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明哲,男,25歲,外地人。”殷夏總結。

“你聞到的血腥味該不會就是這個人的吧。”她隨口說道。

這個白黎就不知道了,他只是五感敏銳,可不會檢測DNA。

除了這張身份證,屋子裡還有新鮮的打鬥痕跡,所以這場鬥毆發生在不久之前,也許就在玩家們來的前兩天。

除了這個所謂的小黑屋比較完整,其他的建築都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實在是很難猜到幾十年前這裡發生過什麼事,找不到線索,殷夏轉頭去找玩家。

可別在她不在的時候被那個老頭給忽悠了。

老頭把玩家們帶到了一處風景不錯的高臺,讓他們上去拍照。

“這裡是整個後台山風景最好的地方,你們又不玩小黑屋,還不拍照的話不就等於白來了一趟嗎?”老頭勸他們。

玩家們怎麼看怎麼覺得老頭憋著壞,但他們又不好明說,表面上他們確實是來遊玩的。

戚邵猶豫了一下,對他旁邊的岑致遠說道:“你要上去嗎?”

“去!”

所有玩家都決定給面子上去照一張。

戚邵岑致遠等比較大膽的人走在前面,連拍好幾張才下來,一點事都沒有,讓那些膽子小的玩家放心了一些。

“走路的時候小心點,前兩天下過雨地面很滑。”老頭叮囑道。

大部分玩家都是兩兩結伴上去的,莘芳芳由於剛剛發生過許寬的事情,其他玩家對她有些排斥,只有她是獨身一人。

見其他玩家都沒有事,她猶豫了一會兒,也走了上去。

拍照的是老頭,別看老頭年紀大了,拍照的樣子還挺專業,拿著一個小小的相機一陣指手畫腳。

“站好了啊,我數一二三……”

莘芳芳還沒有揚起笑容,忽然腳下一滑,整個人斜斜的摔了出去,半邊身子摔出了高臺。

莘芳芳嚇得心跳驟失,直到被人救上來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我都叫你小心一點了嘛,你們這些年輕小姑娘真是的,一點都不聽勸。”

老頭嘟嘟囔囔地,回頭正好對上似笑非笑的殷夏。

“喲,看不出來,您還會用這麼高科技的東西呢。”

老頭的眼裡劃過一絲驚訝,被殷夏捕捉到,輕嗤。

玩家的心有餘悸,剛剛的意外發生的太突然了,如果不是白黎忽然出現,莘芳芳就掉到山崖下面去了。

岑致遠圍著莘芳芳剛才站立的地方轉了一圈,前幾天下過雨,那也是前幾天的事情,地面怎麼到現在還是溼的。

溼就算了,莘芳芳站著又沒有動,忽然間滑倒,說沒有貓膩他是絕對不相信的。

戚邵裝作不經意間攔住了老頭的去路。

“老大爺,能給我看看剛才的照片嗎?”

殷夏只是這麼一問,並沒有等老頭回答就搶過了他手裡的相機。

相機裡的照片很多,都是在這個平臺上拍的,殷夏直接翻過玩家們的照片,一直往前翻,翻出以前來過這裡的遊客。

“這個女孩很漂亮啊,您認識她嗎?”

殷夏停在一張年輕女孩的照片上,老頭拿回相機,看也沒看裡面的內容,表情不如一開始的和藹。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一點教養都沒有!怎麼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呢!”

呵,殷夏不做解釋,戚邵又搶過了相機,看到上面的照片愣了一下,把陸安叫了過來,陸安看過後朝他輕輕點頭。

這就是那個尋人啟事上的女孩。

老頭氣得臉都綠了,搶回相機後用力的跺了跺柺杖,再也不想理他們,直接走了。

玩家們撇嘴,當他們很樂意跟這個陰損老頭待在一塊似的。

玩家們圍在一起,還在討論剛剛的平臺事故。

“我絕對不相信那個老頭沒動手腳!”戴琪咬著牙,她就在莘芳芳前面一個拍的照,現在想想都後怕。

誰能想到老頭離他們那麼遠,還能在一個平平無奇的石臺上做手腳。

“這個石臺是可以動的。”

白黎走了過來,他剛剛從裡到外檢查了一下那處石臺。

“臺面上的也不是水,是油,有可能是今天剛刷的。”

“這麼明目張膽地搞動作,就沒有人管管嗎?”王紀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岑致遠哼了一聲:“警察局都讓他們搞定了,還有誰能管?”

“也別這麼說。”戚邵開玩笑,“省局不是派了你這個高階警員來調查嗎?”

說得也是,如果不是被岑致遠頂替了身份,現在就會有一個來自省局的高階警員調查這個小鎮,不過這個警員很可能凶多吉少。

老頭生氣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裡,一個年輕人就等在那裡。

老頭看見他更生氣了。

“你為什麼放過那個女人!”他用力的跺一跺柺杖,一點沒有面對玩家時的和藹,“知不知道那個女人破壞了我的計劃!”

年輕人唯唯諾諾,等老頭不說話了才敢回答。

“我沒有想要放過她,那個女人奇怪的很,力氣比我都大,我進去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睡著,還用我的毛巾捂我的臉,還好我不怕這個,要是被她發現了異常,她非打死我不可!”

年輕人說著說著還害怕的抖了起來,老頭氣得吐了一口吐沫。

“你個沒用的東西,你爸呢?又到哪裡躲懶去了吧?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懶貨!”老頭罵罵咧咧地走著,“趕緊把你爸給我找出來!這群人有點奇怪,讓他給鎮長送信去!”

鹿娘窩在露臺上的躺椅裡,遠遠的看見玩家們走來。

“咦?”她放下酒杯,伸出手指再數了一遍,“一二三……十個人,一個不少?”

她把手指放在嘴邊輕咬,眼神困惑。

“這就不是一般的奇怪了。”她輕聲呢喃。

玩家們聚集在房間裡,討論今天那處祠堂怪異的地方。

“我覺得那個祠堂的風格,不像祭祀神靈的。”戚邵說道,他對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見識比較廣,“不過因為殘缺的太厲害沒有辦法分辨幾十年前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害,這還用你說,誰家祭祀神靈的地方會搞得那麼陰森森的。”王紀吐槽,“我光是站在那裡都覺得脊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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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夏不置可否:“不一定,萬一祭祀的是邪神呢?”

啊這,這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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