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運氣守恆定律
接受完新規則後，秦風愉快地踏入了這家體彩店。
隨著他的進入，演播室的某位老人家心臟驟然一緊。
而原本憤慨不已的觀眾們，在得知花城近期都不接待外來遊客後，只能忍著氣繼續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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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你真的夠了，玩個彩票還玩上頭了？”
“要我說，你們去查查他的資料，百分之八十機率是個老彩（du）民（gou）！”
“小爺今天還就不信了，還有人能一直走狗屎運不成？”
“嗚嗚嗚，秦風大壞蛋，老天爺會代替我們懲罰你的！”
“秦風，淘汰，秦風，淘汰！”
直播間對於這個導致節目組被迫增加新規的傢伙態度很是一致。
希望秦風淘汰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大家如果不喜歡某位選手，可以點選直播間下方的爛雞蛋和爛番茄禮物，狠狠地砸他！”
主持人適時地站了出來，貼心地為大家講解著直播間的禮物。
“姐妹們，一起砸死他！”
“雞蛋番茄不要停！”
每有一個雞蛋砸出，秦風的頭像旁邊就會出現-5分，每有一個番茄砸出，則是-10分。
一時間禮物榜出現了兩極分化，多才多藝的桑傑，憑藉高人氣，在積分榜上遙遙領先。
而同樣帥氣且“高人氣”的秦風，在墊底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倒數第二選手負的分，連他的零頭都夠不著。
處於風口浪尖上的秦風，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臭名遠揚”了。
“老闆，你這邊有刮刮樂嗎？”
他這一開口，就讓直播間所有人都氣得牙癢癢。
“喲，你這麼年輕的小夥子也玩刮刮樂啊，當然有，不過我看你是新手吧！”
這次是個戴眼鏡，看上去很是精幹的老闆。
“是呀，唉，最近手頭緊呀，想搏一搏運氣！”
秦風故技重施，把之前用在胖老闆那裡的話術又搬了出來。
“我就喜歡你這樣有夢想的年輕人，不過，刮刮樂雖然刺激，但我還是推薦你玩競猜！”
眼鏡老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他的模樣確確實實就是個“夢想”青年。
“咳咳……競猜，還是算了吧，老闆，你還是給我介紹一下你這的刮刮樂吧……”
對於體育賽事的競猜，秦風還不確定自己的系統有沒有這項功能，萬一沒有，豈不是尷尬了！
“我這的刮刮樂有5塊，10塊，20塊和30塊一張的，大獎金額也是逐漸遞增，你看看吧，不過，我還是推薦你玩競猜！”
這位體彩老闆依舊耐心地進行著“忽悠”。
“那就來10張20的吧，讓我試試手氣！”
秦風暗自翻了個白眼，老闆的推銷裡就差沒加上：“來玩競猜白撿錢！”這幾個字了。
“行，小夥子挺有魄力啊，一來就玩大的，呵呵，我給你拿，不過，我還是推薦你玩競猜！”
眼鏡老闆不依不饒地繼續“忽悠”，手上還是將刮刮樂從櫃檯裡取了出來。
秦風裝模作樣地掃視了一圈，又和之前那樣，向某位大神禱告了一番，這才仔細地挑選出了10張刮刮樂。
【商品：體育彩票】
【價格：20元】
【回報金額：0元】
【回報率：-100%】
【商品：體育彩票】
【價格：20元】
【回報金額：2000元】
【回報率：10000%】
他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裡掏出那枚“幸運硬幣”，緩慢地刮著。
直播間的觀眾們和兩位特邀嘉賓，都隨著他的動作，變得異常緊張。
“姜老，這體育彩票和福利彩票有什麼區別嗎？”
穆允兒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長期沉迷工作的她對於這種大眾娛樂實在沒什麼瞭解。
“本質上來說，區別不大，不過，老彩民都知道，玩福利彩票要玩小面額的，玩體育彩票要玩大面額的。”
姜志遠雙手緊握著茶杯，謹慎地為大家進行著講解。
“哦？這是為什麼呢？有什麼說法嗎？”
“其實這還是我說的數學期望問題，體彩大面額的刮刮樂，期望要略高於小面額，不過也會控制在虧一半左右。”
連續被打臉的大金融專家，這次在用詞方面都很是小心。
可“熱情”的觀眾們就沒他這麼溫柔了。
“姜老沒必要這麼擔心打臉啊，依我看，秦風他就是上頭了，梭哈成癮！”
“笑死，他以為他是發哥嗎？逢彩必中？”
“呵呵，終於讓我們逮到機會了吧，給爺虧！”
“哎喲，有的人剛賺的300塊馬上就要沒咯，真可憐啊！”
“小夥子，運氣守恆定律懂不懂啊？”
“姐妹們，雞蛋番茄不要停啊，為桑傑哥哥報仇，衝鴨！”
與直播間的群魔亂舞不同，秦風此刻的動作顯得很緊張。
這可是20塊一張的，刮一張感覺就像掉了一塊肉！
“未中獎！”
“未中獎！”
“未中獎！”
連續刮了9張未中獎，秦風臉色變得很是難看，按著最後一張彩票，遲遲沒有下手。
“呵呵，小夥子，你這今天運氣不太行啊，所以我說嘛，玩玩競猜唄！”
眼鏡老闆看著一桌未中獎的彩票，樂呵呵地對他表示惋惜，早點聽自己的話多好，說不定就中了波大的呢！
“神啊，你別這樣玩我了，回去我一定給你多上貢，這可是最後一張了，給點力吧！”
秦風雙手將最後一張彩票夾起，再次虔誠地禱告起來。
直播間看著他180元直接打水漂，別說多開心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9連跪！”
“嘁嘁嘁，就這就這？”
“年輕人，別掙扎了，你的運氣已經用盡了！”
“哈哈哈哈，叫你欺負我們桑傑哥哥，現世報啊！”
“舒服了，舒服了，你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天，所以說嘛，d狗必死！”
“趕緊收拾收拾準備回家吧，現在退出，人氣也賺夠了，回去安心做個網紅，小日子還不是美滋滋的！”
演播室的姜老深吸一口氣，長長地吐了出來。
“呵呵，大家都看到了吧，彩票這種靠運氣的玩法，是不能長久的，大家要以秦風選手的遭遇為戒啊！”
他心想，就剩下一張彩票了，損失這麼大，翻身無望了。
唯一和大家看法不同的人，是同樣身處演播室的穆允兒。
也許是因為秦風一直以來的另類做法，也許是彩票玩法帶來的新鮮刺激。
她盯著秦風手中夾著的最後一張彩票，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