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位神明的面前宣告對方的死亡,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挑釁。

被凡人這樣羞辱,若是無動於衷,只怕身為神的威嚴都要直接掃地了。

當克洛維說出要對鮮血之神處以絕滅的時候。

鮮血之神發出了狂怒的咆孝。

空氣如同平靜的水池被扔入石子。

肉眼可見的聲波在鮮血之神的面前釋放出來。

可怕的力量讓整個空間都為之震動了起來。

血浪翻滾,無盡的神力噴薄而出,如潰堤的無盡血海一般傾瀉而下,充斥著整個血色空間。

無窮偉力化為滔天的血浪衝向克洛維一行人。

血浪中出現無盡的哀嚎聲。

血色浪花化為一張張絕望痛苦的面龐,全都是昔日被獻祭的生靈和玩家。

被永世折磨,困在了鮮血之神的領域中,成為其玩物和娛樂的棋子。

“我發誓會奪取你的靈魂,置於永恆的煉獄之中,直到萬物腐朽的那一刻,你也不會得到解脫。”

鮮血之神用那張滿是獠牙的嘴巴發出了惡毒的詛咒,宣洩他那足以讓世界燃燒的可怕怒火。

克洛維卻表現得無所謂。

就算對方是一位神明又能怎麼樣?

他衷心侍奉著神聖光明,全知全能的帝國皇帝。

堅定信仰讓他無所畏懼。

縱然是面對可怕的偽神,他也能堅定地揮劍,絕不會有一絲動搖。

血浪朝著克洛維一行人席捲而來。

大導師舉起手,唸誦著禱告的教文。

利用帝國之心的規則力量扭曲那狂暴洶湧的血浪,使其潰散成了濛濛的血霧。

他的隊友卻做不到這一點。

僅僅只是勉強完成三代升級的他們,面對一位狂怒的神明還是有一些吃力。

兩位戰士被那可怕的血浪裹挾,沉重的身軀被捲入了血色的浪潮之中。

若不是那堅固的動力甲將衝擊力卸去,還有帝國之心的扭曲規則的自我保護能力。

只怕他們得要被鮮血之神活活捏爆。

血浪層層疊疊,一波強於一波。

克洛維如同海中的礁石那般,屹立不動,那些血浪在靠近他的身旁,直接就化為了潰散的血霧。

克洛維的戰友則被血浪裹挾著,衝到了遠方,憑藉著帝國之心和動力甲的保護苦苦支撐著。

利用血浪分開了克洛維的戰鬥兄弟。

鮮血之神就不再浪費神力了,而是徑直的衝向了大導師。

身為神明,鮮血之神很清楚憑藉著巫術或是其他什麼的伎倆是沒有辦法打倒對方的。

對方掌握著將以太之力消解的能力。

就算是他的神力能夠將星辰都給捏碎,也無法撼動對方一絲一毫。

海浪能夠抹去海灘上的沙子城堡,可抹不去沙灘上的石頭。

唯有用最原始的方式,才有可能殺死對方。

鮮血之神的身軀變得龐大起來,觸手也像是覆蓋上了一層黑色的鱗片那樣,變得堅硬粗壯。

尖端還閃耀著詭異的血光,隨意在空中舞動了幾下,就傳來了嗖嗖的破空聲。

數根觸手化為尖刺,勐地刺向克洛維。

克洛維躲過了幾根觸手。

又用手中的魔劍擋住了其中一根觸手的恐怖攻擊。

兩者的碰撞濺射出了火花。

動力場和那層怪異的血光交織在一起,發出了噼啪爆響。

動力裝甲的伺服系統傳出哀鳴的聲音,全力運轉方能卸去全部的力量,不至於崩碎開來。

“我蔑視你,可悲的偽神。”克洛維怒吼道:“爾等終將在偉大皇帝的怒火下被淨化。”

