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山下來，一路下行。
黃羽一拍腦袋：“壞了，壞了，我說總是心裡有疙瘩。”
離開金山人多的地方，邱隱才開始話多起來，他性子不算開朗，大部分時候都在默默觀察，記性倒是不錯，但除非熟悉的人，否則很少開口。
其實整個計劃，就是拿斥力炮跟月氏交換的事情，黃羽已經跟族裡透過氣了。
大家無可無不可吧，有覺得不合適的，大部分無所謂。反正這玩意幾乎都是黃羽一個人搞出來的，想賣就賣。
再說了，難道黃羽還會坑害族人不成。
邱隱也知道，但他和敏銳的發現一件事：你打算把斥力炮技術賣給月氏，然後再打算把斥力炮技術教給林火兩部落。那月氏去跟林部落學不就成了，他們交往很多的。
黃羽隨口說道：“月氏要是肯學，也不至於落到今天……壞了！”
隨著收服了老守，相互交流越多，越可以肯定，月氏和戰氏都沒有研究出斥力來。
原因其實很簡單，純金屬山是無盡山外圍特有的。
這片大陸？或許是吧，有一道極高的山脈群落，而他們就生活在山脈中間。順著遙河往東走，就是無盡海，那裡據說是生靈的禁區。逆著遙河向西，翻越無盡山，就是一片廣袤的水域，叫做靈湖。
戰氏和月氏都起源於靈湖之中，那裡有大大小小的各種島嶼，島嶼被厚厚的沉積層覆蓋著，據說最深處就有純粹的金屬。
但這個世界，上天容易入水難，入地更難，兩方對地底研究都很少。
戰氏文明和月氏文明，對金屬都很討厭，這源於原力的一種特性，親和生物。
很多生物材料，灌注原力，就能使得效能越來越強，呈現出多種多樣的特性。
而大部分礦物，都對原力很遲鈍，尤其是金屬，灌注原力就變得軟塌塌的。所謂的塑形術，就是利用原力的一個基本特性而已。
所以他們的文明，都是以研究生物材料為主，月氏喜歡用植物，最典型的就是月亮樹月亮果，月亮樹的木頭，很適合做各種武器工具，月亮果，對修煉進階極為有用。而戰氏，喜歡用各種獸骨。
而金屬，被他們稱作厭靈金，基本當做廢物來看的。
老守靠著灌靈之術，獲得了不少的記憶，雖然零散，但可以確定，絕對沒有這方面的研究。
拿斥力技術，換月氏傳承的各種技術。
月氏虧賺不好說，鐵城一定血賺。
工業文明和農業文明是有本質差別的。
根本就不怕教會你，咱比的是發展速度。任何技術拿給農業文明，就會當寶貝似的存著，而被工業文明吸收，就會快速的轉化為生產力，並快速進一步研究。
不怕你學，就怕，他們不肯學！
斥力炮，太簡單了，威力，也太大了。
一旦學會，當然可以加強月氏的整體實力。
但，一旦學會，誰來當家呢？
當一個普通族人甚至奴僕都可以輕易殺死修煉無數年的高手的時候。
那……
黃羽對自己的猜想一點也不隱瞞，跟一行人解釋了一番，然後無奈的對小守說道：“你媳婦可能要晚一些了，咱們再找別的方法吧。唉，早知道不給他們完整的斥力炮了。”
就怕月氏當家的，看到斥力炮一眼就看懂，然後下令徹底封鎖。
早知道只給他們一個殘破的炮彈就好了。只要把他們引誘出龜縮的月谷，就有的是辦法忽悠他們。
只是啊，上趕著的不是買賣。
也沒辦法，事情已經發生，該幹什麼幹什麼。
黃羽帶著一行人繼續下行，去往遙河邊，鐵城。
春天的第一場雨，不算大，細細刷刷的，卻帶著溫暖的氣息，打在人身上，暖絲絲的。
氣溫在快速升高，並沒有太大的風來帶來溫暖，真正驅散冬季冰冷的是雨。
頂著細細的小雨，一行人很快回到了鐵城。
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所有人。
鐵城選址，是在遠離遙河的一座鐵山上，距離去年的遙河河面，有大約五公里的距離，和一百多米的落差。
現在，抹平了。
