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婷送杜衡和武勝男回去後,自己也累的快要趴下了,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倒頭就睡。

過度的疲勞,讓她的睡眠質量很好,一夜無夢直到天明。

甚至到了天光大亮的時候,她還沉浸在自己的睡夢中。透過窗戶的陽光掠過她的床頭時,讓她睡的更加舒服,絲毫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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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宿舍裡的音調越來越高的聊天聲,還是打擾了她的睡眠,讓她的大腦開始不斷的接受外界的資訊,把她從無意識的睡眠中,慢慢的拖了出來。

尤其‘杜衡’這個熟悉的字眼傳入耳朵,讓的腦神經便變得活躍起來。

“嗯~~~”杜雪婷揉著眼睛翻著個身,慵懶的問道,“姐妹們,我聽到你們叫我小叔的名字了。”

“婷婷你醒了?”

“婷婷,婷婷,醒了就趕緊起來,出大事了。”

“快點,你小叔火了。”

火了?

著火了?

我小叔著火了?

殘存的睡意瞬間消散,興奮的大腦皮層,直接把杜雪婷拉到坐起。

“我小叔著火了?”劇烈腦神經運動,卻是讓杜雪婷的思考能力暫時的短路。

“你睡迷糊了?你小叔火了,出名了。”

出名了?

不是著火啊,那就是人沒事嘍?

杜雪婷短路的大腦被緩慢連通,知道杜衡沒事的她哐當一下又睡了下去,“嚇死我了,我還一位我小叔著火了呢。”

這時一個舍友走了過來,伸手搖了兩下杜雪婷,“你還是趕緊起來看看吧,你小叔這和著火沒什麼區別。”

杜雪婷這時候大腦完全清醒,“什麼意思?”

“你快看,你小叔在我們學校的論壇裡火了,現在大家為你小叔吵的不可開交。”舍友說話的同時,也把手機放到了杜雪婷的眼前。

而杜雪婷隨便掃了兩眼,就發現了好幾處字眼,全是‘杜衡’兩字。

“這什麼意思啊,我小叔幹什麼事了?”杜雪婷一腦袋的懵,趕緊揉揉眼睛開始認真的看了起來。

“還能是什麼事?當然是踩國醫大師張德文出名的事情了。”

“是啊,就因為這事,現在我們學校的論壇裡吵的可厲害了,聽說其他醫學院的中醫論壇,現在也非常的熱鬧,全是討論你小叔的。”

杜雪婷一邊看手機內容的時候,耳朵也在快速的接收著舍友們的資訊,沒一會就有了大概的瞭解,“這些人有病啊,好好的上學就行了,討論我小叔和國醫大師的事情,他們夠資格嗎?”

“嘿嘿,婷婷你這話就不對了。”

“此言差矣,杜雪婷同學,請你注意用詞。”

杜雪婷順手把手機還了回去,大眼睛一瞪道,“我說錯了嗎?一幫子P都沒學明白的學生,在這討論兩個能治病救人、能解決疑難雜症的醫生,他們是不是有點拎不清了?

張德文先生,光是一個國醫大師的名頭,就是他們一輩子要追求、卻不一定能拿到的頭銜。而且張先生還是我們這些中醫學生的客座教授,是他們P都不懂的學生能質疑的?”

杜雪婷說的有點莫名的生氣,“我小叔雖然不是什麼知名的專家,但是他現在救治的病人,沒有一萬也有五千,更何況還解決了國醫大師都解決不了的難題,他們有資格說我小叔嗎?”

“婷婷,你還是年輕啊。你看看現在討論兩位的是誰?是大學生啊。”

“對啊,大學生的眼裡,就沒有不能討論的任何事。”

“就是,大學生是追求真理的先鋒,是破除一切不公事物的勇士,討論兩個行業前輩,這對他們是個事嗎?”

