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賺錢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她也需要努力賺生存點,來獲得系統誘惑她的儲物櫃,並且期待能開出幸運大禮包來。

隨著雜牌豆蓉醬數量的增多,顧客流也被分散掉了。

半個月後,劉婉和王孝在鎮上擺攤時,就能明顯感覺出來,買豆蓉醬的顧客明顯少了很多。

“娘,這門生意不好做了,怎麼辦?”

王孝問劉婉。

“豌豆的季節也快過去了,咱們也該想別的營生了。”

劉婉倒是很淡定。

“娘,那要找什麼別的營生呢?”

王孝是直線思維,以前從沒做過買賣,被劉婉帶著做買賣,覺得這行真不錯,能賺到錢,不知不覺,他已經不想放手這個行業了。

但讓他獨立規劃,他一時間也沒這個能耐。

劉婉辛苦經營了半個月,現在手頭也攢了13兩銀子,她很不滿意。

如果讓村裡人知道她半個月就攢了13兩銀子,還不滿意,肯定會氣得翻白眼。

一戶農家,一年都不定能攢下一兩銀子。

想要攢下銀子,都得盼風調雨順,生活上還要摳摳省省。

沒想到劉婉半個月能攢下這麼多錢,竟然還在抱怨。

這就是典型的窮人思維了。

類似於貧苦的大爺遙想京城的皇上,過的是每一頓都有紅燒肉的神仙日子。

這是扣掉了七七八八的成本費、生活費之後省下來的積蓄,劉婉覺得攢得很艱難,所以不滿意。

但她也知道,攢第一桶金是最難的。

當錢攢到一定的額度,錢生錢,滾雪球就快了。

現在是最艱難的階段。

劉婉知道自己必須另找出路了,一個商品一旦市場飽和,就應該開始轉換商品型別了。

於是,劉婉讓王孝看攤子,自己去周邊找靈感。

她觀察了一下市場賣醬菜的攤子,附近不少攤子都效仿劉婉,打出了各家招牌的豆蓉醬,還有辣椒醬、甜辣醬等等衍生品種。

果然,不能小看別人的智慧,雖然是跟風者,但人家也懂得創新。

劉婉只能苦笑,他們的豆蓉醬做得不如她家的好吃,但只要價格便宜,總能找到客戶。

而讓她降低價格去拉這些客戶也是不可能的,這樣還會失去原有的優質客戶。

劉婉信步來到望江樓酒樓,這是谷口鎮最大的酒樓,賓客雲集,裝修也是明麗豪華。

劉婉落落大方地進了酒樓大堂,問夥計說:

“小哥,你們的掌櫃呢?”

“你找我們掌櫃幹什麼?”

夥計一看劉婉穿著一身打著補丁的粗布衣衫,下巴瞬間抬高,眼神中帶著些許不屑地問道。

劉婉注意到夥計的眼神,在打量了自己的衣著後發生了強烈的變化,馬上恍然大悟。

這也難怪,先敬羅衫後敬人,這是人之常情。

但表現得這麼明顯,小夥計的涵養還是不行,難怪只能當夥計了。

“我們掌櫃可忙了,哪有空接待你這種鄉野婦人?”

小夥計的語氣也很衝,劉婉聽了也不生氣,只是淡淡地說:

“打擾了。”

說完,劉婉也沒有再糾纏和糾結,然後就離開了望江樓酒樓。

劉婉又不是那種才出社會的毛孩子,會和小夥計賭氣。

賭這種氣,是情緒價值的無用消耗。

遇到這種情況,一般人可能再也不想踏進望江樓酒樓了。

但劉婉不一樣,她反省了一下自己,發現她窮慣了,思維固化,忘了在生意場上,大家第一眼都是以你表面的光鮮,來決定對你的態度。

不能怪別人冷落你。

要怪,就怪自己沒投社會所好。

回到攤位上,王孝正把最後一罐山茶油賣了。

見孃親一臉悠然地回來,便道:

“娘,好不容易賣完了,現在賣東西的速度比以前慢了很多,生意不好做了。”

“嗯,走吧,咱們去買點東西。”

劉婉好象沒把生意難做的事放在心上,反而又要去血拼。

血拼是王孝從孃親嘴裡學會的新名詞,開始他聽劉婉說血拼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後來劉婉說血拼就是買東西。

王孝頓時記住了這個詞,確實是血拼啊,每花一分錢,心都在淌血。

“娘,要買什麼呀?”

王孝一聽劉婉說要買東西,心裡就有點發顫。

最近好不容易攢了十幾兩銀子,孃親一說要買東西,攢下來的銀子又要掏出去,王孝覺得象割肉似的,心又要開始淌血。

“走吧,娘帶你去買衣服。”

沒想到,劉婉竟然要買王孝最想不到的東西。

家裡要花錢的地方還很多,接下來,再有錢一點,最好能夠添置一輛牛車,這樣就不用再找爺爺租了。

還有,家裡的房子也要重新的翻建,甚至是擴建,王悌和王敬也到了要說親的年紀……

王孝心好累。

爹不在了,他當長兄的就得操這些心。

所以,現在的他只想做一隻貔貅,對銀錢只進不出。

王孝當年娶親,孃親當了最後一件值錢的金釵,才勉強湊夠了彩禮錢,完成了婚禮。

但是孃親也說了,她再也拿不出值錢的東西了,以後三個弟弟,王孝都得幫襯點。

王孝心裡都記著這些。

“娘,幹嘛要買衣服?咱的衣服都還能穿。”

王期期艾艾地道,不敢大聲反對,被劉婉長期“鎮壓”,對她心存懼意。

“衣服上都是補丁,快變破布了,而且馬上要過年了嘛,咱們也得買點新衣服。”劉婉道。

王孝一聽,還是心軟了。

孃親雖然大手大腳的,但是現在花的錢,也是她辛苦賺的。

王孝也不好再說什麼,和劉婉一起來到了成衣店。

成衣店掛著各式男女老少的成衣,有綢段的,有粗布的,還有一些是平常棉布的,但在王孝看來,都不是他捨得買的。

王孝局促不安地站在店裡,一時無所適從,手緊張地放在衣襟邊搓著。

劉婉倒是落落大方,沒有一點侷促之意。

她對現在布料的色彩還是很中意。

什麼棕、藍、褐色,天然色彩染色,都是高階的莫蘭蒂色。

劉婉挑了件淺褐色的成衣,當她換了新的衣服出來,王孝都嚇了一跳,沒想到娘竟然這麼有氣質。

乍一看,和鎮上富裕人家當家主母也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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