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婉發現健體丸除了能強身健體,連帶著她的力氣也大了很多了,她剝堅硬的油茶籽外殼,大拇指一按,外殼就碎了,感覺一點也不費力氣。

系統給的新手禮包,體驗了一番,還是不錯的。

油茶籽加起來至少有120斤,大家忙活了兩個多小時,終於把所有的殼都給剝好了。

劉婉看看天色,見太陽已經向西移動,估摸著再有兩個小時就下山了,她沒有表,不知道幾點,覺得肚子挺餓的,就問系統:

“現在是幾點了?”

“下午4點。”系統簡潔有力。

“啊?這麼遲了,我中飯還沒吃呢,難怪肚子餓。”

劉婉大驚。

“吃什麼中飯?你們家只是吃早飯和晚飯,中飯都不吃的。”

系統無情地道。

“什麼?一天只吃兩頓?”

劉婉震驚。

這麼窮?

這,21世紀全國都脫貧了好不好?

竟然還有家庭一天只吃兩頓的?

好吧,就是她的王家……

劉婉這才領悟到,難怪沒有一個人說要做午飯的。

吳慧是孕婦,和大家一樣吃兩頓,可憐的。

兩小只也看不出他們是不是餓了,可能是習慣了。

劉婉覺得自己餓得不得了,但她不好意思說,人家孕婦和小孩子都沒有說餓,她一個人BB算什麼。

茶油籽外殼清除乾淨,劉婉讓兩小只把茶油籽攤到簸籮上,放在太陽下曬乾。

正好這幾天沒下雨,南方的天氣就是這樣,沒下雨太陽就烈了。

這時,老三王敬從王三叔那回來了,看到家裡曬了這麼多油茶籽,奇怪地問:

“娘,你們這是幹嘛?”

“哥,我們要榨茶油哇!”王憐開心地說。

“是哦,我們還幫忙剝殼了。”王禮也表示他們人雖然小,但沒有偷懶。

劉婉說:“敬兒,有個事還要你幫忙呢!”

“哦?什麼事?”王敬一聽來勁了,甚至有點受寵若驚。

這可是他那兇得隨便就拿扁擔揍人的親孃,竟然能這麼客氣地和他說話。

如果劉婉知道王敬內心的真實想法,肯定會覺得,他這八成是斯德哥爾摩了。

“你能不能幫我做一個榨油機?”劉婉道。

“榨油機?”

王敬腦子裡完全沒有概念。

王三叔平時木匠工具都不讓他摸,日常去王三叔家就是給他家掃地,幫忙抬材料啥的,正兒八經的木匠活一樣沒學。

“大體上是這樣。你能做得出來嗎?”

劉婉在練習空間裡學過榨油,自是知道榨油機長啥樣,和王敬比劃詳說了一番。

練習空間提供的榨油機不大,家用那種,也沒多複雜,是古法榨油機,全部是木頭製成的,材料這個年代都有,比較為難的是它全部用榫卯拼起來的,這得專業的工匠才行。

“可以。”王敬聽孃親一問,咬牙應承了下來。

他去王三叔家學手藝已經一年多了,要是說他什麼也不會,孃親一定會失望吧?

“好,那你有空加緊做,三天後就等你的榨油機了。”

劉婉見王敬答應得這麼乾脆,頓時有了信心。

王敬猶豫了下說:“如果要做榨油機,我得去三叔家做,不然沒有工具。”

“行,你去吧。”劉婉不在意,沒有想太多。

王敬知道,如果是讓王三叔打榨油機,加上木料,估計得給300文錢,甚至更多。

家裡現在窮得叮噹響,哪裡拿得出這些錢?

不過聽孃親的說法,打榨油機也不需要太多木料,他用王三叔家的廢木料做一下就好了。

在王三叔那一年多,雖然沒有摸過工具,但王三叔幹活的時候,王敬有偷看,只是王三叔不知道而已。

現在學手藝,除了自已人傳自己人是掏心掏肺地教,外人要學,靠的都是偷學,所謂偷師學藝就是這麼來的。

如今知識傳播渠道不暢,會一門手藝,就是一條財路,所以人家不教你也正常。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王三叔那呆久了,王敬也明白這個道理。

可是想到家裡人對自己殷切的期望,再加上他確實想做木匠,王三叔不教他,他也忍了,想著偷偷學會了,就離開王三叔,到鎮上去開個木匠鋪。

這是少年人最偉大的夢想,他肯定不會放棄。

劉婉見太陽要落山了,不禁擔心道:

“孝兒怎麼還沒回來?”

她用手搭起涼棚向遠處看去。

吳慧聽她這麼說,也有點著急。

“娘,山上的猛獸挺多的,以後還是少讓相公去山上打獵。

他這段日子老想上山打獵物賣,說改善家裡的生活,我一直勸他不要去,他老不聽,今天可不讓他逮著機會了。”

吳慧抱怨。

“我以後會好好勸他。”劉婉聽她說得情真意切,自是點頭答應。

就在他們擔心的時候,村道上遠遠走來了一個人,他頂著滿身的霞光,快步向他們家奔來。

那不是王孝是誰?

一看到他歡快的腳步,就知道應該有所收穫。

“娘,你看到我逮著了什麼?野雞,野兔!今天真是大豐收!”

王孝走到家門前,看到大家都在等他,不禁樂呵呵地道。

劉婉看到他一手提著一隻碩大的野雞,足有五六斤,一手提著一隻肥大的野兔,看樣子也有七八斤,不禁也樂開了 。

兩小只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大哥,王憐還擦了擦嘴角邊溢位的口水,她想到了香噴噴的燉雞肉。

劉婉還看到王孝撕破了布料的膝蓋,還有手腕上有一處傷,她不動聲色地說:

“敬兒,把你大哥的獵物接了。小慧,你趕緊去打盆涼開水過來。”

用涼開水清洗傷口,可以防止感染。

吳慧趕緊打了盆涼開水,讓王孝擦洗,劉婉自己不知道跑哪去了。

擦洗時,吳慧才發現王孝受傷了,吳慧的眼睛又紅了。

王孝趕緊勸她說:“小慧,我沒事。上山打獵哪能不擦到蹭到?

我是追野雞太急,掉到山崖下。”

王孝一急,說出真相,大家都怔住了。

王孝看到大家震驚的臉,笑說:

“我真的沒事,山崖下面都是厚厚的軟草,我摔下去一點也不疼,只是掉下去時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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