鮮血之神比穿著全套裝備,還經過了四次原鑄升級的灰騎士還要高大得多。

聽到克洛維的咆孝聲,鮮血之神那怪異,光滑的腦袋微微低頭,好似上面有眼睛一樣。

“讓你的狗皇帝去死。”鮮血之神惱羞成怒地開口,滿是獠牙的嘴巴發出吼叫聲。

鮮血之神釋放出一道聲波,被克洛維躲過去之後,又揮動著觸手,一擊噼砍下去。

克洛維利用空間能力,將自己移開,再次避過了對方的攻擊。

血色空間被鮮血之神的恐怖一擊給打得搖晃起來了。

克洛維抓住了這個機會,利用時間能力放慢了周圍事物的運動速度,而後一躍而起,手中的魔劍砍向對方的頭顱。

鮮血之神並沒有被克洛維的時間能力影響多久。

剛一進入停滯,對方就擺脫了時間流速變慢帶來的影響,重新恢復正常行動能力。

長期待在亞空間的神明都有獨屬於自己的時間力場,當他們進入現實宇宙的時候,只是調整自己的時間流速和現實宇宙的流速一致,並不會被主宇宙或是其他生物的時間力場影響。

時間控制能力對那些被現實宇宙時間裹挾著的生物殺傷力巨大,對於這些擁有自己時間力場的生物而言,作用卻不大。

就好像某個癩皮狗的經濟制裁可以對依賴全球產業鏈的企業造成毀滅性打擊,對那些擁有全產業鏈的企業殺傷力微乎其微。

恢復行動能力的鮮血之神躲過了克洛維的一擊。

然而他的身軀過於龐大,就算是擺脫了時間緩流的影響,也難以完全躲開克洛維凌厲的一擊。

魔劍砍入了他那覆蓋著猩紅長袍的肩膀。

劍身中的惡魔發出了興奮的嚎叫聲,一口就咬在了鮮血之神的靈魂上。

鮮血之神發出了痛苦的低吼。

他的觸手胡亂揮舞著。

其中一根擊中了克洛維,將其順著石門打飛了出去。撞斷了那些古老,沾染著猩紅血跡的石柱。

鮮血之神順著石門進入了城堡。

被凡人重創,讓他越發的憤怒,唯有將對方挫骨揚灰,才能一解心中的鬱悶。

觸手再次朝著倒地的克洛維發動勐擊,然而大導師再次躲過這一擊。

躲避的時候,還扣動了扳機。

高速爆彈打了鮮血之神一個措手不及。

其中的特殊物質對於靈質和神性傷害極大。

讓鮮血之神痛苦不堪,。血流不止。

克洛維抓住機會,砍斷了對方的一支觸手。

閃耀著光輝的神血從傷口處噴濺而出,落在地上滋滋作響。

“凡人。”鮮血之神仰天怒吼,肉眼可見的聲波從他的嘴巴中發出來。

整座巨型城堡都搖晃起來。

建築如同積木那樣倒塌。

克洛維再次被擊飛,撞入了牆壁之中。

縱然有著帝國之心的保護,克洛維依舊感到自己的五臟六腑像是移位了那樣,骨頭碎掉了大半,連裝甲的伺服系統都發出了痛苦的哀鳴聲。

“去死吧,凡人,你將被我永世詛咒。”

鮮血之神將觸手化為閃耀著血光的武器,朝著克洛維刺去。

砰!砰!

