理時間似乎比外面要長上一些,當她快要將自己房間的地面挖穿時,所有折騰出的坑洞忽然變得平整,跟她進來時一模一樣,連根稻草的位置都沒有變過。

一枝花瞅了一眼,幸災樂禍的說道,“你挖了這麼半天,什麼都沒挖出來嗎?該不會是買到假消息了吧,花了多少錢?誰手上買的?也讓我避避雷。”

殷夏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悄聲嘀咕了幾句,視線逐漸變得危險。

一枝花大驚失色,身體緊緊貼著身後的牆壁。

別以為剛才說的那幾句話他沒聽見,她說不知道監獄裡能不能殺人,對吧?

天哪,這玩家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挖寶不成,惱羞成怒,想要毀滅他這個目擊證人嗎?

他被殷夏的眼神震懾,心虛的警告,“你別亂來,這裡可是監獄!”

想了想又覺得這話沒什麼威懾力,又補充道,“監獄裡是沒辦法殺人的,別白費勁了。”

殷夏丟掉兵工鏟,將剛剛重新整理的鐵欄杆重新掰彎,一步步靠近了一枝花的牢房。

“瞧你說的,難道我殺像個殺人狂魔?”

一枝花剛才有多想請她開門,現在就有多害怕。

莫名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有股血腥之氣,很有殺人狂魔的氣質。

殷夏站在欄杆前,似乎在考慮要不要進去。

就在這時,蹲在牢房裡的白黎也走了出來,拿過殷夏手中的八卦盤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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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學了一點風水學,我來試試。”

白黎這個人最大的愛好就是學習,什麼都學。

只要不會的,通通都想學。

因此殷夏一點都不覺得意外,自然的將八卦盤交到白黎手上。

“我今天要把這個監獄給挖穿了,就不信找不到一個寶貝。”

兩人拿著八卦盤漸漸走遠,躲在角落裡的一枝花緩緩松了口氣。

哪知沒過一會兒,殷夏又走了回來。

白黎:“我覺得這個位置就很好,很有潛力。”

殷夏二話不說,掰開欄杆,翻開一枝花睡覺用的乾草,就是一同挖。

一枝花被她這個舉動氣的胃疼。

“這是我的地盤,你知不知道?”

“你進來的時候敲門了嗎?做人要講點禮貌”

“放下那根稻草,沒有它我會睡不著覺的!”

一枝花知道自己打不過殷夏,但又不肯服輸,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廢話,試圖以這種方式抵抗殷夏的暴政。

殷夏心中一動,停下剷土的動作,緩緩抬起頭對一枝花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一枝花頭皮一緊,想要逃離這個讓他感到壓抑的牢房。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纖細的手掌死死的扯住了他的後衣領,甚至將他整個人舉得起來拎到半空中。

直到因為喘不過氣,在半空中使勁撲騰,那手才鬆開了他的衣領,整個人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

緊接著就是女魔頭的一頓拳打腳踢。

十分鐘過後,殷夏坐在一枝花的乾草堆上,翹著二郎腿嗑瓜子。

牢房的角落,一枝花鼻青臉腫站在坑裡,手那兵工鏟奮力挖土。

速度比剛才的殷夏慢不了多少。

就這樣殷夏還覺得不滿意。

“挖快點,再不快點重新整理時間都要到了,到時候還得重挖,麻不麻煩。”

一枝花:反正被奴役的是我,你到底有什麼可麻煩的?

他心中窩火,手中的鏟子用力的扎進土裡。

忽然聽見了一聲清脆的叮咚聲,鏟子挖到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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