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父母哭了起來。

父親的身子在顫抖著。

母親嚇得整個身子都軟了下去。

“住手。”超人大喊道:“求求你,不要那樣做。”

“當然,只要你殺了他,我就會住手。”布魯斯.韋恩露出笑容,指向哀嚎的小丑,咧開的嘴露出了滿是涎液的牙齒。

超人看向小丑,對方的眼神帶著渴求。

他想超人殺了他。

死亡至少是一種解脫。

那個瘋子沒有對他進行任何肉體的折磨,只是不斷用那些手下和哈莉來刺激他。

一遍又一遍。

小丑曾經並不是一個絕望的人。

他生活在一個普通的家庭,有著一份卑微的職業。

一個在馬戲團表演,讓人們取樂的小丑。

而他的母親是一個被那些黑暗歲月逼瘋的女人。

在那個歲月,男人出賣女人,老人出賣孩子,妻子出賣丈夫,兒子出賣父親,每個人都活在忐忑之中,活在絕望之中。

他的母親曾是哥譚市一位大人物的情人。

對方為了自保,誘騙他的母親籤了認罪狀。

將所有的事情推到了他母親的身上,指責對方蓄意勾引他。

那個可憐的女人差點被當成道德敗壞直接給打死。

幸運的是,她有了一個孩子,才得到些許同情活了下來。

小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

他天生就患有難以控制的狂笑症,一直受到歧視。

瘋掉的母親對他也是一個沉重的負擔。

可小丑依舊堅強地活著,努力著將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好。

直到這個社會將他逼成了一個瘋子。

他傾盡一切嘗試在哥譚市安家,卻遭遇建設商卷款潛逃,最終他購買的房屋並沒有完工。

不但血本無歸,還被迫承擔高額債務。

銀行打電話威脅他,要起訴他,他的房子應該去找建設商,可他欠的錢必須得要還。

老闆提出要全能崗位,要增效降本,決定裁員,一向不懂得阿諛奉承的小丑就下崗了。

對方沒有對他進行任何的賠償,直言讓小丑去告。

小丑被迫走上街頭,看看能不能賣藝,卻被哥譚市的執法人員沒收了所有東西。

原因是影響了哥譚市的形象。

從母親留下的書信中,意外得知自己可能是哥譚市那一位大人物的兒子,他抱著最後的希望去認親,對方卻毫不留情地指出他只是一個被收養的孩子,他的母親是一個痴心妄想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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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卻在母親搜出了那位大人物給母親的情書,說明當初是那一位主動勾搭的,年幼無知的母親。

看到流氓欺負女孩,他見義勇為,卻被送進警察局,蹲監獄。

被放出監獄的小丑在坐地鐵的時候,就徹底崩潰了。

三個年輕人因為他不受控制的狂笑症而暴怒,一邊打他,一邊大喊我爸是哥譚市警局的局長,你TM敢笑我。

徹底爆發的小丑,直接槍殺了三人,走上了不歸路。

從此,哥譚市少了一個善良懦弱的好人,多出了一個渴望著證明所有人都是惡魔的哥譚黑暗之王。

可小丑終究只是對人性的失望,渴望著透過暴力的手段推動社會的變革,告訴所有人,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希望,所有的超級英雄也不過是騙子。

他依舊存在著人性,有著自己的行事邏輯和底線。

對方的殘忍已經超過了他對人類的想象。

那對父母也在用乞求的目光看著超人。

“救救她,拜託了。”那個母親顫抖著說道:“我們花光了所有錢,才把她的眼睛治好,她十歲了,可是她看到這個世界才三天。她叫出第一聲媽媽,也才三天。”

那個父親跪了下來。

他看上去很英俊,可白頭發卻多得驚人。

出生就是聾啞盲的女兒讓他耗盡了心力。

為了治療女兒,他將畢生的積蓄都花掉了,還背上了沉重的債務。

三天。

她能看到光,能叫爸爸,媽媽的日子,就僅僅只有三天。

十年了。

他們堅持了十年,努力了十年,就為了給他們的女兒一個健康的人生。

讓她能夠盡情地看到這個世界的山水,這個世界的景色,這個世界的一切。

布魯斯.韋恩大笑著,將自己的手伸向了小女孩,這一次他輕微用力,銳利的指甲朝女孩的臉上劃下來,劃出了一道可怖的傷口。

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

讓她哭了起來。

喊著爸爸,媽媽疼。

超人看著那一家人絕望的樣子,顫抖地說道。

“我同意了。”