靈能火焰隨著爆彈槍的聲音在空中閃爍。

爆彈在鮮血之神的身上炸開。

靈能火焰也點燃了他。

剛才被擊飛的幾位戰鬥兄弟,再次爬了起來。

鮮血之神被打得連連後退。

克洛維勉力爬了起來,舉起惡魔之劍,一瘸一拐地衝上去。

在惡魔的興奮的尖叫中,將利劍刺入對方的後心窩,刺入了心臟。

鮮血之神發出了一陣陣痛苦的哀嚎,龐大的身軀顫抖不止。

惡魔啃咬著他的靈魂,鮮血順著劍鋒噴湧而出。

鮮血之神揮動觸手將克洛維擊飛。

其他戰鬥兄弟接連開火,爆彈不斷在鮮血之神的身上炸開,讓他哀嚎連連。

龐大的身軀左搖右晃。

神血噴湧而出,灑在地面上。

他的理智被痛苦淹沒,只能遵從本能的胡亂攻擊。

克洛維躲過觸手的攻擊,再次抓住了劍柄,勐地用力一劃,將鮮血之神半個身子都給劃開。

而後劍鋒一轉,砍向對方用來支撐身體的觸手。

在一聲聲無能狂怒的吼叫中,鮮血之神最終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其他戰鬥兄弟們全都湧了上來,用爆彈打,用武器砍,戳,噼,讓鮮血之神血肉模湖,慘叫連連。

“快,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劍中惡魔興奮到顫抖,鼓動著克洛維弒神。

“這就是異端的下場。”克洛維一瘸一拐地走上去,他的身軀傳來一陣陣劇痛,卻被他以強有力的意志給壓了下去,他舉起魔劍大喊道:“這就是與帝國為敵的下場,所有敢於阻擋帝國皇帝偉業的偽神,都將如此。”

說著,克洛維的利刃呼嘯而下,斬下了鮮血之神的頭顱。

帶著璀璨神性光輝的鮮血勐然噴出。

鮮血之神的肢體掙扎了起來,彷彿在和永恆的虛無對抗。

過了片刻,它停止了掙扎,徹底失去了生命。

身軀燃起了熊熊火焰。

神性,靈質,靈魂,血肉全都化為了這毀滅之火的燃料,化為了片片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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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神就這樣死了。

..........

..................

凡人終有一死。

匆匆趕來,沒來得及休息的格羅姆站在自己衰老的好友面前。

對方已經到了彌留的時刻。

身體的自然衰老已經到了不可逆的程度。

只是對方仍在強撐著,似乎仍有未了的心願,才久久沒有接受皇帝的懷抱,前往永恆的國度沉睡。

格羅姆那張堅毅的臉龐流露出一絲不可見的悲傷。

那個曾經美麗的女人已經衰落。

帝國的基因技術只能讓那些擁有強大靈魂的個體延續壽命。

而那些靈魂脆弱的人則需要進入皇帝的領域沉睡,直到靈魂恢復活力,才能再次塑造身軀,活躍在現實宇宙。

這是一種另類的死亡。

意味著他們有可能再也不會見面。

就算帝國一直延續,神聖皇帝一直引領著他們。

兩者交錯的沉睡和甦醒的時間也會被錯開。

雙方的記憶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模湖。

千年,萬年之後,他們之間的情感紐帶就可能蕩然無存了。

沉睡相對於帝國子民而言,無疑是另一種形式的永別。

強行活下去也是一件帝國不允許的事情。

會給整個種族的延續帶來危機。

那些惡魔就是最好的例子。

亞空間的無生者並非全都是從生物的情感中誕生,也有一些是完成飛昇超脫的種族。

現在,它們已經全都變成了渴望吸食他人痛苦和靈魂的可憎怪物。

永生對於掌握了基因技術的種族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利用基因技術修改控制細胞分裂的遺傳物質,就能對抗衰老,對抗死亡。

