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接過她的酒,有些忍俊不禁,“就沒有見過你這般小氣的人。”

施夷禾抱著懷中的酒壺抬頭看著彎彎的月亮,“你看今天的夜色,好美。”

阿遠的目光流連與眼前之人,她的眼眸之中就倒映著星河萬里,“確實很美。”

“喝!”施夷禾拿著手裡的小杯子,輕輕的碰著阿遠的杯盞。

阿遠見著她這般不拘小節的樣子,也是笑著搖頭,“今夜是準備不醉不歸嗎?”

“明日也沒有什麼事情。”施夷禾臉色有些酡紅,不知道是因為酒水,還是......

阿遠的目光落到了窗戶上的那一盆綠植,“你將這曇花種在這裡了?”

“是啊。”施夷禾記得這花可是救了阿遠的命,自然是要好好的對待了。

阿遠好像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嚴肅之意,“月月她最近身體可還好?”

施夷禾有些奇怪,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這樣的話,“月月是誰?她可是小福星,好運一直籠罩在我們家的原因就是這小福星。”

“不論遇到什麼事情總是能夠化險為夷,會有柳暗花明的時候。”

阿遠見著施夷禾的回答明顯有些驢頭不對馬嘴,最終還是決定不拐彎抹角了,直接了當的問道,“難道你沒有覺得她的生長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嗎?”

施夷禾放在嘴邊的酒盞停了下來,溫和的神色也變得有些詭異。

她神色驚奇慢慢的轉頭看向了阿遠,沒有想到他居然也能發現這一點。

“而且也並沒有人發現這是不對勁的。”阿遠眼神十分的嚴肅,盯著施夷禾就想要問出個一二三。

施夷禾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被拆穿,現下壓根就沒有想好任何的說辭,只能敷衍著站起身來,“這小福星上天庇佑嘛!”

“好了,這天色也晚了,你趕緊回去歇著吧。”

說完就像是逃一樣的離開了這個地方,砰的一聲就將門給關上了。

阿遠獨自握著酒盞一飲而盡,眸子裡倒映著那明亮的彎月亮,多了幾分複雜之意。

清晨時分,施夷禾收拾收拾就出門,“你在家裡乖乖的待著,等祖母回來給你帶糖吃。”

小福星眼眶之中的淚水都在打轉,“祖母現在出門都不帶我一起了。”

施夷禾也是沒有辦法,今日要採買的東西太多了,帶著個孩子總歸是有些不太方便的,“乖乖的,我走了!”

何翠花哄著小福星半天,這小娃娃才漸漸的止住了哭聲。

施夷禾行走在街上,看著人來人往的,挑著自己需要的東西,突然在人群之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範響?”

那人好像聽見了她的聲音,立刻朝著這邊看了過來,嘴角瞬間就十分的燦爛,“夫人!你怎麼在這裡?”

施夷禾微微挑了挑柳葉眉,心中驚喜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我原本還想著去酒樓找你呢。”

“找我?”範響的心中有些驚訝,之前施夷禾可從來都沒有主動找過他呢,“不知道夫人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施夷禾拉著他走到旁邊的茶水攤子,微微勾著嘴角溫和的問道,“你知道城郊的林子,那裡面有個客棧?”

範響是獵戶出身,對於林子一類的地方最是熟悉了。

他緩緩的點了點頭,不明白施夷禾問這個的意思,“以前那個地方是走鏢的必須經過的路,不過後來……”

施夷禾心中暗暗的吃驚,看來上次阿遠所說的都猜測準確了,這個地方確實是有一條大路的,“後來怎麼了?”

“後來據說是因為有野獸,時常出沒攻擊人,所以這個路才漸漸的廢棄。”範響仔細的回想著前幾年的狀況,那些人身上的傷口總是會讓人害怕。

而且一靠近那個地方,周圍都有野獸的鳴叫,更是讓人不寒而慄,從此再也沒有人敢靠近那個地方了。

“不過最近說來也是奇怪,我去那邊打獵的時候,那些個動物現在總是躲著人走了。”範響端起茶盞,說了這麼多倒是有些口乾了,輕輕抿了一口潤潤喉。

施夷禾聽他說到這,想起來了上次那些動物圍繞著小福星轉的場面。

這些動物之前如此的兇猛,遇見小福星之後就變得如此的乖巧……其中必然是有緣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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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這些做什麼?”範響看著她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心中總是覺得有些古怪。

施夷禾反應過來之後,急忙搖了搖頭,“沒事,上次我去那邊差點兒溺水,所以就問問你。”

範響聽到她差點兒溺水,皺著眉頭眼神之中有些許的擔憂,“那口潭水可深了,你又是個旱鴨子,沒人幫忙壓根就上不來。”

施夷禾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正是如此呀,要不是有人在我早就將小命兒交代在那兒了。”

“你呀,還是小心些的好。”範響聽聞這麼驚險的事情,也是叮囑了許久。

施夷禾跟他分別之後,來到了成衣鋪,將上次在這兒訂做的衣裳都拿了回去。

這一路上,腦海之中總是不斷的浮現出阿遠的影子,心中萬般複雜。

回到家之後,施夷禾將手裡的衣裳在桌子上面擺放開來,“這個是老大的……這個是小福星的。”

在家裡的這幾個人圍坐在一塊,看著這衣裳的布料和做工,不由得嘖嘖稱讚。

“這家成衣鋪子可是城裡最好的,最近馬上就要中秋了,這新衣裳可別弄壞嘍。”

何翠花伸手摸著這滑溜溜的布,比起他們平常穿的粗布衣裳,那是好的太多了。

“娘,你拿錯了。”何翠花看著手裡的衣裳,正準備拿東西包起來,突然頓了頓。

施夷禾心不在焉轉頭看了過去,“這是……啊這是給阿遠做的。”

何翠花抖落開來這件衣裳,月牙白的顏色到是和阿遠相配,“我就說嘛,鐵柱哪穿的了這麼大的衣裳?”

她折好衣服之後,轉頭看向了施夷禾,總覺得今天的施夷禾十分的奇怪,“娘,你這是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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