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玲兒跟著劉二水一起進屋子裡頭,準備和離書去了,廚房之中就只剩下了何翠花和施夷禾。

何翠花拿著手裡的魚,簡單處理著。

方才看著眼前的這一場鬧劇,有些許的擔憂,“娘,我剛才聽他們說是王府的人,咱們家是不是惹上大麻煩了?”

施夷禾覺得她說的話也是不無道理的,如今那世子的人沒有找到阿遠,接下來肯定會變本加厲。

那他們的小生意怕也做不下去……

施夷禾坐在一旁燒火,看見火灶裡面明亮的火焰,頓時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計策。

“娘已經想好辦法了,待會兒就去試試,可不可行。”施夷禾想到了這個方法之後,心情也好了許多,拿著柴火快速地往火灶裡面加著火。

一會兒一桌子飯菜就做了出來,施夷禾坐在桌子旁環視了一眼,沒有再看見陳玲兒的身影,看來她應該是已經走了。

“先生,您嚐嚐這魚,可是我們家的拿手好菜。”施夷禾勤快的介紹著自己所創的糖醋魚。

阿遠見著她這個模樣,心中不知有些許的複雜。

宋青山輕輕夾起來一塊放進嘴裡,酸酸甜甜鮮嫩的魚的口感蔓延開來,有一種別樣的趣味,“還真是別出心裁呀你這魚。”

施夷禾聽見誇獎,看向了做菜的何翠花,緩緩地豎起了一個拇指。

酒過三巡之後,施夷禾支支吾吾的開口道,“我聽說你們鏢局,還有賭石的生意?”

宋青山有些許的驚訝,“難道夫人對這個也感興趣?”

施夷禾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我有可以看出一些特殊石頭的本事,也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宋青山賭石這麼許久,也不敢有這麼肯定的語氣說自己可以看出一些特殊的石頭,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夫人可不是在開玩笑吧?”

“自然不是。”施夷禾見這個人不相信自己,有些許的著急,頓了頓繼續說道,“只是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宋青山聽見她說這些,倒是有些許的好奇心了,“哦?夫人想讓我做些什麼?”

“今日之事您也看見了,我想讓您幫我平息此事。”

施夷禾剛才也看過他的功夫和本事了,他能夠如此輕鬆地對打世子府的那些人,竟然可以輕鬆地擺平此事。

宋青山臉上的笑意十分的明顯,端著酒盞,輕輕地沾了一些,“這件事情倒是可以辦,不過,我賭你不會看石頭。”

施夷禾看著他不禁覺得他身上有些江湖匪氣,也正是這種不拘於小節的性格,她嚴肅下來開口說道,“不信的話您可以拿出一塊石頭,考考我。”

宋青山原本以為她在開玩笑,可是現在看見她嚴肅的神色。發覺這個人定然是認真了。

他的手在身上摸了摸,找到了一塊兒隨身攜帶在身上的石頭。

拿了出來,擺放在了桌面上。

“那你就看看這塊石頭是什麼料子?猜對了的話,我就信你。”

施夷禾擦了擦手,拿起了桌上那一塊兒坑坑窪窪的石頭,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眼睛慢慢的恢復了視力,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塊石頭,看著裡面正在發光的東西,“這是玉。”

那宋青山大聲的笑著,“這塊石頭雖然看起來其貌不揚,可我帶在身邊許久也看不透它到底是個什麼料子,你這麼快就說的出來,怕不是猜的吧?”

阿遠看見了施夷禾眼中的窘迫,他是打心底裡相信她的,於是爭得了宋青山的同意,拿著手裡的那個匕首,慢慢的對準了那一塊石頭。

他的那把匕首可是能削鐵如泥,對付區區石頭自然也是毫不費力的。

不一會兒,那石頭就順著一個方向裂了開來。

眼眸中帶著笑意的宋青山原本是想著看熱鬧的,可是根本就沒什麼熱鬧給他看,被看熱鬧的成為了他。

躺在桌面上的那一塊,正是正正經經的上好和田玉。

“你可以啊!居然還有這種本事!”

施夷禾不禁裝作深沉,抬手扶了扶鬢角,“怎麼樣?我這技術不錯吧?宋先生我跟著你一起做這生意,也可也不算你吃虧了。”

宋青山再也不敢輕視眼前的這個女子,嚴肅著收起臉上的笑容,“我的手裡現在正是有一批石頭,還沒來得及開,生怕折在手裡。”

施夷禾聽著他的這個意思,應該是要帶著自己一起了,不禁微微揚起了嘴角。

“現在這賭石可是一個好生意,到時候可以吸引到不少的人前來呢。”宋青山開始規劃著自己賭石的道路,既然有了一個這樣的奇才,自然是不能屈才了。

“這樣,你到時候作為我的買手,去買石頭吧!”

施夷禾聽見他就是答應下來要幫他擺平這些事兒,心中雀躍不已,可是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意,“那就這樣定下來了!”

可是這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吵鬧聲,“你把我娘藏哪兒去了?”

施夷禾回頭發現使劉鐵柱站在自己的身邊,剛才那些黑衣人到此的時候,劉鐵柱恰好出門去了,才躲過了這一劫。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

劉鐵柱剛剛是拿著錢去買醋了,可是在回來的路上就看見自己孃親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上了馬車。

他想要追那個馬車,可是卻怎麼都趕不上?

此時,他神色複雜的看著面前的施夷禾,定然是祖母將她趕走了,“你為什麼要趕走我的母親?”

施夷禾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剛剛解決了那個丟人的兒媳婦,現在孫子也是沒有眼色的,看著這有客人在還在這胡鬧。

“誰趕你母親了?”

劉鐵柱想到她們平日裡就是針尖對麥芒,不對付,自然不會相信她說的話。

突然,他猛地跪倒在了地上,眼睛裡逐漸溼潤,帶著些許的淚水,哽咽著說道,“祖母,就算是我孃親,有再多的錯,那也是我娘啊!求您原諒她吧!”

施夷禾急忙伸手將他扶了起來,心中五味雜陳,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宋青山可知道這件事情是怎麼發展,輕輕地咳了兩句,“這可是你娘自己提的和離,跟你祖母那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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