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林對上了她的眼睛,開口詢問著,“夫人,我要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祖父呀?”

施夷禾倒是被這一句話給問的愣住了,是呀昨天還答應吳掌櫃要將孫子帶過去給他看的。

“我最近在忙著幫別人辦壽宴的事情,等這些事情都結束了我就帶你去找你祖父。”

吳林聽到這個訊息,整個人的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厚了,“好!”

接下來的這些日子,吳林也沒有在劉家閒著,而是幫著遠山做許多的事情。

而施夷禾最近這些天一有空就朝著酒樓那邊去了。

“這個進度屬實是有些慢了的,還得加快速度,不然到時候得要那些賓客幹等著嗎?”

施夷禾做事情總是認真的,拿著手裡定下來的選單,看著後廚的這些人幹活,自己也參與其中。

最近這些天都和這酒樓後廚的人混熟了,眾人對於施夷禾的本領基本上是沒有異議。

“咱們酒樓能接下這個大生意也是不容易的。”洗菜的小李一邊忙活著,一邊與一旁站著的施夷禾聊天。

“這城中酒樓不多,咱們這算的上是頂好的酒樓了吧?”施夷禾手上抱在胸前,目光盯著那些做菜的廚子。

“雖然這話是這樣說,但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這洗菜的小李,說的眉飛色舞的。

無非就是說在這之前這彭家的宴席一直都是城中另外的一家酒樓定製的。

“所以這個生意是張叔搶來的嗎?”施夷禾依著上次見到張叔時候的情景,也能大概想出來這個糙漢子怕是廢了不少的功夫才拿下這個單子。

“倒也不是。”洗菜的小李一邊將池子裡的菜拿出來,轉頭看著施夷禾說道,“這七星樓的生意可不是那麼好搶的。”

施夷禾微微皺起眉頭,只覺得這個名字怎麼好像有些耳熟呢?

七星樓……她終於是記起來了,這青娘曾經跟她說過這個七星樓。

這個七星樓是不屬於商會的,在這個城中獨樹一幟,做大做強。

“是那彭家不知道想什麼,今年一改慣例就將這生辰宴定在了我們酒樓。”洗菜的小李抖落菜上的水珠拿到了一旁的案板上。

施夷禾已經聽不進去她這絮絮叨叨的話了,腦海之中突然閃現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倘若這個生意是從七星樓那邊搶過來的,那張叔受傷這件事情……

那個被隔斷的繩索,壞了的酒盞,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有所關聯,但是又讓人捉摸不透。

在忙忙碌碌之中時間總是過的飛快的,在宴席的前一天張大廚被範響攙扶著走進了廚房之中。

他目光掃視一眼這廚房之中忙活的眾人,馬上就看見正在忙碌著掌勺的施夷禾。

“夫人!”範響的聲音在施夷禾的身後響起。

施夷禾轉頭看向了身後,發現張大廚也在即刻將手裡的鏟子交給了旁邊的廚子,“張叔你怎麼來了?

“我師傅就是放心不下,所以讓我扶著他過來瞧瞧。”範響站在張大廚身邊,小心翼翼地將他扶著走進了些。

這一路上都能聽見不少人在和張大廚打招呼,能夠看得出來他在這酒樓算得上是主心骨似的人物。

張大廚拄著柺杖,白了一眼身邊的範響,吐槽著說道,“這小子呀我總讓他扶我過來看看,他都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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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宴席的最後一天了,他才願意扶我出來瞧瞧這廚房的狀況。”

範響訕訕地笑著,“我這不是擔心您的身子嗎?那大夫可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

張大廚沒有過多的跟他計較,目光看向了施夷禾身後的那些菜,“你做的選單我都全部看過了,確實不錯。”

張大廚也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心中萬分感慨,倘若她能夠接受自己的衣缽,就能成為最得意的弟子了。

施夷禾帶著他們在廚房裡逛了一圈兒,將明天宴席上的菜餚都介紹了一遍。

張大廚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一行人來到了酒樓的後院。

酒樓後面有一棵巨大的銀杏樹,這銀杏樹下擺放著石桌,範響便攙扶著張大廚坐了下來。

施夷禾目光環視了一圈這個院子,她雖然最近總是到酒樓來,但是還是很少到這個酒樓的後院。

如今再次做到這裡,目光看向了那個角落,當時張大廚就是在那裡被木板砸了,那被割斷的繩子……還有七星樓。

“張叔,你還記得你受傷當天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兒嘛?”

張大廚聽到她問這個問題,面色有些許的凝重,緩緩的搖了搖頭。

“那你還記得,這木板砸下來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嗎?”施夷禾總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想打破沙鍋問到底。

可是這張大廚總覺得像是在瞞著什麼事兒似的,三言兩語就將當時的事情交代清楚了。

施夷禾明白就是不讓自己再問的意思了,暗暗地垂眸思索了片刻,“那個昂貴的酒現在已經碎了,可有什麼補救的法子?”

這次是範響和張大廚的臉色都變得很是難看,眼神有些飄忽的開口說道,“這件事情你就放心吧,我這兒還有些酒能夠替代的呢。”

施夷禾見著他們臉色僵硬,明白這些事情肯定是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的。

聰明人就要有聰明人的才智,所以也沒有再去詢問這些事兒。

“既然張大廚都已經能夠走動了,那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施夷禾說實話,是不想在這酒樓進行這樣的工作了,總覺得這個地方有些許不太對勁,讓他的心中有點兒不安。

範響聽說她不想在這幹了,神色有些許的焦急。

張大廚卻是開口咳嗽了兩句,“如今我這身體你也看見了,還沒好透呢,怕是不能重新掌勺。”

施夷禾微微皺起了眉頭,看著張大廚這虛弱的身體,心中有些覺得猶豫。

範響看出了她的猶豫,立刻開口打斷了她的這個想法,“你就好人做到底嘛?反正宴席都是在明天啦!”

施夷禾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繼續留在這個掌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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