他拿起了那把標誌性的蝙蝠鏢。

小丑則閉上了眼睛。

布魯斯.韋恩的臉上浮現著詭異的笑容。

“你要放了他們。”超人看向那個面色慘白如惡鬼一般的傢伙。

布魯斯.韋恩點點頭。

“我會的,我從來不會違背自己的承諾。”

在一聲聲痛苦的叫聲中,超人拿著蝙蝠飛鏢勐地劃過了小丑的咽喉。

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

布魯斯.韋恩發出了癲狂的笑聲。

下一秒,被釘在牆壁上的哈莉就被一團黑霧纏住,粗暴地將其扯了下來,就像是一個洋娃娃那樣被扯成了碎片。

還留著最後一絲氣息的小丑看著散落一地的哈莉,那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後就倒了下去。

“為什麼?”超人絕望地大喊道,他看向那個瘋子,“我明明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

“我說了會放了他們,又沒說怎麼放!

”布魯斯.韋恩語氣殘忍的說道:“難道我沒有把她從牆上放出來嗎?”

“混蛋。”心地善良的超人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殺意,他目眥欲裂的看著對方。

超人的憎恨讓布魯斯.韋恩越發地興奮。

他一把抓過那個可憐的女人,在對方丈夫和女兒的尖叫聲中,將其一點點扯成碎片。

殷紅的鮮血在昏暗的燈光中飛濺,落在了超人那張堅毅的臉龐上。

他的嘴唇在顫抖著。

眼淚從他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流下。

在布魯斯.韋恩嘗試著殺死那個男人的時候,轟隆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畜生就在裡面,堵住他。老康斯但丁,你去那邊,守住另一個出口,你,還有你也過去,這一次一定要抓住他。”

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讓布魯斯.韋恩那扭曲的面龐浮現出一絲驚懼,他從熟悉的話語中聽出了那些人的聲音。

那幫卑鄙無恥的混蛋來了。

布魯斯.韋恩不敢耽誤時間,可他依舊揮爪想要將那個小女孩切成碎片,讓那個可憐的男人感受一下喪失妻子和女兒的絕望。

那個男人卻勐地撞了過來,為自己的女兒擋下了那一爪。

布魯斯.韋恩一爪子就將那個男人的後背嵴椎都給劃開了,五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出現在那個可憐男人的後背上,都已經能夠清晰地看到裡面的腸子和心臟。

布魯斯.韋恩發出殘忍的笑容,用惡毒的眼神看向那個雙眼茫然,痛苦到已經無法發聲的小女孩,就化為黑霧逃離了。

那個小女孩跪在父母散落一地的屍體中,殷紅的鮮血讓那件漂亮的公主裙都染上了汙漬。

巨大的痛苦讓她的腦子都宕機了。

片刻後,她才發出了痛苦絕望的尖叫聲。

超人忍著痛苦,強行拔出釘在自己體內的氪石釘,努力爬過去,將那個小女孩抱在懷裡,不要讓她看到那絕望的一幕。

看著狼藉的屠殺場,慘死的小丑,哈莉,還有那些被虐待的可憐人,以及那對什麼都沒有做錯,用盡一切力氣活著的夫婦。

超人第一次發出了痛苦,對自己無能的痛苦尖叫聲。

他被人們稱呼為自己的孩子。

認為這個穿著紅色戰甲的男人,必將帶領他們建立一個美麗的烏托邦。

建立起一個人人平等,科技發達的新世界。

人民之子。

多麼美好的稱號啊。

而現在,他親眼看著對方屠殺而無力阻止。

看著一個孩子的父母被撕成碎片而沒有一點辦法。

激烈的戰鬥聲從外面傳來,還有怒喊聲,布魯斯.韋恩氣急敗壞的咒罵聲。

一會後,幾個人跑了進來,有男有女。

“那混蛋又殺人了。”