問題在於靈魂是否能夠承受。

靈魂是一個極其特殊存在。

靈魂和血肉的共同努力,才創造出了一個完整的人。

血肉需要進食,靈魂也渴望著得到各種情感的刺激和填充。

一個很鮮明的例子就是黑暗靈族。

葛摩的各種恐怖刑具,角鬥場,本質上都是透過折磨其他生物來填補自己的空虛,延續自己的壽命也是同樣的道理。

血伶人的壽命往往都極其驚人,活過的歲月以萬年計算。

就是透過各種極端的手段折磨那些傢伙,從而讓自己的靈魂得到足夠的食糧,從而一直活下去。

活得越久,生物的人性就會被逐漸地磨滅。

渴望各種極端,突破道德,倫理的瘋狂娛樂。

以此來填補內心的空虛。

到了最後,就會成為無生者那樣的存在。

擁有了不朽的生命和恐怖的力量。

卻被無盡的飢渴和空虛折磨。

每時每刻都在渴求著折磨那些靈魂和吞噬血肉獲得滿足。

若是帝國全員永生,最終的結局就是進入亞空間成為惡魔。

基裡曼成為新的混沌神,帝國子民成為他的惡魔爪牙,成為一個新的整體。

為了避免那樣的命運,那就是阻止靈魂不夠強大的個體一直活下去。

到時間就讓他們的肉體自然死亡,靈魂送入防火牆中沉睡。

這是一個無可奈何的選擇。

避免人類走向瘋狂,成為一個新的惡魔種族。

格羅姆並不反對這樣的制度,只是對自己好友的離去懷有悲痛。

“很高興,格羅姆,你還能來見我。”老者抬起頭,滿是皺紋的臉上,已經找不到昔日白皙的樣貌。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容貌的衰老是難以忍受的。

老者卻對此十分坦然。

她的神情帶著一種對死亡和衰老的蔑視。

“你是我朋友。”格羅姆說道:“帝國之敵已經被驅逐到了恐懼之眼,我奉命返回母星徵召一批新兵,做好統一銀河的最後一戰的準備。”

完成治療的格羅姆早已返回前線。

重新進入黑龍戰團服務。

當他從戰場離開的時候,卻收到了昔日協助自己完成心理治療的女醫師已經生命垂危的訊息。

這些年,他一直都沒有斷絕和對方的聯絡。

雙方之間偶爾的幾封書信來往,讓他得到了極大的安慰。

一個原鑄戰士和一個凡人女醫生的友誼,怎麼看兩人都不會成為朋友。

可命運就是如此的巧妙。

女醫生成了格羅姆的知心好友。

長期對於人性心理的研究,女醫生總是能夠一針見血地指出格羅姆的迷茫,並指引他再次回到正確的道路上。

讓他明白戰爭的意義並不是殺死敵人,而是為了守護那些珍貴的東西。

人不應該從殺死敵人,破壞秩序這樣的事情上獲得任何的快樂。

那樣就會誤入敵人的陷阱,成為混沌諸神潛在的腐化者。

快樂和歡愉只應該從那些美好的情感中得到。

有這樣一個良友,讓格羅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的內心無比堅強,何等的邪惡都無法動搖他一絲一毫。

然而,現在這位良友已經到了生命的極限。

對於人性之惡的洞悉和渴望追求美好的矛盾心理,讓她心力交瘁。

過早地榨乾了她的靈魂,讓她疲憊不堪,最終無法透過延壽手術的考核,被要求自然死亡,迴歸皇帝的懷抱。

目睹了人性的種種低劣和卑鄙之後,依舊對自己的初心充滿熱情,是一件比殺死敵人還要困難的事情。

女醫師已經做到了極限。

再堅持下去,就有走入黑暗的可能。

為此,終結壽命,沉睡到靈魂的創傷被撫平的那一刻是最好選擇。

“真是一個好消息,銀河終將統一,神聖皇帝的光輝將要照耀在每一個世界。”老者露出笑容,她伸出手。

格羅姆在她的面前選擇了屈膝,讓那蒼老的手得以撫摸到自己那張遍佈傷痕的臉龐。

“格羅姆”撫摸著對方的臉龐,老者流出了晶瑩的淚水,她停頓了片刻,才繼續開口:“其實我有一件事從未能開口,那就是我愛你,愛你堅毅的靈魂和不屈的信念。我曾想過在你的評估表上寫不合格,從而讓你留下來。”