舍友的話,讓杜雪婷變的激惱了起來,一伸手把剛還回去的手機又搶了過來,“你們看這段話:每個一國醫大師都是中醫行業的瑰寶,以前是他們披荊斬棘,為我們後來者開拓道路;現在他們還在用自己的學識,為我們這些行業後輩保駕護航。

沒有他們的積極進取,就沒有我們現在舒適的學習環境,不會有這麼多的工作崗位;沒有他們的艱辛付出,針灸、刮痧板或許已經成為了博物館的一件展品;中醫這個名字,也或許早已變成了歷史課本中的一個名詞,一段歷史。

時代在進步,醫學在進步,但是我們對前輩和大師的尊重卻不能忘卻。

成名方式有很多種,但是踩著前輩的肩膀,用大師的名譽來成就自己的名聲,我認為是可恥的,不能認同的。”

不念也就罷了,這念出來之後,杜雪婷就變的憤怒起來,“你們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直接批判我小叔的人品道德。

他瞭解我小叔嗎?他知道我小叔都幹了些什麼嗎?

他從哪判斷我小叔不尊重前輩了?

難道就因為推翻了大師學生的不正確診斷,就是不尊重大師了,就變成了十惡不赦、沒有道德的惡徒?

國醫大師是不可觸摸的禁忌,難道他的學生也不能碰了?”

三個舍友見杜雪婷惱了,便趕緊上前安慰。

“婷婷別生氣,你小叔就是我們的小叔,我們肯定是支援你,支援小叔的。”

“就是,小叔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病人,他沒有錯。”

“婷婷你看,也有人是支援小叔的。”說著便大聲讀了出來,“前輩的付出是值得肯定的,該有的尊敬也必須要有。

但是我們不能盲目的把前輩推向神壇,變成不能質疑、不能反駁、不可觸摸的神。

中醫是一個職業,它的本質是為了治病救人。

如果前輩出錯了,而作為後輩看出來卻不加以制止,我認為這不是對前輩的尊重,而是對前輩的侮辱;同時,這種行為也在給中醫這個行業抹黑;更是在侮辱醫生這個職業,是對病人的不負責任。

我相信,我們那些在前路奮進的前輩,他們希望看到的是一個誠實勇敢,敢於追求真理的接棒者;而不是唯唯諾諾,不敢反抗的虔誠信徒。

而杜衡醫生的所作所為,我認為才是我們這些中醫學徒,應該學習的榜樣。

他的所作作為,是對中醫這個行業的尊重,是對醫生這個職業的認同,更是表達出了對生命的虔誠。

而且,到目前為止,你們有看到他對大師的不尊重了嗎?他有拿這件事情炒作嗎?

最後多說一句,純淨者的眼中都是高貴與美好,骯髒的靈魂見誰都是醜陋與邪惡。”

說話的女孩非常的激動,拉著杜雪婷的手說到,“婷婷,你看這些同學對小叔的評價好高的。

你看這還有一句:中醫需要的,是勇往直前的繼任者,而不是溜鬚拍馬的投機小人。”

“哈哈,這話說的真棒。他們可以站在道德高點批判小叔,我們同樣也可以說他們是機會主義者。”

“國醫大師很了不起嗎?他照樣還不是走向了於西醫一樣的精細化道路。

這個做法在我看來,是完全違背了中醫強調的整體性,是一條邪路。

只有小叔才是真正的中醫繼承者,中醫不能看全科,那還叫什麼中醫。”

“對,我們應該把這句話發出去。”

幾個剛剛接觸中醫,學習還沒一年的中醫學生,在宿舍裡討論著一個中醫副主任醫生,和一個國醫大師的優略,甚至還準備發表一些自己的觀點。

也不知道這是中醫的幸還是不幸。

但不管幸與不幸,反正激惱的杜雪婷再舍友的鼓動下,一起加入到了這場討論之中,慷慨激昂的用手機表達著,自己內心蓬勃激昂的想法。

她們年輕,肆意的揮灑自己的青春,強烈而又清晰得表達著自己的觀點,力求做最真實的自己。

不過杜衡三十歲了,而且是一院之長,並且馬上要結婚了,他可沒有功夫,把精力留在激盪洶湧的網路裡,更可況是學生的論壇。

即便這個論壇因為他,已經變的激盪不已、浪花四濺,但是他卻完全的不知道。

此時的他,剛剛結束和首都一附院李主任的見面,又要去赴馮蘇的邀請。

等到這次見面結束,他就要收拾行李,準備南下繼續自己的旅行。

馮蘇與杜衡是前後腳離開的市婦幼,只不過馮蘇早了一個星期而已。

此時的馮蘇略顯清瘦,但是眉宇間的神采,卻是明豔飛揚,整個人也看著非常的有精神。

在醫院外再次見到馮蘇,杜衡心情莫名。

如果不知道,誰能知道眼前的這個豔麗的女人,上個月還在因為腫瘤而四處尋醫。

誰又能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在治療腫瘤的過程中,意外的火了一把;甚至在治療期間,還在病房裡做了兩場帶貨直播,賺了普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錢。