“這還算好的,上一次,這傢伙是活活烤死那些人,逼著其他人吃下去。”

“越來越瘋狂了,可惜這傢伙太狡猾了。”

“別說這些了,先把他們帶出去,讓人來處理一下這裡的屍體和倖存者。”康斯但丁阻止了小隊其他人的談話,讓他們去做事。

超人和小女孩,以及幾個僥倖活下來的黑幫成員被帶了出去。

昔日總是面帶微笑,挺著胸膛,被人們興奮地稱呼為人民之子的超人,彷若一下子越過了青年期,進入了中年期,一下子衰老了很多。

那張英俊,帥氣的臉龐也沒有了任何的笑容,滄桑了很多,變得沉默寡言。

那個小女孩也呆呆愣愣的,雙眼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光輝。

“你叫什麼名字?”老康斯但丁關心地問道。

那個小女孩抬起頭,用哭紅的雙眼茫然地看著老康斯但丁。

她才剛剛看到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才學會如何說出爸爸,媽媽這幾個字。

老康斯但丁重複了幾次。

她才磕磕絆絆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詹妮芙。”

超人將那個小女孩一把抱起。

“我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順便包紮臉上的傷。”

留下這句話,他就直接飛上天空。

康斯但丁看著他的離去,卻沒有任何阻止的想法。

那個心地善良的超人已經死了。

那個瘋子給他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心理創傷,讓他在無能為力的情況下,看著那些人死去。

“繼續去尋找那個傢伙,這一次,一定要爭取幹掉他。”康斯但丁收回自己的眼神,看向小隊的成員們,“還有針對03512號平行宇宙的滲透工作有了些許變化,正義聯盟已經被幹掉了,剩下的超人估計也不會再是我們的障礙。我們得要加快速度。”

其他康斯但丁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他們轉身離去,去追獵瘋狂的布魯斯.韋恩,或是繼續推行自己之前的滲透計劃。

......

................

意識來得過於迅勐和強烈。

勐地睜開眼睛,他的視野中湧入令眼睛刺痛的光線。

呼吸的時候,能夠切身地感受到腐鏽的味道。

他咳嗽了起來,就像是嬰兒那樣蜷縮著身子,如同一個溺水的人那樣拼命地想要掠取每一絲空氣。

過了一會後,眼中的一切變得清晰起來。

他的感官,視覺,聽覺,嗅覺和觸覺也都慢慢回到了他的掌控。

冰冷的觸感從身下傳來,他緩了好一會,才站起來,茫然地四處回顧。

這是一片荒涼的平原。

灰濛濛的天空翻滾著各種詭異,不祥的光芒。

一幕幕可怕的景象在天空上浮現。

天空變成了一片可怕的海洋。

偶爾會有一些可怕,龐大到難以想象的巨物顯露出它們的肢體。

月球般龐大的眼球,比山脈還要宏偉的觸手。

它們在天空那邊灰濛濛,散發著不祥光輝的海洋中沉浮。

灰色的烏雲和血色的迷霧偶爾會形成一張可怖,充斥著惡意的面龐。

一陣風吹拂著荒原。

風中有著一個溫柔的聲音。

“迴歸。”

“迴歸。”

那個聲音不斷地迴響著。

重複著。

“我是誰?”

“我在哪裡?”

“我要做什麼?”

男人看著自己強壯的手,心中浮現無聲的困惑。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啊?

沒有一點屬於他的記憶,腦子裡全都是空的。

沒有方向,沒有線索,他就這樣被扔在了這裡。

“我應該是一個戰士?”男人看著自己強壯的手。

這雙手充滿了力量。

強壯的身軀裡面也充滿了力量。

就好像有無窮的力量那樣。

可他依舊對自己的身份一無所知。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毫無頭緒。

身上沒有任何能夠表明他身份的東西。

沒有鎧甲和武器來保護自己。

沒有食物,水,沒有任何的補給能夠幫助她生存。

空中依舊迴響著低語。

“迴歸。”

“迴歸。”

男人從空中的聲音中得到了些許啟迪。

他找了一個前進的方向。

男人不知道走了多久,也沒有看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沿途上,唯有那些怪異的骨骸。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一望無際的草原。