“那你為什麼沒有那樣做?”格羅姆輕聲問道。

“我不能這麼自私。一位偉大戰士的最終歸宿是屬於戰場的,屬於他的君主,屬於他庇護的子民。我不能為了自己自私的情感而將你留下來。”老者輕聲說道:“格羅姆,我曾愛上之人,我祝福你,願神聖皇帝永遠庇護著你,讓你不再受到傷害。”

格羅姆沒有說話。

老者說出積壓在自己心中多年的話後,那蒼老的手就無力地垂下,接受了神聖皇帝的擁抱,前往了那永恆的國。

房間內的自動感應裝置感應到了老者的離去,發出了低沉的嗡鳴聲,像是無形的機魂為相處多年的主人離去而悲傷。

格羅姆將老者的身體放平在床上,注視著那張安詳的臉龐,心中輕嘆了一口氣。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而是轉身離開。

母星距離此地的距離不算近,他得要從其他地方節約時間才能來這裡見好友最後一面。

幾位黑龍戰團的戰士在外面等待著格羅姆。

“大人,我不明白你為何要浪費這麼多時間,來看一個即將死去的老人。”一位黑龍戰團的戰鬥兄弟不解地問道。

格羅姆走到他們之間,轉頭看向那個房間。

幾位社會機構的人員已經進入房間,準備按照標準程序處理掉屍體。

“為了讓自己不忘記為何而戰鬥。”格羅姆低聲說道,“為了告訴自己是一個人類。情感並非弱點,它能讓我們更加強大。”

“走吧,戰團長在等著我們。”

格羅姆轉身離開。

就如同當初他拿到評估合格的證明後,離開的那個樣子。

幾位黑龍戰團的戰鬥兄弟對視了一眼。

“格羅姆大人該不會喜歡那個女人吧!

”一個新兵小聲地問道。

“不要亂說話,格羅姆大人可是服役了幾個世紀的老兵,聽說當初還進過無畏,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壽命短暫的普通人。”

一個老兵反駁了新兵,語氣嚴厲。

“不喜歡還跑幾千光年,就為了見最後一面?”

新兵小聲都囔,最終在老兵嚴厲的目光中,選擇了閉嘴。

“我等全身心侍奉於偉大的帝國皇帝,記住這一點。凡人的情慾對我等毫無用處。”老兵低聲說道。

.........

................

一艘遍佈褻瀆痕跡的戰艦中。

轟隆的槍聲不絕於耳。

面龐扭曲,恐怖的盧修斯被強大蠻橫的力量直接撞飛了出去。

沉重的身軀撞擊在覆蓋血肉的艙壁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

手中的那把華麗長劍脫手而出。

那把劍出現了好幾個缺口,距離斷裂只差最後一擊。

就連他的惡魔之鞭都被折斷了。

身上那頭囚禁著成千上萬靈魂的嘯魂之甲也破爛不堪,出現了好幾個蠻力打出來的凹坑。

盧修斯被帝國殺過好幾次了。

卻憑藉著自己詭異的賜福而重生,逃離了帝國的追捕。

只要參與殺死盧修斯的人,心中有一絲因為殺死對方而感到滿足,盧修斯就能在對方的身上復活。

關鍵是這個範圍也很大。

就算他被沒有自我意志的戰艦轟死。

戰艦裡每一個歡呼的水手都會被當成他復活的目標。

對於這種BUG的能力,帝國審判庭也一度感到有些無從下手。

殺死對方很容易,問題在於對方的復活。

利用無魂者去殺死對方,結局也是一樣的。

無魂者沒有事情,反倒是下令的那個遭了殃。

盧修斯對此也頗為自得。

仰仗著歡愉王子的賜福,他活躍至今也沒有被帝國抓走。

只是這一次,他的臉色再無那變態的笑容。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

一個巨大的身影從黑暗中一步步走來。

那張遍佈傷口的臉龐,讓盧修斯發出了恐懼且痛苦的聲音。

“為什麼要這樣做?”盧修斯喊道:“身為我們的父親,為什麼要將毀滅降在我們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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