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夷禾手裡端著還冒著熱氣的糖醋魚,聽著裡面正招呼著她進去,這才小心翼翼的端著魚跨過了門檻。

糖醋魚放在了侯夫人的手邊,她聞著這味道嘴角微微勾起了笑意,拿著筷子小心翼翼的夾起一塊。

嘴裡仔細的品嚐著這糖醋魚的味道,眼睛裡帶著些驚喜看向了青娘,“這魚不同於別處的魚,竟然是酸酸甜甜的。”

“加上你們家那肉質鮮嫩的魚,更加絕了。”

施夷禾聽著侯夫人誇讚著自己的糖醋魚,低下頭嘴角偷偷上揚。

侯夫人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施夷禾,放下手裡的筷子,目光在她身上打轉, “這魚是你做的?”

施夷禾很少和這些位高權重的人打交道,不由得有些許的緊張,“回夫人的話,這是糖醋魚,是民婦做的。”

侯夫人見著她面容姣好,做的魚也好吃,十分的滿意,“你們做這些也辛苦了,想要什麼賞賜啊?”

青娘拿著手肘撞了撞施夷禾,示意她講述重新調查十三行的事情。

施夷禾正要開口,可門口突然衝進來一個人,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我有冤情!還請夫人做主!”

青娘定睛一看,這跪在地上的可不就是她的未婚夫柳庭生麼?

“你這是做什麼?”侯夫人被這人給嚇了一跳尖叫一聲,門口的侍衛聽著動靜紛紛衝進來將他圍住。

青娘急忙解釋道,“夫人別害怕,這是我那許久未見的未婚夫。”

“你有未婚夫?”侯夫人目光上下打量著跪在地上的柳庭生,“抬起頭來。”

柳庭生緩緩抬頭,臉上的胡茬也已經打理乾淨,面容倒算的上不錯。

侯夫人微微皺著眉頭抬手示意那些侍衛退出去,“你方才說自己有冤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庭生緩緩的講述了十幾年前的事情,包括自己在大牢之中度過的十幾年,和青娘的生離。

侯夫人神色複雜的看著青娘,眼睛裡夾雜著心疼,“我說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有一個未婚夫,原來這其中還有這樣的原由。”

施夷禾深知權利制衡權利才是最有效的,恭敬行禮道,“夫人,我們不想要別的賞賜,那十三行行長霸凌百姓!無惡不作!我們只想要個公道。”

青娘也在一旁附和著,“夫人,我未婚夫前兩天還被他暗殺,幸得劉夫人相救,這才將將逃過一劫。”

侯夫人猶豫了片刻,目光落在了這盤糖醋魚上面,緩緩開口道,“其實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青娘為了柳庭生什麼都能夠豁得出去,急忙詢問道。

侯爺夫人緩緩抬手,指向了一旁的施夷禾,“我想要她入侯府,成為我侯府家僕,為我所用。”

施夷禾瞧著那纖細的手指直指自己的門面,有片刻的愣住了。

侯夫人放下手繼續講述著,“她這樣一手的好廚藝,我非常欣賞,定然是不會虧待她的。”

青娘有些為難的看向施夷禾,嘴裡的話卻一直說不出口。

侯夫人看出了他們的猶豫,垂下眸子,端起一旁的茶水漱了漱口,“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

“我不願意。”施夷禾聲音十分的平和,再次抬頭時眼底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我永遠不會為奴。”

擲地有聲的一句話,讓青娘和柳庭生緊張的看向了侯夫人。

生怕她一個不悅,施夷禾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可那侯夫人端著茶盞的手頓了頓,目光看向施夷禾。

並未像他們所想的那樣滔天怒意,眼底透露出了些許的欣賞,“沒想到你還挺有骨氣的。”

施夷禾暗自腹誹,作為一個人人口中的潑婦,骨氣這東西在她的身上可是最不缺的。

“既然你執意不想來我們侯府,便罷了。”侯夫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失去了一個人才啊。

沒有答應她的條件,讓大家都不好意思開口再次提起那調查案子的事情。

青娘和夫人有交情便是硬著頭皮,厚著臉皮上前詢問,“這個案子的事情......”

那侯夫人收斂了笑意,臉上多了幾分的嚴肅,“作為朝廷命婦,百姓安危的事情我自然是要管的。”

這件事情總算是有了些許的眉目,施夷禾和青娘對視一眼,接下來怕有十三行好受的了。

於此同時,十三行行長身邊的暗衛出現在了酒樓之中。

“讓你去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十三行行長對著面前這算盤犯難呢,神色不耐煩的詢問道。

“回稟行長,讓他給跑了。”刺客作揖埋下頭,不敢看十三行行長的眼睛。

行長拿起手邊的算盤就朝他砸了過去,“廢物!”

暗衛沒有躲被砸了一個正著,頭上吃痛,“可是我們知道他在哪裡。”

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了那漆黑的深夜裡,一雙充斥童真的眼睛,卻能操控雷電,心中還不斷的後怕,“我們看著他跑進了劉家。”

“哪個劉家?”十三行行長目光冷冽的瞧著這個暗衛。

“就是您最近在對付的那個劉家。”身邊的小廝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十三行行長得知之後的臉色變得有些鐵青,悄聲問道,“你是說住在那個院子裡的劉家?”

“是的。”小廝不知道行長為什麼一直要對付那一家鄉下來的,如實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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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行行長緊緊的攥住拳頭,暗自低聲道,“這下可糟了!”

那個院子裡有太多的秘密,如果柳庭生發現了的話,那他這個行長的位置怕是就坐不住了。

“不行,我要去一趟劉家!”

此時的施夷禾正回到家中,聽著劉大山重複吳承的話,“吳大夫說只要他好好的休養百天自然是能恢復的。”

“那可要好好的休息。”施夷禾也明白傷筋動骨一百天的道理,看著他腿上的傷,這樣的結果也是在意料之中。

陳玲兒聽見這個數字,臉都快拉下來了,這百天都沒有一點兒銀子進賬,以後可怎麼辦吶?

“祖母!有人來咱家了!”劉鐵柱從院子裡跑進來,氣喘吁吁的說道。

“誰啊?”施夷禾站起身來,跟著他走出門去,但是眼前的這一幕卻讓她愣住了。

來者正是那弒父之人,施夷禾冷靜的沒有露出任何馬腳,“不知行長來我這裡有何貴幹吶?”

“在下是來尋人的。”十三行行長的目光隨意的在院子裡打量著,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

“有人看見我家兄弟柳庭生進了你們這院子,劉夫人不會要說沒有見到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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