其實杜衡對馮蘇的感觸並不好,尤其是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這種感覺更是加重。

如果與慄沁是六十分的朋友,那麼與馮蘇只能算是十分左右的熟人,就是一個醫生與病人的關係。

但是後來馮蘇也積極的表達了歉意。

利用自己的專業素養,為杜衡的短影片賬號推廣出謀劃策,甚至前期還聯絡了專業的推廣公司,做了一波有效得前期推廣。

哪怕到了現在,馮蘇的社交賬號,隔幾天就會推送關於杜衡的事情;短影片賬號更新時,她也會點贊並轉發。

現在杜衡的短影片賬號的粉絲,最起碼有三分之一,是來自於馮蘇的推廣。

所以今天的這個邀請,杜衡不得不來。

馮蘇約見的地方,是那種非常小資的場所。

按杜衡的理解來看,不是很高階,但是又非常精緻的地方,這裡出入的人群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端’。

身段得端著,講話的聲調得端著,就是發出笑聲的時候,還得端著。

第一眼看著很有涵養,但是多看幾眼,你就會覺得非常的裝,那種裝,讓你很不自在。

馮蘇幫著杜衡點了一杯咖啡,杜衡掃了一眼,388。

喝了一口之後,388的咖啡卻是比1塊錢速溶要強,最起碼咽下去之後,口腔裡沒有那種酸澀感。

杜衡眉梢挑動一下,看來貴還是有貴的道理,放下手裡的咖啡杯,杜衡笑問,“馮女士怎麼知道我來首都了?”

馮蘇雙手優雅的放於身前,淺笑應道,“杜院長你這兩天在大學生論壇裡火的不行,都上了當地新聞了,你還不知道吧?”

這個回答讓杜衡微微側目,這是一個讓他沒想到答案,“哦,馮女士開玩笑了,我怎麼會出現在大學生的論壇裡,這不合理。”

馮蘇笑道,“有朋友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就給我發了幾張圖片,然後順著就找了過去。”

馮蘇也表達了一點點的驚訝,“剛開始找到你訊息的時候,你的名字還在幾個中醫的論壇裡。等到今天早上再看的時候,已經擴散到了整個醫學院的論壇裡,甚至還有往外蔓延的趨勢。

中午的時候,你的名字就出現在了,首都當地的一些生活號裡。”

杜衡真的有點意外,“是嗎?這我還真不知道。他們都說我什麼?”

“什麼是尊重。”

“我的天,這麼高大上的命題嗎?”杜衡眼睛都瞪大了不少,“什麼情況這是?”

馮蘇哈哈笑了起來,“你有時間還是自己去看吧,一波聲討你,一波力挺你,反正打的很熱鬧。不過我看著這戰火已經要突破學生圈子,有往更大的圈子蔓延的趨勢。”

杜衡更是傻眼,“這又什麼情況?”

馮蘇笑的更大聲,“有人說全科是正途,小精尖是邪路,而你杜半神就是全科的代言人。”

杜衡眨巴了兩下眼睛,“杜半神是什麼意思?”

“你還是自己去看吧,有人詳細的說明了前因後果,特有意思。”

杜衡伸手摸了一下鼻子,馮蘇說的這些,他自己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算了還是之後自己去查證吧。

隨即轉變話題說到,“馮女士出院這段時間,有沒有不舒服?”

馮蘇也是收斂了一下笑容,“我一直按照你的囑咐在服藥,基本沒有什麼不適。”

“基本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幾天到了晚上的時候,小腹會有點漲,腰也有點酸,其他倒是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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