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裡正嘉獎了他們幾句,說他們為村裡爭了氣,道:

“謝鐵頭,你就收下王家的禮,不然你幫了這麼大的忙,王家母子也會於心不安的。”

鐵謝頭見王裡正這麼說,王家母子又一番真情,只好收下了。

謝鐵頭便讓趙氏整一桌酒菜,款待王家母子和王裡正。

謝鐵頭是獵戶,家裡自然不缺野味。

於是,牛蛙燉湯,野雞肉暴炒,河蝦油炸,竹鼠紅燜,不多會功夫,所有的菜式都開始有眉目了,清理的清理,備料的備料。

劉婉當然不會袖手旁觀,親自上陣幫忙。

劉婉倒也想共享技能給趙氏,卻發現沒有效果。

這時系統才告訴她,共享技能,在她沒有開啟美食店鋪功能前,只能分享給家裡人,外人不能接收技能共享。

劉婉只好打消了和趙氏共享美食技能的念頭,自己出手做起了幾道主要的硬菜。

紅燜竹鼠,她熟門熟路;

爆炒野雞肉,又為她的50道必學菜中增加了一道新菜式;

松茸燉牛蛙,松茸是趙氏閒暇時在山上摘的,甜脆鮮嫩……

半個時辰之後,熱騰騰的菜就端上了桌。

農村人規矩沒有那麼多,沒有什麼女人不能上桌的強行要求,若是地主或者大戶人家講究一些,會有所避諱,但像他們這種農戶基本都略過不提。

所以做好菜,劉婉和趙氏也一桌吃席。

謝鐵頭搬出了一罈特殊的酒,這酒他平時捨不得喝,只有招待貴客的時候才會拿出來。

這酒是有名的猴兒酒,是山間的猴子將野果在樹洞中儲存,但時日久了,就忘了。

果實在樹洞中自然發酵變成酒,偶然才能得之,所以謝鐵頭所得也不多,僅這一罈,全部拿來給大家嚐鮮。

劉婉和趙氏做好菜,也一起上桌,每個人分了一杯猴兒酒。

劉婉也是第一次喝這種酒,嘗了一口,只覺得果香濃郁,喝完胃裡一陣暖流,十分舒坦。

果然這酒屬於天材地寶,想來對陰虛的女人喝挺好的,劉婉想到了吳慧,可惜這猴兒酒只有一罈,要不然就讓謝鐵頭過一罈給吳慧坐月子的時候喝。

但是如果沒有天然的猴兒酒,她也可以嘗試配製果酒。

劉婉這麼一想,豁然開朗。

劉婉的手藝自然沒得說,菜餚噴香撲鼻,大家吃得停不下筷子。

謝蘭花沒有上桌吃席,但她不時炒個菜,添個湯,進進出出,和王敬在眼神間多有接觸,臉頰上飛起了紅雲,一臉的嬌羞。

劉婉看著兒子眼神迷離,傻呵呵地看著謝蘭花笑的樣子,不由得心裡暗自好笑。

就這副傻樣子,要是在高中談戀愛,已經被班主任抓去不知訓幾回了好嗎?

自以為隱秘,但眼神和表情就暴露了他們的私情。當然,這也要有心的人才能看得出來。

劉婉一直在觀察著他們,自然會發現。

但是謝鐵頭和趙氏夫妻倒是並未察覺,因為他們專注於待客,這才沒有讓兩個人的戀情早早暴露。

劉婉此時已經能順應這個朝代的潮流,覺得王敬的年紀也差不多了,如果真的喜歡謝蘭花,倒是可以先訂親。

她也打聽過了,這年頭城裡的人比較講究長幼順序,但鄉下人如果能娶一個是一個,誰還在乎老二,老三誰先定親,誰後定親。

只要老二自己心裡不會難受就行。

劉婉打算問問王悌的想法,如果王悌不介意,就向謝鐵頭捅破這層窗戶紙,讓媒人上門求親。

如此一來,免得這兩個瓜娃子長期接觸,萬一出什麼擦槍走火的事情就不好了。

謝鐵頭可是個獵戶啊,到時候脾氣上來,覺得他們家不尊重他家,那劉婉有嘴都說不清楚了。

鄉下人雖然規矩不多,但還是要面子的,該給的面子還是必須要給。

正經上門提親就是給足了面子,私下暗搓搓往來算怎麼回事。

王裡正小酒喝得開心,也說起了本朝的一些歷史掌故,讓劉婉大開眼界。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所處的朝代叫什麼大周朝,當今的皇上複姓呼延。

聽到這個姓,劉婉還心裡顫了一下,幸好王裡正說皇上叫呼延浩,不是呼延慶,不然劉婉肯定以為自己穿進北宋《呼家將》的書裡了。

皇上年富力強,治理國家倒也兢兢業業,只是這兩年大周朝流年不利,水災、旱災接連出現,致使百姓出現了流離失所的事情,實屬無奈。

但王裡正也聽在軍中的兒子傳來訊報說,北方旱災、蝗災嚴重,還有向南邊蔓延的架勢,讓家裡要做好準備應對。

聽到王裡正這麼說,大家也跟著緊張起來,問要如何應對。

王禮正搖頭說:“這世道,只有黃白之物,或者糧食在手,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來我也要發動公中開始儘量囤糧了,免得到時候村裡的老小餓肚子。”

劉婉覺得王裡正這人還真是不錯,還懂得為村民們考慮。

要換成王裡正是貪官汙吏,才不會為村民著想,說不定還趁著資訊不對稱,偷偷囤糧,想要狠賺一波。

劉婉心裡對王裡正也不由肅然起敬,覺得這老頭人還是挺不錯的。

看來系統雖然給她安排了一個不太靠譜的寡婦身份,但還是在她身邊安排了一些挺靠譜的人。

至少她現在還沒有碰上什麼特別壞的人。

對於王裡正的這些說辭,劉婉是表示堅決贊成的,她還怕王裡正喝了酒,說了這些動情的話,過後又會忘掉。

於是劉婉索性趁熱打鐵,道:

“王裡正,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沒關係。”王裡正道。

“剛才你說旱災,我之前在鎮上也遇到了一些事,足以佐證你的話。”

劉婉把王憐的遭遇安在別人頭上說了一通。

王裡正等諸人都表示震驚,因為劉婉之前刻意保密,所以他們也不知道這回事。

不過為了王憐的名聲,劉婉把這事套到了別人頭上。

王裡正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流民已經暗裡聚集成群了?說明北方那邊災情確實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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