水面，已經漲到了鐵城腳下。
水面已經基本平靜，邊緣位置流速不快，那更深處，能明顯看出流動的水帶來的水波。
一整片葫蘆林，被河水覆蓋，靠近岸邊的地方，還有一些露出水面，但卻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快速的砍伐著，消失的很快。
數量極多的甲鱷，已經隨著水位線，包圍了半圈鐵城。
還好暫時沒多少危險。
剛剛結束的遙河漲水，從下游衝上來的無窮無盡的魚兒，已經讓這些甲鱷徹底填飽了肚子。其中的大部分，都會安靜的憑藉這些食物熬到秋天的到來。
還有數量不多的長嘴熊，在更上方一些的葫蘆林裡休息。它們也吃飽了，可以憑藉脂肪，靜靜的等待葫蘆果的成熟。
當然，這些生物已經完全無法對鐵城造成威脅了。
斥力炮，生產極為簡單，就是一個鋼管裡面嵌入幾顆原核而已。這對於經過一個冬天學習，靈識大幅度提高的族人來說，不算難。反而是精細的炮彈更加困難點，但一個人一天也能輕鬆做個幾十顆。
藉助原力的種種特性，鐵城已經有了足夠自保的實力。
黃羽等人的安全歸來，鐵城顯得活躍了很多。
尤其是族裡多了三十多號人，讓幾個長輩笑呵呵的。至於其他兩族怎麼看，呵呵。
回來之後，黃羽立刻進入繁忙的工作當中。
具體的技術，他不打算插手過多，提一個概念就行，然後讓族人去解決。工業文明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自我進階。
一部分時間，用來教導族人知識。也不算很複雜，前世高中水平就夠了。一群高中水平又沒有經過社會毒打的人，是完全可以實現工業的自我增殖的。
再說，再往深裡面教，也沒意義，貌似，基礎物理概念都變了。
最離譜的就是斥力炮。一開始，黃羽認為斥力炮的動力來源於原核，原核蘊含著強大的原力。但很快發現不對。
自然狀態下，原核是會慢慢消散的，完全消散大約百多年的樣子。
那裝在斥力炮裡面的原核呢？
黃羽獲得的靈蟲感知，獲得的資訊形狀很模糊，但具體強度很敏感。
然後，他崩潰的發現，裝在斥力炮中的原核，其中原力竟然在緩慢增加。
是的，連TM永動機都出來了，還能越來越多的！
黃羽差點把頭髮薅禿了，也沒搞明白啥情況。
這見鬼的情況，再教大學的深入知識，有意義嗎！
教會他們如何認識這個世界，如何研究這個世界，一種時刻問一句“為什麼”的心態，就夠了。
除了教授族人知識，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都浪費在野族身上。
他們，問題太多了，從一個近乎完全野蠻的文明，瞬間打散進入一個雖然說不上高等文明，但文明的底子卻很不錯的族群。
有的人，欣喜若狂，沉浸在無窮無盡的食物中幸福的笑著，和躺著。都這麼多食物了，為什麼還要努力？
有的人，戰戰兢兢，看著強大無比的其他人，他們遠比自己強大，他們也會非常多的知識，他們太強了，不由得低下頭，深深的彎下腰。
有的人，滿懷怨氣，這是我的族群，你們，憑什麼！但不敢說出口，只能深深的壓在心底。
還有的人，天天纏著黃羽，嗯，只有小守了。
我媳婦呢，她啥時候來啊？
或許是小守的誠心感動了月氏，他們竟然在第八天就派人來了。比其他兩族還早了兩天。
黃羽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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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試水推已經進階，喜歡投資的可以早點下手。