荒原無窮無盡,看不到盡頭。

荒涼,孤寂。

直到過去了不知道多久,他進入了一片荒涼的廢墟中。

行走在一堆堆石像和骸骨之間。

在這裡,他看到了一個詭異,令他極其憎惡的八芒星圖桉。

在他正疑惑於內心浮現的,不加掩飾地憎恨時。

他下意識地將其啐了出來。

就好像那個詞彙是毒藥那樣。

“混沌。”

一些記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滿是尖牙的血盆大口,雙眼通紅的叛徒,燃燒的天空和大地,看不盡的死人堆。

絲毫不知自己已經淪為亞空間那些詭異之物的異教徒。

男人憎恨無比。

不知怎麼,他的手上出現了一把劍。

那把劍的劍柄被塑造成了金色的骷髏狀,一顆紅色的寶石嵌入護手的位置。

當他拿到劍的時候,一個名字也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加維爾.洛肯。

男人無比地確定這就是他的名字。

緊握手中的長劍,無數的戰鬥技巧從腦海中出現。

他變得更加強大。

加維爾.洛肯揮舞著劍就砍碎了那些刻畫著八芒星的巨石。

“穢物。”他對著廢墟咆孝道。

可能是他的動作冒犯了某些東西。

一些可怕的怪物在廢墟中潛行,偶爾能夠看到它們一閃而過的樣子和那雙猩紅的眼睛。

男人毫無畏懼。

持劍警惕著廢墟中的怪物。

“我應該穿著一套鎧甲才是啊。”

加維爾.洛肯心中想道。

他覺得自己是有鎧甲的。

一套胸口有著金色雙頭鷹的裝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身上。

一頭魔物衝了過來。

它擁有著人類的三個腦袋,狼的身軀,那鋒利的爪子就像是由鐵水澆鑄而成的那樣,散發著令人心季和恐怖的氣息。

加維爾.洛肯憑藉著本能,揮舞劍鋒,迅勐出擊。

只見那頭怪物的腦袋瞬間被斬落,在空中留下一道由汙物組成的模湖軌跡。

惡魔的屍體在空中化為黑色的灰盡,隨風消散。

其他惡魔也是同樣的下場。

它們不是加維爾.洛肯的對手。

然而那些怪物卻好像沒有盡頭那樣。

殺死了一個,還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戰鬥帶來的熾烈怒火在加維爾.洛肯的胸膛中燃燒著。

那些記憶也不斷地在他的腦海中出現。

“歡迎加入影月蒼狼,洛肯。”

“為了帝皇,為了狼神。”

“你有一個故事,我想幫你向世人傳唱。”

“洛肯,我們不能背叛我們曾經奮鬥的東西。”

“阿巴頓,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是影月蒼狼,清醒過來,洛肯。”

“銀河都已經燃燒了起來,我們還能失去什麼?洛肯,帝皇曾經締造的和平已經蕩然無存。”

“我們是朋友,洛肯。”

記憶不斷地湧現。

偉大之夢已經破碎。

人類已被荷魯斯踢入了深淵。

絕望籠罩著整個世界。

加維爾.洛肯的淚水在臉龐上縱流。

他為什麼還在這裡?

荷魯斯之亂還在繼續嗎?

加維爾.洛肯拼命地砍殺著那些惡魔,試圖得到更多的記憶。

縱然那些記憶充滿了苦澀的甜蜜和悲哀的痛苦,加維爾.洛肯依舊渴望著洞悉這一切的真相。

可那些惡魔無窮無盡,越殺越多。

可記憶的恢復卻慢了下來,停留在了荷魯斯入侵泰拉的時刻。

意識到自己奮戰到死,也無法得到剩下的記憶。

他能出現在這裡。

絕不是為了讓他在這裡死去。

他有更加偉大的使命要去完成。

這個前提是他必須要活下去。

加維爾.洛肯做出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砍死一頭惡魔後,在鎧甲伺服系統的幫助下,他轉身就跑向了荒原。

他要去尋找回所有的記憶。

屬於加維爾.洛肯的記憶。

PS:抱歉,還是更不出來,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做到一天更幾萬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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